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大佬的萌萌妻无弹窗 第七十七章 重阳诗会
“小姐,宫里来的请帖。”兰兰把精致的请帖递给尘婳。尘婳接过,将其打开,还没看清这请帖的内容,她便已经知晓了是谁写给她的。
如此精致的请帖里,却写着大咧的字迹的,也就只有一人了。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不知尘婳姐姐是否有空来宫中一叙啊。——楚瑶”
哪里来的一叙,尘婳哑然失笑。
这小祖宗分明就是又想打牌了。
自从上次舫中一打后,这小公主便对这卡牌游戏来了兴趣,三番两头的来请她去玩。
她挑着日子,想着顺道去看看葑葑,多半也是应了的。
但是今天可不行。
尘婳看着手边另外一份看上去就分外雅致请帖,还有一旁习书的哥哥姐姐。
“帮我回了吧,就说我要参加重阳诗会,这几天要习书。”尘婳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宝宝。
兰兰:哪里是您自愿学的哦,明明是夫人硬要您参加的,您想着可不能丢了洛府的脸,这才放下训练和玩耍的。
不过想是这么想,要是说出来的话自己小姐可是会炸毛的,所以兰兰还是恭恭敬敬的接来了请帖:“好的。”
尘婳惋惜的看着好好的牌局就这么散了,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又一头扎进了书海里。
颇有些临近考试时,大难临头的样子。
不过也没说错,距离重阳诗会,也的确近在眼前了。
而尘婳现在的样子可不是期末复习时的样子嘛。
洛凌川和秦曦然看着尘婳飞快地的在手边的宣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关键词句,亦或是一些偏门典故,飞快地翻阅着书籍。
经常是一本书翻完后,尘婳对着纸上的寥寥数语将整本书加以复述修辞,自己再进行进一步的加工。
往往加工出来的,竟然都比书上的原词要好。
他们均有些惊讶。
因为他们从未看见过有人是如此习书温书的,而且如此快速有效。
他们细细看向尘婳所写的词句,发现自家妹妹提炼的均是精华中的精华。
心中佩服。
不说这记忆之法,单是这精准的提炼关键的这个本事,都为常人不可及。
对此,尘婳表示,在经历过魔鬼般的高考,地狱般的考试周,死去活来的记台词后,这些都不是事。
尘婳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了筋骨,来到自己最为短缺的一样。
国画。
唉,其实Q版小漫画也是很好看的嘛。
这个国画真的难为到她这个来自于现代的大明星身上了。
不过这重阳诗会可不比秋猎,它要更为严谨古板,对画工要求极高,像她这种投机取巧的,怕是很难过关。
不过百变不离其宗,有了素描和漫画的底子,现在学起来总不会过于艰难。
这两天都练这个,也总不会画的太磕碜。
到底不是还有前世在小视频里面学习的讨巧的国画画法。
不怕不怕,尘婳拿起笔,磨刀霍霍向“纸笔”。
不过,
“尘婳姐姐!”
听着这分外活泼的声音,尘婳的手一抖,一条斜线便画了出来。
看着已经毁了的画,尘婳刚想换掉重来一张,没想到一只手阻止了她。
“别急啊。”楚瑶夺过笔,在那多出来的一条斜杠处添了几笔,这画便立刻有些不一样了。
不仅没有破坏原本的画,反而使它变得更为的有了灵气。
“瑶瑶好棒啊。”尘婳鼓掌。
“那可不是,”秦曦然笑笑,“咱们的公主殿下的一手丹青可是闻名京城呢。”
尘婳看着这有些傻傻的楚瑶,有些不可置信。
楚瑶感受到了尘婳的视线,悄悄的挺起胸脯,不过眼中的得瑟出卖了她。
“真的嘛。”尘婳又问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了,本公主今天就是来教你画画的。”楚瑶傲娇的一扬头。
“好呢好呢。”尘婳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洛凌川和秦曦然看着这两活宝,不禁也笑开了。
“公主喝茶。”来着为客,更何况楚瑶也是堂堂的一国公主,虽是不请自来,秦曦然还是为她斟上了名贵的茶。
这时梅梅兰兰也将果盘之类的端了上来:“公主请用。”
“嗯嗯,谢谢啦。”楚瑶双手接过了秦曦然手里的茶叶。
“麻溜的,小师傅快来教教我。”尘婳见楚瑶都快吃上了,连忙出声。
或许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被人叫做师傅,这人又是自己的女神,楚瑶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哪里还管得了茶不茶,果盘不果盘啊。
屁颠屁颠的就开始了教习时间。
尘婳听着她颇有章法的教学,看着她手下的笔游走的轨迹。
别说,这小妮子看上去不靠谱,但是关键时候还是很够用的。
只能说不愧是一国公主,不论怎么样,都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像小说电视剧里说的那样的炮灰得宠公主,不说脑子如何,这礼仪才艺方面也是一项也拿不出手的情况,在现实里是不存在的。
好歹也是享受着最好的教育的人,再不成器的人在一个个先生教习嬷嬷的教导下都能被磨成人样。
在紧凑的学习中,时间就像流水一样,很快就过去了。
“李兄,好久不见,你也来参加重阳诗会啊?”
“那是当然,这最最权威的诗会我怎么能缺席呢。”
“你准备的怎么样,可有把握登那望江楼?”
“每年独诗会前十人能登那望江楼聆听大儒教诲,而我今年怕是没戏喽。”
“哦,李兄如此才情,怎会没戏?”
“你知道今年参赛者有谁吗?”
“谁啊,说来听听。”
“洛府三子,徐府独子,江南琴公子,金府长子,还有小神医。光是这些人便已占去了前十名的大半名额。”
“洛家小姐真有那么厉害?还有小神医,你怎么把他也算上了?”
李姓公子神秘一笑,长叹一声而去。
今年的诗会,怕是要神仙打架喽。
他们这些个凡人还是一边靠靠吧,不过还是要靠近些的,靠近些去学习学习这些神仙的诗词,想必自己也会受益良多。
望江楼下人头攒动,官府士兵将围观人员隔开,露出了大型的高台场地。
清风习习,江面被吹开,泛起阵阵波光,一尾尾鲈鱼从江面上跳出,带起一串银珠,在阳光下熠熠发亮。
“哟,小缨缨你也来啦。”王泯生笑得像个花蝴蝶,跑到了徐长缨的身边。
徐长缨躲闪不及被王泯生拍了个正着:“哎呀。”
徐长缨面带嫌弃,却是没有躲开王泯生的手,而是带些熟稔的语气:“王公子,不要乱拍。”
十分难得的,徐长缨没有说“请”这个字。
“哎呀,叫人家泯生啦。”王泯生抛了个媚眼。
刚刚才走过来的尘婳刚好看见王泯生乱放电:你好骚啊......
不过既然看见了王泯生,那葑葑多半也来了。
尘婳环视一周,看见一个轻奢的马轿,安安静静的停在一个中低处,若是撩开车帘,便是刚刚可以看见那已经摆好了纸笔的高台子。
“我出去玩一下,一炷香后回来哦。”尘婳小眼珠子咕噜咕噜一转,和一旁的洛凌川和秦曦然说道。
“注意时间。”洛凌川和秦曦然对自家妹妹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到底是出去玩还是去干什么,这就不能深究了。
尘婳一边小跑一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身后的长发发尾稍稍带着卷曲,随着小跑的频率而一跳一跳的,在阳光下微微透着些许的栗色。
煞是俏皮可爱。
像是天真不谙世事的精灵误入了这一抹红尘地。
楚千葑远远的就看见了自家小姑娘披着光向他跑来,嘴边不自觉的噙了一丝笑意。
二十米,十米,五米,两米......
就在尘婳快要接近马车时,楚千葑掌风一出,车门帘“刷”的一下掀起。
一抹金色的身影飞出,尘婳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陷进了一个略带凉意的怀抱。
天旋地转后,金色的身影拥着青衣少女上了车。
待楚千葑这一系列动作做完,才觉得刚刚自己有些没抑制住自己的汹涌的情绪,这忽然之间的动作不会吓到自家小姑娘吧。
微微松开怀中的姑娘,带着深秋凉意的眸子对上了正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尘婳。
“葑葑。”尘婳笑得很甜。
因为公务繁忙、课业繁多,距离他们两人像这样单独见面,其实已经有段时日了。
难得两人无所顾忌的呆在一起,尘婳揪着楚千葑的衣摆,在他怀中深吸了一口气。
闻到熟悉的清爽的味道,尘婳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想来自古君王醉卧美人塌,从此不早朝,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要是有葑葑日日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肯定不想处理政务了。
哦,这磨人的小妖精。
楚千葑看着一脸纯良天真可爱的尘婳眸中闪着不知名的光,细看还有些荡漾。
便知道这小妮子又在瞎想些不好的东西了,轻轻的弹了弹她的小脑袋瓜。
“啊,痛。”尘婳“噌”的一下捂住自己的额头,仿佛楚千葑下了多大力一样。
一脸控诉的看着他,双眼水汪汪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泪来。
要不是楚千葑自己出手的力道自己有数,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打的是不是重了。
没错,尘婳的“戏瘾”又来了。
她一手捧心,一手无力的在空中抓了几下,缓缓的向后倒去:“你,你好狠的,心,啊。”
说罢便微阖上了眼睛。
楚千葑知道自家小姑娘喜欢演戏,但没想到戏说来就来、毫无预兆。
挑了挑眉,想看看闭眼闭的岁月静好的小姑娘是怎么起死回生的。
尘婳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楚千葑过来扶她,于是偷偷眯开一条缝,看看他到底是怎么肥事。
不料楚千葑一手拿着骨扇一手拿着龙眼,优雅的递到自己的嘴里。
早有所料的在她睁眼欲耍小脾气的时候将已经剥好的一颗递到了尘婳的嘴边。
“唔。”尘婳自然而然地衔住了龙眼,待后知后觉的想要问他为什么没有配和自己的时候,时机已过,只好狠狠的咬着嘴中的龙眼,好像在咬着他一样。
“慢点吃。”楚千葑用锦帕擦了擦尘婳嘴角的果液。
“葑葑是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呀。”尘婳得了便宜还卖乖。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楚千葑实际上还是很纯情的,这个话当然不会顺着她往下说喽。
“我当然是顺路来看看我们家小娇娇的风姿了,可别给我丢脸哦。”
“知道啦。”尘婳就知道以他别扭的性格是不会承认的,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她自己知道他是特意来看她的就行。
“我走啦,要开始了。”尘婳估摸着时间快到了,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嗯,”楚千葑点头,又叫住她,“对了。”
“难不成有什么奖励?”尘婳就知道自己葑葑对自己最好了。
楚千葑没想到自己准备的小惊喜就这么被说出来了,不过他面上也不会显现出来。
“对。”楚千葑点头。
“是什么呀?”尘婳好奇。
楚千葑不语,只拿起杯子酌了一口茶。
羽三掀起车帘:“尘婳姑娘,该去了。”
“知道了。”尘婳便也不问了,轻盈的跳下马轿,心中对此次头名势在必得。
“这马轿里坐的是什么人啊?”
“洛小姐怎么从这里出来了?怎么不和秦姑娘和洛公子一起啊?”
“这马轿颇有些面生了,不过这车夫怎么看上去有些眼熟?”
“这好像是皇......”上的人吧。
所有已经察觉到一些小细节的官员路人都默契的止住了话题,只剩下一些没有什么影响力的,判断不精确的人还在不停的猜测,讨论的津津有味。
忽然,一阵香风袭来,伴着清冽的风,吹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你们快看!”
“琴公子,是琴公子!”
“江南琴公子果真名不虚传。”
“这阵仗,啧啧啧。”
云纹的轿子缓缓行来,白衣侍女们拥着轿子,青衣的则是退几步,行于轿后。
女子们面带浅笑,有时眼神会不自觉的瞟向轿中,目光纯净敬仰,似乎轿子上的不是人,而是她们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