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千金妖娆无弹窗 第八十三章 心想事成
起初李晴等在屋子里,懒得想什么法子,而席宵递消息进来叫李晴不要着急,最佳逃跑时间正是大婚之日,李晴似懂半懂,加之即墨将军这次是真的强硬起来了,给这屋子锁的这么严实,李晴若是放狠话还可,来真的硬碰硬立马怂。这次老太太都不好做的太绝了,毕竟是皇上赐婚,李晴便递话给老太太先按兵不动。李晴想来也可以,反正眼看与墨王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李晴多方交代托人照顾宫晞,想来他在牢里总好过出来为自己忧心,李晴眼下一点办法都没有,即墨将军看的紧也就罢了,好不容易后妈不捣乱了,不知舒兰发什么神经,紧盯着李晴,生怕她逃了。李晴干脆什么都不想,就躺在床上放空,躺累了就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李晴每日只看着三餐都会在门上开一个小口送进来,这样日复一日,和坐牢倒是没什么区别,而李晴想到宫晞也是如此,甚至还不如自己,心里有了些许力量。
李晴头疼泓燚被挡在门外有舒兰看着,连句话都说不上,李晴只能寻找机会,等到其他人送饭来,这样就可以错过舒兰和杏云,和泓燚来个里应外合。
就在大婚前五天,李晴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眼看是个生面孔,李晴毫不拖泥带水,抓住了来人的手,顺势撒了些迷香,有了口子,李晴正想着法子开锁,可巧泓燚来的正是时候,门打开了。
李晴顺势把丫鬟拖进屋内,伪装成自己的模样,,还不忘埋怨着泓燚道:“我说,四火啊,我真是白养你了,都这么多日子了,才想着来看看我啊!”
“小姐,你应该懂!”李晴在屋内换衣,四火不便,在门外又太过显眼,只好站在门口,背对李晴,屏风之隔。
李晴边换边说:“我知道,逗你呢,别当真,我当然明白,这么多天,这是第一天,斓舒,不是,舒兰没盯着我,你若贸然和我说话,反而打草惊蛇,不如这样一击必中来的漂亮!”
四火笑着,他嫌少会笑,今日更是与李晴有了默契而发的喜悦,还有丝欣慰在,“泓燚知道,小姐怎会不清楚泓燚心中所想呢!”
“好了!”李晴给送饭的丫鬟和自己换好衣服,走出屏风,拍拍泓燚的肩膀,“我怕是又要连累你了!”
“我们之间,谈何连累。”泓燚与李晴四目相交,一时忘记了称呼,好像此刻,只有‘我’与‘你’的关系才更自然。
李晴本来就不走这些虚礼,根本没有听出泓燚自称的变化,而是更着急眼下能不能逃出去。
将军派了大量精兵护卫守着李晴,李晴和泓燚本是算好了时间错开的,可没想到此次出逃仓促,竟让舒兰给堵在门口了,李晴真是插翅难逃,迷香对付一两个人还好,人多了难免会露馅,李晴只好打死不忍是自己要逃跑,舒兰自然是不会信的。又把李晴锁回了屋子,李晴吵着要和舒兰说几句话,见舒兰没反应,大喊道:“即墨斓舒,你先别走,我有话!”
众人一惊,李晴却是不在意,舒兰反而慌起来了。她吩咐把泓燚绑起来关着后,留在屋子里和李晴话谈,冷道:“你还是消了你逃跑的念头吧,无用的,我爹的手段,你也清楚!”
李晴无奈笑笑,也漠然问:“你怎么突然变脸这么快?”
舒兰微笑,“我本来就如此,你太不听话了,关起来也好!”
李晴气的大拍桌子,怒道:“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不就想替我成亲吗?我又不会拦着你!不对,和墨王成亲的人本来就是你,压根就没我的事,所以,你压着我有什么用处呢?”
舒兰冷笑:“不想节外生枝!”
李晴无语地笑了一下,说:“不会的,我还有事呢,没空管你的破事,没空和墨王结婚!”
舒兰目光突然凌厉,“就是因为你想救宫晞,说明他是你在意的人,放你出去,必会生乱,我等了这么多年,日日盼着我与他成亲的那一天,绝不能有任何差池!”即墨斓舒说完有意离开。
李晴做着最后争取,大声叫住,“你要不试试易容,易容成你自己的面庞,保准没人起疑!”
斓舒果然停住,对李晴所言之事生了奇心,回身问道:“易容?如何,我从未听说过!”
“我!”李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不过实在没法子了,才想了这么个不痛不痒的法子,眼下说都说出来了,只好先圆着,“易容嘛,没听过啊,就是做一张面皮,画出你想要的脸,贴在脸上,就可以易容成你想要的样子了。”
斓舒半信半疑,“如此,你为何不易容逃走?”
李晴倒是有些被问住了,这个法子只不过是个不成立的假象,自己穿越了良久,本来已经习惯了,心道:要没有你突然蹦出来捣乱,我易不易容反正都是以别人的身份活下去,我的身份在这本来就不成立,既是如此,我又何必纠结于我以谁的身份活下去,既来之则安之呗!况且,谁会易容啊,又没人教我,我也不会啊,瞎折腾什么呢!
李晴咬牙道:“你没搞错吧,你可是将军府的三小姐,嫡女啊,我干嘛要易容成别人,我对这人生地不熟的,吃透一个角色就够了,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舒兰挑眉:“那这易容此法该当如何做?”
“我刚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我看电视上都是这样弄的啊!”
“那你可否先行示范与我学习?”
“我……我也不会啊,你……你出去找啊,天下能工巧匠,奇人异事万千,总有会此法的,你说对吗?”
舒兰没了耐心,“你在骗我?”
“没有!我比谁都想出去!”
“空口胡诌就是戏弄!”说罢,舒兰出了门,关紧了房门,嘱咐了侍卫,这下可好,看管更加严密了,连个缝隙都没有,就是只蚊子也飞不出去了。
眼看这天气转凉了,蚊子也都死的差不多了,李晴拨弄着屋内仅有的一些摆件,心道:好了,这次是真崴泥了,这个死丫头,把我关起来,现在好了,屋里一个活物都没有,蚊子也都死净了,连“嗡嗡”的声音也算是听不见了,我以前也一个人,却从不觉得孤独,现在我……哎……都没人来看看我吗?
时光如斯,婚期当天,正是良辰吉日,婚队吹吹打打,热闹了整条街,何人不知这是墨王迎亲的队伍,何人不是自觉的让开了路,何人不是羡慕着这盛大的婚礼阵容,只是那一顶大红花轿便是旁人羡慕不来的,鲜红的绸缎,都不是名贵可以衡量的了。
天还没亮,舒兰就偷偷潜入了李晴的房间,这本就是她住了十六年的地方,如今,是真到了离别的时刻了。舒兰本是伤感着,没想到她也是吓了一跳,她原以为自己就够早够轻不会有人发现的,可没想到李晴压根一宿没睡,早就顶着黑眼圈坐在床上等着她了。
李晴眼睛红红的,没有什么精神,目光呆呆的,声音沙哑,问:“一会儿你婚服一穿,大红盖头一盖,杏云跟着你,你会如愿以偿地嫁进墨王府,从此以后,北辰轩就属于你了,你该放过我了吧!”
“不,不到最后一刻,你不能出去!”
李晴没精神,叹气道:“好,我都等这么久了,不差这一天了,你不用费劲,我一会儿会装成你,就说是病了,躲在屋子里,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舒兰看着李晴,心中也有丝毫不忍,还是走向了梳妆台,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没有完全接受这张脸,却是不忍舍弃了,突然软了下来,道:“小晴,你能帮帮我吗?”
李晴自然会帮即墨斓舒打扮,只要是她信任的话,毕竟李晴不擅长,也只能递递东西,抓抓头发,等杏云带着喜娘进来梳妆,却是已经盖上了盖头,李晴躲在了床上,等待杏云扶着舒兰离开。
杏云瞧见了并未收拾的床,自李晴入住以来,向来都是自己叠被子的,而即墨斓舒回来后,杏云又开始收拾床铺了,而今日大婚琐事众多,杏云的注意都被即墨斓舒这身红嫁衣吸了眼球,既然斓舒已穿好了衣服,杏云便自然地走向了床铺,并说着:“小姐,今日怎么盖了这么厚的被子?”
李晴后背一凉,舒兰蒙着盖头,却是感觉到了杏云的运动,慌连站起来,叫道:“杏云!别动!”
“啊?”杏云有些被舒兰的反应吓到了,下意识回身看向斓舒,又察觉出有一丝不对劲儿,言道,“小姐,你的声音?”
事态紧急,舒兰哪里记得修饰声音,被杏云点出,还好没有拆穿,舒兰转转眼珠,无声浅笑,“云儿,我饿了,你能不能做些吃的来!”
杏云立马忘记了床铺的事,扶了舒兰坐下,眼睛弯弯,笑说:“小姐,今日本是不能吃的,但是婚礼琐事众多,不吃些东西是顶不住,小姐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门声响起,李晴和舒兰同时,一个掀开被子,一个揭开盖头,李晴跳下床,直直问道:“你干什么让她送吃的来,你怎么吃啊?”
舒兰脸上没有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只是缓缓坐下,放下盖头,说:“方才情急,只是想不漏破绽,只好想支走她了。”
“你这话轻巧,你不是还盘算着要我一会儿替你吃饭吧!”
“不会,这嫁衣既然已经穿在了我身上,断然不会再让出去了!”
李晴也坐下,想到了一句风凉话,道:“哼,这话,倒真有些墨王的意思!”
舒兰脸色都变了,“你很了解他?”
“哼,不是吧,都这时候了,你吃的哪门子醋啊!”
“你还想着宫晞?”
李晴想了一会儿,瞥眼道:“与你无关!”
“哼,也罢!”斓舒先是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后准备好盖头,以备被人发现。
礼炮响起,杏云还端着做的饭食,息尘过来催了,“三小姐,老爷夫人在前厅等着三小姐前去献茶呢!”
舒兰调整了呼吸,说:“杏云,这,就不吃了,日后,就只剩你了,走,随我去前厅,拜别爹娘!”
大喜的日子,人人脸上都带着笑,虽说有些是嫉妒,有些是不服,有些是羡慕,刨去实力假笑的,只有斓襄是发自内心的祝福。按照规矩,舒兰一步步行礼,这每一步都是像梦一般,这么多年做的同一个梦。
斓舒心道:那年,大雪,我十一岁,習朝还未建立,你不是墨王爷,我只是道你,是个翩翩公子少年郎,你一身茶白,袖角纹着浅色春兰,不细瞧是看不见的,头发束起一半却很是端正,手中还拿着白玉笛,若不是披着墨蓝斗篷,真是与大雪融在一起了。我瞧着你,你很俊俏,不知觉,我出了神,跌在了雪里,真是汗颜至极。你很快朝我走来,伸出手,扶起了我,朝我笑了一下,这一笑,我心里便暖暖的,我也是活了十一年,却从没有见一个少年有你这般的笑容,你问我家住何处,要送我回家,我心知自己出了洋相,便匆匆离去了,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没带走,你我都不知道彼此是谁,却止不住相思。
娘,女儿今日便可心想事成,原先两年,身份容貌没有了,女儿只想去地下寻你了,如今也算是峰回路转,娘可放宽心了。
即墨斓舒跪在地上,虽蒙着盖头,却能感知到将军和夫人的方向,三拜之后,喜娘自是叽里咕噜一大堆礼俗要讲,鲜艳华贵的红盖头之下,是一张不安的脸,即墨斓舒心道:爹,二哥,今日,舒儿走了,虽然我遭此大变,好在终于可以回归原位了,你们的恩情,我记在心中了。
即墨斓舒双手在腹前紧握,有些紧张,面对心心念念的一天,似是近乡情怯;面对熟悉的亲人,似是因为容貌变了怕被认出。然而,一切的一切,马上就会结束了,日后只要日日称病,呆在府里不出,便绝不会被拆穿。直到这一刻,她还是相信的,相信墨王会认出她,绝不会舍弃她,她还在告诉自己,虽然自己也不能坚定,却只能告诉自己,墨王爱的是她的人,绝不是一张假面,她绝不会再次无处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