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千金妖娆无弹窗 第八十一章 心烦意乱
李晴想知道的事就必须要知道,何况清风话里话外都带着李晴害了谖尝之意,不过,清风不愿意说也无妨,李晴也不愿为难,就没再多问,两人走到即墨府门口时,李晴转身对清风笑说:“清风,今日你送我回来,还得谢谢你,至于谖尝的事,你不说也没什么,我不会多言,但你放心,我迟早会搞清楚这其中缘由,我也一定会找到他!”清风睁圆了眼睛,“三小姐!您……”他顿时好像能明白谖尝了,这一瞬,李晴的话,触及着心底,清风有些不知所措,他见过大家小姐无数,从未有如此快言快语之人。
李晴阻了清风接下来的话,道:“我的事与你无关,回吧!”
李晴假意转身,目送清风走后,自己却是没老实回府,而是抄了另一条路去了墨王府。李晴本来是打算从清风嘴里套出些话,结果没想到清风却是个煮熟的鸭子,嘴硬得很,李晴只好另辟蹊径。
李晴心道:既然问也问不出来,强人所难可没意思,老子直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反正今天宫晞的事已然砸了,墨王不要谖尝了,我把谖尝收到身边,说不定还能知道墨王的计划,再救出宫晞!
李晴打了好算盘,宫晞已然没救出来,可不能又折进去一个,李晴想直接跟着清风找找线索更快,却是想到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几个地痞流氓还成,但是清风可是训练出来的身手,李晴多半是避之不及,怎能上赶的跟着,被发现了就不好了。李晴脚力可以,走得很快,恰在墨王府门口见着清风了,正好墨王此时还未回府,守备松泛,李晴从常走的地方翻墙头进入,因为李晴每次跳进来,都能被谖尝发现,李晴只好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能顺利找到谖尝。李晴跌落下来,听脚步是过来一个黑衣人,可不巧的是,李晴兴奋地一抬头,没瞧见半点儿谖尝的影子,此人正是清风。
李晴愕然,立马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心里怕极了,希望清风不要声张,李晴没敢起来,凑紧了蹲在原地,双手合十,捧在嘴前,渴求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清风。
清风定睛瞅了一会儿李晴,表情不可言喻,有吃惊有疑惑,而转身说道:“也罢,三小姐,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李晴听了,不知怎得,心里极其不爽,想着来都来了,总要有些收获,顿时站起来道:“看见了也无妨,你还要抓我吗?你不了解我没关系,我就把话撂这了,见不到谖尝,我不会罢休!”
清风内心挣扎,握紧了佩剑,走了两步又停住,回身走向李晴,行礼道:“三小姐请跟属下来!”
李晴没反应过来,心道这清风还真是翻脸比翻书快,一会一个样。可这不是起疑的时候,李晴赶紧跟上清风。
清风带李晴来的是一间密室,黑漆漆的,密不透风,在厨房的隔层最深处里,可见,这就是个关人的地方。李晴由此想到,墨王书房向来神秘,肯定也有密室,说不定里面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然正事要紧,清风把李晴带到,说:“三小姐,属下在门口守着,主子马上就回来了,请您快些!”
“我知道!”李晴大步进了密室,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几根将要熄灭的蜡烛维持着这密室仅有的微弱灯光。
右侧一个小屋子里,李晴小心推开门,一眼望见谖尝正是被吊在空中,满身的伤口,鲜血染红了白衣,已然看不出衣服本来的颜色,那个黑衣劲装的风采郎儿,终是看不出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儿,锁住谖尝的链子很结实,李晴不敢去碰谖尝,生怕碰到哪里都会弄疼这遍体鳞伤的躯体。李晴站在谖尝身前,良久不知该如何开口。
谖尝也感觉到有人进来了,缓缓地睁开眼睛,艰难地呼吸,李晴轻轻地叫着:“谖尝,谖尝!”
谖尝不算虚弱,可像是吊着一口气一样,声音很小,道:“三小姐……”
若不是李晴靠得近,根本听不见谖尝的声音。李晴顿时自责万分,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把谖尝害成这样,而也许就像清风说的,她一句话足以刺痛墨王那个变态,墨王一句话,谖尝活着已是万幸。李晴见过不少受重伤的人,模样可怖的更甚皆有,可李晴眼眶中的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来,哭道:“对不起,我当日抓你的时候,给你吃了那么多药,要不是我,你好歹也能支撑着吧!”多天的闹心事,李晴脑袋混乱一片,又说,“不对,是……谖尝,你告诉我,墨王为何突然大发雷霆,你跟了他那么久,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对你?”李晴还是问出了那句,“是因为……我吗?”
谖尝撑着力气,挤出了一个笑容,这好像还是谖尝为数不多的,或是仅此一次的笑容,他断断续续地说:“我做错了事,与你无关!”谖尝的头脑也已然也不清楚了,称呼已经顾不得了,好似忘却了身份一般。
李晴看谖尝状态已经撑不了多久,便也不再说些什么,抹了泪,道:“你放心!”李晴嘴上没说,心里想的却是: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之后李晴大步原路返回了,清风也很关心,问道:“三小姐看完,可以回去了吧!”
李晴垂着头,红着眼睛,认真地说:“他伤得太重了,我要想办法带他走!你可愿意帮我?”
清风支支吾吾道:“属下偷偷去看过哥哥,他的伤是重,但是没有伤及根本,只要三小姐离他远些,哥哥不会有事的!”
李晴无意又委屈,“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说,我到底怎么了?”
清风道:“属下送三小姐回去吧!”
李晴坚决道:“不,你把他搞出来,我要带他一起走!”
清风也道:“不可!三小姐,属下没有扯谎,哥哥在这绝比跟在小姐身边安全的多!”
“你?”
李晴想驳,却无从可辩,李晴自认冤枉得很,突然觉得自己没用至极,做什么都有心无力,像个笑话一般,李晴整颗心好似裹上了针一般,难受得紧,胸膛上堵着一口气,就快要窒息了。
清风道:“属下送小姐回去?”
“不用,我自己走!”李晴挺着自己仅剩的骄傲。她扭头,头脑很乱,又回身举起手比划着,像是有话没有讲完,几番纠结,还是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走了。
李晴这下真是无处可去了,只能回大将军府了,而李晴刚进府门,将军的人就围住了李晴,李晴不知所以,将军走出,上来就一点脸面也没留,大吼道:“把这逆子带过来!”
李晴心累无力,任由家丁粗鲁地拉拽自己,拖进了屋里,关门声重重响起。
将军围着屋子踱步,脸红脖子粗,气道:“即墨斓舒!混账!关上了门是给你脸面!你自己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不知廉耻的事!”
李晴无意争辩,随口道:“爹!我又怎么了?”
将军跺脚,大气:“又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为父好不容易把那个难缠的太子送走,你说带就带回来了!今早你!去哪了?”
“进宫了!”李晴道。
“进宫了?!你说的倒坦然,你可知你如此行径,有多不知天高地厚!为父和你讲过多少次,嫁给了墨王,咱们一家都无后顾之忧了,可你偏……”
“偏怎么了?”李晴还是平和的语气道,可话间尽是顶撞,李晴疲惫,不愿争吵,也没有大喊的力气了,但是该说的绝不能不提,“爹,你把我当什么?当人了吗?封建啊!封建也就罢了!偏偏愚蠢,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爹,你比我还可笑!”
“你说什么?”将军以为自己听岔了,他不敢相信斓舒会如此无力,盛怒,“混账东西!你说了什么?”
将军扬手,方要打李晴,李晴也懒得躲开,只是闭上了眼睛,陈妈妈这时敲门进来了,阻拦道:“将军,这可使不得!”
将军仍在气头上,可是陈妈妈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将军多少得给些面子,憋着气,没放下手,尴尬又无奈,气得只好指着李晴骂道:“我正教训这个逆子呢!陈妈妈来做什么?可是老夫人那边有什么事?”
陈妈妈道:“是!将军,老太太叫三小姐过去呢!”
将军看见李晴就来气,又违逆不得老夫人,只好随意了,挥袖就夺门而出了。
李晴就这样被老太太派人叫走了,李晴叹气,她可委实没一点儿心情,但是这可是祖母,李晴又拒绝不得,只好勉强看一眼老太太请个安再回寒酥院。
李晴进了门,老太太还是往日那般平和慈祥的神态,李晴却是怎么也打不出精神来了,和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老太太没有多说别的,只是说:“三丫头啊,祖母这备了我的宝贝儿爱吃的,可要尝尝!”
李晴看着老太太,愣是放声大哭了出来,“祖母~呜呜呜……”
老太太见了心疼不已,抱住了李晴,拍着背安慰道:“我的好丫头!和墨王的婚事若是实在不想,便走吧!不用担心,有祖母给你善后!”
李晴心里软的不成样子,只是含糊不清道:“祖母……”
这一刻,李晴心里所有的防线都被击碎一般,柔软的什么都顾不得了。
老太太温柔道:“我的好孩子,哭吧!哭出来就不难受了!”
李晴哭了一会儿,缓过劲来,模样丑极了,伴着哭腔说:“祖母,您别哄我了,那可是墨王,我算是看出来了,皇宫里太复杂,我是不能懂了!我们是不是斗不过了!”
老太太见李晴哭的可爱,倒是笑道:“傻丫头,长大了,这般多愁善感了,不愧是要嫁人了!”
李晴心情烦闷,却是老太太被这句话逗笑了,又哭又笑的,心里确实舒服了不少。
老太太又道:“我的孩子,我家舒儿,是祖母看着长起来的,祖母只愿看着我家姑娘能嫁一值得托付之人!墨王为人阴沉,就算他地位再不凡,也是不妥,祖母看,尚书宫家之子为人不错,我家舒儿可堪匹配!”
李晴顿时骚红了脸,害羞道:“祖母!”
老太太笑笑,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精美的小匣子,拿出了里面一枚贵重的玉镯子,给李晴道:“这个你拿好,若是可以,祖母希望你能平凡一点。”
李晴擦干了眼泪,问道:“祖母,这是什么?”
老太太道:“这是祖母的陪嫁,给你了,舒儿看中了哪位良婿,这是祖母给舒儿的嫁妆!”
李晴眼红红的,故作可怜,撇嘴道:“祖母小气,我要真是嫁人了,祖母就给一枚镯子作陪嫁打发了孙女儿了吗?”
老太太大笑道:“小财迷,祖母自然不会只给你备了那么一枚镯子,拿不出手的!这只是一个好寓意,你好好留着!”
“是!孙女儿记下了!”
“好,我家舒儿定会觅得良婿,百年好合!”
听到老太太这般语重心长,李晴却忽然变得平淡起来,长叹一声,“再说吧!”李晴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气定神闲,仿佛就和什么事没有一样。
时间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流逝着,眼看婚期将至,即墨将军不满李晴,大怒了一阵,把李晴关在屋子里,舒兰又盯得紧,根本不留机会给李晴逃跑,李晴被关起来,很重的锁头挂在了门上,三餐从窗子里递进来,窗外白天黑夜都有人守着,李晴吃喝拉撒睡全在房间里,是可以憋死个人了,尤其像是李晴这样的人,然她一向不是古灵精怪的性格,没那么多鬼点子可以帮助自己逃出去。
李晴出不来,别人自然也进不去,墨王是因为婚前避嫌不得去大将军府,有事相议也是即墨将军前往墨王府,其他人和李晴也没什么,倒是席宵心里有成算,却是早被将军明令禁止了,贵为一国太子,总不能硬闯人家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