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牢:皇后要出逃无弹窗 第112章 乌半飞心事
尘缘楼里大门紧闭,已经好几日未曾开门,里面的琴音总会在入夜时分准时传出来,引得过路人也会驻足听一会再走,听得懂的以为是个女子对情郎是既思念又怨恨,听不懂的只觉这琴音听着好不伤感。乌半飞站在外面听着从二楼传下来的琴音,仰头望着上面亮着灯火的房间,轻轻一跃人已经上去,屋里拨弄着琴弦的纤尘丝毫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
“纤尘”乌半飞站在那看着纤尘倔强的偏着头,指尖没有带护具,十根葱葱玉在琴弦上龙飞凤舞,鲜血染红了琴弦,还在不停的滴着血。
乌半飞看得心生疼生疼,外表柔弱的纤尘,对所有男子都冷冷淡淡的纤尘,却偏偏为一个不会为她心动的男子动心,后宫每传出一次有新人进入,纤尘就被凌迟一次吧。
“纤尘”乌半飞再次喊道,纤尘却依旧像没有听到,也没偏头来看看乌半飞。
“我帮你包扎下”乌半飞忍不住,捉住纤尘的手,四处张望着,哪里有东西可以包扎这伤口。
“他再也不会来了吧?”纤尘没有挣扎,任由乌半飞在忙活开来,细心的一根一根手指清理着,伤口的痛她已经感觉不到,痛到麻木。
“事务繁忙,脱不开身”乌半飞轻描淡写的说着,皇上勤于政务,后宫嫔妃不少,倒是不沉迷女色,不然也不会这登基快一年了,才一个嫔有身孕。
“为什么不是她?”
乌半飞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不明白这个她是谁,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谁呀”乌半飞很快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事情,得快点包扎好。
“皇后,为什么有身孕的不是皇后”纤尘不甘,如果其他女人可以,为什么纤尘不可以,说是不敢有妄想,心里却总有着期待,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与后宫那一个个进去的来的近吗?认识了八年,陪了五年,不及入宫不到一年的一个嫔吗?
“这是皇上的私事”乌半飞也没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皇后乌半飞就没见过,听说几乎不怎么出凤鸣宫的门,常常能听到沈夏念叨皇后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每次说起来都愤愤不平的样子,乌半飞不理解为什么,更不明白沈夏为何这样讲,按说如此说皇后不妥,沈夏不是一个喜欢在背后嚼舌根的人,难懂的事情也与乌半飞没什么关系,是以也不深究。
“他明明心里有她”纤尘不明白,敏感的她感觉的到君凌轩的心里是有二小姐的,因为高将军吗?可他们已经成亲这么久,这后宫又有别的嫔妃怀上,二小姐已经被传不能生。
“最近手不要沾水”乌半飞站起来,看着纤尘缠满白纱布的双手,整个过程中她没哭,连喊声疼都没有,十指连心被门缝夹一下手都痛得不得了,更何况是被琴弦割得一道紧挨着一道的口子。
“废不废又如何”纤尘举起自己被绑的粗粗的双手,他再也不会来听她的琴吧。
“对自己好点”乌半飞不知道该怎么样宽慰纤尘,心里堵得慌,第一次见到纤尘时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很想去保护,每次在外面碰到有趣的东西总会想着带回来给这个满面忧伤的女子,纤尘的眼光一直追随着当今皇上,乌半飞心里明白,也就识趣的后退几步,保持距离牵挂却是没能放下。
“我改日再来看你,早些歇息”看着望着楼外的纤尘,乌半飞早就不报幻想的心还是难过起来,就算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尽在咫尺,纤尘的眼里还是没有他。
“半飞,谢谢你”纤尘喊着走出去的乌半飞,这个时候能想到来看她的也就只有乌半飞这个朋友,一个踏踏实实的活着的人,从来都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有时候真羡慕这样的性格的人,想让自己不那么敏感,可又做不到。
“我们是朋友”乌半飞回头对着纤尘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笑道,这是平静平常的乌半飞笑的最灿烂的一次。
“嗯”纤尘用力的点着头,眼泪就滑下来,她没有朋友,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冷冷的人,除了君凌轩几乎不与其他人来往的纤尘,也就只有乌半飞这样的人会当她是朋友。
“唉,木头,你今晚怎么了”沈夏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脸疲惫的坐在乌半飞的对面,半夜被乌半飞从被窝里拉出来喝酒,躺下睡了不到半个时辰,这要换了别人沈夏绝对要打爆那人的狗头,又累又困,喝什么酒。
“过几天要走,又要一段时间才能见到”乌半飞为沈夏倒满酒,再为自己倒满,拿起来也不招呼沈夏,自己仰头一饮而尽。
“这理由不合格”沈夏将乌半飞的理由打回去,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出去长则半年一年的短也得一两个月,这些年不都这么过来的,也没见非得逼着起来喝酒,再说过几天那不还有时间,还怕没喝酒的时间吗?
“你我喝酒还需要理由吗?”乌半飞又饮下一杯说道。
“哎呦,木头今儿说话有点水平,好,这话我爱听”沈夏点点手指,端起桌上的酒“来,兄弟敬你”看样子这木头是有心事,不过木头不想说那就陪君醉吟,怎么总是这么仗义呢,难怪招人喜欢,沈夏心里赞着自己。
“喂,木头,你找我喝酒,你自己这一杯又一杯的啥意思?”沈夏才喝了两杯,这乌半飞已经是半瓶酒下肚,闷声不吭,只喝不说话,那还找他来干啥?自己饮得了,这让沈夏看得难受,帮不到兄弟也就算了,还不能陪他喝醉。
“不好意思,下次咱两再好好喝”乌半飞喝得满脸通红,带着酒气说着,说完就趴在桌上睡着。
沈夏摇摇头,这是找他来善后吧,第一次见到木头这样闷声不吭的喝酒喝成这样,乌半飞一直是个自律的人,这从小到大醉酒的次数不超过三次,而这一次最莫名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