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妃倾国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三章:别有心思
厅中沉默了片刻,晏椹扫了眼神色不同的三人,伸手接过了那人手中的盒子,淡声道:“这贺礼王妃接下了。”“是,在下告退。”
等那人走后,晏椹毫不顾忌地打开了盒子,却是眉间一蹙:“这小铃铛……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啊?”
“给我看看。”
晏倾抢过晏椹手中的盒子,将那小铃铛拿了出来,看得出来这东西已经有些年纪,不比新色光滑,尤其是下面的红穗,已经泛上了陈色。
一旁的晏焯探过视线看了看,随即惊讶道:“这不是你娘给你的三岁贺礼吗?这小铃铛是从普陀寺求来的,你娘给你挂在腰上祈求平安,后来有一日你腰间的小铃铛不见了,我还问你来着。”
“对啊……”
晏倾盯着那铃铛看了许久,脑袋里闪出几幕模模糊糊的画像,可是那时候实在太小了,许多事情现在去回忆,也无法回忆得完完全全。晏倾只能够确认,她和楼怀彻幼时便见过。
晏倾沉思间,晏椹突然朝容昭敬了杯酒,笑笑道:“我们家倾儿自小就招人喜欢,却没想到还有哥哥都不知道的缘分。”
“你闭嘴!吃你的饭!”
晏倾狠狠地瞪了眼晏椹,随即快速地将铃铛收起来放在旁边,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容昭看了她一眼,笑笑不语。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等将父兄送走,晏倾摸了摸饱饱的肚子,打算回房。容昭看着她跨出门槛,突然出声道:“倾倾。”
“啊?”
晏倾回头看他,却见容昭站了起来,将眼神落到了她手中的盒子上,开口道:“拿着你这小铃铛,来我书房。”
“……哦。”
晏倾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书房,黎致很有眼力见地上前拉上了房门,躲得远远的。
晏倾其实也猜到了些什么,所以一进去便上前抱住容昭的腰,在他后背蹭了蹭,柔声道:“殿下,肚子涨。”
容昭静了静,随即叹了口气,转身将人拉到腿上坐下,然后一手摸上了晏倾的肚子,淡声道:“谁让你吃那么多?今日食量倒是大涨。”
晏倾闻言心虚地转了转眼睛,她也不想吃那么多啊!谁让容昭在饭厅里一直盯着她,看得她是全身不自在,只得逼着自己一直盯着眼前的饭,才自在了一些。
容昭将她转来转去的眼睛看在眼里,不由轻嗤道:“我倒是没想到,我家倾倾的桃花开得这么早啊!”
“殿下你别误会了!我们后来都没有见过的,再次相见我都没有认出他来啊!”
晏倾慌忙解释,容昭摁住她乱舞的小手,淡淡地看着她:“这小铃铛,楼怀彻留了十多年,说他对你没有别的心思,我不信。”
晏倾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知所措地嘟囔道:“可是我又没有其他的心思啊!”
晏倾低着脑袋、蜷着身子、像一只鸵鸟一样窝在他怀里,容昭泄了口气,有些不甘心地捏了捏她的耳朵,警告道:“以后离他远点,若是被我看见你们见面,你给我小心你的皮。”
“知道了……”
晏倾委屈地戳了戳他的肚子,容昭也没有躲,只是面色越发的冷凝了起来。这个楼怀彻早就与倾倾相识,那时候不说,非要等到他与倾倾成亲之后才说,也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
“主人,贺礼已送到。”
楼怀彻摆了摆手,示意来人退下,候在一旁的南戈走了上来,有些不解道:“主子为何突然要送贺礼给晏小姐?”
“她的生辰,自然要贺。”
南戈闻言默了默,随即道:“可是主子为何要送那东西?主子不是说不会将那东西还给晏小姐吗?”
楼怀彻靠在窗前,眼前是寂静的山脉,脑海中却是晏倾娇俏的脸庞,她好像是比以前还要幸福了。
“我不想把东西给她,是不想让她想起我来,可是那日我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能送她什么,看到那个铃铛,索性便送了。”
楼怀彻突然笑了一声:“反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那时候还是个黄毛小丫头,字儿都没认全,而且……能记得住什么?”楼怀彻敛了敛眸。
“可是主子,为何要当着清漓殿下的面送,那不是会引起误会吗?”
楼怀彻没有想要挑拨晏倾与容昭关系的计划,南戈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不解,为何主子不亲自去送给晏倾,非要派人光明正大地去送?
楼怀彻敲了敲身前的窗户,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若是能引起误会,他们的感情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好了。我与容昭对抗了这么多年,他是我最大的敌人,他也不会轻视我。这么个人突然出现在他夫人身边,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一定会心生警惕,会对晏倾更好。”
“南戈明白了。”
南戈面色有些复杂,他家主子是什么德行他可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却没想到有一日主子也会做这种成人之美的事儿来。
楼怀彻似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转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淡声道:“我是从地狱降生的人,没资格与她站在一处,若是容昭能将她照顾得好,我一定会护着他们这段姻缘,所以……”
楼怀彻眼中划过一缕暗色,“清漓王府的那个侍女,你看着办吧!”
“南戈明白了。”
南戈领命而去,清漓王府的那个侍女倪凤,三番五次在背后搞鬼,何况她对容昭别有心思,留她在清漓王府,始终不妥。
倪凤没想到来杀她的人不是主子也不是晏倾,而是一个陌生人。胸前被匕首贯穿,倪凤忍着剧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你到底是谁!”
“不过是奉主人命令,取你性命的人罢了,谁叫你心存不轨,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南戈手腕一重,倪凤面色煞白,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南戈毫不留情地抽出了匕首,看着那股子殷红的血往地上流去,冷笑道:“小小一个侍女,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不知死活就不必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