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大佬的萌萌妻无弹窗 第七十四章 乌婕
尘婳将珠子埋入土中,这一次,尘婳清晰的看见了在尘土将珠子完全埋入的最后一刻,珠子上的女山神像忽然咧嘴笑了一下。尘婳在心中默念:信女愿以她的一命换得您的新生。
那老婆子看见了巨大的榕树枝开始晃动,便知道这女的肯定说出了自己刚刚引导她的“一物换一物”的说法,狂喜之色溢于言表。
不料脖子一紧,整个人被扯到尘婳所站立的地方,她还没反应过来便手腕一凉,鲜血缓缓流出渗入土地。
“嗬额。”老婆子发出了倒抽风的声音,双目睁圆。
尘婳将这老婆子放开,有些嫌弃的擦了擦冰丝上的血迹。
紧接着,老婆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起来,原本就形容枯槁的干瘪老太婆此刻变得更加僵硬了。
看上去就像个盗版的僵尸。
“哦吼。”尘婳看着这有趣的一抹幕,饶有兴致。
“啊啊啊啊啊!!!!!!!!”
老婆子忽然发出了一阵绝望的尖叫声,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长满了老年斑、又黑又瘦的胳膊。
“给我镜子,给我镜子!”
楚云染本来没有注意到尘婳这边,于是也没有看到尘婳那快得几乎只剩一道残影的动作。
只被这能看见那平日里神秘的“山神代言人”此时像个疯子的抱着胳膊发出气急败坏的叫声所吸引,一时有些疑惑。
“不好意思呢,没有镜子。”尘婳含笑摊手,一脸无辜样。
老婆子向尘婳扑去,双手成爪状。
楚云染看着这不对劲的婆子,立马提剑去帮尘婳抵挡住攻击。
可是这攻击哪是那么好挡的,楚云染没有带自己的佩剑,只带了普通的刀剑,却被那人用手一把劈开。
尘婳一把将楚云染拉到自己身后,快速的抬起饮醉格挡。
“铛”的一声响,尘婳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多么上好的皮子啊。”那婆子攻势不见减,反而狞笑着继续向她攻去。
尘婳足尖点地,将楚云染一脚蹬向远离打斗的地方,自己一边抵挡着一边向身后退去。
不好,这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功力在她之上!
“留下来吧。”婆子的手距离尘婳的肩膀越来越近。
“呵,留下来陪你这个长相奇丑的老婆子吗。”尘婳故意戳她的痛脚,看到她果不其然的暴怒,寻找她的破绽。
那婆子飞扑着向前,一手抓住了尘婳的肩膀,用力的将她拉到不知何时已然枯败的榕树旁。
尘婳感觉虽然只有自己的胳膊被她掐着,但是全身都动不了了。
不过,有很多东西并不是只有手脚能做的。
一根细细无色的冰丝悄然已经绕到了情绪激动,在暴怒和兴奋的状态下的婆子根本就没注意到有这么个小东西。
“噗”
这是什么东西刺进血肉的声音。
尘婳怕单刺心脏这怪物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直接用冰丝将她的头颅对穿。
但是,
“哈哈哈,你以为这个东西能对付我。”那婆子头上刚刚被刺穿的孔中缓缓的流出血来,不过那血不是平常的鲜红色,她的血是浓稠的红中的带着大片绿色。
有些,像树叶被碾成汁液的颜色!
尘婳收起冰丝,在全身被控制的情况下忍受着那枯老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我**,尘婳心里暗骂,闭上眼,不去看那丑陋猥琐的脸。
是自己大意了,本以为以自己的武功,天底下鲜少有对手,近日也产生了些膨胀浮躁的感觉。
尘婳的呼吸渐渐平和下来,准备坦然接受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一张张人脸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母亲,父亲,哥哥姐姐小轩轩......
还有,楚千葑。
但是她听见了手指插入血肉的声音,可自己却没有一丝痛感。
尘婳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楚千葑,而是楚云染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人的攻势。
“洛姑娘,快去找他!”楚云染用手生生的接住了那婆子的一掌。
尘婳知道,他说的他指的是谁。
“你们以为你们能逃掉吗。”阴翳的声音响起。
“带上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
“带上来什么,这个么。”一道霸道的气流带着一把骨扇从内门涌出。
“啊!”那婆子猝不及防,一时没能躲过,硬生生的被削去了一只胳膊。
洛凌川和秦曦然从气流中走出,同时将十几个丫鬟奴才踢了出来。
尘婳看见了骨扇,却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人,不由的有些失落。
“你们以为这个就能置我于死地吗。”婆子不怒反笑,一只新胳膊慢慢的长出,双眼看着这几人,想抓着尘婳就跑。
“哟,伤了我的人,还想带走她吗。”楚千葑手拿着一个什么东西走了出来,嘴边带着一抹笑意。
尘婳清楚的知道自家葑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看着他看向投向这边的目光,明明是看着那婆子了,可自己就是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婆子看见楚千葑手中的东西,尖叫着扑了上去:“还给我!!”
“呵。”楚千葑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捏碎了手中之物。
“啊啊啊啊啊啊!”婆子发出一种凄厉的叫声。
本来就已经枯败的榕树迅速的腐烂,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消亡了。
尘婳看着那婆子,敏锐的发现了她和刚刚不一样了。
刚刚的她虽然外表是老的,但是眼中充满着生命力。但此时的她眼中似乎有什么熄灭了,整个人看上去就像那腐烂的榕树一样,死气沉沉。
本着趁她病要她命的原则,尘婳出手迅速。
不料那婆子同样也撤的迅速,整个人就像一个黑影,匐着地走了。
尘婳追赶不及,收回手。
此时被洛凌川和秦曦然踹倒在地的婢女小斯们都纷纷的清醒了过来。
“这里是哪里啊?”
“我怎么会在这?”
“这个衣服是谁的啊,我明明没有这个衣服的。”
这时羽三带着锦衣卫跑了进来。
“带走问问。”楚千葑不咸不淡的说道。
“是。”羽三点头
“我们冤枉啊。”
“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干!”
可是羽三向来是面如冷铁,饶是面对这么多张或俏丽或清新的年轻男男女女也不见得面色有任何松动:“带下去。”
“散云王,小女带您去看看大夫吧。”秦曦然有些担心的看着楚云染看上去有些狰狞的伤口。
“有劳秦姑娘了。”楚云染温润的笑道。
“不必客气。”秦曦然清丽的脸上悄然浮上一丝绯红。
洛凌川:“......”
洛凌川看着自家妹妹一个个的被拐跑,怒其不争。
“洛凌轩呢,我去找他。”洛凌川看着一个是当今圣上,一个是如今仍有很大势力的散云王,果断的选择了去找自家弟弟。
作为家中长子的洛凌川莫名的生出了一种儿大不由娘的凄凉感,无奈退场。
因为他感受到了来自楚千葑的灼灼的视线。
众人散去,偌大的后院里只剩下楚千葑和尘婳两人。
尘婳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好巧啊,葑葑你也来玩的呀。”
“对啊,小娇娇怎么就被绑了呢。”楚千葑皮笑肉不笑。
“那个......嘿嘿。”尘婳讪笑两声。
楚千葑熟练的捏住她的后脖颈,感受着手里熟悉的触感,喟叹了一声。
看着尘婳讨好的小脸蛋儿,楚千葑原本想训斥她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的心又软了下来,无奈的叹了一声气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下次注意。”
没有说注意什么,但是尘婳明白。
她整个人被楚千葑罩在怀中,楚千葑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清爽的味道让她很安心。
小脑袋蹭着楚千葑的衣襟点了点头:“好,下次不会了。”
楚千葑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没忍住,顺着她的发丝将手浸入她的头发中,手中描绘着她头骨的形状。
小巧而精致,让他欲罢不能。
楚千葑心想,得赶紧把人娶进门了,不然他可有点......
楚千葑按耐住自己有些躁动的心。
尘婳感受到他的手,仰头,眨眨眼睛。
楚千葑看着她因微微仰头而自然张开的红唇,眉眼间露出的姝色,动了动喉咙。
真要命啊。
尘婳发现现在自己虽然能很好的去解读很多人的表情,但是唯独对他......
看着楚千葑越来越幽暗的眼睛,尘婳咽了咽口水:“怎么了嘛?”
楚千葑将视线从她的唇上移开,眼神中似有些晦暗。
离她及笄也没多长时间了。
“没有什么。”楚千葑把手从拥抱的姿势变为牵着她的手。
“你可知刚刚你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一个东西。”楚千葑话锋一转,小姑娘还小,还是不要让她知道自己刚刚的想法了。
洛·其实什么都懂·尘婳;“是什么啊。”
楚千葑看着这傻丫头被自己的话一带就跑,也不知道该说她傻呢,还是该夸她对自己毫无戒心。
“十五年前便销声匿迹的南疆神女,乌婕。”
“她是南疆百年来天赋最高的神女,极善于巫蛊之术,善利用媒介引入邪术,可摄取人心,夺人精魂。十五年前在于临河一战后被你父亲用刀穿入了心脏后便杳无音信,没想到现在出现在这里。”
楚千葑双眼眯起看着已经完全腐烂的巨大榕树:“早年就听闻说南山有棵榕树忽然一夜间生长拔高,附近的人都说是神迹,甚至还有大臣上书说是因为那老东西是位盛世明君才引得如此神迹。”
“现在看来早在那时便她已经利用媒介之术在这边扎根了,南山离京城龙气汇聚之地极近,且阳光充沛,是不可多得的修生养气之处。再加上她吸食前来许愿之人的精气,也怪不得仅仅十年她便已离重塑身体只剩一步之遥。”
“她现在是杀不死吗?”尘婳想起她刚刚明明冰丝从那乌婕的脑后到眉心洞穿,可是她却毫发无损的样子,还有刚刚被砍掉又立刻重新生长出来的手臂。
心中有些恶寒。
“不完全是。”楚千葑摇头,看着地上已经化为齑粉的墨绿色灰烬。
“你是说。”尘婳心中已经猜到了一点。
“对,”楚千葑点头,“她既然是以东西为媒介的话,那那个东西便是她的命门。”
“但是以她狡猾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致死处暴露在我们能轻易找出来的地方的。”尘婳接上他的话,“狡兔三窟,她的命门肯定不止这一处,所以这就是你虽然捏碎了她的其中一个命门她却没有死的原因。”
楚千葑点头,捏了捏她的手:“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价值了。”
“嗯。”尘婳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个山中令她感到诡异的气息已经消失。
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她不是什么鬼神之类的东西,尘婳便放心多了,毕竟人心虽然难测且诡计多端,但是总是杀得死的,她可不想面对的人是个杀不死的怪物。
回到洛府,
洛震宇一脸凝重:“果然是她,我就知道她当初根本就没有死。”
“她是怎么从临河逃到皇城脚下呢?”尘婳唯有这一点有些不太懂。
洛震宇回想起当年那场堪称惨烈的战场,他当时只是个毛头小子,临河一战便是他锋芒初显的成名之战,他在乱军之中冲过南疆死士的重重阻隔,几万人最后只有他一人冲过了最终的防线,一刀精准的刺穿了乌婕的心脏。
“不知道,”洛震宇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南疆之术有些阴邪,善蛊虫,她又是神女相必有些特殊的法子。”
尘婳想想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自己之前还是有些坐井关天了。
“小小,帮我倒杯水吧。”洛震宇有些担心的揉了揉眉头,要说乌婕最恨的人应该就是他了,他若是自己一人也就罢了,关键还有......
洛震宇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妻子儿女,有些忧心忡忡。
“父亲不用担心,天塌下来还有我们呢。”尘婳自然是知道自家父亲的担忧的。
自然的拿起茶壶,将里面的水倒了进去。
等等,尘婳看着手边的茶水,脑中忽然想起了些什么。
那个茶铺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