盛夏执恋之我的总裁不霸道无弹窗 第185章 谷子
谷子一脸期待地看着佩尔。佩尔想了想:“好吧。”
“耶!”谷子欢呼。
“所以,你的玩具要什么时候收拾呢?嗯?”程梓皓蹭了蹭谷子。
“现在!”谷子扭着身子要下地。
程梓皓把他放了下去:“什么时候收好什么时候出发。”
谷子嘟了嘟嘴。
佩尔进房间收拾了一些必需品。
去往海边的路上,谷子一直兴奋得哇哇叫。
佩尔微笑着看他。
程梓皓时不时逗他几句。完完全全就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感觉。
程梓皓知道佩尔变了。
她不再是那个维他命是从的小女娃子,而是一个独立的,有主见的妈妈,不会因为一点点感恩的或者别的什么情绪就由他牵着鼻子走。
为母则刚,这四个字真是适合所有的妈妈,同时,这四个字的背后,到底有多么的悲凉,真是只有当局者才能明白。
下车的时候,程梓皓把背包放到佩尔背上,让她背好,从车上把玩沙玩具套装拿出来,交到谷子手上,挤了挤谷子的鼻子:“听妈咪的话,知道吗?”
“知道啦,婆妈。”谷子随口就说。
“你说什么来着?”程梓皓瞪眼。
谷子撇撇嘴别过脸。
“佩佩,你真要说说他,他听你的。”
佩尔只是笑。
她是越来越不爱说话,越来越安静了。说起来谷子也是,只跟程梓皓杠,佩尔一个眼神,他就乖乖地听话了。
才刚刚5月初,沙滩上游客不多,佩尔由得谷子光着脚丫子在沙滩上撒欢。
佩尔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几年前,她和谷渊一起发现的这个地方,几年后,带着他的儿子来了,然而身边却没有了他。
有时候,佩尔看着谷子,会忍不住去想,谷渊小时候是不是这个样子的呢?不过谷子肯定比他要闹腾得多吧。
现在佩尔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静静地看着谷子,看着他玩,看着他跟程梓皓闹,看着他胡说八道,她心里就很满足了。
谷子跑够了,气喘吁吁地回到佩尔身边,拿着水桶去提了一小桶海水,回来开始挖沙子。
“做什么呢?”佩尔侧着头问。
“垒城堡。”
“呵呵,好。”
谷子把沙子挖出一个大坑,回头看着佩尔笑笑。
“……寂寞不是我,不能够忍受,只是每一天,我想你太多,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留下来陪你每个春夏秋冬,你要相信我,再不用多久,我要你和我今生一起度过……”
背后有人用手机在放音乐,佩尔没忍住眼眶就红了,有如海水般咸苦的泪水从眼角渗出。这是什么歌?简直把她的心完完全全唱了个透彻。
谷子笑着抬起头,打算跟佩尔说城堡做好了,结果一抬头看到自己妈咪泪流满面,他也吓得哇地哭了。
佩尔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过来,一把抱住谷子:“谷子别哭,妈咪没事。”
“妈咪……你怎么哭了?哪里痛吗?”谷子抽泣着说。
佩尔摇摇头:“没有,只是想起一个人了。”
“谁呀?”
佩尔摇头,沉默。
“我爸爸吗?”谷子奶声奶气地问。
佩尔一阵惊愕:“谁告诉你的?”
“爹地啊。他说妈咪心里很想很想一个人,又不能跟他见面。”谷子一边推开佩尔坐到她身旁,拿起铲子继续铲沙子。
“你爹地都跟你说什么了?”佩尔完全不知,程梓皓早已拿谷子当小男子汉来教育。
“他说妈咪受苦了,要我好好疼妈咪。”谷子的童心清亮而透彻。
佩尔咬住下唇。
“妈咪,你经常发呆,是在想爸爸吗?”谷子抬头。
“你爹地告诉你我在想你爸爸?”佩尔把他揽住。
“是啊。”
佩尔心中无比酸涩。她纠结过无数遍,要不要跟谷子讲他的身世,没想到程梓皓已经替她说过了。
也许对于谷子来说,爸爸只是一个称呼,一个特别遥远的称呼,跟外面遇见的叫“叔叔”的无异。
可是佩尔看来完全不一样,尤其是程梓皓说出来的,就更加不一样。
“妈咪,爸爸很坏吗?”谷子忽然问。
佩尔一愣:“不是……”她想解释些什么,开口却发现不知道应该怎样继续说下去。
“我在幼儿园的时候,有时也会想妈咪,然后就想哭。妈咪是不是这样的呢?”谷子自己解释了。
“嗯。”佩尔揉揉他的头发。谷子的头发跟谷渊的一模一样,细细碎碎的,毛茸茸,柔软得像某种小动物的绒毛。
“妈咪真可怜。”
佩尔一怔:“什么?”
“我想妈咪,想爹地,但幼儿园放学就能见到你们了。可是爸爸在哪里呢?”
佩尔吸了吸鼻子:“谷子想见他吗?”
谷子认真想了想,摇头。
佩尔有些吃惊:“为什么呢?”
“他让妈咪不开心。他又不来找妈咪。”谷子嘴唇向下弯着。
“他……可能有自己的理由呢?”
“他不爱妈咪吗?”
佩尔愣住,沉默。谷渊爱不爱她?曾经也许是爱的吧,现在,她不知道。
“如果他爱妈咪的话,应该跟爹地一样,一直跟妈咪一起玩。”
佩尔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妈咪回头问问看。”
“……”谷子思考了一阵,“好吧。不过妈咪别哭了。”
“好。”
“让妈咪哭的我都不原谅。”
“谷子……你……唉。”
佩尔始终不敢主动去问,程梓皓是怎样定义谷渊的。
母子俩在沙滩上呆了两个小时,佩尔没想到谷子居然挖到了几只寄居蟹,他把寄居蟹放在桶里,连那些铲子什么的都不想要了,只想要寄居蟹。
还好佩尔背包里有塑料袋,帮他把那些洒落在地上的玩具收拾好,带他去吃饭。
走在路上,谷子任由佩尔拉着手,自己低头看着桶里的寄居蟹。
佩尔心里但愿他玩个一两天,新鲜劲过去了就不记得了才好,不然这种养活时间不长的小动物,她真的不太想谷子倾注太多的感情。
“妈咪,那个图案怎么那么奇怪?”谷子忽然问。
“什么图案?”佩尔反问。
“像一条绿色的蛇。”谷子指向一个方向。
佩尔闻言一窒,顺着他的指向望过去,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