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妃倾国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三章:审问
他这一声是又响又脆,晏倾回了头,有些不解地看着院子里那三人鼎力的站定方位,努嘴道:“厉琮,你跑过去做什么?赶紧过来啊!”厉琮闻言闭了闭眼,身躯一阵放松,他感觉到死神的到来了。黎致怜惜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走到晏倾面前,笑呵呵地道:“夫人,您和厉琮商议事情,也饿了吧?正巧主子今日还没用过膳,不如黎致吩咐下去,您和主子用过膳再谈?”
“好啊好啊!”
晏倾闻言瞬间没了谈事情的兴致,连忙朝容昭招了招手,笑眯眯地道:“快过来快过来,厉琮你不用来了。”
“是,夫人,属下告退。”
厉琮松了口气,连忙飞快地朝院外跑去,晏倾有些不解地盯着他的背影,然后在厉琮踏出去的最后几秒扬了扬声:“晚上记得早些回来啊!”
“呃!”
黎致眼睁睁地看见厉琮膝盖一弯,摔了个狗吃屎,他有些怜惜地叹了口气,心道主子在这暗器上的功夫,还是丝毫未减啊!
“欸,厉琮这是怎么了,路都走不稳?”
晏倾嘀咕了一声,见厉琮快速消失在了院门口,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一把拉住身前的容昭,扯着他的手臂道:“快坐下啊!”
容昭被拉着坐下,却见晏倾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后。晏倾将容昭的头发理到一边,笑呵呵地道:“我最近学了个放松的法子,你试试?”
“好。”
容昭的手放在桌上,很有规律地敲着,晏倾一边帮他按着肩,一边道:“有什么烦心事吗?”
容昭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敲桌子,这一点小习惯晏倾早就看出来了。容昭闻言冷笑了一声:“没什么。”
晏倾:没什么你冷笑什么?
晏倾的指头在容昭肩上活动着,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她凑过去趴在容昭肩上,道:“我招你惹你了?”
“……没。”
容昭觉得自己有些憋屈。说是吃味了吧,小姑娘肯定会嫌弃他,说不定又要逮着他讲些什么大道理,他才懒得听;但是不说吧,容昭总觉得心里很闷。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小姑娘还未入府前,和厉琮在宫中说过话,容慕灵还借机找过她的茬来着,看来是时候派厉琮出去走动走动了。
“欸,呢个……你该不会是又吃味了吧?”
晏倾突然福至心灵,却察觉手底下的身子僵了僵,晏倾无奈地泄了口气,趴过去道:“心里想着怎么欺负厉琮了吧?小肚鸡肠!”
“啊!”
容昭将歪歪扭扭的人拉到腿上坐着,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攥着她的手,恶狠狠地道:“还敢说!”
“为什么不敢?你就是小肚鸡肠!”
晏倾抬了抬下巴,不过脸上却是笑意满满,她凑了过去,盯着容昭泛酸的脸看了看,才“吧唧”一口亲上去,笑眯眯地道:“不过我就喜欢看你吃味的样子。”
容昭憋了口气:“真的被你磨得没脾气了,给我下去。”
“不要!”
晏倾搂着容昭的脖子不放,非要死赖在人家身上,嘴里也不安分地嚷嚷:“我们在说正经事儿呢!你别乱想嘛!”
“……”
“亲亲?”
“不亲。”
“亲亲嘛!”
“……不亲。”
“容昭!”
“亲!”
容昭逮着晏倾一顿亲昵,恨不得将这不安分的玩意儿给亲没气了去,晏倾察觉他心里的不满,自然不敢抗拒,只得乖顺了一阵子,这才将人哄好。
当日夜晚,晏倾随意地靠在椅子上,一手捏着糕点,一手端着清茶,就算是在昏暗阴冷的大牢里,也丝毫不影响她的食欲。
“说说吧!背后之人是谁?”
站在刑具下的人全身被缚,肩头的剑伤未曾处理,鲜血淋漓,周遭的伤痛让他全身濡湿,淋漓大汗正毫无缝隙地插入伤口,进行着缓慢而又不容抗拒的第二次折磨。
见他咬牙不说话,一副听不见的模样,厉琮蹙了蹙眉,大步走到晏倾身边,俯身劝道:“夫人,此地阴冷潮寒,不如您先走,让我来问吧?”
在厉琮看来,夫人是万分娇贵的身子,不该在溢满了血腥味的大牢里久待,更何况她手里还拿着精致的茶点,怎么看怎么违和。若是出去后身体有什么不适,主子还不扒了他的皮?
“无妨,这小子一看就是受了专门训练的,估计不会告诉我们什么有用的消息。”
晏倾一口一个小茶点,吃得是津津有味,厉琮见状也不劝她了,只是拧眉道:“那我们?”
“简单啊!”
晏倾笑眯眯地移开了眼神,厉琮随着她的视线望去,一排排刑具映入眼帘,他转眼看了看那张笑意莹莹的美丽脸蛋,突然打了个颤。
晏倾倒没有察觉到厉琮的反应,她认真地想了想,才朝一边的侍卫挥了挥爪子:“先打一百鞭子,记得用带刺儿的,要是他不说,那就再准备一桶子辣椒水,给他洗洗澡。”
晏倾轻飘飘的声音在大牢里响起,一边儿的执刑侍卫闻言对视一眼,忍不住同情地瞅了眼那架子上的人。
“对了,记得照顾好他的伤口,先用盐水敷着,再找两条毒蛭,替他换换血。”
毒蛭,经过特殊养育、能够吸血的毒虫,一旦沾上了伤口,被它触及血液,那一炷香之内,它的毒液必定充斥全身,令人全身发紫,剧痛无比。
厉琮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人的颤抖,他眯了眯眼,冷声应道:“是,还不执刑!”
两侧的侍卫闻声而动,晏倾吃下最后一块糕点,施施然地出了大牢,血腥味的闷哼声和惨叫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厉琮盯着她看了一眼,忍不住转了转眼睛,他一直知道夫人毒,却没想到这么毒。
???半柱香之后,厉琮出现在了偃仙楼内,他将手上的纸递了上去,沉声道:“夫人,这是根据那人所言绘制的,据他所言,与他接线的人每次都是带了面具,看不清面容,这张图上绘制的图案,是那人腰间佩戴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