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小庶女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六章:失踪
谢云舒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摆出悲伤或者惊讶的神色来,方才对得起这番结果,而事实上,她也不清楚自己的脸色究竟如何,总之不会好看就是了。“舒丫头~”
她想自己静一静,背后传来的是谁的声音已经不重要了,走出厅门,却见谢云裳等人一脸不知所措地盯着自己,这般距离,想必刚才谢云檀说的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尤其是二哥谢云生,脸上震惊的表情似乎还未彻底平复,见她出来又平添了几分悲凉,似乎没人怀疑谢云檀说的话,因为堂内所有人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
祖父出面斥责,但却没有反驳,或者说,默认了这件事,只是不能宣之于口而已,而作为当事人的祖母和嫡母,更是一言不发,谢云生想不到有什么样的理由让她们如此沉默,除了真相。
“妹妹~”谢云生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
谢云舒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开了。
待她的身影刚离开视线,厅内终于传出秦氏的声音,“云檀丫头,你这番猜测可没有道理,你说我指使你大伯母投毒云舒丫头,可若我真想杀人灭口,为何不用砒霜或鹤顶红,一劳永逸呢?”
“谁知道呢?不过若是用砒霜和鹤顶红,不是摆明了有人要害谢云舒,若是官府介入查出些什么,对你而言不是得不偿失嘛!”谢云檀冷笑,“而且,十日醉虽说是毒药,但药性缓慢,长期服用,只会让人体质孱弱、内虚中空,从外表却看不出一丝中毒的迹象,若运气不好,遇上什么重疾大病,这人可就说没就没了。”
“你就真这么确定,我想害云舒丫头,以及,我当年买匪半途截杀你们三房?”
“为何不确定?我亲自查出来的,自然比你们这些遥在千里之外的亲人狡辩的话,更可靠。”
“你以为你一个人小丫头,再加上那两个胆小怕事的彭氏夫妇,能奈何得了老身吗?”秦氏一脸不屑,她之所以不慌不忙,就是因为在她眼中,谢云檀一个小丫头,和平民出身的彭家人,根本不足为惧,只要在过堂之前找到彭氏夫妇,逼他们撤诉就可以了,到时候没有了原告,即使人证物证俱在又有什么用,至于谢云檀,做了这么多,不关起来是不可能的。
谢云檀也不傻,秦氏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可她想做的,却不一定有人想到,她只想笑了笑,没有说话。
也许是她的笑太过自信从容,反而让谢老侯爷的心底浮现出丝丝不安的感觉,原本还想跟人好好谈谈的,如今往一旁使了使眼色,打算想将人限制了再说。
“咱们???走的瞧。”
谢云檀说完走出前厅,谢云裳几人还在,只是这次看过来的眼神中,不善者居多。
谢云舒走到当初‘原身’溺水的池塘边,池塘里的荷花荷叶早已败落,只留下一些茎干直直地立在冰冷的水面上,如死一般的沉寂,当日春寒还剩下尾巴,‘原身’落入池中,导致发热去世,更不用说此时的冰寒,即使自己落下去,不知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呢?
她不确定,若不是在原来的世界未曾有什么牵挂,倒还真有一试的勇气。但有件事她很确定,今日前厅之事说开,往后她在永安侯府的日子,只会比之前更难过,刚才谢云檀说起十日醉,秦氏有瞬间看向她的目光尖锐而刺眼,又带着几分探究,如果自己猜的没错,秦氏大概以为‘十日醉’的事是自己说与谢云檀的,毕竟谢云檀不久之前还远在南岭,不过十几天时间,如何能探得这番消息,若是换她来,也会觉得这府中或许有‘内应’。
而她,很有可能是这个‘内应’不是?
除此之外,当年亲眼目睹秦氏毒杀宁太姨娘这件事,秦氏估计已经猜到自己恢复了记忆,如此,更不可能容得下自己。
祖父谢老侯爷应该不可能维护自己,当年他能为了永安侯府的名声和父亲永安侯的仕途忍气吞声,十年来去别庄过着掩耳盗铃的生活,如今就更不可能保护自己,至于二哥,但愿这事情不要连累他才好。
“云舒妹妹?”
是谢云檀的声音?谢云舒转头,没人,怎么会,难道是幻觉?正当她以为是自己多想之际,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好像~有些头晕。
她的身子软了下来,眼看着往后面池塘中倒去,却在半路被一只手臂接住~
谢云檀看向臂弯中的娉婷少女,嘴角微微略过一丝笑意,远处似水和流年两个丫鬟走了过来。
“主人。”
两个丫鬟走过来的角落里,躺着两个昏迷的家丁,从谢云檀的视线角度看过去明明白白,“看来,是想看住我,怕我乱来,然后再去解决外祖父和外祖母,这场困局不就解决了?对了,我让你们准备的‘礼物’,可妥当了?”
“已经办好,不出两天时间,整个京城都会知道永安侯府十年前这出好戏的。”似水回道。
“我要让永安侯府,身败名裂,为当年染血的虚荣名誉,付出代价。”谢云檀看向身后的青瓦高阁,朱门庭院,厌恶的神情再也掩藏不住。
“此地不宜久留,主子,咱们还是先离开吧。”流年在一旁建议道。
“行,走吧。”
寿安堂内。
“你说什么?人不见了???”秦氏和谢老侯爷端坐在堂上,底下跪着两人,如果谢云檀身边的两个丫鬟在这儿,就可以认出这两人正是刚才打晕的两个家丁,此时正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身子抖个不住。
即使在前厅面对府衙中人的罪告及谢云檀的话,秦氏的脸色也未曾丝毫动容,此时却忍不住难看起来,连忙问道:“你们两个人,竟然看不住一个小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家丁见秦氏动怒,叩头回道:“老夫人容禀,这是真不怪奴才俩,得了二夫人的吩咐,奴才俩自云檀小姐出来就开始盯着她,一直盯着她到后花园的荷池边,因为怕发现,不敢跟的太近,只看到三小姐昏了过去,云檀小姐去扶,然后,然后奴才后脑勺一痛,就昏了过去,等醒过来,早就过了时辰,云檀小姐也不见踪影,就紧赶着来寿安堂禀报。”
“是是,刘哥说的对。”另一个家丁附和道。
“你是说,当时荷花池边,云舒丫头也在?”谢老侯爷出声问道。
“是。”
“哼,果然是她,吃里扒外。”秦氏冷笑一声,说道。
谢老侯爷没有反驳,摸了摸胡须,细细思考了一番,到现在为止,他和秦氏都误认为,谢云檀到荷花池边是与谢云舒约好的事,莫非当初那事,云舒那丫头也心怀怨恨吗?所以才告诉谢云檀‘十日醉’的事,用以羞辱至此,想罢,他却仍有些不敢确定,对一旁站的沈嬷嬷嘱咐道:“去把三小姐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