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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那个小孩无弹窗 125、妈,你想当奶奶就指望冯思宇吧

    我一咬舌头,也觉得当着冯思宇的面说陈昏晓坏话有点过份了,笑着亡羊补牢:“妈妈的意思是说,你的魅力要是能分给陈昏晓一点点就好了,太讨人喜欢了,怎么那么乖呢……”

    我捏捏冯思宇的鼻尖,他这才破涕为笑。

    冯思宇一笑,冯深神色松动不少,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冯思宇平日就注重冯深的喜怒哀乐,冯深浅笑他的心情得到真正的放松,饱满的嘴唇粉粉的红,绽放最美的弧度:“妈妈,你放心,明天到学校我会先找那三个女生说,今后不会再帮她们写作业了,也不会帮班里的任何一个人写作业,我可以给她们讲题,也可以和她们玩游戏,如果她们因为我不帮她们写作业而难过,那我……”他动了动脑筋,认真想了想,结果还是茫然:“那我该怎么办?”

    冯思宇仰着小脸认真问我,我信口拈来:“你让她们找班长啊,她有很多小聪明,还会及时向老师报告班里的情况,她能解决任何问题。”

    我的答案惹得冯深频频摇头,无可奈何看着我和冯思宇相视会心微笑。

    这边冯思宇的问题刚解决,那边陈昏晓又出了新情况,像掐好的时间一样,下一秒,他就愁眉苦脸的捧着数学课本进来。

    进来时,仍然没有敲门,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没关的原因。他先看了我一眼,我的双手还放在冯思宇肩头,他盯了一眼,倒也没吃醋,转而站到冯深面前。

    冯深盯着他,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他扬了扬手里的书,说:“这些题我都不会,怎么给朱敬昊讲解?”

    冯深伸手,陈昏晓把课本递到他手上,我伸长脖子想瞄一眼,面前的冯思宇很有眼力劲的退到一旁,所以我也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几道题除了陈昏晓不会,这个屋子里的其他人都认为简简单单,我对陈昏晓说:“你叔叔会先给讲一遍,等你学会了,你再讲给朱敬昊。”

    陈昏晓知道自己的实力有多少,自嘲笑了一声:“倒数第十给倒数第一讲题,一个倒是敢讲,一个敢听吗?再说,朱家父母把孩子交给你们了,你们真放心把人家孩子交给我啊?”

    我和冯深互看了一眼,同时点头:“放心,朱敬昊的学习成绩已经没有退步的空间了……”

    陈昏晓嘴唇动了动,没再讲话了,他闷闷看了看这屋子里的人,垂头丧气走出去,然后我们就听到他仰天长啸的悲惨声音:“天呐,这日子,没法过了。”

    冯深走过去,摸摸他的后脑,大尾巴狼似的安慰:“咬咬牙就能挺过去的,已经不到不到一百天了,走吧,讲题开始了。”

    冯思宇这时笑着对我说:“妈妈,我也要去预习功课了,这次月考,我们班有五个语数英都是一百分的,第一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我诧异:“五个一百分的?语文不是有作文吗?作文也能拿满分吗?”

    冯思宇轻摇了下脑袋:“这次月考没有考作文,但我在的这所私立学校很注重学习成绩,我们班的倒数第一名都比陈昏晓的分数高出很多。”

    我愣住了,倒数第一名比倒数第十的陈昏晓分数高出很多?冯思宇学校的实力不容小觑!

    冯思宇走后,我打了个电话给凌烟,像她说明冯思宇的情况。孩子回信给女生没有什么不良的居心,就是想让喜欢自己的人和自己喜欢的人不因他难过而已。

    凌烟听后,感动不已,说她今后会多研究研究儿童心理问题,多走进他们的内心。

    正儿八经的事谈完,电话一阵沉默。

    我想起冯思宇的话,多嘴问了她一句:“你们班学生的平均成绩是多少?”

    做为一个时时把成绩放在第一位的老师,凌烟并没有一丝停顿,张口便来:“语文平均在80分左右浮动,数学在85分左右浮动,英语在70分左右。”

    我目瞪口呆,这成绩,比陈昏晓现在所在的学校平均要高出20分了。

    “思宇的成绩在我们班里属于偏上等的,他是第一名,却不是唯一的第一名,跟他并列的有好几个,不过思宇总归还是出类拔萃的。”她停顿了下,又问:“上次去您家,我看到您还有一个儿子,他年龄和思宇差不多大吧?他上几年级?在哪所学校啊?成绩怎么样?”

    一连串直击心灵的拷问,我几乎是忍着一口老血回答的。“一样大,三年级,和谐路小学,成绩很烂。”伤情啊!太伤情了!

    凌烟拉了个长长的尾音:“这样、啊~~~”

    我感觉自己问学生成绩等同于在自取其辱,便随口找个理由想挂断电话。

    没想到凌烟此时滔滔不绝起来:“他成绩差应该和学校有关。公立学校和私立学校本质上就是有区别的。从环境上、从管理、从教学质量上都无法相提并论。私立老师在课堂上和同学们互动游戏时公立老师在干嘛?在开会、在学习相关的文件,而不是在课堂上,相差的条件真是太多太多了……这个暂时不提,咱们拿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来说吧——升学率,今天我校考入师附中的有两百多人,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我说了吧?”

    凌烟最后留给我了一个问号,考入师附中意味着什么?

    在新城混的人都知道,考入师附中意味着一脚踏进新城一中的大门了,而踏入新城一中意思着什么?意味着踮踮脚尖就可触到211。

    其实她跟我说这些,无非在向我传送一个信息:你还有一个儿子在公立,快转到私立学校来吧……当然,这是我猜的,她可能在打陈昏晓的主意。听说,私立老师招生是有提成的。

    这么一想,我瞬间又觉得自己很狭隘,就陈昏晓那哔了狗的成绩,上赶着往里送人家都不一定收。

    我干笑了两声,应付说:“是的是的,您说的不错,我也觉得私立学校不错,思宇爸爸的决定很正确。”

    凌烟适时而止,转了话题:“我能叫你昭宜吗?”

    我想,可能是我名字太好听了,陈昏晓的老师吴佳文也喜欢叫我昭宜,而不是昏晓妈妈。想到这,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点了点头说:“可以啊,那我私下也叫你名字好了。”

    “当然可以啦,我最喜欢家长们拿我当朋友了,周日我请你吃饭吧,咱们出来聊聊。”

    我没再拒绝了,与她约好周日茉莉餐厅吃牛排。

    冯深给陈昏晓讲题时,陈昏晓无精打采哈欠连连,冯深瞥了他一眼,说:“先别犯困,刚才我给你讲了五道题,你听进去几道?”

    陈昏晓诚实伸出两根手指头,说:“两道。不少了,百分之四十了,朱敬昊这个倒数第一一道都不会,我随便给他讲讲就行了。”

    一旁的朱敬昊玩弄着手上的绷带,吊儿郎当说:“叔叔,可以了,学习这件小事走个过场就行了,这年头,成绩好的都是给成绩差的打工的。就拿我爸说吧,高中都没毕业,还不是比您有钱?他手下的研究生、博士生一抓一大把。将来说不定冯思宇还要在我和陈昏晓手底下做事呢!”

    陈昏晓眼睛唰的一亮,沉浸在朱敬昊布置的美丽泡影中:“听起来真不错。”

    冯深无奈叹了一口气,看向正在择菜的我。

    我对这两个小孩的学习态度问题表示也很头疼。虽然“成绩好的给成绩差的打工”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毕竟这个事实很鲜少。

    你说有一个名牌大学生回家卖猪肉,难道一百个卖猪肉的都是名牌大学生吗?这是往低了说,那往高了说,咱们国家的领导人,哪一个是调皮捣蛋读书成绩差的?

    冯深放下书本,站起来捏了捏眼窝,对他们说:“我不否定成绩好的给成绩差的打工这种事,但是从概率的角度来分析,成绩越好,成功率也越大,一个出色的企业家、政治家,并不是只单纯的看成绩,而是多种特征组成……”

    陈昏晓不耐烦举手打断:“叔叔,叔叔,您又要上政治课了是不是?我可没想过当什么政治家,你还是别说了……”

    朱敬昊也捂耳朵:“就是啊,有钱花就好了,当什么政治家啊!我爷爷说了:钱多就是出息。”

    我气不过这两个臭小子欺负我男人,端着菜盆站起来,腾出一只手拉冯深:“别跟他们说这么多大道理,对牛瞎弹什么琴?”

    我不由分说拉着冯深进了厨房:“来,帮我择菜,我懂得感恩。”

    他捏额角笑笑,走去水槽处洗手。

    我把米饭蒸上,空出一点时间,在他坐的小板凳前蹲下,看着他问:“你为什么要给冯思宇上私立学校。”

    他择菜的手一停,转而看向我:“为了躲你啊。”

    呃……那时候我们俩正处在你有情我有意但是为了另一个“情义”不能在一起阶段,我狠心拒绝他的告白,他表示理解,为了摆脱与我低头不见抬头见,难控相思情这种尴尬局面,他让冯思宇转了校,说起来,冯思宇上私立这件事,我也推波助澜了一把。

    “就没有别的原因吗?”我又问。

    他想了想,说:“私立学校管理比较严格,学生没多少自由,这一点,倒是和我之前对冯思宇的管教不谋而合。”

    我叹了一口气:“陈昏晓这孩子算是完了,你看看他的学习态度啊,能把人气到七窍生烟。”

    冯深疑惑看着我:“你不是要让陈昏晓转校吧?”

    “怎么啦?不可以吗?”

    “也不是不可以,只能说,有利有弊吧,现在的学校没一个是能让我满意的,公立学校太放羊,私立学校太僵硬,素质教育一直在推行,但国情在那放着,竞争残酷,分数至高,好学校还是要看分数的。”

    “就是呀,所以才说陈昏晓完蛋了,他的分数就像一只被放弃的股票,跌死在了涨停板上。人家别的孩子成绩偶尔会出现波纹状起伏呢,他从一年级到现在始终是倒数第十,这么久了他还在原地踏步真是为难他了。”

    冯深轻笑了一下,安慰说:“我们谁都没有那么长远的眼光能看到未来的发展趋势,既来之则安之吧。”

    “嗯嗯。”我点点头,掂铲子开火炒菜,不再去想陈昏晓的学习态度问题。

    周日早上,当黎明的曙色还未到来时我便起了床,想早点去东区的菜市场买菜,朱敬昊说他想吃小龙虾,这着实让我作难。

    按正常来说,惊蛰过后,小龙虾应该慢慢出穴了,外出觅食,渔民完全可以捕到,不过这时的小龙虾还不够活跃,勤劳的毕竟是少数,所以量会非常少,我去了好几次大的菜市场都没买到一次。

    昨天听小区的赵阿姨说东区菜市场有少量的皮皮虾卖,去晚了便和小龙虾一样买不到,于是,我便订了闹钟。

    冯深睁开惺忪的睡眼,问我:“你起那么早?”

    我换着衣服回头看着他:“去东区菜市场买皮皮虾,朱少爷想吃小龙虾,但咱们这里买不到,只有赶早去东区买个别的品种了。”

    他开了床头灯,坐起来:“我陪你去。”

    “诶,不要不要,你躺好,再睡一会儿,我去找陈昏晓,让他陪我一起去。”

    冯深懂我的意思,没再问了,但还是起了床,去陈昏晓房间叫他起床。

    平时叫陈昏晓起床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黄油面包在鼻端这招早没作用了,我不清楚冯深用了多少种方法,等到我穿好、洗好、换好鞋、拿了包等一连串的准备工作做好,他才顶着鸡窝头起了床,摇摇晃晃去了厕所尿尿。

    我问冯深:“你用什么方法把他叫起来的?”

    冯深挑了下眉峰,淡然说:“下面我找一位同学站起来回答问题!”

    我:“……”

    这个方法那么好,小时是差生的我竟然没想到,实在是太愚钝了。

    陈昏晓坐在车上,上眼皮重重的搭在下眼皮上,和我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妈,也就你,还惯着朱敬昊,他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我就绊了他一下,整得跟刨了他家祖坟一样,至于吗?”

    “至于,陈昏昏,我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吗?你学习上、做人上能不能认真一点儿?大家都是一辈子只做一次人,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的?”

    陈昏晓夸张的用手指撑开眼皮,眼睛呈倒三角状看着我:“又碍学习什么事了,谁能像我成绩保持的这么稳定的?我是凭实力保持,任谁都抢不走我倒数第十的位置。”

    我惨痛,被他的恬不知耻气得直想拆了方向盘。前方绿灯退、黄灯亮,我一脚踩了刹车。

    陈昏晓没防备,一个俯冲差点撞到前车玻璃上,幸好扣了安全带才被勒稳在座椅上。

    这一踩,吓跑了他的瞌睡虫,他眼睛瞪的圆圆的,拍着受到惊吓的胸口:“妈,你想谋杀啊?”

    我一个巴掌抡到他脑袋上,气都不打一冲来:“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你怎么那么烦人呢?学习那么差,歪理邪道一套一套。你亲爸亲妈可都是学霸,真是家门不幸,竟生出你这么个学渣,怎么着?你是故意挑缺点遗传的就是为了气死我的吧?”

    陈昏晓撇嘴:“昭昭,你吵归吵、骂归骂,做人身攻击就过份了吧?你已经有一个学霸儿子了,还想要一个不是太贪心了吗?你要那么多学霸儿子干什么?为了在重点大学门口摆Pose拍照吗?”

    “嘿你这个小混蛋,我,我自己都是重点大学毕业,我稀罕摆Pose拍照吗?”

    后车有按喇叭催促的声音,我抬头看前方,红灯还有五秒时间呢,仍淡定不动。

    陈昏晓也抬头看了眼前方,纳闷喊:“妈你怎么不走?再不走绿灯就没了?”

    我白他:“你会不会看啊?明明是红灯,色盲啊你。”

    陈昏晓瞳孔一缩,嘴角嗫嚅了句:“有没有搞错?擦。”便不再说话,一副心灰意冷的表情。

    突然间有个疑问在我脑中一闪而过,随着亮起的绿灯,这个疑问被我暂时性忽略。

    菜市场人来人往,每个摊贩前都有讨价还价的声音,我没看别的菜,迈着大步直奔水产区,也算是没白来,买到差不多有两斤的皮皮虾。

    陈昏晓的兴致总算高涨了一些,问我这虾怎么吃?

    我问他想怎么吃?

    他说当然要炸着吃了,然后又酸溜溜地说:“只怕我说的也不算数,朱敬昊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它的死法。”

    我大笑了一声:“安啦,我给你留出几个炸着吃不就好了,思宇和朱敬昊想怎么吃,我都会满足的。”

    陈昏晓使劲点了点头,提着虾和我一起往停车区走。

    快到车的位置时,走到我们正前方一个抱小孩子的奶奶从包里拿手机,不小心掏掉一团人民币,从我们这个方向看,好像有一张红红的百元人民币,她浑然不知,抱着孩子拿着手机匆匆往前走,她的钱被一个红色衣服的小伙子捡走。

    陈昏晓着急,拉着我大声叫:“妈,你快看,那个穿绿衣服的大哥捡起了老奶奶的钱。”

    我一脸怔忡,那个疑问的念头又一次冲上脑门,难以置信问陈昏晓:“什么衣服?哪有穿绿衣的哥哥?”

    陈昏晓指了指前方,“哎,他人呢?”

    我抬头,那小伙子已跑的无影无踪,我暗道糟糕,又一次没分清重点,应该先拦那个小伙子再怀疑陈昏晓是不是色盲这个问题。

    前方的老奶奶还没发现她丢了钱,抱着孩子往停车区走,她家的车刚好就停在我们旁边。我一看她家的车,哇噻,比我的车还贵,想想应该不是差那点钱的人,便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

    但陈昏晓在,我又要做个榜样,便好心告诉了她一声,然后载着陈昏晓直接去了医院挂眼科。

    结果,陈昏晓真的是无法区分红色和绿色的色盲。

    我真是粗心大意,竟然现在才发现。

    陈昏晓感觉做贼被当场抓包了一样,很没面子告诉我说:总有人向他纠正颜色问题,但他都以为别人是错的。运动会的时候,他和冯深在红色区域,朱氏父子在绿色区域,他出了神,以为自己走错区域了,脑袋一空便往朱敬昊那里走,加上腿绑在一起行动不便,所以才会不小心撞倒了朱敬昊。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我对陈昏晓抱以同情:“别人都说你是为了得第一,你为什么不解释呢?”

    陈昏晓气冲冲:“怎么解释?听说红绿色盲无法考驾照的,做为一个男人,不会开车,将来岂不被人笑掉大牙?这事能瞒就瞒了,还让我主动交待,那怎么可能?”

    “大男子主义。”我说:“谁说男子汉就不能得色盲的?换句话说,不会开车就不是男子汉了?你想太多了,买的起几百上千万车的人一般都不是自己开的……我们问问医生,说不定色盲能治愈呢?”

    我和陈昏晓带着希翼看向医生,结果被他一头冷水浇了个透心凉:“色盲不能治愈,而且还有遗传后代的可能。”

    陈昏晓苦着一张脸:“妈,以后你想当奶奶就指望冯思宇吧。”

    我:“……”

    回家的路上,陈昏晓和我约法三章:第一,他是色盲这件事,天知地知,我知他知,不能告诉第三个人;第二,如果我泄露秘密,他将不再信任于我;第三,有时间要给他配隐形眼镜,可以区分红绿两种颜色的那种。

    就第一条我就不能同意,我语重心长告诉他:“你冯叔,现在也是你的监护人之一,男人的理智和智慧普遍情况下是高于女人,他必须得知晓,不然,我拒绝做第三条。”

    他纠结了一阵,说了句很难听但是很有道理的一句话:“你们夫妻才是真的打断骨头连着筋。法定继承人排序,子女都是排在配偶后面的。”

    我大笑了两声,对他的见多识广表示赞赏:“懂得真多,说的完全正确,所以,你冯叔叔非得知道不可,是你亲自说还是我说?”

    陈昏晓冷哼一声,把脸别向窗外,不再理我。

    ……

    ------题外话------

    心疼陈昏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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