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安无弹窗 双生花
眼看着贵妃的生辰快到了,那小册子却只完成了一半,于是温情更加不眠不休的撰写着,那日温情还是如往昔般提笔默写至深夜,青青在她一旁帮她磨了许久的墨,见温情如此青青不免有些担忧。因温情嫌屋子闷于是开着窗写,可早已入秋,夜深露重,天气已经凉了许多,她时不时地听到温情低头捂嘴咳嗽出声,于是她皱眉担忧地道:“小姐,不若明日再写,那册子也不一定要写全,不若分为上下两册,先送上册,等生辰宴一过,再撰写好下册送进宫里头去,若是贵妃娘娘看了小姐的上册,定会来要下册,这样也避免了贵妃娘娘收了小姐的礼却没看,而白白枉费小姐的一片苦心。”
温情一听,手顿了顿,停了下来,随后又拿着手中的笔在青青磨好的墨上蘸了蘸,继续在那纸上写字,边写边道:“不妥,若是如此,贵妃娘娘心中定会对我不喜,届时又多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不若上下册一起撰写完,递了上去,应付过去了便好了。”
话刚说完,窗边吹来一阵冷风,温情正好吸了一口入喉,顿时觉得喉咙一阵不适,忍不住捂嘴咳嗽了起来,于此她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那些帕子捂着嘴。
青青见此连忙跑去将那窗户关上,只见那散落在窗边的银白月光,一下子被发黄的窗纸给遮盖而去,遗留下灯光下闪动着的黑影。
温情稍稍缓了过来,抬起头看见那窗纸上的灯光,微微叹息了一声,道:“我无碍,只是可惜了这皎洁的月光,难得今晚的月这般圆又这般亮。”
青青摇了摇头,走到她身边,将她的茶杯里的凉茶倒了去,再拿起一旁刚暖好的水在她茶杯中添了些水,有些责备地道:“小姐不知自己身子是何等状况,还如此不知轻重,如今熬着身子撰写这册子已经是不妥之举,还这般吹风喝凉茶的,您不如早早要了奴婢的命得了,左右小姐都不爱惜自个的身子,那留奴婢也没什么用了。”
说完端起茶杯,将茶杯塞进温情的手中,茶杯的暖沿着瓷瓦传递至温情的手心,让原本有些凉意地温情,暖和了许多。
温情拿起那茶杯,小抿了一口,身子暖和了许多,正想说着什么,青青便从她身后走来,手里拿着去年秋时温情穿的外氅,轻轻披在她的肩上,在她洁白的颈部打了个蝴蝶结,又摸了摸温情的手,见有些回暖,才叹息着道:“小姐,您身子才好了多久,如今眼看着要入秋了,天气一凉,每年这个时候,您的咳嗽便加重了许多,奴婢担心……”
温情朝她微微笑了笑,拍拍她覆盖自己手上的手道:“莫要忧虑,往年我们如何过,今年便会如何过的。”
说完又深叹一口气,道:“我听你的便是,我会多加注意自己的身子的。”
说完将案上刚撰写好的纸张,一张张排列好,收起来放好,起身朝着自己的床走去,边走边道:“我听你的就是,今日就到这儿吧!先歇息,剩下的明日再写。”
青青听此,欣喜至极,连忙跑过去帮她卸下一身的重物,伺候着她躺下。
见她闭眼入睡才缓缓离去,却不知在她关上门后,那床上本应闭眼沉睡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慢慢地坐了起来,一脸沉重的拿出方才自己藏与袖口中的软帕,打开一看,一坨已经暗去的红静静地躺在洁白的帕子中央,她沉重地看着那抹红,手在绣着富贵花开的锦衾里紧握成团,指甲在手心掐出一个个粉嫩的月牙印。
不久后,只听她叹息出声,松开了手,怀着疑虑,转侧不安地在黑暗的夜里,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