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王爷憨狼妻无弹窗 第238章 遗老贵少齐开荒
梁浩宇一家住进山洞里没几天,留在庄园的仆妇就来向梁浩宇报告说,颜老国公一家子也来到了梁家村。梁浩宇说完拉起憨憨就向山下而去,梁浩然几个现在后面给甜鸭和牛肉丝添了衣服,这才在后面跟着。
这些日子以来,要说梁浩宇还有什么心事的话,那就是担心被他派出去抗匪的颜家父子。
他自己经历了九死一生,还是在当时看似最安全的东顺城里,其实颜家父子三代人的危险,要远远高于他的。
远远的梁浩宇的眼角就有了泪意,他看见颜二站在那里,他看见他努力的裂开了嘴角,最后还是又收了起来。
“爷、、”颜无花摇臂大喊。
梁浩宇张了张嘴,却是想喊,却无法发声,他怕他哽咽难言。他看见了颜二身上的素衣,这从小相伴到大的玩伴,他哪里会不知道,颜二是不喜欢素色的,他喜欢趁他脸白的颜色。
梁浩宇走到颜二身边,“爷,太好了,您还活着。”颜二强忍着自己。
“老国公?”梁浩宇眼睛更红了。
颜无花点点头,却见憨憨掂着脚儿的,伸手拍了拍他的头,然后那双眼里都是笑意。
“爷,憨憨也是记挂我的哈,憨憨见到哥哥也是高兴的。”颜二的这句话说完。他眼里的泪就掉了下来,梁浩宇则是假装扭头,偷偷擦掉自己的眼泪。
“爷,是我们没护住东顺城,不然皇上也许就不会死。”颜无花一脸怅然。
“你颜家尽力了,东胜有今天,我们当初不是没劝过皇上。又怪得了谁?”
梁浩宇心疼这个兄弟,又不能深怨自己的哥哥。这几个月他也觉得自己终究是错了?忠国忠君,也许自己的理解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爷。”两个声音,欣喜的叫着梁浩宇,一个是颜无忧,一个是秋风。
“呜呜呜、、、呜呜呜、、、、”憨憨看见秋风和颜无忧,那是从心底里感觉到快活着,她一把捞起秋风旁边的颜家小胖子,开始转着圈圈。
梁浩宇看着几人的孝布,“颜家就剩你们几个?”梁浩宇问话的声音都发颤了,身后敢到的甜鸭几人就站在身后,静静的听着。
“爷爷和爹战死了,娘当时得到消息就自杀了,大嫂也在来的途中病故了。”秋风做了回答。
梁浩宇不知道再说什么了,看着成了鳏夫的颜无忧,心里更是难受,自己死了一个老婆,虽然也难受,但是夫妻相处,毕竟不是十分亲密,颜老大不同,他那媳妇可是十分粘着他的。
“留下来吧!我们重新开始重新生活。”梁浩宇看着颜家两兄弟,两兄弟也是点点头,人生太孤独了,他们才赶来了这里。
颜家兄弟被梁浩宇安置在庄园里,这是他的生死兄弟,正好帮他们照顾庄园这个另一个家。
梁家的兄妹,看到这样的安排,谁倒也说不出什么来,这原本就是和他们无关的事情。
新的开始,新的生活,就从梁家村的早春开荒开始。
各家的孩子在一早吃过早饭以后,都被送到庄园这里,由白昌在大堂里带着孩子们上课。很小的还在吃奶的孩子,就由女人在家里自己照顾着。
梁浩宇带着大伙,一起向山坳外面的大片平地走去,那里就是这东胜皇族的新的战场。
梁浩然看着这些人,身上背着水囊,中午的吃食,一个个抽抽着脸儿,跟着队伍向山坳外走去,他也真是无语了。
这就是一种选择一种命运,选择其实比什么都重要。
秋风是唯一跟在队伍中去参与开荒的女子,倒不是她有多能干,只是在这山林里,她既会采摘野菜,又会捉鱼打兔子。
她的任务就是在这些人干活的时候,给大伙做野外烧烤。
众人集中在一片区域干活,他们有牛车,这会没有虎威军在,这些前朝遗老又哪里会用这个,还是梁浩然牵着牛,拉着车,指挥后面的人扶犁,这牛车才最后派上用场。
拉牛是个技术活,不能走的太快也不能走的太慢,而且是很费力气的,这个活计就只有练过功夫的梁浩然,梁浩宇和颜家兄弟来干了。
那些纨绔子弟,王爷皇孙的哪里干过这个,一个个扶着犁耙在后面是哭爹喊娘。
梁浩然这几个拉牛的是相视一笑,梁浩宇想起就后面的这些人当初是怎么跳着脚的嚷着要喝人家一杯肉羹的,就气不打一出来。
“你们当初谁说的让皇上赌一把的?是谁指着我的鼻子说我这是不思进取的?是谁说着不进则退,退无可退的?”
梁浩宇说话的语气很有一些阴阳怪气的。
后面弯着腰,撅着屁股在牛屁股后面扶犁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伙同时保持了沉默,都明白,这个时候要有起刺发声的,那梁老五怕是会动手的。
梁浩宇话说完,也是恨的直磨牙,要不是这些混蛋的鼓动,也许不是没有一丝劝诫梁浩星的可能,亡国,真的愿意接受吗?
他的子孙,本是皇亲贵胄,天之骄子,如今才几岁的年纪,就混迹于这山野田园,这不是孩子们的选择,这是大人的错误,使得他们的人生也跟着别无选择。
“你们还分一杯羹,我没让你们分一碗牛粪就算好的了,再有叽歪的,我就让你们尝尝牛粪的滋味。”
梁浩宇连头都不用转,后面的那些人呢,就清楚这最大的前朝遗老,究竟有多暴躁,人家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了,吃牛粪,那真不是开玩笑的。
“五哥,其实你当时应该政变的。”梁浩然看着梁浩宇完虐后面那一群人,真的是很痛快的。
颜家两兄弟赞赏的看向梁浩然,又各自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心说,当初真要那么做了,那今日的局面也许真的不会出现。
梁浩宇牵着牛,低着头往前走。其实来到庄园,醒来之后,他不止一次的困惑过这个问题。
他到底是忠了君还是判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