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王爷纨绔妃无弹窗 第十章 忠王府
“还是千陵会讨朕欢心,朕还不知道吗?你是千方百计让着朕呢。”“臣的心思陛下都能看透,如何说不是棋高一着。”
裴千陵语气依旧平淡,没有因为对面坐着的是大明朝手握所有人生杀大权的皇帝而改变冰冷的语气。
明武帝顿时开怀大笑,片刻既而沉声严肃道,“西北那边,可有何异动?”
“一切如旧,只是西辽那边似乎在修建栈道,臣派探子潜入数次都被抓获,近日方才得到死侍回禀,西辽是在运送粮草。”
“完颜老贼真是狼子野心!”明武帝此刻亦顾不上皇帝修养,朗声骂道。
也怪不得明武帝生气,前两年才经历战事,大明仍在休养生息,与西辽签订了互不侵犯的条约,还将宗室王女封为公主前往和亲,这才不到两年,这西辽又在准备进犯大明。
只是这西辽地处荒漠,本就缺食少粮,公主和亲带去的巨大利益让他们更加向往中原大明的繁华,一旦缺了什么便又想重操旧业来大明西北掠夺,此事自大明与西辽立国以来就是陈年的旧怨,旧怨加上新仇,导致大明人一提起西辽就是深恶痛绝,恨不得食其筋骨,吞其血肉。这也便是为何裴千陵能在大明成为战神的理由,西辽人一遇裴千陵,就如老鼠般不见天日。
“陛下觉得该如何处置此事?”裴千陵冷声道。
“大明哪还经的起连年战事,只能暂且拖延时日…”,明武帝想起裴老王爷裴定远仍在的时候,便常劝诫他应当采取委婉的拖延手段,养兵蓄锐,等待一击既中。只是那时他还风华正盛,却终究伤了大明根本,还有那些事,明武帝叹了口气。
“下月花朝节可邀请西辽来使,商议边境贸易,暂且拖延一阵,军中秘密训练些死侍,若再起战事,臣愿领兵!”裴千陵说及发兵西北之时言语中才有了些激动的神色,狭长的凤眸仿佛溅入万丈深渊的水滴终于叮咚落水,与寒潭融为一处。
“千陵,朕知道你的意思,只是若能不战,”说着又想起什么,“听闻完颜孜术偏宠庶子完颜玉溪,他的原配与长子可是极为不满,朕倒要看看,此次花朝节他究竟派谁来!”
裴千陵听出了明武帝的意思,点点头,便作势要退下。
“慢着千陵,此次不必急着回西北了,且住在忠王府里,待这事之后再作定夺。”
“是。”明武帝了然于胸的笑容看在裴千陵眼中,他薄唇微勾,此刻竟比明武帝更具帝王腹黑之气。
“邢家那小子,你还留在身边?”
裴千陵已经转身,此刻他也未回头,只是声音冷淡而坚定,“那时邢阳不过十岁,稚子无辜。”
明武帝便点了点头,让他下去。待裴千陵走后,这大明朝的执政者看着自己胸口前已经有些花白的头发,深深叹了口气,他也曾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怎么时间竟如此薄待于他,又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疏,混浊的眼光变的精亮,他,永远都是大明的帝王。
从宫中出来,一路上宫女太监见到裴千陵无不恭敬行礼。却也不见哪个不长眼的宫女往裴千陵身边凑,尽是规规矩矩离的极远。
“主子,马车准备好了,这便去蓥华街吗?”邢阳似乎料定裴千陵会留下来一般,如此问道。
“嗯。”
裴千陵似乎在想什么,终究还是应了一声,颀长的身影在宫墙琉璃瓦下被暮色拉的更长,邢阳始终觉得他背负的太多了,有父母有兄弟还有西北十数万战士血肉模糊的仇恨,却全部积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邢阳快步跟上裴千陵,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这表面金玉满堂却暗流汹涌的皇宫。
却不过仅仅过了一日,齐南枝正与齐静姝上午在花园里赏了会子花,闲话片刻,刚一回院子就听院中撒扫的小丫头上前禀告,
“三小姐,穆小姐与孟小姐来看您啦,已经在您房中坐下了。”
齐南枝点点头,她失忆来还从未见过孟如,只听着姜念柔那日提起,有些好奇的走进了房门。
只见穆芙宁今日一身嫩黄色云燕细锦衣,头发也被梳成了灵蛇髻,还带了几朵同色的绒花,看起来清灵可爱,她身边一个碧衫女子倒是爽利干净,全身毫无一丝首饰,只腰间系着一根九曲软鞭。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是大方的鹅蛋脸杏仁眼,表情却看起来端正严肃,此刻只见穆芙宁正难受的矜持端坐着,浑身扭扭捏捏的,想来穆芙宁身边的碧衫少女便是孟如了。
“狸儿你可来了!”穆芙宁仿佛看见救星般的看向齐南枝。
“我们风流倜傥的穆小公子怎么这般打扮?”齐南枝看着她这模样开心调笑道。
“穆国公知道你在游船会作诗了,瞧着自家孙女不顺眼了,便要她来你这好好学学诗书。”孟如这般说着忍俊不禁的笑起来,“认识阿芙这几年还从未见她这般见过人,这一路上她都躲着人呢。”
齐南枝也冲着孟如笑起来,穆芙宁却不满道,“阿如你还好意思说呢,上回游船你要是来了,那明唤云还能欺负了狸儿去,你只一拳就给她打水里赏莲去!”
齐南枝不免忍俊不禁,孟如忙让座笑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这不是今日专程请两位小姐去教练场玩玩吗!”
穆芙宁一听,眼睛立刻亮起来,“诶阿如,从前我可求了你几百次了你都不愿意带我去,今日怎么如此大方?”
孟如不好意思的笑笑,“狸儿不是失了记忆嘛,从前你俩求了我好几回了,如今想着能不能让狸儿开心开心…”
“好啊!阿如,你果然是偏心狸儿!”穆芙宁佯装生气道。
孟如拍了下穆芙宁的脑袋,“你若是如狸儿这般失了记忆,我倒是可以考虑也为你恢复记忆带你去玩玩!”
穆芙宁立刻呜呜咽咽,“早知道今日要去教练场,就算外祖再怎么逼迫我我也是不穿的,我现在穿这身裙子去岂不是平白遭人笑话!”
齐南枝与穆芙宁即刻笑起来,看着穆芙宁气鼓鼓受气包的模样。
齐静姝进来时正是这副其乐融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