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太傅大人不好惹无弹窗 第一百零九章:一起吃饭
今天是镇北候的生辰,白闵月一大早就带着丫鬟们,到菜市场亲自去挑选爹爹喜爱的菜。以往都是杨氏办的,以前爹爹还执掌兵权的时候,这个时候镇北候府早就人来人往的来祝寿了。
杨氏的娘家,杨府是最早来祝寿的,现在杨氏也死了,而且他们又因为白瑾夕和她表哥的事已经闹翻了不说,现在镇北候又没有了兵权。
所以他们现在根本不用巴结镇北候府了,就连做样子也没有。
现在镇北候可以说只是一个闲散官员了,那些平时在朝堂上拍镇北候的马屁的人,以往早就前来祝寿了。
现在却一个人都没有来,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不过白闵月和镇北候根本就不在乎,只要人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就按白闵月的话来说,爹爹以往现在还在外面打仗呢。
而且她还时常担心爹爹的安危,现在多好呀,虽然没有了兵权,但至少那爹爹的安危不用天天担心了呀。
白闵月现在正带着清荷她们在认真的挑选菜,买了新鲜的活鸡活鱼,又买了好些菜这才打道回府。
回到镇北候府的时候,青荷和拿着菜的大妞去了厨房,而白闵月则去了镇北候的院子。
还没进去呢就听见屋子里面,传来镇北候爽朗的大笑声。
白闵月奇怪的走进去一看,原来是凉译榕来给镇北候祝寿了。
站在屋子外面的离風看见白闵月立即对她行了一礼,“闵月小姐,你回来了。”
白闵月对离風点了点头,这才提步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就看见自家爹爹和二爷正下着棋呢,爹爹好像赢了二爷一个棋子,看把他高兴的。
白闵月不由得暗自好笑的摇了摇头。
俩男人听见脚步声这才抬起头来往她这边看来。
看见今天身穿浅蓝色衣裙的白闵月,凉译榕双眸轻轻往上一挑,眸底闪过一丝惊艳,然后随即恢复正常,淡淡地又扫了白闵月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看着桌子上的棋盘。
“月儿来了。”
“嗯,爹爹,我买了好多你最爱吃的菜,一会清荷把它们做出来,保管爹爹胃口大开,陈掌柜也送来了你最喜欢喝的酒。”
镇北候眼睛一亮,笑道,“好好好,不错,不错,不愧是爹爹的好女儿。”
白闵月听见爹爹在凉译榕的面前夸她,顿时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凉译榕笑了笑。
“那爹爹你先和二爷下棋吧,女儿先去忙了。”
“去吧,去吧。”
镇北候挥了挥手说道。
白闵月对凉译榕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了。
白闵月来到厨房,见清欢她们都在厨房热火朝天的在那忙着。
清荷已经做好了几道菜了,厨房里是香味扑鼻呀。
那些打下手的婆子连忙朝白闵月迎了过来,然后恭敬地给她行礼,“大小姐,你有什么指示?”
白闵月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你们继续忙吧,我只是来看看。”
“哎。好嘞,大小姐,奴婢们去干活了。”
等清荷把菜全部炒好之后,清扬她们端到客厅的饭桌上全部摆好,白闵月让清燕去通知爹爹他们可以吃饭了。
清燕刚离开,管家就气喘吁吁地跑到白闵月的跟前,“大小姐,二小姐和五皇子来给侯爷祝寿来了。”
白闵月勾唇冷笑一声,还真是来得正是时候呀,刚好赶上吃饭。
当她准备她提步到大门口去时,慕承炀和白瑾夕已经携手款款而来。
身后还跟着五皇子府的下人,他手里端着给镇北候祝寿的礼物。
白闵月清冷的眸子闪了一下,就朝他们走了过去,“你们来了,爹爹马上就出来了。”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刚好赶上吃饭。”
慕承炀见白闵月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衣裙,显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
眸子闪了一下,顿时笑道,“今天父皇留本王在御书房商量点事,所以来晚了。”
“是呀姐姐,殿下现在可忙了,不过就是殿下再忙,今天是爹爹的寿辰,怎么说都要抽出时间来给爹爹拜寿的。”
“这不,殿下一回来,就亲自给爹爹挑选礼物呢。”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镇北候和凉译榕两人,边走边笑的走了过来。
慕承炀本来笑着的,但是看见凉译榕也在,而且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刚刚来的样子,慕承炀的脸色顿时变了。
看来白闵月和凉译榕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呐,以往凉译榕从来没有给任何人拜过寿,包括镇北候,今年却出现在这。
这说明什么,慕承炀想起前面看见白闵月穿着男装,进了凉府,心里顿时不爽起来。
眼神也变得阴郁起来,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狠厉,转瞬即逝。
白闵月眼睛余光看见慕承炀的脸一下变得难看起来,不由得在心里冷笑。
白瑾夕却没慕承炀想的那么多,她只见过凉译榕一面,觉得这人冷冷的,让人有点害怕。
镇北候见小女儿带着五皇子来了,就笑着朝慕承炀他们说道,“老臣参见五皇子。”
慕承炀赶紧伸手去扶镇北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岳父大人客气了,现在是本王来给岳父拜寿,所以没有尊卑,只有翁婿关系而已。”
凉译榕听了慕承炀的话之后,深沉如潭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然后就朝慕承炀微微顿首。
镇北候笑着说道,“来来来,屋里请,你姐姐刚刚把饭菜张罗好。”
“你们来的正是时候,要不然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夕儿,快点过来,愣着干嘛?”
白瑾夕连忙点头走了过去。白闵月也跟了上去。
来到饭桌前,镇北候坐在主位子上,右侧旁边坐着慕承炀,白瑾夕就坐在他的旁边,左侧坐着白闵月,而凉译榕就坐在白闵月的旁边。
刚一坐下白闵月就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对着镇北候说道,“爹爹,女儿敬您一杯,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天天开心。”
镇北候哈哈大笑道,“好好好,爹爹现在是天天都开心呀。”
然后就把酒杯里的酒给一饮而尽。
慕承炀和白瑾夕也赶紧端起酒杯,站了起来齐声说道,“祝愿爹爹——岳父,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好好,你们有心了。”
“快坐,快坐。”
等慕承炀和白瑾夕坐下之后。凉译榕就端着酒杯站起来说道,“榕在此祝侯爷,松鹤长春,春秋不老,欢乐远长。”
“哈哈哈,凉太傅太客气了,好好好,咱们大家都欢乐远长。”
“快坐下。凉太傅。来来来,吃菜吃菜,不然都凉了。”
*
等她们都吃饱之后,清欣她们把桌子收拾干净以后,把候府里最好的茶叶都拿出来招待慕承炀和凉译榕他们。
之后摆好瓜果点心之后,就退了下去。
白瑾夕喝了几口茶之后,余光扫了扫白闵月,然后低着头继续喝着茶了。
不过垂下的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狠厉。
过了一会她抬起头对着白闵月柔柔的笑了笑,“姐姐,我们姐妹俩好久没见了,爹爹他们那人说的话,咱们也插不上嘴,不如我们去花园说说贴心话。”
白闵月心里冷笑不已,说说贴心话,怕是想找她的麻烦吧,不过她白瑾夕没有了杨氏在一边出谋划策,现在的她根本不足为惧。
白闵月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镇北候说道,“爹爹,你们先聊,我和妹妹出去透透气,说说心里话。”
镇北候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姐妹俩去吧。”
白闵月率先往外面走去,她们来到后花园的凉亭里,白闵月往石凳上一坐,这才看向跟过来的白瑾刺说道,“说吧,找我说什么事?”
白瑾夕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然后拿眼狠狠地瞪着白闵月,咬牙切齿地说道,“白闵月,我娘是被你派人给杀了的吧。”
“你这个贱人,我娘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如此狠心把她杀害。”
“就算是我们之间有深仇大恨,可是我娘把你养得这么大,你就忍心下得了手吗?”
白闵月冷冷地看着白瑾夕,然后开口说道,“你有什么证据你娘是我杀的。”
“没有证据就别在这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再说了,你娘难道就我一个仇人吗,她和管家偷情,管家因为她而死,说不定是管家的家人怀恨在心,把你娘给宰了呢。”
“我听说她是为了给你去求子才不见了的,会不会是被人看见你娘坐的马车如此豪华,所以被人给抢劫了,然后你娘誓死不从,才会被人给杀了呀。”
白瑾夕听见白闵月死不承认,一双美目犹如淬了毒液一样瞪着白闵月。
然后猛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白闵月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小贱人,你别以为我没有证据,你就在这胡说八道,我知道是你干的。”
“现在我是没有证据,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查出来的,为我娘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报仇雪恨,到时候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闵月伸手对着白瑾夕鼓起了掌,“不错,勇气可嘉,不过我劝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不然我发起火来,管你是侧妃也好,我白闵月照打不误。”
“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白闵月清冷的眼神看着白瑾夕发出凌冽的光芒。
白瑾夕看着白闵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脚底不由得发出一阵寒意。
然后打了一个哆嗦,她紧紧抿着唇一眨不眨的看着白闵月。
过了一会,白闵月这才站了起来,走到白瑾夕的身边说道,“白瑾夕,我劝你以后不要招惹我,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不信你就试试看。”
“还有,要是你敢做出对镇北候府和爹爹不利的事情来,我白闵月一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然后就提步离开了。独留白瑾夕站在那里看着白闵月的背影,一双美目变得猩红,就像是染了血一般。
“白闵月——”
“我白瑾夕在这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
慕承炀他们待了一会就回了五皇子府,而凉译榕却待在镇北候府,一直到了天黑才离开的。
他们人都走了之后,镇北候和白闵月吃过晚饭以后,镇北候就开口问白闵月,“月儿,你老实告诉爹爹,你和凉太傅的关系?”
白闵月听到镇北候问她这话,不由得无奈地说道,“爹爹,我和他就是合作关系呀。”
“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真的爹爹,你要相信女儿。”
“以前爹爹你不在府里,女儿身边什么人也没有,府里的人全部都听杨氏的。”
“那一次和慕承炀他们去游船,白瑾夕设计把我推下湖,女儿差点淹死,是凉太傅救了女儿。”
“之后回到侯府没几天,杨氏又找来杀手来杀女儿,又是凉太傅救了女儿。”
“他问女儿要不要和他合作,女儿刚开始不答应,后来杨氏和白瑾夕,步步紧逼,女儿没法就答应了和凉太傅合作了的。”
“之后的事爹爹你都知道的。前太子的事就是他让女儿去做得。”
镇北候听了白闵月的解释,眼神闪了闪,不由得叹了口气,“那段时间真是苦了你了。”
“其实爹爹知道杨氏前两天失终了,和月儿你有关系的吧。”
白闵月清冷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她小心翼翼地看着镇北候问道,“是和女儿有关系,爹爹你会生女儿的气吗?”
“傻孩子,爹爹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虽然杨氏是夕儿的亲娘,但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要是她安分一点,爹爹相信月儿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不过月儿,爹爹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明白爹爹的意思吗。”
白闵月见镇北候不但没有怪自己不说,还站在她这边,顿时感动的鼻子一酸,差点都要哭出来了。
爹爹还是想前世的时候,无论她做了啥,爹爹都会无条件的站在她这边。
她猛地站起来走到镇北候的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爹爹,你真的太好了,女儿这辈子能当你的女儿,真是天大的福气。”
“爹爹你一定要答应女儿,要长命百岁。”
“好好好,爹爹答应你。”
镇北候笑呵呵地说道。
父亲俩谈完心之后,就各自回到房间睡觉了。
*
翌日清晨,皇宫。
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好像要下暴雨一样。
突然一声惊雷当空炸响,震得皇宫大内的屋脊都跟着颤了几颤,却不见下雨。
寝宫内,大戎皇帝坐床上咳嗽个不停。
大总管小心翼翼的倒了杯热茶递给大戎皇帝,“皇上,喝点茶润润喉吧,奴才这就宣太医进来给皇上您瞧瞧。”
皇上抬起手制止了大总管,“不必了,这些太医都是吃素的,朕现在好多了。”
“给朕更衣,去上朝吧。”
“奴才这就给皇上您更衣。”
*
镇北候从皇宫里回来就唉生叹气的,白闵月过来的时候见爹爹坐在椅子一脸的颓废。
白闵月轻轻走过去坐在爹爹的旁边,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开口问道,“爹爹,你这是怎么了?是皇上说你什么了吗?”
镇北候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今天爹爹去上朝,发现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现在好多事情都是由五皇子处理的。”
“而且听说皇上有意向立五皇子为太子。”
“什么,皇上要立慕承炀为太子,这是真的吗?”
白闵月一脸震惊地问道。
镇北候见女儿这么大的反应,就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
“只是有这个意向,还没拟圣旨呢。”
“爹爹,皇上的身体真的已经很差了吗?”
镇北候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白闵月回到碧落阁的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皇帝要立慕承炀那个人渣为太子,这怎么可以,要是慕承炀当上太子之后,那不更嚣张!
而且爹爹说皇帝的身体一天不日一天,那他驾崩了,岂不是慕承炀就当上皇帝了。
不行,要是慕承炀当回事那个皇帝的话,那他们岂不是就危险了,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一个办法让皇帝打消立慕承炀为太子的想法。
白闵月一天都坐在椅子上思考怎么陷害慕承炀,让他当不成太子。
想了一天,白闵月终于想到办法怎么陷害慕承炀了。
*
来到听月轩白闵月问陈掌柜,“慕承炀是不是经常来听月轩吃饭?”
“回大小姐的话,是的,五皇子经常在咱们这里请一些达官贵人吃饭。”
“而且现在五皇子就在隔壁的牡丹阁请丞相吃饭呢。”
白闵月听到慕承炀经常来他这里吃饭,清冷的眸子浮现出算计,很好。
她刚要起身,就听见敲门声,“小姐,离風侍卫过来了,说二爷就在就菊轩呢,二爷知道你来了,叫你过去找他。”
白闵月把门打开一看,离風和清欢就站在外面见她出来,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她。
“闵月小姐,二爷请您过去。”
“好,我知道了,走。”
来到就菊轩,白闵月见二爷坐在椅子上喝茶,那动作优雅华丽得无法形容,白闵月看着他完美的侧脸,竟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过去。
凉译榕见白闵月一直没有走过来,这才抬起头朝她这边看来。
却见白闵月站在门边一直盯着他看,凉译榕深邃的眸子浮现出笑意。
“白闵月,你要看本太傅到何时?”
听到凉译榕的话,白闵月清冷明亮的眸子快速闪过一丝窘迫,她连忙低下头走过去。
“二爷,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看到你在这里,所以叫你过来赔本太傅吃饭。”
白闵月坐到椅子上之后,就看着凉译榕问到,“二爷,今天我爹爹上朝回来之后对我说,皇上现在的身体很不好,而且他还有意向立慕承炀为太子。”
凉译榕听完白闵月的话之后,眉头遽然一紧,“嗯,是有这个意思。”
“皇上还真的打算立慕承炀为太子吗,要是慕承炀当上太子的话,就凭他那小肚鸡肠的度量,大家都肯定会没有好日子过。”
“二爷,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慕承炀当不成太子。”
白闵月凑近凉译榕说道。
“你想到什么办法?”
凉译榕好奇的问到。
“白瑾夕不是慕承炀的侧妃吗,我就假装去看她,到时候陷害慕承炀,让他当不成这个太子。”
凉译榕听了白闵月说的话以后,眉头微蹙,眸底闪过一丝冷光和不悦。
他冷冷的看了白闵月一眼,说道,“不用你来想办法,本太傅已经想好了对策,还要你去接近慕承炀吗?”
“记住,你是本太傅的人,这种事情男人不来做,需要你这个女人来做吗?”
凉译榕不悦地看着白闵月。
白闵月楞住了,她搞不清楚,这件事她怎么不能做了?
凉译榕见白闵月傻愣愣的看着自己,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安心待在家里,放心吧,本太傅是不会呢让慕承炀当上太子的。”
“哦,那好吧,我就听二爷你的吧,到时候能听到二爷的好消息。”
“嗯。”
接着两人就默默的吃起了饭。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朝堂上一直传来的都是五皇子如何如何的,皇上的身体很是不好,都叫了好几次太医了。
白闵月待在碧落阁简直都快急死了,怎么办呀,二爷那边也没传来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
白闵月站在窗户跟前看着外面的风景,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时,清寒推门进来了。她看见站在窗户跟前的小姐,不由得奇怪,小姐为什么站在窗户跟前一直叹气啊?
“小姐,奴婢有事禀报。”
白闵月听到清寒的声音,立马回头一看,当看见站在她后面的清寒时,白闵月眼睛一亮。
笑着问道,“清寒,你有什么事情禀报呀,是不是拿到丞相那老狐狸的把柄了?”
“回小姐的话,是的,清寒幸不辱命,完成任务了。”
“真的吗?”
“快给我看看!”
清寒见小姐这么激动,有些奇怪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白闵月。
白闵月快速的打开一看,顿时激动了,这张纸上写着丞相这些年来是怎么和别人勾结的和贪污,就连五皇子慕承炀也在其中,而且还贪污的不少呢。
正愁没有证据扳倒慕承炀呢,清寒查到的这个真是雪中送炭呀。
看完信件的白闵月清冷的眼神里浮现着浓浓的喜悦,她走上前伸手拍着清寒的肩膀说道,“清寒,这次你们立大功了,本小姐要好好奖赏你们。”
“为小姐做事是应该的。”
清寒也笑着说道。
“好,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小姐奴婢告退。”
*
白闵月拿着信函一脸激动的来到凉府的后门,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她向四周看了看,见没人,就伸手敲起了门。
叩叩叩!
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谁呀?”
白闵月压低声音说道,“是我。”
看门的小厮听见是白闵月的声音,立马把门打开,一脸谄媚地笑道,“您来了,快请进,二爷在府里呢。”
白闵月点了点头,然后随手丢了一颗碎银子给看门的小厮,这可把他高兴坏了。
连忙点头哈腰的把白闵月给迎了进去。
白闵月来到凉译榕平时办公的书房,见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咦,平时离風都是守在这里寸步不离的呀,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不在呀?
白闵月奇怪的想着,但是也没多想。
她想着一会就要见着二爷了,清冷的眸底快速闪过一丝喜悦。
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白闵月就准备伸手去敲门。
手正要落下呢,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师兄,父亲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这边了。”
然后又传来凉译榕那磁性的嗓音,“嗯,我这边也快了。”
那个女声又响起,“师兄,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你问吧。”
“就是,我上次来大戎王朝的时候,见你和那个镇北侯府的大小姐,白闵月走的很近呀?”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呀?”
听到里面的谈话,白闵月顿时屏住呼吸,这里面的人是二爷的师妹呀。
不过她也想听听凉译榕是怎么形容她们两个的关系的?
这时,凉译榕开口说话了,“我和她就是利用的关系而已。”
“白闵月是镇北侯的嫡女,聪明睿智,和她合作,本太傅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
“这次我们这么顺利,她功不可没。”
凉译榕冷冷道。
“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来,师兄你是利用她了。”
“上次我过来的时候,见你和她走得近,我还不高兴了好久呢,要不是父亲催的急,我都要去找她谈谈了。”
“你找她谈什么,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只是利用她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师兄,你现在要以大局为重,儿女情长什么的,根本就不适合。”
“要是父亲知道,也会不高兴的。”
“这下好了,原来是我误会了。”
听到书房里面的谈话,站在门口的白闵月只觉得一颗心如坠冰窟。
刺骨的寒意像一把尖刀从脚尖传入心房,她要自己记住这屈辱,这属于她自己的屈辱。
呵呵!
原来这一切都是利用她的呀!
亏她还这么傻,想着他那么多次救了自己,是因为喜欢她。
她还一心为了凉译榕着想,原来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管是前世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难道说都找不到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人吗?
就算是没有这样的人,也不能一直出现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吧?
眼中酸涩,但是白闵月却愣是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落下来。
而她的身后,书房里面的两个人还在继续说着什么,不过白闵月已经听不见了。
她傻傻的往前走,走到凉府的后门,白闵月直楞楞的走出去。
那看门的小厮见闵月小姐,一脸失魂落魄的走过来,他连忙站起来满脸堆笑的喊道。
“闵月小姐,你找到二爷了吗?”
但是白闵月仿佛没有听到。
她低着头继续向前走去。
“闵月小姐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和二爷吵架了?”
“唉,算了算了,就算是和二爷吵架了,我这个做下人的也管不到呀。”
“还是继续睡觉吧,嘶,这鬼天气真是好冷呀!”
然后小厮就嘀嘀咕咕的把门一关,就回自己的小屋继续睡觉了。
街道之上车来人往,各个穿着豪放打扮妖娆的青楼姑娘们站在门前卖力地揽着客。花灯徜徉,丝竹声袅袅,好一派盛世之景。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雪,洋洋洒洒的雪花砸在白闵月的脸上,森森地刺痛。
寒风刺骨呼呼的刮在白闵月的身上,但她却感觉不到冷。
白闵月站在街道中间,抬头看了看天空,却什么也看不到,天空黑压压的一片。
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没过一会就全部融化。
白闵月看着掌心融化的雪水,不由得讽刺的冷笑一声,清冷的眸子比这白雪还要冰冷刺骨。
白闵月啊白闵月,你该清醒了!
看着街上的人一个个的裹紧身上的衣裳,然后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
其中一个人还不小心撞到了她,那人急忙给她道歉,然后匆匆忙忙的走了。
白闵月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四周,她发现雪越下越大了。
轻声道,“白闵月,这辈子你就只对爹爹一个人好吧。”
“你这辈子,就只为自己而活吧。”
下了好久的雪,街道上虽无积雪却满是雪融化后遗留下来的冰凉雪水。
白闵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慢慢地踩进了水中。
一路寒冷地回到了镇北侯府。
……
书房里的凉译榕突然觉得心里一痛,好像什么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一样?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晚上他和师妹的谈话会被白闵月听到。
而且还对他死心了。
今天晚上的谈话只是为了敷衍师妹的,毕竟现在的他很需要师妹父亲的帮助。
却没想到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误会了,而且还误会的这么彻底,无论他怎么做,都换不回她的心!
碧落阁
看着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清欢一边打扫一边说道,“昨晚的雪也下得太大了吧!”
白闵月打开窗户,站在跟前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刺骨的寒风呼啸着灌在她的脸上。
但是白闵月却无动于衷,继续看着外面的景色。
清欣推开门走进来,就发现屋子里好冷呀!她转头一看发现小姐站在窗户跟前。
而且小姐身上穿的很单薄。
清欣急忙走过去,把白闵月往里面一拉,然后快速的把窗户给关上,着急地说道,“哎哟,我的大小姐呀,怎么穿这么少就站在这看风景呀?”
“要是感染了风寒,这可就受罪了。”
一边说一边把白闵月往桌子跟前拉,然后快速的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赶紧塞到白闵月的手中。
催促道,“小姐,快喝一口热茶吧,暖暖身子。”
然后急忙走到放衣服的箱子里面,翻出一件厚的披风,披在白闵月的身上。
白闵月也没开口说话,就任由清欣折腾。
清欣有些奇怪地看了白闵月一眼,小姐今天怎么有些奇怪呀?
她正要开口问呢,清扬就退开门走了进来,看着白闵月说道,“小姐,宫里发来帖子,说是五皇子明天的生辰。”
“皇上要为五皇子举办宴会,所有的大臣们都要参加。还有家眷都有去。”
白闵月听到清扬的话,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闪了一下,冷冷的对着清扬说道,“嗯,知道了,你们下去准备吧,我想休息一会。”
清扬和清欣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说道,“是,小姐奴婢告退。”
出了门,走了好远,清扬才开口对清欣说道,“清欣,你有没有觉得小姐今天有点不对劲?”
“嗯,我也感觉到了,我感觉小姐今天好像很不开心。”
“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而且小姐今天说的话也很少。”
清扬想了想道,“会不会是小姐和二爷吵架了?然后小姐才不高兴的。”
清欣听了清扬的话,立马瞪大眼睛说道,“不会吧,难道真的是和二爷吵架了?”
“唉,不管是和二爷吵架还是别的,我们待会都要好好注意小姐,多多留意一下。”
“嗯,你说得对。二爷也真是的,小姐是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让一下。”
“算了,走吧,主子们的事,我们坐下人的少管。”
……
时至明日。
镇北侯一大早就来到女儿的碧落阁,看见站在门口的大妞,镇北侯问道,“大小姐醒了没有?”
大妞赶紧回答,“回侯爷的话,大小姐已经起床了,正在梳洗打扮呢!”
白闵月听到镇北侯的声音,立马对旁边的清寒说道,“清寒,去把爹爹请进来,外面这么冷。”
“是,小姐奴婢。”
镇北侯正要转身离开呢,门就被打开了,清寒急忙道,“侯爷,小姐让您进去。”
镇北侯点了一下头,这才提步走了进去。
白闵月见爹爹进来了,就开口道,“爹爹,你等女儿一会,马上就好了。”
“不急不急,你先打扮吧,爹爹不急。”
过了一会都收拾好了之后,镇北侯就带着白闵月进宫去了。
皇宫前的大门又热闹了一把。
各家的马车林立,各家的夫人小姐们打扮得更是娇艳,有说有笑地成双成对地走进皇宫门。
而在这一堆花枝招展的官家夫人小姐们一脸兴奋的往前走着。
寒冷的天气都阻挡不住她们脸上热情的笑容。
今天是五皇子的生辰,五皇子现在可是如日中天呀!
现在朝廷上的事,几乎都是五皇子处理的,那么未来的储君非五皇子莫属了。
而且五皇子的身边现在只有一个侧妃,正妃还没有,要是今天她们好好的表现,说不定就被皇上或者五皇子看上。
到时候就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
就算是正妃当不上,侧妃或者侍妾都可以呀。
一路行至宴会现场,是御花园中的一方宴亭。
镇北侯和白闵月来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她看了看四周,发现那个人的位子上空无一人。
白闵月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无聊之余只能坐在椅子,看着天边太阳一点点落下地平线,然后黑夜降临。
御花园被宫人们挂上无数大大小小又形状颜色各异的花灯。
一时间,真是美得如梦如幻。而在这如梦如幻的地方这场盛大的宫中宴会亦开始了。
过了一会,就听见一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五皇子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急忙站起来高声喊到。
“众卿平身。”
“谢皇上。”
凉译榕是站在皇帝的后面跟着他们一起来的。
他往白闵月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白闵月低着头看着自己眼前的东西看。
凉译榕眉头微蹙,就一言不发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而白瑾夕则站在慕承炀的身后。
他们各自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以后,皇帝就开口讲话了。
“今天是朕五皇儿的生辰,众位爱卿就和在家里一样,不必拘束。”
宴会开始了。这种无聊至极的宴会白闵月真的是烦透了。
相互比较一下,她还是觉得出来更好些至少能稍微透口气。
悄悄地站了起来,往旁边走去,她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来到一处假山后面,白闵月就靠在上面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发呆。
过了一会才回到宴会上去。
凉译榕抬头看了一眼白闵月坐位的方向,发现她刚刚不在,现在又悄悄地回来了。
深邃如潭的眸子浮现出一丝笑意。
白瑾夕也一直关注着白闵月,见她的座位上没有人,正要派丫鬟去找的时候,白闵月回来了。
白瑾夕一双美目狠劲的瞪着白闵月,那仇视的眼底染着猩红,乍一看,毒辣又狰狞!
她想起昨晚去书房给五皇子送宵夜的时候,听见他和军师在里面谈论白闵月。
白瑾夕站在外面听见五皇子和军师说,现在他能当上太子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只要他当上太子的那一天,他就会求父皇把白闵月赐给他为太子妃。
现在镇北侯已经没有兵权了,根本没有底气能阻挡他娶白闵月了。
白瑾夕还听见军师在里面说,祝五皇子早日抱得美人归。这样就是两姐妹伺候他,是享齐人之福。
慕承炀听了哈哈大笑,嘴里还说要是真的到了那一天,他重重有赏军师。
站在门口的白瑾夕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她怒火中烧的回到自己居住的芳菲苑,把能砸的都砸的个稀巴烂。
等她冷静下来的时候,白瑾夕的贴身丫鬟就给她出了一个主意。
“侧妃娘娘,您先消消气,奴婢有一个主意,五皇子的生辰不是要到了吗?”
“到时候皇上肯定会为五皇子设宴的,到那时满朝的文武百官肯定会去的,他们肯定会把家眷给带上的。”
“侯爷肯定是会去的,现在侯府的女眷就只剩下大小姐了,到时候我们这样做……”
听完丫鬟的献计,白瑾夕这才高兴的直叫好。
哼!
白闵月,你死定了!
白瑾夕对着丫鬟使了一个眼色,那丫鬟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悄悄离开了。
白闵月看着酒杯里的酒,眼睛顿时变shi润起来,她想起前段时候和爹爹在听月轩遇到的那个人。
爹爹那天很开心,她不也同样是的,那人看她的眼神带着宠溺,呵!可是今天看来一切都是讽刺极了。
白闵月一仰脖子就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下去,酒微微有些苦涩,但却不及心里的来得苦。
看着白闵月一杯接一杯的把酒杯里的酒给喝下去,凉译榕那好看的俊眉微拢,看着白闵月的眼神满满的不赞同。
没过一会,白闵月面前的酒壶就空了。
一个小宫女就拿着一壶酒走过来,“荣辉公主,奴婢给您添酒。”
白闵月冷漠的点了点头。
那宫女把酒壶放在桌子上之后,转身离开了。
白闵月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正要喝的时候,就闻到酒杯里隐隐约约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好像还没完全融化掉一样。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
嘴角微微上扬,就端起酒杯假装喝了下去,其实她是倒在袖子里了。
喝酒的时候女儿家都是,要用袖口挡住脸的,利用袖口挡住的那一瞬间,白闵月就迅速把酒倒在里面了。
接着就把酒杯放在桌子上面。
白瑾夕见白闵月把酒给喝下去了,整个人都散发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白闵月,一会让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你这个贱、人,看你还敢不敢和我抢五皇子。
过了一会,白闵月就假装不太舒服,她和镇北侯说了一声,就由清欣她们给扶下去休息去了。
凉译榕皱着眉头看着远去的白闵月,过了一会儿才起身悄悄的跟了过去。
刚才那个拿酒的小宫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说把白闵月带到厢房去休息。
……
过了一会那个小宫女回到设宴的地方对白瑾夕的丫鬟点了点头。
白瑾夕的丫鬟又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起来。
说完之后,白瑾夕的嘴角上扬,眼睛里散发着一道精光。
过了一会,白瑾夕见有几个小姐也不胜酒力的,想要去厢房休息一会。
她们由自己的母亲带着,去专门给外面进来参加宴会的人休息的地方。
她也装模作样的伸手捂着头,对旁边的慕承炀说道,“殿下,夕儿头有点晕,我想去休息一会。”
“好,那你先去休息一下,一会本王再来找你。”
她跟在那几位千金小姐的后面,看着她们的背影发出一声冷笑,然后让丫鬟大声喊道,“几位小姐等一下我们侧妃娘娘。”
“侧妃娘娘和你们一起去厢房休息。”
那几个夫人小姐立马点头答应,“好啊,侧妃娘娘请。”
听见那些小姐答应和她们一起走,白瑾夕和丫鬟对视一眼。
然后迫不及待地往里去,风动树梢,前边有宫女打着灯笼开路一行人便这样走进了专门休息的阁楼。
然令众人料想不到的是,一进院门便忽然发现,素来无人居住的阁中竟有所厢房亮着烛光。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人惊讶的,只听闻耳畔除了些许细微的风声外还有清晰的异响响在寂静的夜里。“嗯……啊!”
“你这个小浪、货,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下不了床。”
在场的各位中并不缺乏已经人事的夫人,自然是一听便知晓了这房中人正在作什么。
白瑾夕朝丫鬟使了一个眼色,丫鬟连忙点头。
那些千金小姐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呢?
冷不丁一侧忽然传来个脆生生的女声。“这不是荣辉公主来休息的地方么?”
那丫鬟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够在场的各位夫人小姐听得分明。
原本以为只是这宫中的宫女侍卫按耐不住才犯下这等事,谁料实际还有这等隐情。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白瑾夕双眸瞬间亮了亮,“是谁?竟敢在宫中行这等事,把她们给本侧妃带出来!”
话一说完,便有侍卫走上前来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
刺骨的寒风呼啸着灌进门内,踹门声总算是让榻上之人从情欲中清醒了过来。
“你们……”还光着上身的男子像是瞬间明白什么一个咕噜便滚下了床,还未见着皇后的面便干嚎了起来。“侧妃娘娘,冤枉啊!是她勾引我的!”
这可就有意思了!那些夫人小姐一听就急忙踏进了那厢房的门。
于是,想看热闹的便纷纷跟了上去。小小的厢房中灯火通明,床榻前正四散着大大小小的衣物。
而那两位偷情的主正双双被侍卫钳制着跪在床边。“娘娘,娘娘,是她勾引的我,是她先勾引的我啊!”
那男子上身只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外袍,此刻正哭丧着脸不遗余力地为自己争辩着。
白瑾夕看也没看他一眼,只缓缓将目光放在了那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仿佛是还未从这巨大的变故中清醒过来的女子身上。
长而乱的黑发披在眼前将她的脸遮了大半,让人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当然她也没有必要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