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女难为无弹窗 第二百九十七章 见周念
“身份高,不一定便是好。”姜容苦笑,像虞后哪个位置,她究竟是不是真的高兴,尚不得而知,“不说这些了,我都要走了,说些开心的事吧。”“没什么开心的事。”明玉丝毫没有笑的心情,忽然她想起来件事,“你听说了吗?虞憬宴要娶顾家的大娘子!”
明玉跟虞憬宴也算是挚友,不过明玉年岁渐大,有着薛氏的约束明玉与虞憬宴的来往便越发少了,不过她心里一直挺记挂着虞憬宴的。
姜容点了点头,不仅知道,还是她促成的呢:“怎么了?”
“就是觉得虞憬宴都要娶妻了。”明玉道,“时间过得忒快了。”
姜容笑了:“是快,我也要回宫了。”
“不多待会吗?”明玉惊讶。
姜容摇摇头:“事情还有许多,你自己保重,这芙蓉露我就带走了。”
“啧。”明玉道,“你可真小气,都走了,就不能留给我点东西怀念吗?”
姜容歪着脑袋想了想,将自己的令牌从云兰那讨了过来:“这块令牌跟着我的时候,便是整个大郢皇宫除了帝后外最为尊贵的令牌了,但是失去了我,她就是一块冷冰冰的金疙瘩,留着也没什么用,你既然想要怀念,大概没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了。”
“只是,有一点,你需得藏好,最好贴身宫女也不要知道,否则很有可能惹事,若真的有这么一日,你扔了也无妨。”
这令牌不轻,姜容随身带着嫌麻烦,一向都是云兰贴身保管的,眼下姜容连着令牌都给了明玉县主,可见公主去意已绝,没给自己留退路。
“只可惜,不像顾家那样有着免死令牌。”姜容叹道。
明玉抚摸着姜容递过来的令牌,垂着眸子看不清她的情绪,但是从微微下垂的嘴角便能看出她并不高兴。
免死令牌固然重要,但是跟明玉手里的这块比起来,便有些无用了,免死令牌是一次重生,但姜容的这块令牌,代表的却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若不是姜容犯了谋逆大罪,根本就无人敢动姜容。
而免死令牌,可以免去很多过错,但是唯独不能免的,便是谋逆之罪,就算用免死令牌逃过一劫,最终还是逃不过帝王的疑心。
还不如姜容的这块令牌来的实用。
突然间,明玉似乎想通了什么,她微微捂唇,瞪大双眸,凑近姜容耳边小声道:“你不会是要谋反吧?”
姜容哭笑不得,正常情况下,她原该是这样的,但是重生大半年的事情,她肯本没有那个本事去策划,去鼓噪,去抢夺兵权,若是给她个五六年,或许还能差不多,姜容摇摇头:“你别瞎猜了,不是。”
当然不是,姜容要做的事情,比谋反更过分……
明玉异想天开,姜容也不敢跟她说太多,匆匆道别便离开了。
回到南熏殿,依旧是从前的模样,就是少了许多的香炉子,姜容命人撤掉的。
人人都道南熏殿的华丽,姜容如何得虞后圣心,唯独姜容自己,能察觉到,昭乐帝对她是单纯的厌恶,而虞后对她,是极致的冷漠,姜容敢说,自己在虞后眼里,或许跟青若没什么区别。
生在这样的环境,姜容真是悲哀。
都是遇见偶利用达成自己目的的工具罢了,对于一个工具,能有什么感情?
虞后天性冷漠?不,绝不。
姜容曾经看到过虞后跟卫国公私下,虞后对卫国公真的是把他当做兄长一样来对待,来尊敬,甚至,偶尔还会同卫国公说笑。
那么问题就出在姜容并不是虞后亲生女儿这了。
既然虞后对姜容只有利用,那姜容也没必要去将她当做亲生母亲那般孝敬,这个道理,姜容本该前世就看透的,可惜,她前世糊涂,活的也窝囊。
这一刻,姜容多想搬出南熏殿,外人越夸赞虞后对姜容的宠溺,姜容就越是厌恶,南熏殿越是华丽,对姜容的束缚便是越紧。
真是做作。
“去把碧霞……周念叫过来,本宫要见她。”上次碧霞来姜容对她避而不见,现在倒是相见一见了,毕竟要走了,得交待她一下。
否则以碧霞的本事,没人帮她,一副好牌打的稀巴烂的事,姜容也是相信的。
说到交待,最该给的,是长懿太后才是。
姜容和她一直在谈合作谈合作,关系呢,也勉强算的上不错,原本姜容的计划是联合长懿太后,晋国公府,以及镇国公府等势力去跟虞后对抗,现在连大郢都待不下去了,姜容又何谈这些痴心妄想?
只是姜容若走了,那长懿太后便真是孤零零了,姜姿不出意外的话会像前世那样投靠虞后,成为大郢唯一的继承人,那么,晋国公府也会像前世那样走下历史的舞台。
从这点来说,姜容去西沣还是北夷似乎都没什么区别,重点是姜容这个人走了。
毕竟,姜容的存在,本就碍了许多人的路,姜容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姜容的母亲胡茹燕仅凭一己私欲为了稳固自己地位怀上姜容,自己干干脆脆的走了,留下一个姜容在这大郢皇宫受苦。
说实话姜容并不想便宜姜姿,但是没办法,昭乐帝的子嗣除了姜容就是姜姿,日后大郢和西沣开战,苏疏和虞后必然会成为大郢的主要力量,原本就薄弱的姜容更加没有存在感,哪日虞后解决了继承人的问题,姜容的存在也就到头了。
周念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变暗,南熏殿甚少这个时候来人,姜容已经在主殿恭候周念多时多时,此刻姜容已然没有素日的那般学习的平常心,整个心里都是算计,她走之后的如何如何,容不得一点忽略,她要珍惜时间,不能放过一丝给虞后添麻烦的机会。
“上次你来本宫不得空,自从你入宫之后还没来见过本宫,现在见见,免得日后生疏了。”姜容看到周念之后,毫不知避讳把她入宫之后不来拜见自己的这件事给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