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王爷纨绔妃无弹窗 第九章 他是战神?
邢阳跟在自家主子身后,看着裴千陵还是一样冷漠的背影,走的极快,主子腿间的短刀却已不见踪影,他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主子,您的刀?”
那身影几乎微不可闻的怔了怔,只是邢阳沉浸在话语中,并没有察觉,
过了好一会,裴千陵低沉的声音才响起,
“被一个小毛贼偷了去。”
邢阳着急起来,“主子,属下这就去追!”
“知道下落。”
邢阳这便明白了,那小毛贼不就是刚刚那姑娘吗?他家主子看着不懂,原来竟是深藏不露啊。
却见裴千陵神色一正,
“还要入宫述职。”
邢阳这便明白了,主子心里还是心心念念的想着西北之事。
也是,西北承载着他们太多的记忆了,不仅是记忆,还有血肉与兄弟。
另一边四个小姑娘商讨了一阵无果,只道先瞒着昌平公主与大夫人,不教过多担心,以免又限制她们几人出行,如此说道,便起身告辞,穆芙宁好一会依依不舍,却还是被顺路的姜念柔拽走,嘴里还一直嚷着,过几日再约,齐南枝好笑的看着她,点点头,才见穆芙宁心满意足的跟着姜念柔上马车去了。
“三妹妹,咱们也回府罢,想来锦云与采盈也等急了。”齐静姝此刻已经缓转了许多,对比齐南枝的狼狈,看起来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
齐南枝忙点了点头,两日来到马车旁,齐南枝不免又被锦云关怀着上下仔细检查了一番。
齐南枝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忙道,“锦云我没事,我们赶紧回府罢。”
锦云也连连称是,便赶紧扶了齐南枝与齐静姝上马车,一路两人又闲话了片刻,在院门分别之际,不免互相叮嘱了几句,两人相视而笑,才盈盈分别。
待回到院子,锦云又是一番仔细关心,齐南枝换了干净衣裳,明眸善眯,躺在太妃椅上,突然想起那把短刀,又细细用手摩挲了一番,这刀柄粗糙不平,想来已是饱经沧桑,如同那个男子的眼睛,一样的深不见底,带着万尺幽潭的深邃与神秘,他究竟是谁呢?
心中这般想着,嘴上也不经意的出声道,“他究竟是谁呢?”
锦云一直注意着齐南枝对方向,听她这么乍一问,不解的问,“小姐在问谁?”
齐南枝便道,“大明朝可有姓裴的王爷?”
锦云与齐南枝呆了几日,倒是愈发厮混的活泼起来,此时摆出一副说书人的模样,将那茶盏向桌上一放,便道,
“说起这裴忠王,从前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他是我们大明朝唯一一个异姓王爷,老王爷是在战场上死的,听说是被属下背叛万箭穿心而死,老王妃看着老王爷的遗体,当即晕厥病倒,不过两月也去了,那时忠王才不过十一岁,皇上感念老王爷忠心耿耿,就封了当时不过十一岁的裴千陵为王爷,赐号忠。”
齐南枝心中不免错愕,怪不得他看起来如此凉薄冷漠,只是他竟然还救了自己?又是因为什么呢?
“那倒真是惨祸…”
锦云顿了顿,又道,“这还不是最惨的,忠王爷是大明朝第一个被封王的异姓王爷,那时朝中流言四起,说是忠王其实是皇上的私生子,皇位的属意者,按着说书人来说,忠王受到了数不清的刺杀,明里暗里的,凡是觉得挡了道的,都想除了他去。”
“更有许多大臣上言,忠王无德无能不堪王位,那时忠王爷少年热血,苦心孤诣练习武艺,请旨领兵前去西北,也不过十五岁,只是天不庇佑,十万大军无一幸免。那时朝中更是如日中天的弹劾,大臣们一日上六个折子要求废了忠王的王位。连百姓间都编了童谣讥讽忠王无能,还好皇上仍感念老王爷的牺牲,只是不再让忠王领兵。”
“那后来呢?”齐南枝听锦云说着,想起那个冷漠的背影,齐南枝仿佛看见那个咬紧牙关独自面对奚落嘲讽甚至是暗杀毒酒的少年逐渐变得冷血无情的样子,不由出声追问道。
“后来,不过两年,西辽举兵进犯,朝中又是崇文抑武,冗官贪腐严重,此刻便只有忠王愿意领着剩下的五万残兵去抵御那西辽铁骑,朝中还有许多大臣不肯给足粮草,只说国库空虚,只是谁不知道他们转身便能在秦楼楚馆一掷千金。谁都说这一站忠王必败,可死战了五个月,忠王竟然胜了,举国的壮年都纷纷应召组了军队,此后更是连连获胜,后来呀,大明朝的百姓们都尊忠王为战神呢。”
“那那些此前弹劾与欺侮他的人呢?”齐南枝听到结局还是不免疑惑出声。
锦云顿了顿,沉声道,“尽剥皮抽筋,悬挂首级于城墙七日。”
齐南枝也不禁为他的杀伐果决到吸一口凉气,
裴千陵,裴千陵,这究竟是个怎样爱恨分明的人啊?
“小姐怎么突然提起忠王了,他已肃守西北五年了,听说从未归京。”锦云说完疑惑道。
“哦,今日听到阿芙提起,颇有些好奇而已。”齐南枝将短刀牢牢握住,藏在袖间。
“是了,穆小姐是最喜欢听这些的。天色亦不早了,奴婢服侍小姐歇下吧。”锦云担心齐南枝今日太过疲乏,便劝道。
齐南枝应了一声,突然想起白日对着齐静姝说要送几株山茶与她,便道,“明日让花匠移两株山茶去大姐姐那,切记让他好好打理。”
锦云笑着称是,服侍齐南枝洗漱一番便早早吹了灯歇下。
待锦云关上门,齐南枝就将那短刀拿出来,在月光下又看了看,想着下回见到他得赶紧还给裴千陵,她可不想被剥皮抽筋啊。
锦云合上门却见远处大小姐齐静姝的院子里仍灯火通明,疑惑的张望一番便也下去歇息,派了小丫头来守夜。
这边裴千陵已坐在明武帝对面,下了足足两个时辰的棋,两人却都沉着气,并未多言,直到明武帝黑子落下,裴千陵才勾唇一笑,“陛下,臣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