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王爷的倾国妃无弹窗 179
“王爷!”一声呼唤,让百里流云刚刚要抬起的手放了下来,回头看去,正是欧阳老太君,欧阳夫人和欧阳如玉。
今日欧阳老太君如竹园看望初见,到了才知道他们来了相国寺,半夏和青黛留在竹园,告诉了老太君今日是秦夫人的生辰,老太君每每想起那无辜的儿媳便心中愧疚,如今听到今日是她的生辰,连府都未归,便带着欧阳夫人母女也来了相国寺。
为秦弄玉点了长明灯,便往后院去寻贤王和初见。
老远便听见这边有女子哭声,老太君担心初见,忙忙过来了,却没想这么巧,居然是欧阳初一家。
对于欧阳初,老太君是真的伤心,这些日子,连问都未问过,她是打从心底失望了。如今见到,却看着又是一场闹剧。
老太君只怕这喧闹吓到初见,也顾不上给百里流云见礼,只大步上前,三人眼睛看着初见:“小见没事吧?”
百里流云点了点头:“无事!”
欧阳老太君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许,她慈祥的目光看向初见:“这后山环境清幽,空气也好,王爷带着小见去吧,这里交给捞身。”
百里流云点了点头,带着初见离开了。
欧阳老太君看了看那悲戚的一家三口,又看了看被哭声吸引过来么人群,她看着欧阳初:“公主身子重,定国侯还得多多注意。”
“定国侯”三个字从欧阳老太君的嘴里出来,欧阳初健硕的身体猛的后退两步,他看着老太君,眼眶通红:“母亲!”
欧阳老太太面容不该:“定国侯以不是我欧阳家人,这个称呼不必了。”
欧阳初本以为当时母亲在气头上,过了便不会计较,却没想老太君是认了真的,笔直的脊梁一下子弯了下去,他嘴唇蠕动,想要祈求,却在老太君的眼神下怎么也说不出来,哪里的认真,是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的。
大长公主的手紧紧的握着,她是当今的妹妹,身份尊贵,如今却一再被人如此羞辱,她几乎呕出心头血。
欧阳老太君看着欧阳初颓废的样子,心底却没有一丝波澜,这个儿子终归是伤透了她的心了,想了想,也没什么可说的,转身就要离开。
欧阳初看着老太太的背影,声音低沉沙哑:“初见她?”
欧阳老太君停住脚:“闭神锁心,无悲无喜,好好地一个孩子,逼到如今的境地,造孽啊。”
说完,欧阳老太太在欧阳夫人和欧阳如玉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欧阳初看着老太太的背影半晌,半晌,方才转身默默离开,甚至都未曾给大长公主和姬柔一眼。穿透树影的斑驳阳光落在欧阳初的背影上,平添了寂寥。
相国寺的后面,远处的瀑布普通银链挂在山腰,因为离得远,轰隆的水声若隐若现,却因为那急落的水流击打山石形成的密密的水雾迷漫缭绕。
瀑布的水形成的溪流清澈见底,鱼虾游戏。两岸山石叠立,翠竹摇曳,偶尔的石缝里,窜出几株兰花,细长的叶子布满水珠,迎着微风摇摆生姿。
高耸入云的柏树,身姿婀娜的松树,榕树,枫树交错生长,遍地的小草油绿葱翠,万紫千红的野花穿插其中,蝴蝶蜜蜂翩翩起舞。
六角凉亭错落在这仙境里,百里流云扶着初见漫步在这飘逸宁静的草地上,白色的身影更是给这仙境平添了一股仙气。
初见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百里流云在她眼里仍看到了一点点的花草的影子,这让百里流云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喜悦。
找了一处坐落在几杆翠竹下的亭子,百里流云扶着初见走了进去,怕她累到,想要让初见坐下,却在他用帕子擦拭石凳的时候,抬眼间便见到初见挪到了亭子看着远处的溪流。
百里流云几乎拿不住手里的帕子,初见自那日清醒,便从未有过自主意识,即便是吃饭喝水都是大家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送到她的嘴边,今日却自己走到了亭子边,百里流云突然万分庆幸今日带她来了这里。
他走到初见身边,从身后将她瘦弱的身躯揽到怀里,指着远处磅礴的水涟:“那瀑布的后面有一个山洞,里面的钟乳石千奇百怪,等你身下好了,我带你去看。”
说着,他又看向前面不远处的兰花:“那兰花六月开放,到时候我们来看,那边溪水里有鱼虾,到时候阿见可以去捉来。”
絮絮叨叨,百里奇若是在这里,毕竟惊讶的闭不上嘴,这从来不怎么说话的儿子居然也可以夸夸其谈。
百里流云将初见的手握在手心,轻柔的声音响在初见的耳边:“阿见,这世间辽阔,太多的美好你还未曾见过,过往的事情我们就当噩梦一场,以后的人生,我为你挡去那乌云雷电可好!”
叠加的背影映在这青山绿水间,岁月静好。
沙沙的脚步声,隐约的话语声打断这里的宁静,这突来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是奔着这个方向而来,百里流云眉头纵了纵,他已经感受到那些人已经到了亭子外,初见似乎并未收到打扰,眼睛仍执着的看着远处,百里流云慢慢转过身看向已经有近亭子的几人。
为首的正是阮家少主阮寒末,小姐阮漓漓,百里雨晴,百里雨浩,以及姬家大小姐姬雪。
阮寒末眼睛看着那个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拢在雪白斗篷下的娇弱身影,瞳孔一暗,他抬头看了看百里流云,带头抱拳拱手:“贤王!”
“见过贤王!”
百里流云冷冷得看着几人点了点头:“阮少主!”
阮寒末,阮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子,深受阮家上下宠爱,文武双全,心思缜密又七巧玲珑,相比心狠手辣的阮家家主阮志远,阮寒末不知高了多少倍,因此,深受老家主的宠爱,自幼便跟着老家主长大,在阮家甚至比阮志远还要有话语权。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仁善,若说阮志远心狠手辣,阮寒末便是阴狠毒辣,偏他还用一副温文尔雅的皮囊将那颗黑了的心肠包裹,迷惑人心。这也是阮家唯一让百里流云看成是对手的人。
两个人虽然没有撕破脸皮,可是彼此心知肚明,对视的片刻,已经是刀戈铁马的厮杀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