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那个小孩无弹窗 100、老妈不再是夜叉罗刹
监控中的秦战辉苦笑了下,说了一长串的话,苍老的脸上苦涩不散,浑浊的眼中愧疚长存。余楚又猜测说:“你爹肯定在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小女秦昭宜了,如果你愿意娶了我女秦昭宜,那我便拿出一个亿来解你营销公司的急。”
我忍无可忍:“你看的都是什么烂三俗的小说,比我写的都狗血……闭上嘴,我不用你这个唇语老师翻译OK?”
余楚撇嘴靠在椅背上,她想翘二郎腿,因为肚子挺着,试了两次都失败,最后将双腿伸直,手放在肚子上,看着我骂了句“没良心”便不再理我了。
我安安静静心乱如麻看完了两人的交流。
全程基本上是秦战辉在说,冯深在听。
秦战辉可以说一直在控制整个交流的方向,冯深静静听着,一会儿点头认同,一会儿郁闷喝酒,偶尔还会抬起他那一双失神的眼睛呆滞看看门口,再郁闷饮一口酒。
虽然他一直没有说话,不过一般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很不悦,只用喝酒来压抑自己烦闷的心。
秦战辉同事脸上波澜不惊,甚至可以说无情,冷漠的看着冯深手上偏又折射出一种关切的柔情。
这两个人,一个人的心思深不可测,另一个不可深测,着实让我伤脑。
也许余楚的思维是对的,用她的解释来解释那就是:“你爹要冯深娶你,冯深说他做不到,要为母守三年孝,你爹不高兴,但又找不到可以不高兴的理由,只有装装亲切样子忍着怒没有撕破脸皮老死不相往来,最后碰了一杯各走各的……”
解释的虽然很扯淡,但思路很清晰,只是不可信。
我觉得秦战辉同志的思想和余楚的猜测应该朝相反的方向走才对,不然只能说,秦董的发家致富百分百是靠运气了。
余楚摸着肚子站起来:“他俩现在出去了,你不找过去吗?”
我瞥了一眼电脑屏幕,看到秦战辉和冯深二人黯然的背影,垂下眼皮:“无凭无据的,我找过去要说什么?算了,不给自己添堵了。”
送了余楚回家,我再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陈昏晓已经睡了,只有我妈在客厅,衣着整齐,没有一点要休息的意思。
见我回来,她几个大步来到我跟前,嘴巴张了一下又合上,合上又张,反反复复,无语无声。
我换着拖鞋,侧头看她:“妈您怎么了?话到嘴边又咽下,这可不像您风格啊。”
我妈拉着我,不管我鞋子只穿了一只,急急进了房间关上门。
我看她郑重其事的模样才重视她的心情,她有点不知所措,握着我手臂的手都在抖:“我今天下午上街,在清平路办公区域,看到你爸了。”
我躲开她的眼神,摸了摸鼻头:“不能吧?你看错了。”
她很确定:“不可能,虽然他的样子变了,老的太离谱,但我们毕竟同床共枕了十一年,我怎么可能认错。”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可能就是长的像而已。”我说着,依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秦昭宜,你老躲什么?你是不是也见到过他了?”
我妈拽着我的胳膊逼问,眼睛里有泪珠在打转。
我终究还是不忍,把秦战辉还活着的事告诉了她。
她一个劲对着窗外的天感恩戴德谢老天爷,我为她感到不值,秦战辉自始至终都没有对她表现出对有一丝的留恋和关心。
“妈,你不是常说人要不争馒头争口气嘛,你怎么一遇上秦战辉就把这些常拿来教训我的话给忘了?他不来找我们,你不许去找他听见没有?”
我妈平时的凶相完全没了,跟个弱弱的小鸡仔一样耷拉着脑袋:“他毕竟是你爸,你别直接喊他名字,会让他伤心的。我看到他从那个高楼里走出来,有人为他开道,有人为他开车门,好威风。秦昭宜,他不是真得某种绝症了吧?我看他头发都白了,他比我可小四岁呢,怎么看上去像个老头了呢?”
我妈陷入秦战辉可能不久人世的忧伤之中,我安慰她:“他不会得绝症的,兴许是公司要倒闭了吧。”
我妈瞪了我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第二天就跑去偷偷跟踪秦战辉了。
以下是我根据事后朱焕焕和我妈的描述而描述的:
她看着秦战辉威风凛凛进了办公楼忍了想要喊他的冲动。
当她看到朱焕焕也要进那栋办公楼时她没忍住,张口叫住了朱焕焕,旁敲侧击向他打听认不认识秦战辉。
朱焕焕诚实说:“认识,他是我老板。”
我妈天真的以为朱焕焕是她打听的门路,不曾想朱焕焕连哄带骗直接领着她去了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
我妈没料想会与秦战辉来个面照面,身还穿着三年前我给她买的旧棉衣,脚上穿的是我的驼色的雪地短靴。
当她踏进办公大楼的那一刻就不敢再抬头了,软懦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平日里彪悍到一刀挥断鸡头的夜叉罗刹。
秦战辉见到昔日的妻子有一刹那的发呆,这发呆是来自我妈的转变。可能他对我妈的印象还停在吵架吵不赢誓不罢休、讲理讲不过撒泼耍赖的阶段,此时的我妈可谓是完全没了自己,问问题都是小心翼翼。
“你,你这些年,怎么样?”
秦战辉虽然头发灰白,但身姿仍然是挺拔的,站在我妈跟前不管是身姿、容貌、气势、还是地位上都让我妈有一种压迫感,让她不敢再奢望破镜重圆。
秦战辉微微点头:“挺好的,你和……丫头……”
“我和秦昭宜也很好。”我妈抢答,双手不停缠着上衣口袋:“你……你身体怎么样?没什么大问题吧?”
“我还好,每年都会做体检。”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那啥,秦昭宜不知道我来这里,她找不到我该着急了,你忙吧,我走了。”
“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坐公交车,挺方便的。你放心,我不会给你的员工说咱两的关系,不会给你丢人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多可悲,昔日朝夕相处的夫妻如今竟已生疏到这步田地。
……
------题外话------
写到这,有几个读者失联了,你们快回来~我承受不来!
哈……非常感谢大家的关注,了不起的你们,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