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诵无弹窗 第一百四十二章 混元玄珠
“不急。”中年男子一个拂袖,云雾泉上一面画镜忽现。
画镜内一片黑暗,偶尔幻光浮现,神秘莫测,忽地景象骤然加速流转,如时光流逝。
正当疑惑之际,景象骤然停止,模糊四周下忽地出现两道刺眼光线,一金一白逐渐凝聚成两颗光球,细看下两颗光球。
此时,中年男子淡淡道:“世界的最初是一片模糊寂静的混沌,那时无天无地,无有一物,历经数万年,混沌孕育了两颗混元玄珠,左为元始玄珠,右为平行玄珠。又经数万年,二玄珠吸食日月精华、混沌玄灵之气,得以成形状。”
玹耳不知他为何要忽然说起这些,不过其中如此玄妙,不由听得仔细。
中年男子再次挥袖,画镜内二玄珠内渐渐多了一个婴儿,随着时间流逝,婴儿成形破珠而出。
二玄子初生便具神志,灵窍初开,在混沌中戏耍玩闹修道修心,日渐长大,面容也见渐成形,只是随着平行玄珠渐渐长大,那轮廓面容眼神看着怎如此熟悉,好像是——师傅?
玹耳忽地一怔。
“二玄子初生便具神志,灵窍初开,不知经几世修行,功德圆满,道法得成。在数千后,平行玄珠便告辞了同胞元始玄珠,离开前那时二人还未自立名字。离开后,元始玄珠自立名为盘古,便为世人熟悉的元始天尊盘古大神,他开天辟地,炼化坐下四徒弟并传授法门:大徒弟鸿沟,修‘玄清气’;二徒弟混鲲,修‘玄灵气’;三徒弟女娲,修‘玄空气’;小徒弟陆压,修‘玄明气’,合为‘清灵空明’,此后便是众神出现了。”
中年男子看了她一眼后,将画镜化去,继续道:“由于天地诞生间,平行玄珠不在,世人只知元始玄珠,却不知世界诞生之初还有一位平行玄珠,平行玄珠在混沌各平行空间中游历数万年,归来之际同胞早已开天辟地后沉睡回混沌,他因错过沉睡时间,随便落入一片荒芜的沙漠之下,闲适无聊下创造了今时今日的玄古老城,玄栖城。”
玹耳见他一顿,忍不住轻声问道:“不知他自立名字为?”
“初行。”中年男子抬眸看向她,将卷轴推了过去,“此卷轴是大人他临走前便交予我,让我交给一名额前有依米花花蕴、身边友人形色各异的女子。”
经他这么一提,玹耳轻抚额间,骤然想起自己额间依米花花蕴来。
师傅竟然是混沌之子平行玄珠,与元始天尊为同胞。
曾经她也很好奇为何师傅道行修为饶是从神,也就是第一代大神亦无法撼动,也曾问过他,不过他屡屡以“先天的”来打发自己,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
众神皆叹师傅初行初现世便功德圆满,道法得成,更具不凡的“清灵空明”四玄气于一身,那时众神既是惊叹佩服,又是忌惮礼让。
师傅初行现世后,并未谋职任何,更不立门派,居于天行山神天境,其后不久,师傅便自身随带的一块天然清透极具玄气灵力的玉心石炼化为人,并传授毕生刀修行,而这人便是她玹耳。
数千年后,师傅初行便沉睡于混沌中,师傅沉睡前,他将嘱托了第一代大神浦时照顾自己,他和浦时叔叔称兄道弟,平素里两人闲的没事便喜欢坐隐吃酒斗法。
师傅沉睡后,天行山神天境便仅剩她一人,浦时叔叔有意将她带回青峦山好照拂一二,可玹耳婉拒了,她执意要在神天境等师傅初行归来。
师傅他说过三万年后才可醒来,可现也四万多年了,也不知他究竟如何。
看着卷轴,玹耳神色添了几分黯然,刚抬起手欲要拿起师傅留下的卷轴,中年男子忽然一声,“等一下。”
话未尽,卷轴已落在他手上。
他这又给又拿回是想做什么?玹耳刚拿起的手缓缓放下,不明地看着他。
女子缓缓摊开手掌,一缕纯质白魂若隐若现。
玹耳尚未瞧得清楚,女子便收回掌心。
她浅笑道:“抱歉,少主他玄魂本已虚弱,再经你家小孩毁了魂晶更是气若游丝,倘若袒露于空气中过久,随时魂飞魄散。”
胖婴还说是不起眼玻璃球!难怪人家将她碎尸万段也解不了恨!
玹耳沉吟间,女子淡笑道:“尚未介绍,我叫二言,十夜雨药真人;夫君零君,十夜雨首臣;方才那是犬子少尘。”
玹耳微微点头,想起古树竹渊提及十夜雨中有三人是玄古天神,狐惑问道:“听闻十夜雨内有三人为玄古天神,第一代大神,可不知与平行玄珠初行是何关系?师徒?还是上下属?此少主与师傅又是何关系?”
“此事卷轴内自有介绍,在此之前,我想先与你算两笔账。首先呢,二言为保住少主玄魂,七百年间日夜以己药魂心渡玄气,现下不仅少主玄魂难保,她的身子也越渐憔悴,如此下去两人难保;其次,催情药之事可坏了十夜雨立下规矩。”
“你说这两笔账,该如何清算?”
说罢,零君指尖轻抚杯口,笑望向玹耳。
笑脸虎,玹耳深深体会。
他所说两笔账,女子也已刻意提醒了,现在是要正式讨债来了。
玹耳看了一眼栾珝,虽然自己心里也有些想法,可还是想着听听他怎么看。
栾珝眼眸一抬,食指轻敲桌面,胖婴忽然坐在石桌中间,玹耳一愣。
胖婴一脸茫然,方才她还在空间内与殷小淞玩耍呢。
栾珝无视她的不满,面无表情道:“催情药之事,她便随你处置。”
胖婴惊愕瞪大眼睛,焦急向玹耳求救。
如此也好,给她一个教训,压压她的顽劣性子。
玹耳无声沉默,胖婴委屈得眼泪盈眶。
“不如将她交给我,我给您出气吧。”
人未到,声倒是先从远处响起,玹耳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影,不过听他声音可辨出说话之人就是他们之子少尘。
许是见零君未有回响,少年便有些急了,软声唤道:“娘您就让爹爹答应我吧。”
“带走吧。”
零君一声落,胖婴哭丧着脸,周身云雾缭绕消失在石桌之上。
“谢谢爹爹。”
少年声音抑制不住地兴奋。
“至于第二笔账,以你所看,可如何算?”说罢,栾珝不疾不徐地吃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