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太傅大人不好惹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章:大结局(一)
今日终于让这些京城中的贵妇人们亲眼见识了一把镇北侯府的大小姐的放浪形骸。“姐姐,你——你在做什么呀?”
“这里是宫里呀——岂是你乱来的地方呀!”
白瑾夕摆正了姿态满眼笑意地,瞥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今天是殿下的生辰,我们好心赐你一纸请帖,你倒好,竟然到后宫里乱来了!”
义正言辞地说完,原本指着白闵月能给自己辩解几句谁料跪着之人却依旧半点反应也没。
莫非是还没醒?白瑾夕眉头一蹙,“姐姐,——你太让夕儿失望了,不过夕儿现在是皇家儿媳妇了,要以大局为重了。”
“来人,去取茶水来将她给本侧妃泼醒!”
她身边的丫鬟立马去取茶水去了,很快,茶水取来,立即便狠狠泼在那披头散发的女子脸上。
刚才跪在那一动不动的人,立马清醒过来,她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当看见这么多人看着自己的时候,有些懵了?
低头一看,见自己浑身光溜溜的,吓得立马尖叫起来。
“啊!……”
白瑾夕立即看清了那跪在地上的女子,她身后的各位自然也看清了。
白瑾夕震惊了!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要陷害的是白闵月啊!
怎么就变成了她自己的贴身侍女了。对!这个跪在地上的女子是她另一个贴身丫鬟。
杨氏一共给她弄了六个陪嫁丫鬟,这一个是另外一个跟着她进宫赴宴的。
就是刚刚那个小宫女,只是她画了一下妆而已。
白闵月呢?她去哪里了,明明看到她走过来的。
白瑾夕气得拿起旁边丫鬟,端着的茶壶打开盖子狠狠地泼在那丫鬟的脸上。
还在尖叫的丫鬟立马清醒过来,她打了一个冷颤,零碎的记忆在脑中一一拼凑起画面。
她记得她原本是把大小姐引到这厢房里来的,谁知竟被大小姐识破了。
大小姐身边的丫鬟一掌狠狠地劈在她脖子上,然后她就昏过去了……
脸上血色尽数褪尽,她猛地侧头瞧了一眼旁边和他并排跪着的那个男人。她就是再傻,如今也该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侧妃娘娘,饶命啊!奴婢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
她一面痛哭流涕地哭着一面挣着身后紧紧钳制着她的手。
“不知道怎么回事?骗人的吧。”
那些小姐们窃窃私语地说道。
白瑾夕都快要气死了,没有陷害到白闵月那个贱、人,反倒是把自己的人给搭进去了!
“你怎么在这里?荣辉公主呢?”
白瑾夕眼神冰冷地问到。
“奴婢,奴婢,不知道啊。”
丫鬟一双双眼通红的盯着,那个正面无表情地瞧着她的侧妃娘娘。
她连忙朝白瑾夕求饶到,“侧妃娘娘,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白瑾夕不是没有看见,丫鬟眼中的求救,可事已至此她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事是她指使的。
否则她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大家闺秀形象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所以,只能舍弃你了!
白瑾夕才不管丫鬟有多委屈,挥了挥手,着实是不想继续在这件事上费神。
“既然你是本侧妃的贴身丫鬟,那你应该以身作则,可是你却在这私下与侍卫私通无视宫规,来人将她带下去给我乱棍打死!”
“什么?乱棍打死?”
那丫鬟的双目突然间赤红,“不,不要,侧妃娘娘饶命啊!”
“娘娘——你知道奴婢是被冤枉的啊!”
白瑾夕朝身边的贴身丫鬟,使了一下眼色,那丫鬟虽然于心不忍,但也无可奈何地,从地上捡起一块鲜红的肚兜,在跪在地上的丫鬟要说出主谋前,及时将她的嘴给堵了起来。
末了,还不忘狠狠地扇了她两个巴掌。“没祸及你家人已经是侧妃娘娘格外开恩,你还闹腾什么!”
听到家人二字,那丫鬟不甘的眼神顿了顿。随即整个人便被侍卫推搡着带出了厢房。
“娘娘!这个侍卫怎么办?”
那丫鬟小心地询问着。白瑾夕漫不经心地瞟了那侍卫一眼,“拖出去,本侧妃一会再审。”
从院子外边便传来了一声一声木棍的钝响,听见凄厉的嚎叫声听着无比凄惨。
“好了,不过是个小小的闹剧,可别打搅了各位夫人小姐的休息。
一句话,轻描淡写地结束了这件事。白瑾夕阴沉着脸率先走出了房门。
其余人等自然也就不好久留,全部都跟着走了出来。
院内光线不亮但每一个经过的人都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一个黑影。
……
而现在的白闵月却被凉译榕,堵在一座假山后面。
“白闵月,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在宫里也敢喝这么多酒,就不怕出事吗?”
“你看看,你那妹妹果然出手了吧!你平时不是很小心谨慎的吗,人人都知道在宫里赴宴绝不会喝那么多的酒的。”
“就你厉害,还敢喝酒,虽然镇北侯在你身边,但难免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凉译榕逮着白闵月就一通训!
白闵月一直低着头看着地面,听见凉译榕说她的这些话,眼里浮现浓浓的嘲讽。
她冷笑一声,“这些本宫都知道的,就不劳太傅大人操心了。”
“太傅大人说完了吗?要是说完了,本宫就回去了,爹爹肯定在等着我呢!”
凉译榕听见白闵月嘲讽的话,而且她脸上的表情也非常冷漠,他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
“白闵月,你怎么了?”
“要是太傅大人没什么事的话,本宫就回去了。”
“还有,劳烦太傅大人以后,别再假惺惺的装作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那样本宫只会觉得很可笑!”
白闵月说完之后扭头就走,凉译榕立即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冷冷道,“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本太傅什么时候是假装关心你了。”
白闵月低下头看了一眼胳膊上的手,立马挣脱开来,看着凉译榕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凉太傅,我白闵月以后不会再帮你做事了。”
“您另请高明吧!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互相不干扰对方。”
说完之后就立即转身离开了。
凉译榕站在那里,看着白闵月离去的背影,突然他心里一慌,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
回到碧落阁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清欢和清荷伺候好白闵月梳洗完之后,就退了出去。
屋子里烧着地龙,很是暖和,白闵月坐在桌子跟前,低着头不知再想什么?
突然她听到窗户那里发出轻微的响动,抬起头一看,就看见凉译榕站在那里。
白闵月眉头微蹙,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凉太傅,真是好雅兴啊,半夜三更闯女儿家的闺房。”
凉译榕心里很是烦躁,他不明白为什么白闵月会这么说话?而且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以前那样欣喜。
有的只是冰冷,冷漠和恨意!
他走上去看着白闵月问道,“白闵月,你能好好说话吗,而且你告诉本太傅,究竟发生何事了?”
“为什么你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
白闵月冷冷一笑,抬起头看着凉译榕,然后勾唇讽刺地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凉太傅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的。”
凉译榕见白闵月还是一副阴阳怪气的和他说话,立即上前勾住白闵月的下颚说道,“本太傅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何好好的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能告诉我吗?”
白闵月立即伸手狠狠的推开凉译榕的手,然后站了起来眼神冰冷的看着凉译榕说道,“很晚了,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看着一脸冷漠的白闵月,凉译榕遽然伸手狠狠一拽,把她攥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在白闵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低头狠狠地附在那张娇艳欲滴的唇上。
白闵月被这一幕惊呆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伸手用力的推着凉译榕,想把他给推开。
结果却被凉译榕单手扣住她的双手,这一次凉译榕wen的比任何一次都凶狠!
白闵月左右摇晃着头,想躲开凉译榕那凶狠的wen,却敌不过凉译榕。
过了好久,凉译榕才放开白闵月,他见白闵月闭着眼睛,眼角流下了泪水。
凉译榕心里一痛,连忙伸手给她擦拭,然后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白闵月,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白闵月靠在凉译榕的怀里,一言不发的默默流着泪,她们这样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睁开他的禁锢,想要逃离,却被凉译榕攥住手臂裹紧怀里。耳畔是他震荡的的心跳声。
她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而且还亲耳听到他对别的女人说,他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她。
白闵月想到这,立即用力狠狠地推了凉译榕一把,他一个不妨就被白闵月推开了。
白闵月转身走到床边,然后回头冷冷的看着凉译榕,“天色已经不早了,还请太傅大人离开。”
然后就上床睡觉了,留给凉译榕一个冷冷的背影。
凉译榕眸色骤然阴沉。
眉目冷沉,俊容紧绷,周身的气息寒彻如冰。
他一言不发的站在床边看着白闵月的背影,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转身离开。
白闵月在他离开之后,这才转过身来,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发起了呆,过了一会才小声说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只有利用吗?”
难道我白闵月不管是前世还是重生,真的就找不到真心对我的男人吗?
说完之后,白闵月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
凉译榕回到凉府之后,就烦躁不已的去了书房,他叫离風给他拿一壶酒,就开始喝了起来。
离風见自家二爷回来之后,就喝起了闷酒,不由得奇怪,暗自想到,二爷这是咋了?
不过他不敢问二爷,发生了何事。拿完酒就退出了书房。
“白闵月,你到底怎么了?”
凉译榕一直喝到快天亮了才倒下的,离風赶紧把他扶到床上去睡觉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阳光透过窗杵映射进来,照的榻上的人微微凝眉。
凉译榕才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眉头微蹙,这才起身下床走走。
不知不觉来到以前和白闵月来过的地方,看着前面的草地,凉译榕发起了呆。
“白闵月。”
低沉的嗓音裹着哀伤,落寞。
发了一会呆之后,凉译榕就准备出去透透气。
还没走到凉府的大门口,远远地就看见韩灵汐带着丫鬟走过来,丫鬟手里还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
凉译榕看着走过来的人,漆黑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烦躁。
然后快速朝一条路走去,来到后门,见门是锁着的,抿了抿唇,来到看门小厮住的屋子跟前,咳了一声。
那小厮听见咳嗽声,急忙从床上坐起来,见外面站着的人是凉译榕,吓得连滚带爬的爬到凉译榕的脚边。
“二爷,小的不是故意要偷懒的,是天气太冷了,所以小的才到床上捂一会的,这样暖和一点。”
“嗯,本太傅知道了。”
凉译榕见这屋子里面确实有点冷,便说道,“回头去管家那里领些碳火。”
看门小厮顿时惊喜不已,连声道谢,“多谢太傅大人体恤小的。”
“奴才一定看好后门,一定不会让心怀不轨的人混进来。”
凉译榕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和看门小厮聊起来了。
“嗯,这后面平时都有什么人进来?”
“就是一些采买的下人爱走后门,再就是镇北侯府的闵月小姐也喜欢从这里进来找大人您。”
“这不,前几天闵月小姐还来找你呢,不过……”
凉译榕听到小厮讲到白闵月,心里有些难受,在听到小厮说到一半就没继续说下去,连忙问道。
“不过什么?”
“上次闵月小姐来找您,进去的时候脸上还是高兴的,闵月小姐还赏了小的一块碎银子呢!”
“但是,后面闵月小姐出来的时候,一脸的失魂落魄,小的和闵月小姐说话,她都好像没听到一样?”
“什么时候的事情?”
凉译榕一脸震惊地问到。
“就是前几天啊,那时天都快黑了,闵月小姐应该是去书房找您去了。”
“大人,难道闵月小姐没有见到您?”
“哦,小的明白了,闵月小姐没见到你,所以才一脸失魂落魄的。”
看门小厮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
凉译榕的心里已然明白闵月为何生气了,她极有可能听到自己和师妹的谈话了,很有可能误会他了。
凉译榕想起那天晚上和师妹的谈话,被白闵月听到了,不由得心里烦闷不安。
不知不觉的凉译榕走到镇北候府门口,他见镇北候府的大门紧闭,不由得奇怪。
来到一座墙后面,他纵身跃了上去,熟门熟路的来到碧落阁,见里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又来到镇北候居住的院落。里面还是没有人,凉译榕那好看的俊眉微拢,这是去哪里了?
……
白闵月上次答应带镇北侯去游玩的,趁这几天爹爹休沐,所以他们就带着府里不多的人全部出来游玩了。
清寒早就打听好离京城几十里地的大佛寺梅花开的很漂亮。所以白闵月就想着爹爹很久都没有出去游玩了。
就趁这几天休沐就去好好游玩一番,一大早就同爹爹说好以后,就带着清寒和几个丫头就出来了,至于府里其他下人就给他们准了假,回去探亲去了。
现在镇北候府除了看大门的,其他人都走了,所以凉译榕才看到镇北候府一个人都没有。
快到了大佛寺之后,白闵月一行人就下了马车步行了,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大家都是来欣赏开满山坡的梅花的。
白闵月挽着镇北候胳膊,一步一步的朝着阶梯上走去,开满梅花的山坡在大佛寺的后山,要想去赏梅呀,还得爬到半山腰的大佛寺上去。
那些个娇气的夫人小姐们,有些爬到一半就受不了了,结果让下人们用软轿给抬上去的。
镇北候还怕女儿累了,就打算让她坐软轿呢,白闵月自然没有答应了,“爹爹,女儿一点都不累,咱们就这样步行走上去,比较有意义呢。”
“到是爹爹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女儿找软轿把你抬上去?”
镇北候假装瞪了女儿一眼,“你爹爹以前是干什么的,就这样就累了,那爹爹岂不是软脚虾一个。”
“月儿都不累,爹爹就累了,那爹爹连你一个女儿家都不如了。”
“好好好,是女儿的错,那爹爹咱们就慢慢的走上去吧,边走还可以边欣赏这路边的风景。”
不多时,白闵月她们终于爬上了大佛寺的大门口了,门口站着小和尚,见着她们就双手合十,道了一句,“呵弥陀佛,几位施主里面请。”
镇北候他们对着小和尚点了点头就抬脚跨了进去,刚一跨进去就看见一些小和尚忙碌地来回穿梭,看到她们都恭敬地打了个佛礼。
又匆匆而去,方向是大佛寺的大雄宝殿,那边隐隐传来佛音朗诵声,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也可以感受定是人声鼎沸,极为热闹。
镇北候看着人来人往的前来游玩和赏梅的行人,不由得感叹道,“看来这大佛寺的梅花真的是远近闻名呀,这得来了多少人呀,看把这些小师傅累的够呛啊!”
雷影看着镇北候笑着说道,“侯爷还真让你猜对了,今天不但是大佛寺后山梅花开的艳,而且今天还是灵隐大师讲佛法的日子,所以人自然就多了。”
“哦,原来是灵隐大师要讲佛法呀,怪不得人这么多。”
镇北候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
白闵月捂着嘴笑道,“爹爹,你要不要进去听灵隐大师讲佛法呀?”
“既然碰到了,就进去听会呗,反正难得一遇。”
“那就去吧,快走吧。”
*
听了一会灵隐大师讲的佛法,白闵月一行人都受益匪浅,大师不愧为大师,讲得每一句话都直入人心。
听完灵隐大师的佛法以后,都已经到了午时,白闵月她们去了膳堂,吃了素斋之后,就直奔后山欣赏梅花去了。
开满梅花的后山是叫灵峰山,白闵月他们走上去之后,远远地看去,只见一株株梅树笔直地挺立在草丛边上,那红梅像是被颜料染过似的,鲜艳夺目。
一片一片的红梅树看起来就如同一丛丛火苗一样在跳跃,白闵月她们走近了,才发现有好些红梅还是含苞待放的,那花苞上还有个小孔,有一些呢还是探头露脸的花骨朵,还有一些已经完全开放。
这些梅花开的花朵里透红,花瓣润滑透明,像琥珀或碧玉雕成,有的艳如朝霞,有的白似瑞雪。
梅花开的或有早有迟,有的含羞待放,粉红的花苞,鲜嫩可爱,有的刚刚绽放,还有一些小蜜蜂钻了进去,贪婪的吸着花粉,有的盛开许久,粉红柔嫩的花瓣惹人喜爱。
梅花不是娇贵的花,愈是寒冷,愈是风欺雪压,花开的愈精神,愈秀气。
看着这些千娇百媚的梅花,就连镇北候这么一个,怎天就知道打仗的莽汉,都觉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更别说其他人了。清欣清寒几个早就张大嘴巴,欣赏着这些美丽的花儿了!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白闵月不经念出描写梅花的诗词来。
虽然现在是冬天,可是她们一点都不觉得冷,反而还热情高涨的,欣赏起这些在寒风中盛开的娇艳。
一些公子小姐们一一个个的喜笑颜开的,作起诗词来,都是对这些梅花赞美不已。
微风徐徐,带来阵阵花香。
白闵月一行人赏梅赏了下午之后,就回到了大佛寺,由寺庙里的师傅安排去了她们休息的房间。
吃了素斋之后,白闵月由清欣她们梳洗好以后,就上床睡觉了。
……
翌日,清早,屋外淅淅沥沥的声音不断,白闵月不用睁眼也知道,外头还在下雨。
清欣与清欢在听得里头的动静后,将已然熏干的衣衫自取了进来,随后为着白闵月穿衣梳洗起来。
“这么冷的天,昨儿个又是一场连夜雨,再这么下下去,还不把整个京城给淹了。”
“老天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这雨好像停不住一样。”
清欢一边为白闵月挽发,看着那外头连绵不断的雨,亦是心中发闷,最近浣洗房内堆着的衣衫都是用碳升了火后烘干的。
半点没有日头晒干的衣裳在身上来的舒坦,那些个丫鬟的脚不着地,主子们的衣裳还好说,她们这些人的,每每穿在身上的都好像是没干透一样,当真气闷。
“好了,你就别拉着个脸了。”
清欣一边将熬好晾凉的小米粥,舀了一碗放在了白闵月的面前,一边对清欢笑骂道。
白闵月就着寺庙的咸蛋喝下了一碗的粥后,望着外头的雨幕发着呆。
却见漫天朦胧的水柱之下,镇北侯撑着把油纸扇快步的走来,脚下步子急,长衫后头都已经被打湿了一大片。
“呀,爹爹,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过来了。”
“爹爹过来看看你,这下雨打雷你最怕了。”
“谢谢爹爹关心女儿,不过现在这么大的雨,还有现在是冬天,爹爹你可要注意身体啊!”
……
白闵月她们在大佛寺待了两天,就回京城了。
回到京城之后,白闵月就到听月轩去了。
顺便也看了布庄和胭脂铺,布庄被朱掌柜打理的很不错,声音也比以往要好的多。
现在是冬天,家家户户都忙着为家里添置冬衣,为小孩子做棉袄,白闵月布庄里面的布也比其他布庄花式多。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布,比其他布庄便宜,所以来买的人自然很多。
白闵月去的时候,布庄里人来人往的,朱掌柜已经被人给淹没了。
白闵月看了一会,让大妞去帮忙,然后就走了。
去了胭脂铺,见清画在那提笔写着什么?
白闵月也没打扰她,等她写完之后,抬起头一看,发现小姐就坐在她前面,笑吟吟地看着她。
“小姐,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清画一脸惊喜地问到。
“就刚刚才来的呀,看你这么认真,就没打扰你。”
白闵月笑着说道。
“怎么样,现在店里生意咋样?”
“生意很好呀小姐,今天早上有许多小姐们定了好几款胭脂,店里没货了。”
“奴婢刚刚就是在进货呢。”
清画说完之后,就对里面大喊一声,“小草,快泡壶最好的茶过来。”
只听里面传来一声,“好嘞。”
过了一会,帘子就从里面掀开了,只见小草端着泡好的茶,来到白闵月她们跟前。
然后恭敬地对白闵月行了一礼,小声地说道,“小草见过大小姐。”
白闵月喝了一会茶之后,又和清画聊了一会的天,带着清画说的店里的新品胭脂,就回到镇北候府了。
来到镇北候府,回到自己居住的碧落阁,就见自己的丫鬟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
眼睛还朝自己的房间不时的看一眼。
白闵月秀气的眉毛不由得往上微微一挑,然后清冷的眸子闪过异样,看她们的样子,肯定是那位来了。
她心里一阵烦躁,然后就直接转身离开碧落阁,到爹爹居住的院落去了。
凉译榕听见白闵月回来了,可是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就直接离开了。
难道说,都不听他的解释了吗。
一贯冷静的太傅大人,心里不由得一慌,就猛地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快速来到外面,对着站在外面的丫鬟问道,“你们的小姐呢?”
那丫鬟对着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并说道,“回太傅大人的话,奴婢不知道大小姐往哪里走了?”
凉译榕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碧落阁。
*
再说白闵月来到爹爹的院落,发现爹爹正忙着处理事务,所以白闵月也没打饶他,就在花园里逛了起来。
跟在她后面的清欣和清欢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清欢小心翼翼的问到,“小姐,你是不是和二爷吵架了呀”
白闵月听到清欢提到凉译榕,眸子一冷,回过头看冷冷的看着她们两个说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三个字,听到了吗。”
然后一甩袖子气冲冲地走了。
清欣和清欢两个人不由得面面相视,立马追了过去。
“小姐,等等奴婢们。”
白闵月气冲冲地回到碧落阁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她提步走进房间,对跟在身后的清欢她们说道,“以后如果那个人来了,一定要给我拦在外面听到吗。”
“以后,如果你们还想跟在我身边,那见到那个人就给我拦住了。”
“也别再我面前提起他。”
清欢她们一脸不解地看着白闵月,不过当看到小姐那一脸冰霜的面孔时,她们连忙点头答应。
“奴婢遵命。”
*
到了第二天,白闵月一起床梳洗好了以后,就来到听月轩,她找来陈掌柜,“如果慕承炀到听月轩来吃饭,你就派人通知我,明白吗?”
陈掌柜不明白的小姐为什么要打听五皇子的下落,不过聪明的他并不多问,连忙点头答应。
白闵月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会,不过在听月轩待了没多久,陈掌柜在外面小声说道,“小姐,离風侍卫过来说,太傅大人请你过去一下,说太傅大人有话要对你说。”
白闵月听到外面离風说的话,连忙站起来,她可不想见到那个只是利用她的人。
跑到窗户跟前纵身一跃,就跳下了窗户,落地以后,她连忙施展轻功,朝前面飞过去。
不一会就不见了。
离風站在外面。见里面一直没有动静,和陈掌柜对视一眼,“闵月小姐,二爷让属下请你过去一趟,二爷有话要对你说。”
屋子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他们奇怪的用手使劲拍着门。
“闵月小姐,你在里面吗?”
“大小姐,小的进来了?”
还是没有人说话,陈掌柜把门推开,两人走进去一看,哪里还有人啊?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离風赶紧走到窗户跟前往下看,哪里还有白闵月的影子,早跑的无影无踪了!
他连忙跑到就菊轩,推门走进去,低着头恭敬地对着清冷高贵的凉译榕说道,“二爷,屋子里没有闵月小姐,可是刚刚陈掌柜还说,闵月小姐刚刚还在的。”
“但是我们进去的时候,跟本没有闵月小姐的影子。可能是闵月小姐从窗户那里走了。”
凉译榕听完离風的的话,立即闭上双眸,敛去眸底的复杂情绪和冰冷。
“走吧,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