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失落魔女之名无弹窗 第五十三章 谁是谁
海曼学的很快,奥尔瑟雅几乎没怎么费力他就学会了字母表。对此奥尔瑟雅对他很是赞赏,送给海曼三本书。海曼道过谢后抱着书回蒂洛克府去,路上心里止不住的雀跃。
“他是一个灵魂纯净的孩子,你不用讶异。”奥尔瑟雅端着酒杯坐在摇椅上,慵懒地将目光投向窗外朦胧的景色里,“如果有一天,他能改变整个神域你也不用惊讶——我从他身上看出了一些不同于所有神域的人的东西。”
克莉丝朵目光如炬,抓住奥尔瑟雅的手:“那他可以保护住比塞尔达吗?”
“比塞尔达?不是有你吗?”奥尔瑟雅疑惑地扭过头看着克莉丝朵问,“你要离开吗?”
“我…我不清楚。我现在的力气差不多是极限了,我这一阵一直拼命地训练想要提高自己,可惜没有一丁点儿进步…我恐怕连昆敦他们都赢不了了。”克莉丝朵松开抓着奥尔瑟雅的手,落寞地回道:“你也知道的,父亲对家里根本不上心——孩子死掉的话,再找女人生就是了,反正他没有性命之忧——尤朵拉对我们兄妹的敌意只要是个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我无法安心将比塞尔达交给他们任何一个…恐怕海曼是最让我放心的那个了。”
“明日你安心去应战。”奥尔瑟雅放下酒杯直起身来,目光悠长一点儿也不像个二百岁左右的孩子,“我以我神职之名保佑你——你会安然无恙的。”
“克莉丝朵,扬起你的头来——你的骄傲与责任不允许你摆出这副模样。”
第二日奥尔瑟雅带着海曼去格斗场看克莉丝朵的比赛。
克莉丝朵站在台上,有风吹起她黑色的斗篷猎猎作响。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法杖,一双红色的眼睛盯住面前的笑嘻嘻的男人。
昆敦握着魔杖的左手大拇指细细地摸索着凹凸不平的杖头,有冷色的光芒在宝石里熠熠。
“克莉丝朵小姐~我们开始吧!”昆敦突然发难,高高举起魔杖对准克莉丝朵发射出一束光来,克莉丝朵连忙向一旁躲去,跃起的瞬间顺势举起法杖朝昆敦发出攻击——火与风瞬间的交锋引起了台上冲天的火光,热浪甚至有了实体,直直扑向观众席,海曼连忙要躲,却被奥尔瑟雅拦住了,奥尔瑟雅扭过头看海曼:“安心些,克莉丝朵不会攻击我们的。”
海曼一愣,扭头却发现热浪已经退去,他竟丝毫没有感受到一丝丝温度。
“她是整个神域未来的的保护者。”奥尔瑟雅说,“正因为如此有众多的魔族想来战胜她。”
“为什么?”
“啊?”被海曼这样一问奥尔瑟雅有点发懵,“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就要告诉她,早早地把这样沉重的责任压到她身上?”海曼问,碧色的眼睛干净中透着怜惜。
“这是神的旨意——是她的荣幸。”奥尔瑟雅说。
“神就这么残忍吗?”海曼皱起眉头来,“这不是克莉丝朵小姐的荣幸,这是她悲哀的源头。”
台上突然发出一阵大笑声,两人连忙看过去,只见昆敦拄着魔杖站在台上,嘴角还往下淌着鲜红的血液,衣裳有被火舌舔舐过的痕迹,他却抑制不住自己爆炸般的笑声,“克莉丝朵,你果然不会让人失望啊!~”
克莉丝朵凛然站在台上,她是俯视万物的王,没有一丝破绽。
“可是接下来你还有力气与阿特兰特比吗?”昆敦停下了笑容,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克莉丝朵。
克莉丝朵缓缓地点头回道:“请吧。”
“你再逞强可是要输掉噢?”昆敦笑眯眯地说。
“她不能再比了,她会受不了的!”海曼几乎要跳起来。
“她必须站在那里!”奥尔瑟雅按住了海曼,“你必须相信她,她是守护者!”
“守护者?这分明就是杀人的借口!”
克莉丝朵最终还是堪堪打败了阿特兰特,在阿特兰特认输之后她已经柱不住法杖,直接滑坐到地上。
“克莉丝朵小姐,你怎么样?”海曼冲上去紧张地扶住克莉丝朵,“我去叫大夫来——”
“不行…范伦丁他们走了吗?”
“还没…可是你需要立刻检查…”
“扶我起来,等他们离开再说——海曼,快些!”克莉丝朵压低了声音,严肃道,“这是命令!”
海曼差点就掉下泪来,但也只能扶起她来,一同看着范伦丁兄妹离开。
已经望不见他们背影之后,克莉丝朵终于坚持不住,松开了紧握法杖的手直接昏厥了过去。
海曼扶着紧紧握着克莉丝朵的手的比塞尔达的肩,紧张地询问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点点头:“只不过是太劳累了——毕竟这也是守护者的责任,不用紧张,小姐很快就能醒过来。好好休息一阵之后就会重新生龙活虎了。”
“难道守护者就活该受伤害吗?”比塞尔达几乎是吼出来的,他脸上满是乱七八糟的泪痕,“她也是人,她不是神啊…”
“比塞尔达…”克莉丝朵虚弱的声音轻轻地钻到耳朵里,“与大夫道歉。”
比塞尔达抽着鼻子狠狠擦了擦泪渍:“对不起,先生。”
“这是…我的责任,义不容辞。”
海曼看着床上虚弱却强撑着笑容的克莉丝朵,心中一股怒气烧的浑身难受,他甚至感觉自己额头上的眼睛烧的生疼,即将要睁开来一样。
“海曼——”
门外尤朵拉喊他,海曼连忙走过去。
“你想…改变神域吗?”尤朵拉问,小扇子在胸前慢慢地扇着,“如果你有想法,我可以帮你。”
“帮我?”
“想要改变神域,第一步就是参加神域争霸。你是个聪明人,想明白了就到我房间里找我。”尤朵拉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脑袋,“神域的未来,可能就在你身上。”
尤朵拉离开海曼后,径直来到了后花园的紫藤萝底下,那里有个披着红色斗篷的男人正沉醉地注视着手里捏着的一朵开的正艳的花。
“我的女儿会承担起她应该肩负的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