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失落魔女之名无弹窗 外
第二天一早海曼叫克莉丝朵去吃早饭。他等克莉丝朵洗漱之后,羞红了脸道:“小姐,您能不能抽点时间…教我认字?”
克莉丝朵正拿着梳子梳头发,听到他在一边压低了声音说话,差点没把辫子拽下来。
她歪头问:“你们孤儿院…不教你们认字吗?”
海曼点头道:“安娜从来不让我们看到这些东西的,说是…我们本来都是下贱的命,读了书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多干点活…”
克莉丝朵笑不出来了,她草草地梳完头发:“我没时间,比塞尔达有的是时间,你尽管找他。他要是不肯教你,你便让他带你去找奥尔瑟雅。”
“他是怕极了奥尔瑟雅的,与你关系也好,不会不教你。”克莉丝朵信心十足地拍了拍海曼的肩膀说道,“放心吧,他虽然年纪小些,但是还很有耐心的。”
海曼点头应下了,但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
“比塞尔达怎么又不来?”克莉丝朵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椅子有些恼怒,“他这是想做什么?海曼,你上去把他带下来——无论如何都把他拽下来,哪怕他还没穿好裤子!”
比塞尔达脸色苍白,海曼推门而入的时候他跪坐在地板上拿手指紧紧地捏着衣角。
“比塞尔达少爷?”海曼蹲在他身前,拍拍他的肩膀轻声唤道,“到时间吃早饭了,你怎么还坐在这儿呢?”
比塞尔达慢慢抬起头来看海曼,透亮的红色眼睛映照出海曼的面庞来:“我这就下去。”
“比塞尔达?你怎么回事,这又是在跟谁较劲,我们有人又触犯你了吗?”克莉丝朵待比塞尔达坐到自己对面之后,冷着脸恶狠狠地教训道,“之后到了学校你也这样动不动就耍少爷脾气吗?那个时候还有谁哄着你吃饭?作贱自己有意思?”
比塞尔达低着头一声不吭,最后才嗫嚅着说出一句对不起来,克莉丝朵离席回房间去,尤朵拉轻轻扇着扇子悠闲地看着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从比塞尔达脸颊滑落,掉在餐盘里发出撞击的声音。
“姐姐怎么回事,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说你。明明我们比塞尔达最听话了对不对?现在不过还因为米拉的死缓不过来罢了。乖乖,不要哭了,二姐看了也怪心疼的。”尤朵拉合起扇子走到比塞尔达身边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又抬起头向海曼使眼色,“快带比塞尔达回房间缓一缓。”
海曼带着比塞尔达回了房,比塞尔达一张精致的小脸儿擦的通红,拿红眼睛看着海曼:“你有事情吧?”
海曼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被比塞尔达这么一问嘴巴就更不利索了:“嗯…是,是的…”
比塞尔达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说吧,有什么事情。”
海曼吞吞吐吐地说:“我想…让您教我认字…”
“这还不简单,但是…你也看到今天我的状态了,要不明天你再来找我?”比塞尔达说,“或者我带你去找奥尔瑟雅…?”
“那…那就麻烦你了。”
比塞尔达带着海曼出了府邸,只拐了一个弯便指着一栋二层小洋房对他说:“奥尔瑟雅就住在那里。”
“比塞尔达?”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娇嫩的女声询问,“你怎么到我这边来了?”
“我…我来给你送个学生!这是海曼,你一定要好好教他认字…不能,不能欺负他!否则,否则我就,我就来教训你!”
“还教训我呢,你自己被我教训多少回了?”奥尔瑟雅不屑地哼道,“行了,你回去吧。这孩子放我这儿就行。”
比塞尔达抓着海曼的手,咬着嘴唇看了他一会儿:“我下午晚餐之前来接你!”便跑来了,留下海曼与奥尔瑟雅对视。
海曼第一眼看到奥尔瑟雅的时候就觉得惊艳,及腰的白发散在身后,几缕调皮的慵懒地趴在耳畔,与左耳反映着阳光的琉璃耳坠窃窃私语;她的美与克莉丝朵不一样,克莉丝朵明显更加成熟稳重些,而奥尔瑟雅灿金色的眼睛像狐狸幼崽一样清纯里透着狡黠,唇畔永远向上勾着却不是在微笑——这是一种还未成熟的妖冶隐秘的美丽。
“跟我来吧。”奥尔瑟雅看起来与海曼年纪相仿,手里却提着一只酒坛,“你从来没上过学吧,是孤儿院的孩子?”
“是的。”
“一样的恶心。”奥尔瑟雅轻声说,走到洋房门口伸手一指门便自己打开了,“还有两年争霸赛就开始了,我看你好像还挺有潜质,要不要试一试?”
“您别开玩笑,我连种族都没有,更别说我没有学过法术咒术了——怎么可能参加。我只需要在下面给克莉丝朵小姐加油就足够了。”海曼讪笑起来,打量了奥尔瑟雅的房子一眼。
“没有种族?”奥尔瑟雅震惊道,“那你是怎么降生的?”
克莉丝朵接到了一个传音。
来自魔族地狱的传音。
“可爱的克莉丝朵小姐,明日可否赏我们兄妹个脸一起去神域格斗场一战?”
“范伦丁…你们来神族做什么?”克莉丝朵回答的有些咬牙切齿,“神域不欢迎你们。”
“神域不欢迎我们又怎样,只要克莉丝朵小姐思念我们就足够了——是不是啊哥哥?”阿特兰特在那边笑得猖狂,“明日还请克莉丝朵小姐您千万穿厚一点,让身边的丫头们带多点大夫,免得您在神域下不来台,多尴尬呀!”
“我会手下留情的哟~”昆敦——阿特兰特的哥哥笑嘻嘻地看着手心里疯狂舞动身体的小型龙卷风,“但是我的风会不会我就不知道了…诶她拒绝倾听了!”
“那又怎么样,明天还不一样是哭着求我们放她一马再滚下台吗?哈哈哈哈!”
地狱的高寒风席卷着锋利的冰刃有过雪原,魔族被抛弃在这里的半人魔种哀嚎声此起彼伏,是最残忍的交响乐。
“真是个恶心的想法呀~范伦丁?”
姬浓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多人围观,整个人哆哆嗦嗦地抱着墨偃的大腿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