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独宠:清清子衿,念念芳泽无弹窗 第五十六章 千钧一发
身子迅速下坠,言清清脑子竟出奇的平静,好像此刻要命丧山崖的人不是她一般。此刻她心中只有愧。
对沈默的愧,对沈夜的愧,对南宫泽的愧。
她愧于沈默,因为她的缘故,要让他与她一起命丧山崖。
她愧于沈夜,让他失去了挚爱的弟弟。
她更愧于南宫泽,他那么爱她,她还没来得及将她所有爱给于她,就撇下他一人,离开了。
脸上有液体划过的感觉,模糊的视线中,忽然出现两道身影,跃下了山崖。
竟是南宫泽与沈夜!
言清清笑了,这么快就出现幻觉了吗?
身影渐渐拉近,腰间是熟悉的触感。
言清清猛然惊醒,竟真的是南宫泽与沈夜!
南宫泽揽上言清清的腰,脚在空中点了两下,腰间的手向上带着力,原本下坠的身子竟向上飞起。
脚再次贴合地面,言清清还来不急心安,那几名黑衣人便掏出长剑向他们刺来。
长剑带着不客气的气势直探而来,南宫泽一手揽着言清清,一手从腰间掏出软剑,挡住了黑衣人剑刃。沈夜与南宫泽动作无二,没有揽着沈默的手向地面用力甩去,剑鞘插入平地,沈夜快速抽出剑身,接住黑衣人的剑刃。
见剑被挡回,黑衣人换了姿势,迅速地从另一侧刺去。南宫泽将剑锋快速转向,再次将黑衣人的剑挡了回去。黑衣人也迅速剑锋一转,在南宫泽眼前划了一道,南宫泽头向后仰,躲过了锋利的剑刃。他不再防守,发起进攻。比起一个招式,软剑直探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反应极快,将身子一侧,躲过了。他抬手用剑缠住南宫泽的软剑,忽地从腰间掏出暗器,对着言清清射去。
南宫泽动作敏捷地为言清清侧身,暗器从言清清的面前擦面而过。南宫泽眼底杀意顿生,将手中的剑柄蓄力转动,缠着的黑衣人的剑被挑开,干净利落地就是一记割喉。
另一名黑衣人见状,与另外一名黑衣人拔剑而上,从不同的两个方向朝南宫泽逼近。南宫泽丝毫不慌,脚向地上轻点,揽着言清清腾了空。黑衣人的剑相互交叠,南宫泽与言清清落在了剑刃上,只一瞬,便再次腾空,脱离了双剑之间。黑衣人换了招式,来势凶猛地再次逼近,南宫泽飞快绕开一名黑衣人的剑刃,手中的软剑尖抵住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剑尖,向剑柄蓄力,向前冲了一劲道,黑衣人手掌一阵乱麻,松开了剑柄,南宫泽的剑刃直插他胸口。另一名黑衣人趁此空挡,向南宫泽毫无防备的后背逼来,南宫泽感受到了身后的杀意,迅速拔出软剑,身子急速转向,软剑划开黑衣人手腕,黑衣人被迫松开剑柄,电光火石间,软剑无情地刺入他的心脏。
沈夜这边,黑衣人也是毫不讲理地从两侧分别逼近。沈夜身周环绕着嗜血的杀意,他将沈默护在身前,将逼近的剑刃左右迅速挡去,一脚踹飞右侧的黑衣人,手中的长剑直捣黑衣人脖颈,剑锋微侧,黑衣人脖子飞溅出鲜红的血液。而后以迅雷之势对手中的长剑蓄满内力,朝被踹飞的黑衣人掷出手中长剑。长剑飞行快速且无情,黑衣人直接倒在血泊中。
待一切归于宁静,沈夜解开了沈默身上的绳子。沈默身上的束缚解放,他一头就扎进言清清的怀里,哭了起来:“姐姐,你为默默受伤了。”
言清清将失而复得的沈默抱紧,柔声到:“姐姐没事,默默好好的姐姐就放心了。”
南宫泽看着言清清身上的伤,手因为一直拽着下落的绳子而出了血。他胸口宛如被人生拧一般,紧疼紧疼的。
“回去吧,我帮你上药。”
言清清点头,被南宫泽拥着回去了。
沈默这时忽然道:“姐姐,默默知道劫持我的是什么人。”
言清清惊愕,忙问到:“是谁?”
沈默指着自己的胸口:“默默昨日挣扎的时候,发现他们这里有和哥哥一样的图案。”
言清清身子一顿,重明鸟吗?
是一瞬,寒意包裹身躯,愤怒涌上心头,“落瑶”二字直接印在心底。
落忠满腹野心,劫持沈默这种拐弯抹角还威胁不到南宫泽的事定不会去做。而眼下迫不及待想要言清清性命,劫持能威胁言清清的沈默,同时还能使唤印有重明鸟印记的死士,那就只有落瑶一人了。
言清清眼神锋利,果然她还是放落瑶过得太安逸了,这笔账日后定要十倍讨回来!
回了王府,绿意焦急的心终于安稳,可当她看到言清清满身的伤时,鼻子泛酸,眼睛红了起来。
言清清对她笑了笑:“别哭,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绿意抹了抹泪:“都伤成这样了,哪里好好的了?”
言清清还想安慰着些什么,便被南宫泽拥回屋里上了药。
南宫泽为言清清上着药膏,动作轻柔且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用了力会让言清清感到更加痛苦。
这种被人当宝贝呵护的感觉,让言清清幸福地笑了:“真好。”
南宫泽幽怨地晲了她一眼,有了小脾气:“好什么?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若再遇到这样的事,即使你怨我也好,全都交给我,我都不会再让你去涉险了。”
死里逃生的言清清还记得在死亡边缘时内心对南宫泽的愧,这样的事让她后怕,她乖顺地猛点着头:“好,都交给你。”
话落,南宫泽终于有了笑意。
见他笑了,言清清心底的疑惑忍不住汹涌而来:“你们为何会想到要提前寻来的?”
南宫泽叹气:“因为真的不放心你,沈夜也很担心沈默。”
言清清轻笑:“多亏了你这么爱我,多亏了沈夜对默默这么担心,让我和默默大难不死啊。”
南宫泽随即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没好气道:“还笑地出来?”
言清清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反正没死,就该高兴。”
南宫泽无奈,摇了摇头,没再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