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宫娥要扑火无弹窗 赢万两银,寻万晓生
荷官颤抖着双手打开色盅,全部人的目光都在聚焦在那个小小的色盅上面,黑色的色盅缓缓的打开了,三颗几乎被目光看穿的色子毫不知情的露在众人面前。“一,一,三,五点小!”荷官颤抖着声音说道。
“哇!”
“厉害了!”
“一千两啊,一把就赢那么多!”
“呼!”穆童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簪子终于还是保住了。
宫庆浑浊的双眼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运气果真如此的好,就一把还真的赢了。宫庆挥挥手,身后的小太监哒哒哒的跑进内堂,取了一张银票出来。
宫庆郑重的递给木槿:“给,小姑娘,这是你的。”
木槿笑眯眯的接过银票惊讶的说道:“哇,这就是银票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不止是木槿头一回见,这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的,快活窝虽然是紫禁城里的特殊存在,可也就是他们这些有一点闲钱的小太监老姑姑嬷嬷们来玩玩,那些真正有钱的主儿,人家都是出了宫到外面逍遥自在去,外面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快活窝。
“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木槿小声嘟囔道。
宫庆挑了挑眉毛,还有人怀疑他们快活窝拿出手的银票真假,这还是真是头一位。
“呵呵,小姑娘,汇通钱庄的银票,全国通用,我快活窝出去的,放心,放心。”
“哎,我这疑心病重,总归不放心,这该怎么才好呢?”
宫庆有些头疼该怎么和这个没有见识的小姑娘解释银票的真假,快活窝的招牌好像在这个第一次来小客人面前没什么威信可言啊。
“哎呀,我想到一个好办法!”木槿惊讶的说道。
“什么好办法?”宫庆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宫女有什么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
“我把这一千两银票再输进去就好了。”
这就是这个小宫女说的好办法,这可是一千两啊,赢了还不赶紧拿走,竟然为了怀疑银票的真实性要把这钱再输进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这就是她想出来的办法。
“小姑娘,见好就收。”
“是啊,是啊。”
“快活窝的信誉可是有保障的,我拿人头给你作保,这肯定是真的。”
“小姑娘,要不你用这银票我给你换八百两现银怎么样?白花花的银子总不会是假的?”
“你这个生意做的精明啊,一到手就转二百两。”
“小姑娘,我给你换九百两现银。”
“我就九百五十两换。。。。”
听到木槿的馊主意整个快活窝都炸了,每个人心中都在盘算着,这是哪里来的傻丫头,有可能自己从中还能赚上一大笔。
“不,我就要输进去。”
“这把,我还压小。”木槿斩钉截铁的说道。
同时把那一千两银票重重的压着刚刚放玉簪的位置,刚刚的那根玉簪就随意的插在头发上,穆童看她那么随意的一个动作,玉簪竟摇摇晃晃的插在松垮垮的小髽鬏上,这个好像要立马掉下来的样子。穆童心一横,重重的扯过木槿的头,把玉簪狠狠的拔了下来,放进自己的怀里,木槿看穆童护犊子一般的样子,失笑一声,也不去计较簪子到底在谁的手里,反正自己的赌资也已经赚到了。
“小姑娘,你确定?”
“确定啊,我都买定离手了。”
宫庆对着荷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既然她想把银子还完璧归赵自己有什么不乐意的。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荷官连压大压小都不说了,人家已经压了小了。自己也就不说多余的话了。
荷官这次摇着色盅很长时间,总的摇个大的,让这个小姑娘如愿以偿的输了才好。
“姑娘,买定离手了,我准备开了。”
“开吧。”木槿不以为意的说道。
“开!”
色盅还是那个色盅,色子还是那个色子,要是色子有知觉的话,早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了,这些人的目光太灼热了,受不了啊!
“一,三,五,九,九,九点小。”荷官的声音已经连不成一句话了,不是摇大的吗?不是让她输的吗?怎么,怎么会这样?
九点小,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竟然是最大的小点,她竟然又赢了。
宫庆脸色到没什么变化,运气好的人多了,这才两把不算什么。
可越往后面,宫庆的脸再也没有办法保持原样了。
每次这个小姑娘总是打着要输的旗号,色盅一开,都会不让得偿所愿,想输偏偏让她赢,其他围观的人看到这个样子也都开始跟着下注,不过几把的功夫快活窝已经输了小十万两银子了。
宫庆的脸色再也绷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快活窝可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亏空,掷骰子的荷官更是脸色苍白,汗入雨下,明明每次都按照宫公公的指示动了手脚,可只要一开色盅,色子的大小就会如同被施了魔法一样的随着她压的大小而改变。
木槿数着自己已经玩到第六局了,手上已经多了六万多两银子了,这个可是以前从来没有想到的,当初她可是为了一两银子兴奋的一夜没有睡着呢,现在,呵呵,都是纸罢了。
“小姑娘,老夫陪你玩一局如何啊?”宫庆终于坐不住了,准备下场了,她还从未见过运气如此之好的人。
“好啊,我早想着输了好回去吃饭呢。”
宫庆差点被她这句话气到吐血,来赌场竟然还有想输输不掉的人吗?
宫庆从快要死过去的荷官手里接过色盅,荷官颤颤巍巍的退到一旁,宫庆接过色盅,拿在手中把玩,一边和木槿说话一边偷偷的检查色盅和色子。
“小姑娘,这次我不欺负你,你可以等我摇好了再下注如何?”
“好啊,都听你的。”
色子和色盅都没有问题,是他们快活窝特意配置的。
宫庆刚开始摇被木槿的一句话又给气的深吸一口气,默念一句,不计较,不计较。
“老爷爷,你一定要让我这把输了啊。”
“好,如你所愿!”宫庆自信的说道,今天就让你在我宫一手的手中尝尝失败的滋味。
色子声响,清脆,迷人,欢快,和色盅碰撞,从原地跑到对面再被撞回原处。
“好!”宫庆觉得自己今天发挥出了自己二十年前的手感,当年他可是在紫禁城毒霸天下的。
“小姑娘,下注吧。”
木槿犹豫了起来,自己是该压大还是压小呢?
“哎,压大还是压小呢?”木槿不自觉的把心中的话念了出来。
宫庆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哼哼!想从他宫一手的手上赢钱那可是难上加难啊。
“我上把压的大,压小的输,我猜爷爷这把应该肯定和上把不一样,爷爷这把应该摇的小,我想输,那就还压大。”木槿双手环胸,非常严谨的分析一通,说着把自己赢的一大堆银票全都压在大上。
听完这个小丫头的话,宫庆的嘴角只抽抽,还有这样的论调,为了输,故意要压和自己摇的不一样的。宫庆现在只恨自己,刚刚为什么犹豫,把小改成大,色盅的机关一次只能动一会,这下自己亏大了。
不过看木槿这个小丫头的样子,宫庆好像明白了什么,淡定的揭开色盅。
“四,三,四,十一点大。”
“哎,怎么回事?我怎么又赢了,老爷爷你是故意让我的吗?”
“不行,不行,我们重来,我一定要输给你。”
”哇!“整个快活窝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后沸腾起来。
“十二万两银子。”
“十二,是十三万两啊,万啊!不是千啊!”
“这小姑娘福星高照,我跟着她下注也赢了小一千两呢!”
“是啊,是啊!”
宫庆听着这些讨论的声音,只觉得肉痛,他们赢的可都是快活窝的银子啊,但为了快活窝的名声和主子的颜面,他又不得不把这些钱拿出来。
“小姑娘,跟我来吧,我给你取银子,你是要现银,还是银票?”宫庆觉得他快哭了,这可是他有生以来输的最大一把啊,输给的一个一心想要输的小姑娘。
“好啊,好啊。”
对于这次这个小姑娘不再说,银票是假的事情了,宫庆心中冷哼一声,原本不过就是嫌弃那一千两银子小罢了。
木槿和穆童跟着宫庆走进快活窝内堂,里面布置的古色古香的,里面放的家具一看都是价值不菲的,只是木槿只能看到很小的一部分,有一道布帘遮住了一半的风景。
“小姑娘,你叫什么啊?”
“老爷爷,进来这个地方还是不要问名字的好。”
“好吧,不过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此行的目的了吧。”
木槿摆摆手,依旧一脸天真的说道:“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来见识见识罢了。”
“是吗?”
“这么多银子不知道小姑娘你准备怎么带走?”
“我不带走,那么多,我拿着累。况且,那么多银子,我拿着也没地儿花啊!”
宫庆语塞了,他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罢了,罢了,谁让自己的年龄大呢,就不要和小辈计较了,再说,想要把快活窝的银子赚回来还是需要他出马。
“小姑娘,可是在找一个人?”
“是啊。”
“敢问此人是谁?我可以帮忙找找啊?”
“此人是万晓生,公公可知道啊?”
“哦,听说过,只是。。。”宫庆眼睛一塔啦,话只说一半,就知道她的目的,哼。
“我知道,万先生出场费用高,诺,我今天不是赚钱了,应该够用。”
“够不够用得看万先生了,稍等,我去请。”
“有劳公公。”
木槿和穆童送别宫公公,屋内只剩下两人,木槿拿起桌上的银票,这是刚刚自己下注的六万多两,也不多看,随意的抽了几张,塞进穆童的怀里,穆童环顾四周无人,立马藏好,看着银票还有那么大一摞,就想再拿几张,木槿端起茶杯若不可闻的摇了摇,不义之财不宜贪多啊!
时间过的很快,大约过去了一炷香的功夫,布帘后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万某让姑娘久等了。”
“来了就好。”木槿一点也不客套,伸手问穆童要了玉簪,递到布帘后面。
“万先生,我想知道这支玉簪的来历。”
里面停顿了一会没有声音,大约几息的时间,布帘后面传出声音:“五万两。”
“好,快活窝欠我六万多两,就从里面扣。”
“这支玉簪是十几年前皇帝大婚,大内制造给慧元皇后聘礼九支凤簪的其中之一,后来,慧元皇后赐给了现在的月皇后,月皇后在五年前赐给了玉妃,三年前此簪丢失,半年后此簪出现在润凉堂堂主手中,再过半年不知所踪,最近出现是在,前天,辛者库,洗恭桶的嬷嬷康福佳的头上。“
“就这些信息就五万两啊,太贵了吧。”
“万某缺钱,见谅,见谅!”
对于木槿的指责万晓生一点脾气也没有,声音中带着不好意思,一本正经的说自己缺钱。
“第二个问题,前段时间,永巷发现了一具宫女尸体,尸体鞋子里藏着一个秘密,那个秘密是什么?”
“五万两。”
又是五万两,自己费尽心思赢的钱,手还焐热呢就又送了出去。
“诺,这些大约三万多,加上快活窝欠的应该够了。”木槿随手抽出一搭子银票,放到布帘前的桌子上。
“这个问题,你花这五万两很值,因为那个秘密已经害死了五个人,这五万两这样看,一点也不多,不多。”万晓生一副自己亏了的声音说道。
“五个人?”
明明当初在辛者库为了那双鞋子死了三个人而已,即便加上粉衣宫女也不过四个人,怎么会是五个人呢?
“是啊,辛者库的三人不必说,姑娘你参与其中,自然比我更清楚,死去的粉衣宫女算一个,还有那个姑娘一直调查的侍卫。”
果然,那个侍卫有问题,他出现的时间地点时机都太不对了,果然他和这件事是有关系的。
“那么,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