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笙歌繁华烬无弹窗 第四百一十八章 支开
就在祁缙使用缓兵之计,将君煜轩支开去了南海,难得的是,君煜轩这次丝毫没有反对,也许是因为祁缙第一日继任王位,君煜轩格外留情,所以不论祁缙说了什么,这一日,君煜轩都表达了他的支持。另一边,殷墨倾一觉醒来,才发现祁婧文的房间里空无一物,只留下的一封书信孤零零的躺在桌子上。
他打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寥寥几句“本不该毁诺,然过往种种,终难放下,我自知有愧,无颜当面对你提及此事,故特此留下书信一封,告知于你,日后,还请珍重~”
殷墨倾深知,以祁婧文冷冰冰的性格,能留下这些话已经算是不易了。
而她毁了诺,其实他也早就猜到了,祁婧文根本就放不下这里的一切,留下来是必然的事情。
他只是,他只是还抱着哪怕是一丝的希望,也想带她离开这里。
可她终于还是走了…
这日,对三人来说着实是个不好的开头。
殷墨倾一大早发现了祁婧文留下的书信,而房里空空如也;韫醴也是一样,他自信将秦歌的心思摸的透透的,可没想到还是让秦歌给跑了,而秦歌为什么会跑,这答案实在是太容易回答了。
白日才传出了祁缙的消息,晚上秦歌和祁婧文这个时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肯定都是奔着祁缙去的,两个人跟祁缙都有些恩怨。
一听祁缙昏迷不醒,而且整个王宫都落在了容慕的手里,她们两个自然都是心急如焚,一个急着想去幸灾乐祸,一个急着要去了结恩怨,可不论是什么原因,他们都很清楚,容慕不会放过祁婧文,若是秦歌真的对祁缙做些什么,那么容慕也不会放过秦歌。
容慕现在还需要祁缙,又对祁缙有感情,秦歌若是敢趁着祁缙昏迷不醒做些什么,一旦被发现,那谁都救不了她。
韫醴开口问道“王上,我们现在还走吗?”
许久,殷墨倾放下手里的信,才开口说:
“韫醴,你轻功最好,这个时辰她一定已经到了上京,你想办法混进宫去,务必见到祁缙,向她确认婧文的安危,如果她有需要,我青临愿意倾一国之力,帮她肃清乱党,重振朝纲,我只要她平安无事…”
“好~”
韫醴答道。
“不如还是我去?”
上官若突然说了一句。
殷墨倾知道上官若的心思,他对祁缙一见钟情,虽然祁缙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可是现在看到祁缙身陷囹圄,自然是不忍心看她陷入这样的困境,就这样一走了之。
“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她,不过你大可以放心,且不论容慕对祁缙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他接近祁缙是有图谋,那他就更不可能让祁缙出事了,他现在还需要祁缙的身份来做掩护,只有这样才能堵住悠悠众口,否则当初也不会救下她。”
上官若知道殷墨倾是在宽慰他,不过殷墨倾说的也确实是对的,他现在就是关心则乱,其实从昨天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上官若就已经乱了。
可到底他现在还有未完成的事与责任,他忠于殷墨倾,所以不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让他抛下殷墨倾不顾…
上官若低头道:“王上所言极是~”
殷墨倾看他:“阿若,你现在必须立刻回去青临,你知道,我现在需要你~”
上官若抬头看他,殷墨倾的目光早就盯着他,一种隐晦的信息便在两人的眼神里流动。
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馨宛在青临一定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可是韫醴是大将军,上官若又表面上是馨宛的人,这个时候让上官若回去,正是让馨宛露出马脚的好时机,说不定馨宛会打算让上官若来替了殷墨倾的位置,她好可以继续垂帘听政~
想护住祁婧文,现在唯有让青临风平浪静,才能真的帮到她。
而上官若太清楚了,殷墨倾毫无保留的将后背袒露在他面前,这是需要足够的信任才能办到的。
这样的人,他有什么理由不去追随~
“是~”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透露着他的坚韧与忠诚。
韫醴拍拍他的肩膀,立刻安慰起他来:“若若,你安心回青临,我要是见到了祁缙,一定替你把心意带到了,告诉她,你一直很担心她,祁缙那女人聪明的很,一定不会有事的~”
“好~”
上官若回以一笑,说不担忧是假的,但是有友如此,他知道韫醴会替他带到他的心意,便放心了。
“王上,那您呢?”
殷墨倾:“我去将绯雪带来,总不能真就让她一直待在这里,若是祁缙真的身陷囹圄,绯雪留在这里倒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还是将她一块带走来的稳妥些~”
其实他们都知道,殷墨倾对这个妹妹是真心爱护的,只是两相比较之下,殷绯雪比起祁婧文的处境,要安全的多,殷墨倾这才坚持先将祁婧文带走,可没想到,祁婧文却不领情。
殷墨倾已经走了,上官若这才问他“秦歌呢,你打算怎么办?”
秦歌,韫醴认真想了想,他对秦歌其实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就是觉得秦歌有些莫名的可怜罢了,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不觉得秦歌有多坏,顶多就是想要出人头的心强烈了些,后来,可能也使了很多坏,因为看祁缙竟丝毫不顾名声就要当众杀了她,可见秦歌确实闯下了不小的祸事。
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所以他本着怜香惜玉的心,就想着救救她,更何况,对秦歌,他确实也是有心思的,就是并没有他们说的那样非她不可。
其实,韫醴是个很花心的人,在他眼里,相比女人,还是兄弟要来的靠谱些。
他只是好奇心重些,又爱玩了些,还喜欢怜香惜玉。
不过秦歌一定要走,他也不会挽留,只是看她非要上赶着去送死,他觉得她实在有些犯蠢。
“随她去好了,我对她已经仁至义尽~”
韫醴耸耸肩,表示他无所谓,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晦涩的情感深深的被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