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爱成瘾,帝君的小毒妻无弹窗 090看来是我走错房间了
“我知道,你就别担心我了。”夏沐绾扬起一抹开心的笑,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只觉得温暖无比,那双大大的属于父亲的手微微有些扎手,可她却一点也不嫌弃,因为她知道,那双岁月留给他的的痕迹,也是他辛苦的证明。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感伤,反握住他的手关心道:“您舟车劳顿的不停赶路,又要给我操办婚事,这些日子一定很累吧?”想想他回来发现她被宫羽泽软禁起来,还有之前的一些事,想他那么疼爱自己,一定是为她操碎了心。
“我没事,倒是你,身子可还好?”对于夏沐绾对他的关心,他很开心,可是,他心里清楚,以后让她辛苦的路还有很多很多。他也知道此时不是再谈这些事的时候,他就只能挑一个最让他记挂的事情,那就是她的身体情况。
夏梁眼里满满的爱和担心,都让夏沐绾很感动,她吸了吸鼻子,说道:“没事,您放心吧,我身子可好着呢!师父教我的,我每天都有在练习,您不用担心。”
“那就好!”他微微松了一口气。
恰在这时,瑾瑜推门而入,打断了二人:“夏丞相,大小姐,吉时已到,我们该出发了。”
随着瑾瑜一起进来的还有珊珊和瑶瑶,瑶瑶将一旁放置的托盘拿起,递给夏梁。夏梁伸手将托盘里的红盖头取出,盖在了夏沐绾的头上,然后牵起她的手,带着她一步一步踩着红毯朝大门而去。
盖头是红色的纱做成的,外人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她的轮廓,却看不真切。而她却能看清楚别人。
一路到了大门处,只见那里围了许多的人,自然是家里的女眷们,一个个都好奇的站在两边朝她看来。
宫羽泽一身红色喜服,负手而立的站在大门外,头微微扬起,不知道看向何处。直到听见门口传来了动静,他才收回了目光,朝夏沐绾看来,眼底有什么一划而过。
他上前,从夏梁的手里接过夏沐绾的手,拉着她与自己站成了一排。夏沐绾朝夏梁行了一礼,便当做是告别礼了。
随后她再次被宫羽泽牵着上了大红花轿,他则翻身上了一匹黑色大马,有人高唱道:“起轿。”锣鼓锁啦便应声而起,一路喜悦之声,不绝于耳。
太子的大婚不同于普通人结婚那般简单,她一早就上了花轿,跟着他一路去了皇家祠堂,祭拜祖宗。宫羽泽则亲自在皇室族谱里添加了她的名字,从这一刻起,她的名字便冠上了他的姓氏。
二人随后又去神坛祷告,希望二人的喜气能够恩泽万民,也希望凌霄国能国泰安康。
最后终于回到了东宫,行了大婚之礼,然后便被珊珊瑶瑶带着回到了新房。
夏沐绾一进屋子整个人便松了一口气,对着一屋子的女人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一名主事的姑姑看了她一眼,问道:“太子妃可要吃些东西?”
“不用了,你们下去吧。”她笔直的站在那里,语气里有些不耐烦,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会儿。
那位姑姑也不再多说,朝众人使了一个眼色,大家便跟着她下去了。
珊珊跟在她们后面,一把将门关紧,甚至还上了锁,确定她们已经走远了,她才折回身走到夏沐绾的身边,将一张小纸条递给夏沐绾:“这是在神坛时有个江蓠给我的。”
夏沐绾掀开盖头接过,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小字:得可靠消息,梦璃珠曾经出现在凌霄国内。主有令,望小姐留在金都,细细打听。
梦璃珠在凌霄国出现过?
打听了多年才得这么一个消息,她欣喜不已,即便凌霄国如此之大,可有消息总比没消息要强吧?
只是,为什么要她留在金都打听呢?
难道是,梦璃珠最后就是在金都出现的?
还是,有消息说它可能在金都?
夏沐绾秀眉微微一紧,从她见到江蓠开始,她就有些怀疑他为什么会突然跑到长公主府去,现在,她苦苦寻找数年的东西突然有了消息,而且还要她留在金都。
夏沐绾只觉得脑子里灵光一闪,难道,梦璃珠的消息来至于长公主府?
夏沐绾将字条交还给珊珊道:“烧了吧。”她转身便坐上了床榻,昨夜一夜未眠,今日又东奔西走了一天,她真的很累。
瑶瑶见状赶忙将一个小方桌放在床上,她如今顶着凤冠和盖头,是不能躺到床上去睡的,不过能让她靠一靠也是好的。
夏沐绾欣慰她的贴心,对她笑了笑,“凉依瑶是不是已经进来了?你们一会儿四处去转转,别惹事啊。”说完,她以手撑头,便阖上了眼睛,她现在需要休息。
珊珊和瑶瑶悄悄退出了房间,一出门便看见了瑾瑜,瑶瑶急忙将她拉到一旁,小声说道:“瑾瑜姑娘,我家小姐睡着了,吩咐不要人进去打扰。听说,这里只有你一个女孩子,你能不能带我们下去收拾收拾,然后再带我们去转一转,我们刚来东宫,总是要先熟悉一下,不然小姐以后要去哪里,我们连路都不知道那就完了!”
瑾瑜看了一眼门口,心想她说的是真是假,可转念一想,这里是东宫,明里暗里都是人,应该不会出事的,便答应了她们。
二人心里一喜,便拉着她朝一旁走去。
三人有说有笑的先去了她们自己的房间,大概看了一下,便直接出了院子,让她领着四川转来转去。
瑶瑶心里惦记着夏沐绾说的话,便有些八卦的看着瑾瑜,小声问道:“瑾瑜姑娘,我们听说凉侧妃今天也进府,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啊?”
瑾瑜眯着眼睛看着她,想来她是太子妃的丫鬟,关心侧妃的动静也是应该,便道:“凉侧妃住在西苑,就在那边。”瑾瑜指着西方,神情淡漠。
“那我们可以去看看吗?”她们住在东苑,东苑是东宫的主院,是太子和太子妃的住所,西苑在东宫西侧,有些偏,是以她们转了许久都没有转去那里。
珊珊扯了扯她的衣服,小声道:“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该回去看看小姐了。”
瑶瑶有些失望的瘪着嘴看向她,可却无法反驳,她们出来的是有些时间了,不知道小姐醒了没有?
她点了点头,不甘心的说道:“那我们回去吧!”
大礼之后便直接开了宴席,宫羽泽生性本就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所以,很多大臣都不敢独自前去敬酒,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去敬酒。所以,很快,他便和来的大臣们都喝过了酒,觉得差不多了,他便放下酒杯,去了新房。
一进院子,便发现四下无人,更是不同于前院里的热闹,这里安静极了,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不禁蹙眉推门进了新房,屋子里也没有丫鬟的身影,只有坐在床边的穿着一身凤袍喜服的女子,一手撑着头,似乎是睡着了。
他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朝她靠近,她丝毫动静都没有,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宫羽泽皱眉看着被红纱遮住了面容的熟睡女子,伸手轻轻将她的面纱揭下,他只觉得心神在那一刻不禁一震。
不是没有见过她的脸,只是没有见过她如此精致的时候。
刚刚进院子来,没有听见半点声响,他心里不禁一紧,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呢!见她在屋子里,只是睡着了,他心里的不安才算好一些。只是,他这般不安的心思,竟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不禁伸出手,就在要碰到她的脸时,只见她薄如蝉翼的睫毛微微扑闪了一下,一双明亮似藏了万千星辰的眼睛便随之睁开了。
四目相对,他竟有些心虚的收回了手,站直身子,将手背在身后,俯视着她,冷冷的眸子里,深邃的可怕。
“你怎么来了?”夏沐绾睁眼看见他的脸就在自己眼前,一时竟愣住了,还以为是自己没睡醒,还在做梦呢!可对上他那双冰冷的眸子,她才相信不是自己在做梦,他就是在自己眼前。她朝窗外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还早,他不是应该在外面陪客的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而且,她也没想过新婚之夜他会到她这里来,就算没有凉依瑶与她同一天进来,她也知道他不会来找她的。所以,她心里有些诧异,可面子上却表现的很冷淡,似乎她根本不关心他来这里。
“这是我的房间,我来还要问过你吗?”宫羽泽冷冷的嘲讽道,背后的手不禁握起,他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她的态度实在是让他有些不太高兴。
夏沐绾一愣,他的新房?
她记得上次来东宫找他的时候,瑾瑜带她去的地方并不是这里啊!上次虽然是晚上,可她记路的本事还是有的,大致方向差不多,可并不是这个院子啊!
宫羽泽自然看清了她眼里的不解,嘴角微扬,淡淡的解释道:“你上次去的是我的书房,我平时办公的地方,就在这个院子的前面。”
夏沐绾紧紧拽紧自己的衣摆,皱眉问道:“那这里是你的卧房?”
宫羽泽眯起眼睛看向她,神情淡漠道:“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的房间。”
夏沐绾快速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虽然是添置了一些喜庆的东西,可也不难看出屋子里的陈设都十分简单,的确不像是给一个女子住的房间。
而且,整间卧房很大,比她原来住的屋子大了两倍有余,她刚刚进来的时候,也是有些诧异,还以为,这东宫的房间本就这么夸张的。现在看来,可能是宫里的姑姑们没来过东宫,将房间弄错了吧!
想到这里,她终于送了一口气,朝宫羽泽行了一礼,道:“看来是我走错了房间,我现在就离开。”
说着,她便起身朝门外走,可能是因为在这里坐的有些久了,退都坐麻了。起来的也有些急,头竟有些晕,身子也因为腿麻而没有站稳,整个人便朝前面倒去。
只觉得腰间被什么一缠,摇摇欲坠的身子便被人圈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宫羽泽看她身子不稳,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上便已经有了动作,待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拉进了怀里。
四目相对,彼此眼里都有些诧异。
他神情不变,待她站好以后,才松了手,语气依旧淡漠道:“你没有走错房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夏沐绾惊讶的以为是不是自己刚刚出现了幻听?她睁大了眼睛,十分不解的问道:“这不是你的,房间吗?”以她现在这样,他定是嫌弃的要死,怎么可能还会让她和他住在一间屋子里?
宫羽泽轻蔑道:“太后说,我们之间的感情需要好好培养培养,所以,你直接住在我的房间。”
太后说?怎么又是太后啊?
夏沐绾诧异,这个太后好像十分喜欢他们在一起,总是给他们牵线搭桥的。
听说,宫羽泽一直都在太后膝下长大,他十分尊敬她。今日看来,这个传言果然不假。
都这么嫌弃她了,却能因为太后的一句话,就将他自己的房间让给她。
只是......
夏沐绾诧异的同时,心里也泛起了一丝疑惑,据说,太子不仅十分尊敬太后,太后更是对他疼爱的不得了,处处都为他着想。
只是,既然那么疼爱他,为何要早早的就安排了他的人生呢?
既然那么疼爱他,那他为何不去让太后撤销婚约呢?她都成了这样了,他还是要娶,是为什么?
压下心中万千疑问,夏沐绾问了一个心中最想问的问题:“那你住哪里?”太后让她住他的房间,又没有要他也必须住这里,所以,她想,他一定有别的住处吧!
反正,无论如何,他是一定不会和她住一个房间的。
宫羽泽眉梢一挑,他见她思考许久,却没想到,开口居然是问这个,“书房。”他的语气比起刚才更加淡漠,就连身上那股说不清楚的寒意,也在无形之中加剧了几分,只是,两个人都没有发现这微末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