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宫娥要扑火无弹窗 理清线索,不死不休
“宫里没他的身份,那就宫外找喽。”木槿若有所思的说道,在这个宫中怎么能有这种没有身份的人出现,既然不是宫内的人,那么肯定是宫外的人偷渡到宫内,这样的事情也不见得不会发生。木槿想想当时那个人的样子,身高八尺,长相也是棱角分明的,最特殊的是他的死法。
在这宫中这样的死法,不得不让人怀疑啊,无论是多么有权势的宫女也不敢从宫外运个男人回来。
那么带这个男人进宫的必定是那些贵人,还要是一个非常有权势的贵人。除去皇帝,和卧床不起的太后,宫中只有三个人符合这样的条件。
皇后,玉妃,淑妃。
木槿双手托腮,现在的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宫外?”小安子不可思议,怎么会有宫外的人进来呢。
“是啊,你们都知道永巷,可能不清楚里面弯弯绕绕,重阳节深夜我去祭拜一个死去的朋友。”说道小福子的时候,木槿特意看了小福子的脸色,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这和以前不一样啊,以前只要说道小福子他都是不甘心愤恨的样子。难道真的是时间长了,磨灭掉了那颗心。
木槿眉眼下垂继续说道:“在回来的路上,我看到永巷的半空中飘着一个白色的无头尸体,伴着这个东西的出现还有咿咿呀呀的声音。”
“难道永巷真的有厉鬼?”小安子一脸惊恐的问到,最近调查永巷的事情,十个人就有九个人说都是厉鬼干,还有一个人吓的话都不敢说,现在木槿竟然亲眼所见,看来是真的。一切都事情都是厉鬼做的,他们还调查什么啊,难道还真的去捉鬼不成。
“当时我也吓了一跳,不过我也知道这个世上不可能有厉鬼,有,也是人装。”
“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我也慌了神,当时四喜子还活着,他解释了,那个白色的无头鬼根本是一块白布下盖着箱子。”
“那声音呢?”
“声音不过是箱子和铁丝摩擦发出来的,在辛者库内有一颗特别大的榕树,从榕树到宫外的护城河距离很近,有心人就用这个便利,从紫禁城运东西出去。”
“哦哦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小安子不相信,这可是紫禁城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件事应该师父也知道,应该是宫中不可告人的秘密之一。”
小安子撇撇嘴,还是不太相信,师傅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制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玉无相倒是很赞同的点了点,无论什么地方都有他明面上的规则,自然也有暗地里的规则。
“这和凶案有什么关系吗?”
“当初验尸的时候夕儿姐姐就发现第一个死的粉衣宫女,有从高处摔下来的痕迹,我想有可能是有人在别的地方杀了这个宫女,想从这个渠道把尸体运出宫去,可中间出了差错,尸体掉了下来。”
“一个宫女在宫里死掉,如果死的不正常可以制造意外,掉进井里之类的,摔湖里,从假山上摔下来,各种非自然的死法,为什么还要专门花那么大的力气,把她尸体这样送出宫去。”玉无相对木槿的想法发出质疑,这个想法木槿也曾想过,现在也没有很确定的答案。
“我猜是和宫女鞋底的秘密有关,另外这只是一个我的设想,或许等我们发现别的线索,会推翻这个可能。”
玉无相点了点头,现在他们手中的线索太少,一切都是猜测,只有找到足够的证据,一切才会有答案。
“走吧,一起去看看康嬷嬷的尸体。”
“这个尸体有我什么特别的吗?”
“还记得我说的那张白纸吗?其实当时我们应该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第一个找出纸条的,可竟然是张白纸,在这之前我们为了躲避,纸条曾在康嬷嬷的手里。”
“你怀疑她掉了包?”
“是的,可还没等我去找她,她就死了。”
众人说着走到小安子的屋内,康嬷嬷依旧是那个姿态坐在地上,只是屋内温度高一点点,身上裹着的冰融化了一点点。
小安子看着屋内的场景,狠狠的瞪着穆童,眼睛里仿佛有火的样子。
穆童把脸撇到一边,连个眼风都不给他。
“这个人的姿势好奇怪。”
玉无相的话让众人都点了点头,这个姿势任谁看了也觉得奇怪。
“正常被冻死的人不会出现这个姿势,并且,前天晚上的虽然冷,雪下了一夜可也不会冻成这个样子。我猜她是死后摆成这样的姿势,让全身浇了大量的水,才会冻成这个样子。”
“不过,具体的死因还需要把她冰融化了,我才能判断出来。”
林夕儿看到尸体的下意识第一个反应就是查看死因,这好像都是一个自然反应了。
“嗯嗯,夕儿姐姐说的对。”
“这样,我们让大宝他们在前面的空殿找个空房间,里面放满火盆,让冰快点融化,让夕儿姐姐查明死因,我想看看他手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还有,她头上的玉簪我觉得有问题。”
“嗯。”
“我去找大宝们。”一听说要把尸体弄走,小安子兴奋跑了出去,他可不愿意这个陌生人的尸体放在自己屋内,晚上他会做噩梦的。
看着兴冲冲跑出去的小安子,众人脸上都挂着笑,只有木槿笑容里躲着若有所思。
午饭过后,康嬷嬷的尸体被送到了前面大殿里空的房间,里面燃着很多火盆,他们几人轮班看守,只有影子不在,他又被木槿安排出去查东西了,有这样的一个人好用的人,不用白不用了。
这个时辰轮到小安子守着尸体,他拿着一把瓜子无聊的磕着,发出的声音能让他不那么恐惧。这是什么破地方,房子破,外面呼呼的北风是不是灌进来,不过这旺旺的火盆把屋子里烘的热热的。
想想这具尸体在自己的屋内呆了那么久,小安子觉得今晚自己就别回去睡觉了。
“小安子。”木槿端着一个茶盘进来,上面放着热茶和糕点。
“槿娘,你来了,还是你好,知道我一个人害怕特意来陪我。”小安子看到来人是槿娘,高兴的蹦起来,还是槿娘对他好,惦记着他。
“死人而已,你见过那么多还害怕啊。”
“这和见的多少哪有什么关系,见了多少也是死人,也害怕。”小安子没好气的说,他们这些不害怕的人是体会不到这种害怕的感觉的。
木槿低头观察着小安子的表情说道:“最近一直太忙了,咱们也没好好聊聊,鳌拜和小灰灰回来过吗?”
“哼,那只肥猫早就不知道带着我的小灰灰去哪里享福去了,哪里还会回来我这破地方。”
“啊,上次见过以后他们一直没有回来吗?”槿娘想起上次见鳌拜还是十月份的时候,这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这一猫一鸟冷宫也没回来,辛者库也没去,会跑到哪里去了。
“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哼,那只肥猫精着呢,它才不会出什么事情。”
小安子好像对鳌拜和小灰灰非常的放心,这种放心是对这两只动物智商的相信还是他根本就知道鳌拜和小灰灰在哪里。
“上次,你查到的名单,我自己看,发现里面确实有几个人非常的可疑。”木槿试探着说道,这个小安子到底在隐瞒自己什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什么名单?”小安子想不起来自己给过木槿什么名单,她会不会是记错了。
“就是当时我们怀疑那些突然一飞冲天或者起死回生的人和小福子的死有关系,你不是查出了几个,并且编成了册子,我拿回去研究了,确实中间有问题。”
“哦,是这个啊,我,我,我忘了。”
果真不对劲,这个小安子如果真的和以前一样,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就知道她说的册子是什么,名单是什么,在自己提出有人可疑的时候不是应该立马反应可疑的人是谁,为什么可疑是不是真的和小福子的死有关系。
现在看来,小安子他一点也不关心凶手是谁,一点也不在意小福子是怎么死的。这中间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一个人突然改变,要么是他失忆了忘记了以前的事情,要么是他知道真相,并且不想把真相告诉木槿。失忆,小安子一点也不像,他记得所有的事情,可就是忘记了小福子的死,那么就是小安子知道杀死小福子的真凶是谁,他在帮那个人隐瞒,或者是他不得不帮那个人隐瞒。
“你不用隐藏了,是陈金水是不是?”
木槿说出的话让小安子大吃一惊,正准备说,你怎么知道的,只说出了个你字,便把后面的咽进肚子里,木槿再聪明,没有人告诉她,她也不可能知道的。
看着小安子吃惊的表情,木槿便明白了一切,果然和陈金水有关系,想想当初的冷宫戒备森严,小福子一直生活在冷宫中,如果红衣娘娘他们想对他动手有无数个机会,可陈金水不同,小福子虽然是他的徒弟,可小福子好像捏着他的把柄一样,对他并不是俯首帖耳,反而是陈金水对小福子的态度完全反过来一样,从第一次和小福子见到陈金水的时候木槿就感觉出来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并非是普通的师徒关系,可当时也没出什么事情,木槿自然把这个发现抛到脑后了,只是后来小福子出了事,她才会想起这些异样。
当初冷宫的人全是陈金水的,戒备如此森严,凶手想摸进冷宫杀人怕是不容易,何况小福子根本不符合凶手一贯的作案的目标,小福子又是个聪明人,他用自己做诱饵,肯定知道自己危险,即便发现了异常,他怎么可能连喊个人都不喊的一个人去那么偏僻的地方。除非喊他去的人是个熟人,他不会那么防备的人,这个人也只能是陈金水了。
“是他是不是,我分析过那晚的情况,那么多侍卫,严防死守,没有一个人发现凶手的影子,除了你看到背影意外其他人连小福子怎么死的都没有看到,这中间肯定有问题,小院里的人不会对小福子下手,那些侍卫不敢,因为他是陈金水的徒弟,那么就只有一个人敢对小福子下手,那个人就是陈金水,是不是?就是他杀了小福子是不是?”
木槿越说越激动,为什么?为什么?即便是凶手是陈金水如何,难道是害怕他的权势,难道是抱着他的大腿能得到的一些权位,难道为了这些身外之物把杀死自己好伙伴的事情,要装做一切都没有发生,也要一股脑忘掉吗?
“不是,不是,是凶手杀死了小福子,是那个卍字凶手杀害的。。。”小安子好像明白过来什么,急忙辩解起来。
可此刻木槿根本不相信他的辩解。
“哼,小安子,你还想帮他瞒下去吗?还是你为了这个首席太监徒弟的位置连小福子的死都不顾了,当晚冷宫根本就没有凶手出现对不对,我查过了无生殿尸体的记录,当天晚上除了冷宫的小福子,无生殿内也突然死了一个太监,而那个太监正好九岁。”
“那有怎样,这中间有什么关系?”
“呵,九岁,无生殿,还不明白吗?无生殿和冷宫相邻,冷宫中根本没有符合凶手的目标,并且守卫也太森严,所以那个凶手退而求其次,杀死一个九岁的太监放在无生殿内,虽然有一点点位置上的差别,可他还是完成了自己的卍字计划,所以小福子根本不是那个凶手杀死的。”
“可,可,小福子就是那个凶手杀死的。“小安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重复着同样的话。
“呵呵,其实在进这个屋子之前,我还不确定是不是陈金水杀了小福子,想要试探试探你的反应,我希望是我错了,我希望不是师傅杀了徒弟,我希望你没有忘记小福子的死,可现在看来,可以确定了。”
“哦,对了,陈金水的好徒弟,你可以去告诉你的好师傅,他最好能立刻马上杀了我,不然我与他不死不休!”木槿红着眼说完这些话走出了大殿内,只留下一个一脸惨白不知所措的小福子瘫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