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千金妖娆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章 离开暮星
眼见朝斜临近了,李晴吞了口水,假装镇定,自然得说假话,李晴咧开嘴先笑为敬,“哈哈哈……出去玩啊,那俩哥们提前出去给我买酒了,哈哈哈……你呢?干嘛去?”“办事!”朝斜又看看泓燚,心下起疑,围着二人转转,“你们当真只是玩玩,可怎么不穿太纸殿下备的衣服?”
朝斜这个死东西甚是棘手,想来个不告而别都不行,李晴只好好言好语的先哄着,搂过朝斜说:“朝斜啊,你问这么多就不乖了哦!我们俩就是想喝酒了,还想出去喝,怎得日日都行,今天你非要拦着我呢?”
朝斜不敢冒犯,解释说:“属下并非有意阻拦,只似担心少姐安危!何况少姐你的样子换谁来看也是鬼鬼祟祟的!”
“朝斜!小姐就是想透透气,仅此而已!”泓燚正色上前。
李晴被泓燚吓了一跳,可听泓燚语气,怎么都是像撒娇打商量,李晴又没了正经。
“好吧好吧,四火又板着脸了,偶都害怕了,阔不敢拦着,那少姐阔要早些回来,别让属下为难!”朝斜嬉皮笑脸地应着,默默退了两步。
李晴二人赶紧开溜,而走着走着,泓燚悄悄说:“小姐,后头有人跟着我们!”
李晴没有直接回头,假意在街上晃悠,余光扫到身后两人,看上去武功不错,李晴灵机,直接停在了路边的小摊上,假意要买扇子,稍一回头,那二人便不自然得紧,左顾右盼,眼神飘忽不定,李晴清楚地看那二人确认肯定是朝斜派来的人,偏头和泓燚说:“四火,看来要甩掉那两条尾巴不容易啊!”
泓燚顿了顿说:“小姐真的要走吗?”
李晴诧异,茫然看向泓燚,“此话何意?”
泓燚说:“小姐好不容易才来的暮星,甘心就此离开吗?”
李晴垂下眼睫,合上双目沉思。
是啊!说是要在暮星重新开始的,离开了这,心里空虚的不行,真的心甘吗!在会京这些时日就像梦一样,时间过得越久越相信有一些人还在,就像当初离家游玩两年一样,虽离开了即墨大将军府,却知道还有紧要的人在家里等着。有祖母在旺逸院备好了一桌子李晴爱吃的热腾腾的饭菜,有哥哥姐姐相赠的礼物陪着,有富丽堂皇的宫殿里的皇上,还有……深爱着的宫晞。
也许,这次漂泊在暮星不回,只要不回去,那些人就还在,可能一切都还没有变……可能,也只能潜意识欺瞒着自己,只要不回去就一切都还在正轨上。
李晴睁开眼睛,恍如隔世,阳光温和照在肌肤上舒服暖情,李晴良久道:“走吧!”
泓燚了然道:“小姐,去酒楼吧!”
李晴点头,就向前而行。那二人果然也跟进了酒楼,李晴瞥了一眼,故意提声说:“小二!有没有隔间啊,大厅太吵了!”
小二一看,见其谈吐,以为李晴是个有钱公子,大约就是穿的朴素了些,欢欣招待,特有的强调说:“来了,您内!二位公子楼上请!”
李晴随着小二上楼,泓燚去截了那二人,礼貌说道:“小姐怕吵,还请二位兄弟先等在大厅。”
那二人四目相对,有些尴尬被认出了身份,想来朝斜特地嘱咐过要隐藏身份,可身后总有人盯着自己谁会感觉不出来,虽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可就是能感觉到,而李晴派泓燚把事情挑明了,就是为了更好的逃脱,点头答道:“是!”
泓燚上到二楼时,悄悄叫来小二,小声嘱咐道:“给我们好酒好菜,账都记在那二人身上,可明白?”
“得嘞!”小二很是机灵,看出了四人的关系。
李晴等来泓燚,看着泓燚模样,现在从窗逃跑是最好的时机,可李晴还是犹豫说:“我们现在就走?只可惜了那顿饭,浪费啊!”
泓燚托着下巴,喂迁就李晴,沉思想了一个法子,道:“小姐,不如这样,我们等会,带走两个菜,然后再跑!”
李晴惊喜,展颜夸赞道:“行啊,四火!张脑子了,反正我们也没啥钱,这顿不吃白不吃!”
泓燚一副做了大事的表情,哄着说:“放心吧,小姐,账都记在他们头上了!”
李晴见泓燚的进步有些太快,惊讶道:“我靠,泓燚,现在都不用教就存着坏心眼儿了!”
“小姐~”泓燚搭下头,下颌微收,嘟起嘴巴,眼球翻上,死死盯着李晴。
李晴摸摸头,像是顺狗毛的安慰,“好啦好啦!”
说话功夫,已经上了主食和两个菜,李晴看着流起了口水,悄悄和小二道:“给我来两个袋子,我们打包!”
小二傻眼,李晴才反应过来,这可没有塑料袋,改口道:“来点纸啊什么的,我要包馒头!把馒头裹起来带走的!”
小二虽还是不解,吃饭还要带走菜的主还是头一遭见到,可还是没有逆了客人,爽快道:“得嘞!”
李晴催着:“麻烦快点!”
小二果然很快,泓燚在一旁打包,李晴把小二留下,糊弄着说:“这些我们是带走的,但是我们还要在这吃,所以辛苦再多上几个菜,钱有人结,你认得吧!”
小二认准了李晴是大家主里的公子,楼下应该是派来跟着的侍卫,所以李晴说什么小二都机灵地应和着:“知道,楼下那二位?”
“嗯嗯!”
安排妥当,万事俱备,只剩……脚底抹油,溜呗!
暮星国宫里……
“宵儿啊,你回来陪大母,大母很欣慰,如今你也定下了亲事,大母无憾了!”说话的是暮星国后,这妇人养尊处优,自是富贵雍容,只不过暮星服饰颜色寡淡,纵是国后也是淡藕色华服,且没有多余繁琐的挂饰,国后气色红润,穿着虽素,不显老态,尽是风韵。
“大母,您定下的亲事儿臣已经同意了,您还不放心吗?”席宵面色沉静淡然,话语却冷的钻心。
国后就被凉到了,不悦说:“这孩子,怎么和大母这么说话啊!你不喜欢你的太子妃吗?”
“母亲,从小到大,不都是您喜欢的便是儿臣喜欢的吗?”这句母亲情深肺腑,听得国后心尖一颤,可席宵还是没什么其他的脸色。
席宵顿了顿,又道:“太子妃,从来就不用选儿臣喜欢的,从来都只会定在您母家,不管她是谁,连名字儿臣都不需要知道,因为没必要,一点意义都没有……”
“说来道去,还是因为你带回来的那丫头吧!”国后直接打断了席宵,有些气急。
席宵淡淡一笑,些许无力,眼中闪现了一丝很快就淡去的光,轻道:“她……呵……儿臣已经按照大母您所愿,日日陪着太子妃,为何还要牵扯到丫头,她!是儿臣最好的朋友!”
“朋友?宵儿,你需要朋友吗?太子殿下怎么会有朋友?”国后苦口婆心中还带着讥讽。
席宵眼眶中红晕晶莹,虽是幼稚,可还是小孩子一般看着国后问道:“不需要吗?那母亲呢?也不需要了吗?儿臣需要的只是国主和国后吗?对儿臣来说,只能拥有大父和大母这两个冰凉没有人情的称呼吗?”席宵还是淡淡的忧伤的轻轻地问着,不激动也不亢奋。
“宵儿,你这是怎么了,你从未对大母如此说话!”国后倒是非常生气,音量愈发提高,吓得两侧宫人都不敢多动。
“大母,就是因为从未说过,才想放下芥蒂说一次,就放纵这一次,从前儿臣未有忤逆大母,过今日之后,儿臣也再也不会吐露!”席宵平静地说完最后一句话,撩起衣角霸气侧甩,双膝跪地,重重叩首,一拜过后,又面若清水,恭敬道,“儿臣先行告退,大母为儿臣婚事操劳,也早些休息!”
国后试图叫住席宵,可是席宵步伐迈得异常坚定,头也不回,没有丝毫动容之色。
席宵少有这样冷峻的神情,他爱笑,笑起来像是黑夜的萤火,冬日的暖阳,治愈疲惫的灵药。可是谁又知道,外人眼里暮星国主和国后疼爱席宵都到了宠溺的地步,这已是声名在外,事实上,席宵从小被大母管教的相当严格,国主也是寄予厚望,他吃穿用度讲究不过是因为病罢了,席宵的性子也是这样养出来的,喜欢隐藏真实的自己。
明明工于心计,偏偏让人觉得是讲究自然,席宵为自己设定了角色且完成的很好,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可称得上是天衣无缝,直到他再一次无法选择,又怎能做到一直闷声不吭,可反抗了又能怎么样呢,只是让大父大母失望罢了,无济于事,还不是要继续装下去。
席宵走出国后殿,又是一副高不可视的样子,嘴角咧得很开,笑得灿烂,朝斜跟在后面,给他手里不能少的香包,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国后,太子殿下回太极殿了没有任何异常,今日传的菜式比往日更加繁多,想来是国后多心了!”国后的随身侍女前来回话,她是国后安插在席宵身边的,为清楚席宵的一举一动,席宵知道也只能不知道。
国后坐在座位上,良久未动,神色黯淡多愁,缓缓叹气道:“不,他是本后的儿子,本后了解他,从小到大,他……从未唤过那二字,今日却说了,语气那么凄凉,那一瞬,本后还以为……”国后哽住,眼中没有泪水,神色更加忧郁。
“母亲……他称我母亲……”国后字字痛心,合眼长舒气息,“他是累了吧,我儿太累了,也许……成了亲就好了!”
国后忧心伤神,可作为暮星的国后,她做的一切都没有错,而席宵也是该承受的,她坚守着她相信的,她不后悔,纵使从没有听过自己的儿子称呼“母亲”二字,她也毅然决然。
太极殿……
“你什么时候发现她走了,为什么早不说!”席宵坐在躺椅上,姿势是悠闲的紧,可神色也是紧张的不可言喻。
朝斜失职,领着骂,认错道:“主子,这……今早属下在东门口瞧见了小姐她和四火二人,身后没有侍卫,属下多嘴问了几句,小姐她搪塞的很好,属下便没有阻拦,只是又派了二人跟在后面,晌午,那二人来回话,说是小姐在酒楼隔间吃饭,一个时辰都未出,但是能看见小二一直往隔间送饭,二人也没有起疑,直到又过了半个时辰,小姐还未出,小二找他二人要饭钱,他们这才发觉不对,前往隔间查看,已经人去楼空了。”朝斜平日嘴不利索,口音奇怪,说起长篇大论来倒是利索了不少。
席宵听后,笑了起来,饮了一口茉莉茶,悠闲言道:“呵呵呵……果然是这臭丫头干得出来的,知道她为什么要走了吗,她可不是这样连招呼都不打就悄然离开的性子啊!”
朝斜道:“问出来了,昨日午后,几个宫女碎嘴,扰了小姐清净,具体内容是太子妃,再之后……听说昨日国后带着太子妃在花园闲逛了一个时辰,不知道小姐是否与她们碰到……”朝斜的口音透着暮星纯正的音调,长聊起来听着嗲嗲的,也挺好听的。
席宵放下杯盏,手指点过杯中的水,在桌子上画来画去,似乎在无聊中找到有聊的乐趣,饶有兴致说道:“起因是太子妃啊!”席宵撑起头,嘴角牵起个小括号,“那就有趣多了,看来臭丫头和太子妃有缘啊,那就更要找到那丫头了!”
“天大地大,怕是不好找啊,主子,你有办法?”朝斜奇怪的口音又来了,想象不到的怪异。
席宵歪头,嘲笑语气,抚着头说:“朝斜,你脑子呢?”
“哦!属下忘了,太子您的势力,何愁找人,这不是关心则乱嘛!”朝斜惯会撒娇。
席宵合眼,“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关心的是谁?”
“除了小姐,属下还能关心谁,总不能是太子妃吧!”朝斜瞪大了眼睛,一脸疑惑,还有些许红晕。
席宵悠然更甚,没了丝毫的急切,缓缓道:“你知道!朝斜!”席宵睁开一条缝隙,“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你别以为本太子不知道,你可从未对谁如此上心,只不过没想到的是,那人竟还是个公的!”
“主子,你在说四火吗?”朝斜的嘴巴张成了大大的圆形,整张脸涨得通红,脸上的不可思议已经逼近席宵去了。
席宵还是怡然笑笑,眼睛的缝隙稍微大了些,仰起头来,抚了抚自己的发,慵懒道:“朝斜,怎么急了,你好像对本宫一直都很恭敬的,就为了那个呆子?”
只单单听这句话,哀怨委屈,倒像是母亲抱怨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像是席宵能说得了这种话。
朝斜急得跳脚,道:“主子!属下!属下!太子殿下您!”
“好了好了,说不出来就闭嘴吧!”席宵彻底关上了那条缝隙,“朝斜,你真变了,嘴笨了,都不如那个呆子了!”
“主子!太子妃娘娘过会儿会来太极殿,您还是好好准备吧!”朝斜委屈巴巴,撒娇都懒得,像是打了霜的茄子,蔫了吧唧。
“不急,难道本太子的寝宫不香吗?太子妃会喜欢的!”席宵笑笑,又平静了,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