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闺香当惊凰无弹窗 chapter5 当面坏话
萧慎闻言脸上线条柔和几分,显然还算满意。他狭长漂亮的眼眸看向坐在对面一脸与我无关的轻松表情的薛依缜,她轻松得就差靠在椅背上,哼个小曲翘个二郎腿了。
他起身走到顾云徊对面,温声道,“这件事情是元嘉没弄清楚,就擅自作主去抓人了,你受委屈了,前后之事我一并会给你一个交代。
旁边两人看到他如此温柔体贴的模样,吓得快惊掉了下巴。徐元嘉两眼一红就要哭出来,就像自家老母亲看着自己儿子终于开窍了的傻模样。而老实人王大人更是颤颤巍巍,撒腿就想躲回后堂。
顾云徊眉梢微挑,“生气到不至于,毕竟面前这位可是我几辈子都惹不起的人呢,那位管家原话。仗势欺人这种勾当也只有毛没长全的小孩玩得津津有味,只是我想问,这鬼火昏迷案什么时候可以解决啊,萧公子。”
“我们昨天傍晚也才到达,怕也先要了解个大概才行。”
他眸光温柔如水,声音如潺潺溪水,原来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被收敛后,茶白色的锦袍上自带一摸浮光高华,其上的金丝牡丹更是衬得人雍容华贵。
这样的人温声软语地解释,没有人会有拒绝不耐之色。
谁知眼前之人反倒有些不满,嘟囔着,“那你们这么拖,今年的甫山夜祭还能如期进行吗?我可是听闻有人寄了威胁信到官府啊。”
一旁装死人的王大人没忍住“啊”了一声。
萧慎拍了她的肩头,“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
他展唇而笑,就像是此时洛阳的白牡丹一样,烈烈盛开,却又不过于富贵庸俗,反而有几分清雅秀丽,“不过,你消息还是一如既让的灵通。官府的确是收到了威胁信,但很不好查,这最近人来人往的过于频繁,下手很是困难。”
“我可不帮你,难得过来参加祭典,竟然还碰上这等案件,真是倒霉!”顾云徊抱怨着。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徐元嘉脑子总算跟上了节奏,这两个认识的啊,不然怎么可能连案情都共享起来了。
昨天看夕阳美人还以为他开窍了,今天激动得两眼泛红,原来还是看熟人,浪费我的感情,徐公子有点委屈地想着。
不过转念一想,与他是熟人,相比也绝对不是一般人吧。他考虑了一下,刚才管家还是赶快发配到远点的庄子里去吧。
哎,我这猪脑子!有时候嫌弃自己来毫无下限的徐公子这时候躲在角落里暗暗长蘑菇。
“你们先去那几个看到鬼火的人那里去找点线索吧,我收拾一下回客栈了。”
薛依缜拍拍裙上并没有的尘土,就要起身离开。
“不行。”萧慎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不管如何,你在案发现场周围是确有此事,要不你待在此处等我们换你一个清白,不然你哪儿都不能去。”
他深沉的凤眸盯着她,嘴上说着赖皮话,但仍然摆着一副正人君子的端方模样。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居然能如此无耻!
萧慎又思索了片刻,作出了安排:“我和你一同去出现鬼火的几户人家处,元嘉负责收集城中一个月左右的谣言,既然是一个月左右开始的,必然事先放出过扰乱的消息和线索;王大人还是负责维护城内日常的秩序,万不可因为此事而使城中徒生风波。”
顾云徊挑衅,“不愧是使唤惯人的贵人,安排起事情来一点都不含糊。”
徐元嘉看着萧慎不停退让赔礼的模样,和一旁先被无端牵扯诬陷,现在又要被迫打白工,而气愤不平的姑娘,觉得不好,着实不好,萧慎你这么干人姑娘怎么会看得上你。
为了缓解这个剑拔弩张的局面,连忙开口打起了圆场,“叫姑娘家帮忙这也太过分了吧,她也不是办案官员,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那多不好啊。”
顾云徊在心里对这个傻傻的傅公子好感加一,真是好姐妹!
然后随后,徐元嘉又提出一个自认为绝世无双的主意,来弥补先前缺失人员带来的损失,“我听闻隔壁建安城住着一位通晓天下事的流景楼楼主,不妨向他打听一番,反正我们也不缺钱。”
王大人一拍大腿赞叹道:“好主意啊!”
顾云徊内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先给你记个仇,缓和一下气氛吧。
萧慎也难得一愣,看向已经愣在原地的顾云徊,脸色苍白难看,手指死贴在裙子的一边,很担心她突然暴起提着一把刀就徐元嘉大砍三刀来出气。
他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作为知情的萧慎脸色极为难看。
作为当事人顾云徊面寒如雪,彻骨冰冷。
不知情的王大人连连点头。
一脸小白相的徐元嘉还讲得一脸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讲述着他听说过的各种料,“听说那楼主贪财出了名,酬金只收黄金不收白银,而且他还用黄金专门给自己镶金牙,一张嘴宛如一排金砖。”
“听说他住在个仙境一样的庭院里,豢养了各色的俊美美女,为人非常好色。当然这些都被遮掩下去了,他最大的称号就是饕餮楼主,尤其无肉不欢,从不吃蔬菜瓜果,所以口气很重,你们懂吧。”
他挤眉弄眼,一副你们懂得那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萧慎看向下一秒就要杀人的顾云徊,只见她用力地哼了一下,甩袖就往外走。
刚跨出门槛,足尖一点,在半空中用了点力,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根据刚才城主的话,时间不对也就是说,今早死的那个人跟之前那些症状相似,但之前的人没死,为什么这个人却直接病死在路上,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她回到客栈,阿苏把搜集到的信息都递给他,一目十行地看完现报,把怀里的香囊塞到自己袖子里,招了些小菜跟他们一同吃了后,又问了青吾一些药材上的小问题后。
等到入夜,她在收拾了套暗沉衣裳,避开周围的视线,一个人悄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