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大佬的萌萌妻无弹窗 第六十五章 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
与大楚的登基典礼不同,北蛮的登基典礼显然更为不拘小节些。皇宫中只要受到邀请的人都可以前来观礼,并且邀请过来的各个领域的高手越多,越能彰显出未来大汗的深得民心,以及日后成就。
所以,现在的宫中从某些方面也能算是鱼龙混杂了。
尘婳站在地上,看着阿史那元一步一步的登上那大约五米高的圆台。
“祭天!”
阿史那元手持骨棒,放在一个巨大的圆台上。
“祈福!”
祈福是一个重要的环节,若是君王受到上苍祝福,上苍便会降下神迹。
“轰隆。”大地开始震动。
“上苍显灵了,天佑北蛮啊!”有些不明真相的人双膝跪下,双手高举过头顶,虔诚的跪下。
而站在圆台上的阿史那元则是看向震源处,但黄沙被震得漫天飞舞,什么也看不见。
仆骨拉站在台下,心知根本不是什么神迹,所谓神迹,根本就是人工所提前布下的一些违反常理或是震撼人心的东西罢了,而他们准备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这个。
“敌袭,全军警戒!”阿史那元当机立断。
尘婳看着北蛮军队迅速集合而成的一个包围圈,暗暗的退到人群的后方。
王泯生和小六带着剩下的八人,也跟着尘婳,将自己溶于混乱的人群中,来等待时机。
阿史那元站在五米高的圆台上,双眼眯起,寻找人群中的不安定因素。
“火药。”梅梅兰兰迅速反应,她们可是参与了那次消息被封锁的死死的宫变的人,怎么可能认不出刚刚引出那地动山摇的东西,“溪公子也来了?”
“应该是洛将军带着火药来了。”兰兰判断道。
“那我们换个方向包进去。”梅梅立刻道。
兰兰点头,做了一个手势,其他人没有任何异议的跟上了她们两个。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让洛家军佩服的不仅仅是尘婳,连带着在梅梅兰兰还有王泯生身上都让他们感受到了领袖的气质。
“殿下,你的礼物呢?别被人乘乱拿走。”尘婳走到阿史那江的身边问道。
“不会的,祈福祭天的下一个环节就是献礼,我们已经将礼物提前给伯克了,有专门的人员看管。”阿史那江答道。
“我还是不放心,毕竟您的礼物太贵重,要不然我去替您看看?”尘婳继续诱敌深入。
阿史那江看着场上混乱躲避的人群,无暇顾及尘婳,心中也确实有些担心自己的狼皮会被人拿走:“行。”
“在哪里啊?”
“那里。”阿史那江随手一指。
“那殿下您要注意安全。”尘婳听到回答,但她并未表现出急不可待的样子,而是多对阿史那江发射了糖衣炮弹,不让他反应过来才是真的。
“嗯嗯。”阿史那江觉得秦姑娘真的是一心为自己着想,对她更没有什么警惕心了。
尘婳隐蔽着身影穿过人群,对王泯生等人做了一个手势。
王泯生会意,几个刚刚已经散入人群的人看避人耳目的齐齐往一个一个地方去。
许是刚刚过于混乱以及尘婳等人的本事,数十个人离去竟没有被一个人发现。
“等你很久了。”阿史那元看着阿史那野等人,“世子,以及洛将军。”
阿史那野看着本应该穿在自己身上的大袍穿在了阿史那元身上,气极之后竟然奇极般的冷静了下来:“你刺杀世子,谋权篡位,阿史那元,你可真是好样的。”
“众所周知,前北蛮世子勾结大楚高层,意欲叛国,”阿史那元扫过阿史那野与洛震宇,“证据确凿。”
阿史那野被阿史那元反将了一军:“我也有证据,你的刺杀与我的清白,诸位可愿意相信我。”
不管是臣子亦或是富商此刻都犹豫了起来,除了阿史那元的人,其他人看着自幼便是世子,可以说是他们看着长大的阿史那野,以及看上去很有国君气度的阿史那元,不知道该相信哪个。
场面陷入僵持。
“没有人。”尘婳看着存放礼品的地方并没有关押的士兵以及阿史那师。
“可汗说的果然没错,真的有人要截人。”一旁隐藏的北蛮士兵跳出,用弯刀指向尘婳。
“误会,我们是奉五殿下之名来查看他的狼皮是否还在。”尘婳举起手,示意自己根本没带武器。
“是吗?”那些人有些疑惑,但是他们说出了五殿下的礼物是何物以及没有带武器,便相信了,“赶快出去,有我们守着,别再来了。”
“谢谢您了。”尘婳弯腰笑道,“我们这就走。”
手却在身后做了一个劈的手势。
身后的王泯生等人了解,几人在经过看守时,一手劈下,夺了他们的弯刀,加上王泯生的药物加持,迅速的解决了这些人。
“现在怎么办?”小六问道。
“翻翻他们身上可有什么钥匙之类的东西。”尘婳走到门口盯哨沉思。
“小将军,果然有!”几人快速的翻找着看守的口袋。小六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一拿出来果然是钥匙。
尘婳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北蛮的人口本就不算多,但胜在战斗力强,因此今日宫内外都加强防守的情况下,皇城内肯定是没有这么多流动兵力的,所以看守这里的人手肯定要从别处调动,而先前就看守大楚士兵的人肯定是最先调过来的。
所以这群人里面肯定有人又打开士兵手脚镣铐的钥匙,若是不打开镣铐,到时候肯定也带不走他们。
“有人来了,快走。”尘婳目力极好的看见了一小队人似乎在向这里走来。
“是。”
“奇怪,不是已经到换班的时间了吗,他们怎么还不出来。”另一队看守打开房门。
“不好,快禀报大汗!”
“是将军吗?”被转移关押的楚兵们隐隐约约的听见了自家将军的喊声。
“好像是。”士兵们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毕竟谁也不希望死的这么窝窝囊囊的,他们宁可出去拼杀一番,痛快的死在敌人的刀剑下。
几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圆台下方。
尘婳装作受到了惊吓的样子,跑到阿史那江的身边:“殿下,杀人了,杀人了。”
“什么杀人了?”阿史那江看着缠斗在一起的自家兄长和洛震宇,一时没听清尘婳的话,随后才反应过来,“杀人!”
“对,殿下你快去带人看看吧,就在刚刚的库房里。”尘婳颤抖着手指说道。
“你去的时候就这样了?”阿史那江狐疑的说道。
“对。”尘婳点头。
“你看到什么了?你怎么知道他们死了?”阿史那江问道。
“我看到他们全部躺在地上,全是血,我就跑出来了。”
“还有呢?”
“我,我不记得了。”
阿史那江听他哥哥对他讲过,一个人在恐惧下是只能记得一个最为冲击人心的东西的,她说她只记得看守全身是血的躺在那里,其他什么都不记得,那应该是真话。
不然一般人都会想着去描述的更加详细的画面,来让他去相信。
“那行,我去看看。”阿史那江带了一大队人马走了,“你就呆在这里不要跑,否则小心刀剑无眼。”
尘婳乖巧的点了点头。
彼时,洛震宇大吼道:“阿史那元,本将军不想掺和到你们的权斗中,我们两国井水不犯河水,我只想把我的人带回来!”
“呵,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阿史那元冷冷笑道。
“疯子。”洛震宇心道这阿史那元的疯狂与阴郁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一般人都知道事有轻重缓急,都会选择将他们先放一放,先铲除与自己有竞争力的阿史那野才是。
阿史那元抬手,源源不断的兵力从四方涌来,将手中的弯刀对上洛震宇和那群不知道哪里来的援兵。
但是其他人不知道这蒙着黑面的人是谁,尘婳还不知道吗,毕竟是自己呆了五年的地方,她自己都不止一次的蒙上过那黑面。
尘婳看着方阵逐渐被破开的惊鸿堂众人:“列队。”
脑子还没反映过来,身体便已做出了相应的动作:“哈!”
可能外界认为惊鸿堂的单个兵力很强,但殊不知他们的列队阵型破敌才是最厉害的。
当然,这列队布阵的前提得有一个人充当指挥。
指挥需要准确无误的去判断一个队伍应该以一个怎样的队形去以最短的牺牲损耗去赢得最大的胜利。
惊鸿堂众人成千上万,而指挥才仅仅的数十人。
但很不巧,尘婳正是其中一位。
“尖刀为阵,双翼辅助突围。”尘婳大声说道。
阿史那元听到声音向后看去,呵,果然,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
洛震宇却没有关注这些,虽然他刚刚听到的声音有些熟悉,但是这个念头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找准时机,趁阿史那元分神之际快准狠的砍向他。
不过阿史那元也并不是那么说砍就能砍中的,他的身影往旁边侧去,并用手中的弯刀格挡。
“叮”的一声,二人双臂都震得发麻。
“你们去救人。”尘婳将钥匙甩出。
阿史那江刚刚带了一群人去了库房那边,这边的兵力有所减少,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是。”王泯生跃起,带着那九人潜入皇宫深处。
“变阵,左侧突。”尘婳看着逐渐翻盘的惊鸿堂众人。
“先将她拿下!”漠北的兵也不是傻的,很快就发现了尘婳是这群人的核心。
“想抓我。”尘婳发动冰丝,冰丝无色,却在杀人时爆出美丽的红色,“你们还是太小看我了。”
不过到底是兵器少的缘故,有些人竟然杀到了眼前,尘婳左手排出,将那人震开。本来冰丝配饮醉,一个远攻,一个近战,绝配。
“小姐,接剑。”说巧不巧,梅梅横空出现,抛下饮醉。
“好样的。”尘婳也不管二人隔着两层天蚕丝看不看得见,向她抛了一个鼓励的媚眼。
尘婳飞身接过剑,双手舞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剑指苍穹。
“小小?”洛震宇看到抛到天空中的那熟悉的剑柄,终于想起来刚刚那熟悉的两道女声是谁,以及那被改得面目全非却异常好用的洛家军的非常规作战服,又是惊讶又是担心。
“父亲,您管好您自己,不必担心我。”尘婳左手一翻,几道森冷的银光替洛震宇挡掉了阿史那元的致命一击。
洛震宇看着被挡掉的弯刀,心中一紧,集聚心神与阿史那元过招。
阿史那元听到那声父亲后,手下的力道越发的强劲狠辣起来。
尘婳一面要抵御北蛮军队,一面要指挥布阵,手下的动作渐渐的有些慢了些:“梅梅,兰兰呢?”
“她去找那群士兵了。”梅梅伸脚踹开身后的袭来的弯刀,一跃而起用双腿锁住了那人的咽喉部。
“你也去!”尘婳下令道,“带着你这队。”
“但是。”梅梅看着宾客早已疏散干净,场上只剩厮杀的场地,有些担心。
“你们早些找到,我们就能早些撤退。”尘婳一刀挥开那只向她砍来的那只手。
“那小姐,你自己小心。”梅梅果断的挥刀退去。
“全力向前突刺,注意右围,替换补上。”尘婳快速的发出指令。
“王泯生,这里!”已经找到关押地点的兰兰正在挥剑砍向那些人的脚镣。
阿史那元非常聪明,这个地窖位于一处不起眼的宫殿下方,一个看守也没有,看上去十分的萧条。
一般人搜寻到这里的时候肯定会下意识的忽略它,但是兰兰不一样,她是一个十分细心,善于发现不寻常之处的人。
几乎所有的宫殿都有重兵把守,少数的没有人把守的都是些皇室办公休憩的地方,唯有这里,荒凉又萧条。
尘婳曾经告过她,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地方,看上去最最不可能的,便是你要找的。
兰兰带人潜了进去,宫殿空旷,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就在有人想要质疑她时,她用剑挑起了一块地板。
眉间染上一丝笑意,小姐真不愧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