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引无弹窗 第九十九章 命悬一线
“阁主!”“琴小姐!”
魑和承德看到这个情况,纷纷第一时间跑到了琴慕嫣面前。看到正在替她把脉的西门长卿,便是一脸敌意,想上前把人抢过来。
“不想她死就都给我安静等着!”西门长卿此时也是心烦意乱的,语气也好不到哪去。这边还有两个捣乱的,让他感到更是烦躁。
她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原来还在交战中两方都停了下来,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西门长卿和琴慕嫣这边的情况。刚刚还喊打喊杀的修罗场,因为这一变故,突然便安静了下来,静的甚至能听到互相紧张的喘气声。
而看着正在给琴慕嫣认真诊断的西门长卿,确定他确实不会做什么伤害琴慕嫣的举动后,他便赶紧离开,去给厉修和琴忆彦报告这边的情况了。
而看着昏迷着不醒人事的琴慕嫣,魑的眼里是满满的自责和心疼,望着“罪魁祸首”西门长卿的眼光也不甚友好:“放下我们阁主!我们自会医治!”他不相信,尽得阁主真传的魉,还不能将阁主治好!
这么想着,他便上前,欲将琴慕嫣带走。
“云卷,拦住他,别让他打扰我!”西门长卿的脸色越来越严肃,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去理魑的情绪了。
话落,魑的面前便出现了一抹矫健的身影:“你的对手是我。”手一伸,便拦住了魑的路。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拦路虎”,魑压抑着自己的担忧与怒气道:“滚!我不想打女人!”
“谁打谁还不一定呢!”听到魑口中的轻视,云卷也不再犹豫,便和他交起了手。
因为魑现在心态浮躁,就算他的武功在云卷之上,但是一时之间也只能和她打成了平手。
两人之间不分上下。
当厉修着急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现场不知所措的大多数士兵,不分上下纠缠在一起的魑和云卷,还有奄奄一息,昏迷不醒躺在西门长卿怀里的琴慕嫣。
眼中的怒火像要吃人一般,抡起拳头,着急的也忘了内力这一回事,冲上去便朝着西门长卿的脸上打了一拳。
这一拳来的突然,云卷和西门长卿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于是乎西门长卿便只能直直的接受了这一拳,一个翻身,便被一拳打翻了。
厉修小心翼翼的抱起怀中昏迷的人儿,双眼通红的瞪着西门长卿,一字一句说道:“要是她出了什么问题,我定要让整个西域和西门家陪葬!”
被打翻在地的西门长卿,吐了口中的一口脏血后,随意的擦了擦嘴角沾上的血,眼神中也满是不在乎:“随你!要是她因为我出了事,别说你,就连我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
看到厉修抱着琴慕嫣转头便走,西门长卿这才着急起来,喊道:“等等!她好像是中蛊了!你们的这边的这群庸医是看不出来的!”
然而厉修并没有理会西门长卿的话,匆匆的抱着琴慕嫣便离开了。
而正好和承德到了这边,却只看到了琴慕嫣的背影的琴忆彦,却是将这段话听了进去。
走到西门长卿的面前,一向温文尔雅,脸上带笑的琴忆彦,这次却是冷着一张脸,眼神中还带着难以掩藏的怒火,尽量压下自己的火冒三丈,但是语气仍旧是敌意满满:“这件事最好和西门公子无关,要不然的话,别说陛下,我们左相府也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你!”先兵后礼,狠话放完之后,琴忆彦又说道:“那么现在还请西门公子和我们走一趟吧!”
西门长卿自然是没意见,但是他一动,那上百上千的侍卫便也和他一起移动。见此,琴忆彦皱了皱眉,停了下来,一脸不满的看着他。
西门长卿自然知道琴忆彦这是在担忧什么,于是下令道:“所有人听我令,原地驻扎,不得乱动!”军令下完后,又朝着身后的云卷说道:“安顿好大军后,给我去查长公主最近在干什么。”若是他没猜错的话,这件事定是和她有关。
她最好祈祷这件事与她无关,要不然的话,先别说厉修会怎么对付她,就连他这次也不会轻易放了她!
“公子!”眼见西门长卿要单枪匹马走进敌人的大本营,云卷担心道。
朝她摇了摇手,表示放心后,又说道:“没事,做好我交代的事。”为了她,就算是龙潭虎穴他也定是要闯闯的,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宫!
这边琴忆彦带着西门长卿向厉修最后消失的方向走去。而一路飞奔回来的厉修,一到龙栖殿,便小心翼翼,如视珍宝般将琴慕嫣放到了大床上,早就收到命令的御医立刻就上前替她把脉医治。
厉修坐在床边,握着琴慕嫣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的位置。求求你,你一定要没事。不!朕不准你有事!
但是,一名又一名的御医上前,却都是叹气摇头而回,直言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更有甚者,拐弯抹角的提醒厉修可以准备后事了。
越等越着急,越听越害怕,越看越心疼,床上的琴慕嫣,安安静静地没有一点动静,要不是那平稳的呼吸还能证明她依然活着,便像一个死去的人一般。心里着急再加上听着这些御医的各种推辞,厉修怒道:“废物!一群废物!朕养你们有什么用!要是救不回她,你们都给朕陪葬!”
听到这番言论,底下的御医都是一脸的惊恐,颤颤巍巍的跪着,害怕的此起彼伏的喊道:“陛下息怒!陛下恕罪!”
“让开!”而这时候,拖着魉飞奔过来的魑出现在了厉修的眼前。
对对对!这个是神医!神医!一定能救琴慕嫣的。眼神中透露出迫切,将自己坐的地方让给了魉,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魉给琴慕嫣诊脉。
眼见魉的脸色越来越黑,厉修着急的问道:“小鬼姑娘,慕嫣现在怎样?”
没有回答厉修的话,而是不死心的又重新听了一遍脉。这次的结果却依然不乐观。
眼眶一红,带着点哭腔,魉开始着急起来:“我一定能把阁主治好!再来再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脉象?而且,脉象中竟然还透露出夕阳之相?
不,一定是她学艺不精。再来,再来!她一定能治好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