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帝夫之女相权谋无弹窗 第一百五十七章 镜中世界:这是我真正的样子
“萧谨护,你真是疯了。”“你是个不错的君王,可你无法真正护佑她的。”
“你为何如此肯定。”
“时间会证明固执不仅仅会换来伤痛,也会换来无可换回的后悔。”
“我不相信。”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湛萧。”
.......画面一转.......
“一定要如此承诺吗?”
“啊...这很划算,不是吗?慕萝。”
“嗯,看起来是如此。”
“慕萝,朕一生有无数的信仰,而这些信仰里有最为崇高的一个,它使七里成了众国中最为特别的存在。”
“.......”
“现在的你无法明白,但终有一日,你会感谢这段痛苦的岁月,是那么的值得庆幸。”
“或许你说的不无道理。”
“要同意吗?”
“好,我同意,来生留在七里,为七里所用,忠于君,忠于民,为君所愁,为民所忧。”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
呼啸的冷风吹晃动的马车窗口帘幕进来,在距离和萧谨护谈判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们现在已经在回归苍嘉的途中了。
因为答应了萧谨护那样的条件,为了稳妥起见,她并未带走卫苍莲和齐复礼的骨灰,而是将他们委托给了玄演,既然来世要在七里,他们便提前替她看看七里的发展好了。
小珩说过想和她四处走走,所以她拿了他们的骨灰,打造了两枚玉佩,串联在一个绳结上,这样她也不算失信了。
随着马车前行,喉间的腥甜与胸口的疼痛让睡梦中的慕萝渐渐醒来,她睁开眼迅速坐起身轻咳,手上不禁沾染了几缕血迹,眼尾的余光忽然被什么物体遮住,她侧眸望去,看到了一个粗布折叠的方巾。
心口一阵闷痛,来不及思考,她伸手接过了对方的方巾,捂着嘴边轻咳了起来,声音压抑和沉闷,随后她感觉后背传来温热,这股温热慢慢的化解了她心口的痛楚,让她得到了缓解。
在他收回手之际,慕萝扭头看向他手中渐渐消散的幽蓝色如同鬼火般存在的内息,愣了一下后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场景,她曾经在梦中似乎看到过这个场景。
慕萝看向他的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手中紧握住那张沾着自己血迹的方巾,上面带着一股香火的气味,她淡淡的开口道,“我会买一个还你的。”
幻幕没有什么表情,轻缓柔和道,“洗干净给我就行。”
“好吧。”慕萝也不想多争执这些无聊的事情,索性就顺着他的意思了,不过对于刚才看到的一幕,她倒是有些好奇了,“你不是普通人吧。”
幻幕突然询问起了她,“何为普通人?”
慕萝移开眸,依靠在车厢壁上,眼神随着吹起的帘子,轻喃道,“你这样的手法,除了我曾经看过那个人和他的属下用过,之外的便只有你了,与常人所拥有不同的,那便不是普通人了。”
凡是真正特立独行的人,她所知道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能够以特立独行活下来的,都不是真正的特立独行。
幻幕轻喃,“原来是这样吗?”
慕萝扭头看向他,腰间挂着齐复礼和卫苍莲的骨灰制成的玉佩,淡淡的问道,“不然...你以为是如何?”
幻幕轻哼,似有深意,“你说一个活着的人,去审判一个死了的人,结果会是谁赢?”
话题突然转换,慕萝愣了几秒,随即思考着沉默,慢慢的开口,“两败俱伤。”
幻幕带着几分兴趣,戏谑的盯着她,“为何?”
慕萝轻描淡写的答道,“谁也不知道死了的人犯没犯错,死人是无法申诉和辩驳的,与之相反,活着的人说他没罪,在众人眼中他就无罪吗?申诉与辩驳有时并不能给活着的人带来希望,没有足够的资本支撑,很快他们就会如同在沙漠里走着的人,可能耗死在了路上。
这样的死去也并不会迎来别人的认可,反而会迎来别人的落井下石,有时候事实如何对大部分人来说并不重要,即便真相摆在眼前,也难以澄清一个人沾染的污点。”
忽然,慕萝感到头顶一重,往上一挑眼眉,发现对方那双紫眸正盯着她发呆,红唇里发出着感慨,“原来这就是两败俱伤吗?”
言论自由带来的另一面,阴暗面的发泄。
慕萝无语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扯下来,带着疲倦和无可奈何的吐槽道,“我说你啊,我的头是木鱼吗?少给我摸来摸去,和尚好好给我正经一点。”
幻幕收回手,同依靠在车厢上,看着她道,“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
慕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要这么说,但是以后不要再说这些了,我并不想无故背锅。”
人言可畏这个词,到底这和尚懂不懂。
难道言情少女本子看多了,这家伙心底里住了一个温柔的小王子?也可能是个小公主啊。
幻幕直白的问道,“那你有喜欢的人。”
“......”慕萝被问的语塞,一时她不该知道如何去回答对方的问题,可记忆对于那人所储存的太过深刻,根本没有给她反驳的理由,她只得挑一个其他的理由去回答对方的问话,“和尚也八卦吗?”
幻幕轻笑声里透着几分清冷,紫眸里少许掩盖的温柔,更多的是清澈见底的干净,仿若一汪清泉,他低低的呢喃,“看来是有了。”
从他的话语里,她有了一个特别的发现,似乎每次的回答他的语气里都隐隐藏着肯定沉着的因素在里面,就好像一切的事情他都提前知道了,现在的回答不过是顺其自然的不去破坏。
明明应该带着疑问色彩的话语,从他口中却是十分的平静和自然,这个人本身也似乎很纯粹、很干净的感觉。
幻幕突然发问,“是顾湛萧吗?”
“?”慕萝疑惑,随即联系之前的话题,明白了他在问什么,“不是。”
幻幕继续问,“容暮时?”
慕萝脸色黑了,嫌弃道,“不是。”
幻幕,“玄演?”
慕萝,“不是。”
......
他们的话题不知不觉就成了一前一后的问答,连慕萝自己都没有发现,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将她身边的人全部都说了一遍,那熟悉的程度仿佛一直和她多年的好友一般,而这里面谁的名字都出现了,唯独没有梵夜的名字出现。
慢慢的到了后面,慕萝觉得自己可能太无聊了,竟然和对方讨论起了这样没有营养的话题。
喜欢一个人她并不去掩饰,那样除了敷衍自己,并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好处,然而这份情感带来的苦果她也实在的接收到了,余生如一曲悠扬的曲调,她的惩罚从接收那刻起便已经开始了。
一直询问着她的幻幕突然停顿,以为他累了的慕萝也没有过问,斜侧着靠在车厢观察着外边的情况,车厢里一片宁静,直到她身体出现了疲累的情况,回眸转向车厢才发现对方一直盯着她。
慕萝淡然一问,“有事?”
幻幕神情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在她的注视下,他意味深长的开口,“慕萝。”
慕萝盯着他,应答,“嗯??”
幻幕轻笑,“这是我真正的样子。”
慕萝冷淡的敷衍,“哦,我看到了。”
他没有再回答她,盯着她的容貌和雪白的发丝看了片刻,紫眸里蕴含着复杂的情绪,但在慕萝回望过来时他从一侧拿起了一本经书,开始念起经来。
看到这一幕的慕萝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货难道不回自己马车,呆在她这里是个什么鬼?
再说,等会儿别人知道她马车凭空出和尚,不得吓死的。
马车缓缓行径着,干燥的空气不自觉的就沾染了焦灼,心绪难免也变得有些暴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