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有二嫁妻无弹窗 第一百七十五章 敬长安
扶疏本来只是生气快画好的画就这样给毁了,郑阔过来一安慰,扶疏反倒忍不住哭了。“别哭呀阿凝!好好的怎么哭了起来?”郑阔没想到扶疏会哭,手足无措地一边给扶疏擦眼泪一边安慰道:“你若是觉得我画的不好,我,我……”一时间郑阔也想不起来要怎么办。
扶疏伏在郑阔怀里,一边哭一边说道:“我也不晓得为什么我嫁给你之后这么爱哭,之前我不太掉眼泪的,我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哭的柔弱不能自理的小丫头。我刚刚想了想,大概是那日你说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个小孩子,所以我真的就很放肆地在你面前做起了小孩子。我也并没有怪你,只是有些可惜好好的一幅画就这样毁了。我没有想哭的,可是你一过来安慰我我就忍不住!阿阔,我就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呜呜呜……”
说到后面,扶疏哭得越发厉害了。
郑阔心里又妥帖又为难,抱着扶疏说道:“你能信赖我我很开心,可是我说过不再让你掉一滴眼泪的,你看看成亲不过五六日,你都已经哭了好几次了,这又让我觉得我很没用,让我最心爱的宝贝天天受委屈!”
“没有没有不是的!”扶疏赶紧坐起来说道:“我的阿阔是最好的!”
这句“我的阿阔”让郑阔心里大喜,看着扶疏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儿,低头吻了下去。
“姑娘你看谁来了!”
花蕊兴冲冲跑进门,正好瞧见郑阔和扶疏的亲密举动。扶疏和郑阔赶紧坐好,扶疏羞红了脸,郑阔问道:“什么事?”
花蕊答道:“回五郎君的话,季家来人了。”
“请进来吧!”
守在门口的阿兴走了进来,行了个礼说道:“给姑爷和姑奶奶请安!”
扶疏见阿兴来了,激动地问道:“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阿兴回答道:“夫人叫我来给姑奶奶传个话,说白家二娘子已经到长安了,现下歇在亲仁坊的水云轩!”
“什么?这么巧?”扶疏高兴的看了郑阔一眼。
阿兴接着说道:“夫人让小人来告知姑奶奶一声,若姑奶奶得空,可去探望一番!”
扶疏说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待我禀告了母亲和大嫂就去看阿音!”
扶疏来到松鹤居,郑夫人正抱着孙子郑需玩儿。郑需不到一岁半,如今已经开始咿呀学语。扶疏逗着郑需叫婶婶,郑需刚开始还呜哩哇啦跟着学,后面怎么也发不出“婶婶”这个音,索性不学,低头玩自己衣裳上的盘扣去了。
郑夫人见扶疏喜欢小孩子,在一旁笑着说道:“瞧你这么喜欢阿需,早点自己生一个才是!”
扶疏红了脸没有答话,岔开了话题:“母亲,后天就是大嫂娘家弟弟的婚礼了。如今新娘阿音已经到了长安,就住在亲仁坊。我想着大嫂如今有孕未满三月,不好多操劳走动,我和阿音又是旧时好友,想过去瞧瞧她那边是否安置妥当。一来全了我这个朋友的情谊,二来也好让大嫂安心。”
郑夫人笑着说道:“去吧!”
“多谢母亲!”
郑夫人继续说道:“我也正想跟你说呢,你父母这几日也要出发去潮州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也不拘着你在我跟前立规矩,这几日你就在娘家住着陪陪你父母吧,等送走了他们再回家来!”
扶疏一听,心中欢喜,正正经经地给郑夫人行了个礼,说道:“多谢母亲成全!”
因着郑阔的水云轩就在亲仁坊,所以郑阔和扶疏先到了季家。扶疏本想见过父母之后再去水云轩找白世音,没想到白世音父女俩就在季家。
“阿音!”
“阿凝!”
两个小姐妹一年未见,刚见面就拥抱在一起,手拉手上下打量着对方。白世音说道:“你虽成了亲,可一点儿都没变!对了,你成亲怎么都不来信跟我说一声儿?”还未等扶疏说话,又对着郑阔行了一礼,说道:“你俩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啦,以后可要对阿凝好一点哦!”
郑阔笑道:“这是自然的!”
郑阔和扶疏这才向季开远夫妇和白不易行了礼。史氏笑道:“你们姐妹许久未见,肯定有许多悄悄话要说。便去阿凝之前的院子里玩去吧!”
两个小姐妹手拉手出去后,史氏也起身说道:“我去厨房看看菜准备得如何了。”
扶桑见状也很机灵地上前给郑阔行了一礼,说道:“姐夫,我最近读《韩非子》,有几处不太明白,不知姐夫可否指点一二?”
郑阔笑了笑:“走吧小阿墨!”
众人都出去后,季开远与白不易交谈起来。
白不易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长安局势如此复杂!也没想到不过几句诗文而已,你会被贬到潮州那种地方去!”
季开远倒是很豁达地笑了:“长安局势倒也不复杂,不过就是每个朝代都要上演的夺嫡之争罢了!至于被贬,我是早就料到的,只不过没想到是潮州那种偏远之地罢了!不过也无碍,长安此时乃是非之地,离得越远远好!只是你,怎么亲自来长安了?”
白不易叹了口气,说道:“你倒是豁达得很!我听说你的事,不太放心。趁着送阿音出嫁,过来瞧瞧你!之前说起认阿音为义女的事,你为何拒绝了?”
季开远笑了笑,喝了口茶说道:“之前认阿音为义女,是想她远嫁长安也能有所依靠。如今再认阿音为义女,不但不能给阿音依靠,若是有朝一日王韶明东山再起,再来打击报复,到时反而连累了阿音,故此作罢。如今能送阿音出嫁,也算全了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阿凝和阿阔那边,我已经交代过,让他们夫妇多照顾着阿音些。再加上阿音的大姑子是阿凝婆家大嫂,亲上加亲,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白不易说道:“阿音我倒不担心,她向来稳妥,这些年发妻故去之后也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再说了,出嫁了便是夫家人了。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就这样甘心去潮州?”
“自是不甘心!”季开远笑道:“不过我是如何升迁到长安来的,你我心中也都清楚。如今到潮州,不过是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罢了。不出三五年,我会再回来的!你也在扬州好好干,到时我们长安再见!”
“哈哈哈哈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你!不如就此定下三年之约,如何?”白不易大笑道。
“可!”季开远端起茶杯,说道:“那就以茶代酒,敬自己,敬长安!”
“敬自己!敬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