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宫娥要扑火无弹窗 意外惊喜,又起祸事
“你说的问题我也和师傅说过,可惜,无尘殿是一个单独的存在,里面的人员配置和一切东西都是另有专人看管,且,官家特意交代交代不让师傅管那边的事情。”小安子丧气的说到。他也毫无办法,自己和木槿的想法一样,也觉得那个侍卫尸体古怪,可惜查到无尘殿线索算是断了。
“官家特意交代不让你师傅插手?”木槿疑惑的问到,这陈金水可是整个紫禁城奴才的头目,更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怎么,现在要失宠了吗?
“嗯。”小安子沉重的点了点。
看小安子的表情难道自己真的猜对了,陈金水可是个老狐狸啊,混浸紫禁城多年,他怎么可能让自己走到失宠的地步,他可太清楚失宠的后果是什么,毕竟这个世上落井下石的小人并不少。
“师傅反对官家沉迷丹药。”小安子补充说到。
反对沉迷丹药,怎么可能,她可是以前听小福子说过,不止官家,就连陈金水也被官家影响偶尔也会服一些丹药,怎么现在开始反对了,不太可能啊,木槿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过想想那是陈金水的事情,自己多想也无益。
“哦,对了,你说那侍卫是,是那啥而死,那宫女可被侵犯过?”木槿问道。
“这个,这个,我忘记了。”小安子挠挠头发不好意思的说到。
“唉,对了,仵作写的验尸档案我还没有拿给师傅,看看里面可有写。”小安子补充说到,说着把怀里揣着的档案拿给木槿。
木槿打开仔细看下去,确实如同小安子说的,上面写的死因是胸口中针而亡,再仔细看下去,找到答案了。
这个文竹并未破身,看这些话像是另外加进去的,看来当时仵作是先验文竹的尸体,后验侍卫的尸体,等知道了侍卫的死因,他又转头回去验了文竹,这才加上并未破身。
“这个仵作不错,上面写的清楚了,这个文竹应该和那个侍卫生前并不是那种关系。”
“是吗?仵作的档案上写了?我看看。”小安子拿过来看了一眼,确实如此,便高兴的说道。
“果真如此,这个仵作和槿娘一样聪明能干。”
“哈,哈。”木槿尴尬的笑几声,窘迫的摸摸自己的鼻子,自己一直可是走的温和亲民路线,怎么自己的聪明才智挡都挡不住的吗。
“真的,那个仵作年龄和你差不多。”
“哦,是吗?”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小,也就十一岁的年纪,在这个年岁做仵作,也太小了吧。
“等有机会可以见见这个仵作。”木槿顿时对这个和自己年龄一样大小就如此老练的仵作感了兴趣。
“那感情好,我觉的你们一定能成为好姐妹的。”小安子笑着说到。
好姐妹,难道这个十一二岁的仵作竟然是个女子?
“姐妹?她是女的?”
“哎呀!说漏嘴了,本想吓一吓你的。”小安子窘迫的说道。
当初他见到这个仵作竟然是个女子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的。
确实是个不小的惊吓,不过也是个惊喜啊,知道这个紫禁城内有女子和自己一样走着不一样的路,感觉冥冥中有人和自己做着一样的事情,总不会那么的孤单。
“有机会见见她吧。”
“对了,你把这双鞋子交给你师傅吧,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让他定夺,我总觉得这个事情的背后水深的很,看他的态度,你再行事。”木槿细细的和小安子交代。
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这些小蚂蚁一样的人物可以去撼动的。
“嗯。”小安子郑重的点了点头,以前他躲在这安稳的冷宫中,总觉得所有的世界都和冷宫一样安静平和,可等小福子身死,他被迫推到前面加上陈金水的有意栽培,这一年多以来他看过太多阴谋诡计生生死死,甚至在午夜梦回中也是在那一圈又一圈的陷阱中,想到了这里他更加的心疼当初的小福子,他可是自小看着这些诡计陷阱长大的。
和小安子谈完事情,木槿回到自己的屋子内偷的半日闲,晚上在冷宫又蹭了饭,摸着鼓鼓的肚子回了冷宫。想想明天就要去医女局了,有了新的未来,很高兴。即便是医女在这个时代连奴才都不如,可,学的一技傍身是多好不过的事情。
“快,快,都躲好了。”
“快,快。回来了,躲好,别出声。”
“嘘。”
光线昏暗的屋内发出窃窃私语的声音,随着声音消失,屋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哇!”
“啊!!!”
几个人从门后蹦出来,一个怀抱把木槿紧紧的抱住,吓的木槿大叫起来。
“哈哈哈!”
“哈哈!我就说能吓到吧!”
“就是,就是。”
“果真。”
听到熟悉的声音木槿苦笑不得,这是闹的那出,是要给自己惊喜吗?
“来,来,槿娘,过来看看。”绿意在炕边上笑着招呼着木槿过去。
大家熙攘着笑闹着把木槿推到炕边,炕上的小炕桌上摆着瓜子橘子等小吃,炕桌旁边还放着一个盖的严严实实的包袱,也不知道里面的装的是什么,看来大家准备的惊喜就在这里面。
“来,来,来,你坐在这里。”木槿被蝶衣重重的按在了炕上。
“打开看看。”绿意把包袱递给木槿,笑着说到。
木槿从善如流的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件绿色棉衣,摸着厚度,看来今年的冬天不会冷了。虽然这件棉衣和宫里发的样式材质都一样,可摸着里面的东西便知道这是重新做的,里面的棉花比平时的多了一倍。
木槿的眼眶湿润了,这是她们辛苦为自己赶制的吧,这些多的棉花不知道她们用了多少人情银钱换来的。
“先别高兴,看看衣服的袖兜里。”蝶衣提醒的着说道。
木槿打开衣服的袖兜,一个有点硬的东西,小心的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支珠钗,货真价实的珠钗。上面还坠着三颗小珍珠。
“这,这,,,,”这太贵重了吧,宫中女子多爱珍珠玉石,但,有珠钗的宫女不多,何况是在这辛者库中,怎么会有珠钗出现呢。
“哈哈,我就说木槿会被吓着的吧,你们还不信,快看她现在的表情。”蝶衣笑着捂着肚子说道。
被自己被吓到有那么好笑吗?用得着特意说出来被大家一起笑话的吗?
“别理她,她当时的表情和你一样。”绿意假意拍了拍蝶衣的手说道。
哦,原来被吓到的不止自己一人,那就好,别只有自己一人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哈哈,我当时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是啊,是啊,那可是珍珠啊,虽然小了些,也是珍珠啊。”
旁边的宫女也都笑着说道。
“这个东西可是锦粉姐姐的功劳。”蝶衣在旁边臭屁的说道,一副锦粉的功劳就是我的功劳一样的样子。
“对了,锦粉姐姐呢?”木槿问道,她刚进屋被众人围了个团团转,也没注意,这说话的功夫才发现锦粉并不在屋内。
“锦粉今晚当值,特意交代要把这个东西拿给你。”绿意笑着说道。
“拿给我?”木槿疑惑了,这个珠钗拿给自己干嘛?她好像还没有到带珠钗的年龄吧。
“是啊,锦粉姐姐从刚入冬就准备给你的生辰贺礼了,这衣服是我们偷偷背着你做好的,这个珠钗是锦粉姐姐去年得的赏赐,一并拿出来给你做贺礼。”
“生辰贺礼?”木槿更加疑惑了,今天是她生辰吗?
“是啊,今年可是你的珠钗之年。”
“傻瓜,自己都忘了吧。”蝶衣一把扑倒木槿的身上,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
珠钗之年,木槿听说过,这个朝代女子到了十二岁才可扎辫子带珠钗,也算是半个大人的意思,珠钗贵重,很多人怕孩子压不住,故在快长成人的时候才有了这个礼节。自己进宫的时候被虚报了年岁,所以现在她是十二岁无疑。
“来,快,我们一起帮她梳头,把这珠钗带上。”绿意拿出木梳招呼大家说道。
经过快三年的时间,木槿的头发已经长的半长,垂到肩膀下面,平时总随意的绑这两个小髽鬏,今天被一下子扯了开,如同黑色瀑布一样全部垂了下来。
“从来不知道,原来槿娘的头发如此的好,乌黑发亮的。”
“是啊,总是被那两个布包包着,谁也看不出来。”
“比我头发好。。。”大家谈论着拿着梳子七手八脚的给木槿梳头发。
“嘶。。。”一个扯痛,木槿下意识的发出声音。
“蝶衣,你手轻一些,弄疼槿娘了。”绿意把蝶衣的手拍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道。
“略略略。。。”蝶衣做个鬼脸,把梳子丢在一旁,不再掺和这些细致的事情,拿起个橘子剥了起来,你一瓣我一瓣的,把橘子往众人的嘴里塞,木槿的嘴里也被塞了两瓣,橘子的香甜充斥了整个口腔,木槿眼睛眯的弯弯的,管他如何,今天就做自己的生辰吧,十一月十七日,这就是大家给她的生辰日。
编了辫子,钗了珠钗,大家嬉闹半晌,等夜深了这才躺下睡觉,在睡意来临前的最后一刻,木槿这才想起,她好像忘记告诉大家,明天她就要去医女局做学徒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再说就好了。
“槿娘,槿娘,醒醒。。。醒醒。。。”
木槿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有个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说道,同时还晃这自己的身体,木槿睁开眼,一片漆黑,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楚一个人影在自己的炕前。
“锦粉姐姐,怎么了?”凭着朝夕相处的熟练度和声音,木槿睡意朦胧的也知道晃醒她的人是锦粉。
“快,穿了衣服随我来,快!快!快!”
“快点,不然来不及了!”
听着锦粉声音中的焦急,木槿一下子清醒了,一咕噜坐起身来,拿起薄袄穿在身上,迅速的爬下床,提拉上鞋子,一边往外走,一边扣着扣子。还好昨晚大家给她编的小辫子没有拆,不然这大半夜的,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一样。
走出门外,锦粉看到木槿出来,一把抓过她的手开始往小院外跑去,出了院子的小门,走过一个长廊花园,再到一个小门口,这门外不就是永巷吗?锦粉姐姐她带自己深夜来这里做什么?
吱呀一声,小门打开,锦粉带着木槿来到永巷,深夜的永巷漆黑一片,长长的路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木槿和锦粉没有点灯,借着月光往永巷深处跑去。
“谁?”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这永巷内竟然还有人。
“我,我带槿娘来了。”锦粉匆匆回到。
“快过来吧。”那个声音说道。
木槿一头雾水的被带到那个声音面前,不一会有火折子的烛光亮起,木槿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一头银发,满手的冻疮皱纹,这不是康嬷嬷吗?她怎么在这里,锦粉什么时候和她认识的,他们深夜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康嬷嬷的脚下还有东西,木槿定睛一看,竟然有个人爬在地上,还是五体投地的那种。木槿仔细一瞧,地上还有大滩的血迹,不对,看着血迹的分量,怕这地上的人早就没命了吧。
“槿娘,槿娘,你不要害怕,不要害怕,我在,我在呢。”锦粉看木槿愣着的样子以为她是害怕了,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安慰着说道。
“别废话,快过来看,一会被人发现了我们谁也走不掉。”康嬷嬷冷冷的说道。
是啊,天色这么黑,虽然没有听到梆子声,木槿也知道,天应该快要亮了,这片黑暗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木槿挣脱锦粉的怀抱,走到尸体面前,从康嬷嬷手中接过火折子,用微弱的光打量着尸体。
死的人穿着太监衣服,整个身体正面在地上,看于墙的距离应该是从高墙上摔下来的。可这墙不过三米,就这样摔下来并不会有这么多的血,木槿把尸体翻了身。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