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骄妃无弹窗 第072章 倾吐心事!
景文铎披星戴月到回到王府,已接近子时。景亲王妃派了家奴在门口给景文铎和严七留门,门一打开家奴就说道:“公子,王妃请您无论多晚回来,都去她院里一下!”
景文铎从马上下来,说了声知道了,径直向母亲院子的方向而去。
严七抬脚刚要跟上,景文铎却忽然停下脚步,交待道:“你不用跟着,你去明月那儿报声平安!我稍后就到!”
“是,公子!”严七立即调转方向,去了贺明月所在桂园。
景亲王妃果然还没有歇着,她捧着一本古书正在研读,忽听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她立即搁下书迎了出去。
“母妃!”景文铎在门口与景亲王妃相遇。
“今儿个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宫中发生什么变故?”景亲王妃向来敏感,从景文铎捎信回府,说今夜要晚归开始,她表面上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安慰贺明月,内心还是难免担忧。
“没什么大事!”景文铎又何偿不了解自己的母妃,他不想让母妃为自己太过于担心,所以并不打算说出实情。
“当真?”景亲王妃一脸的狐疑,看着儿子那张英俊的脸庞,想从他的面部表情看出一丝破绽,但并没有,“没事就好!那老皇帝如今是越来越性情多变了,连我都摸不清楚他的真实想法了!总之以后啊,都要小心着点,如今朝中局势动荡,我们一不留神就会被背后的小人陷害了!”
“文铎知道!若没什么其他事,文铎先告退了!母妃早些歇息!”景文铎微倾身子,拱手道。
“去吧!你今日想必也累了!早点歇着吧!”景亲王妃对儿子挥挥手。
“儿子告退!”景文铎说完刚转身。
“等等!”景亲王妃忽然想到了什么,将儿子唤住。
“母妃还有什么事?”景文铎旋回身问。
“今日进宫,官家没有提到给你和明月赐婚的事?”景亲王妃蹙眉问。
“不曾提!”景文铎摇头如实回答。
“这个老无赖,身为一国之君,还想反悔不成?”景亲王妃顿时气恼不已,咬牙说道。
“母妃稍安勿躁,此事文铎自会想办法解决!母妃早点歇息吧,儿子告退了!”景文铎说完,挥开珠帘,离开了房间。
景亲王妃侧是思索着什么,保持着那个姿势,久久不曾动一下。
景文铎离开母亲的怡香阁,马不停蹄地赶往桂园,明明才离开没有多久,他却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贺明月此时并不困乏,都怪白日里那一觉睡太久,又加上心系景文铎那边的安危,便一直在房中边看书,边等消息。
好在严七先一步过来,向贺明月报了平安,让她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听闻景文铎先去了景亲王妃那里,晚一点还会来桂园,贺明月猜想景文铎深夜被扣留在皇宫,琼帝不一定会给他准备晚膳,这个时辰回府,早就饥肠辘轳了,她便细心地让丫鬟婆子备了一些容易消化的清淡食物,只等景文铎过来,再陪他吃一点。
景文铎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饭菜香味,他这才想起自己自晌午在家中用过午膳进宫之后,一直到此时此刻,他滴水未进粒米未进,一闻到饭菜的香味,那强烈的饥饿感顿时被勾起。
推开房门走进去。
贺明月面带微笑的迎了过来,“官家到底扣着你们做什么呀?这么晚才把人放回来?一定饿坏了吧?考虑到深夜吃太过饱腹不易消化对身子不好,我便只让他们备了些容易消化的食物,你凑合着吃些就算了吧!”
景文铎顺势拉住贺明月那冰凉的小手,抿唇低低地回应,“好!即是容易消化的食物,你也陪我吃点吧!”贺明月这小身板实在太瘦了,让他某些时候蠢蠢欲动,都不忍下手。
“嗯,我原本就打算陪你一块吃些,所以备多了一些!”贺明月大大方方地坐下。
一旁的侍婢给两人各斟了一杯酒后,便全部识趣的退下了。
景文铎举起酒杯,说道:“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贺明月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她脸红道:“不过是吩咐他们备些酒菜罢了,说得我好像做了很多似的!”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只有一个要求!”景文铎看着贺明月,一本正经地说道。
贺明月便问:“什么要求?”
“只需要你的心里装着我就好!”景文铎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贺明月怔了片刻,在景文铎将酒杯倾尽之际,她也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其实贺明月早就发现,她的心里一直有装着景文铎,而且还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位置,只是她一直以为那个装景文铎的人是原主的灵魂,而并非自己。
直到今晚景文铎被扣留在宫中,迟迟不归,贺明月在担心,焦虑,不安之中,猛然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在乎景文铎了,他在什么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心目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地位了?
“吃菜吧!”景文铎没有得到贺明月热烈的回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他执起了筷子,将心思放在了桌上的食物上。
谁知贺明月忽然自己满上一杯酒,并端起来一口闷尽,她擦擦嘴,激动地站起身来。
此时的她,面色桃红,明眸皓齿,温婉动人。
“铎哥哥,如果我说我的心里一直都装着你,你信吗?”贺明月说完就发现两杯酒下肚,不胜酒力的她,脚步竟然有虚浮,她不得不用手支着桌面强势着。
“我信!”景文铎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走到贺明月的面前,直接将她拉入怀中,“若不是相信你还的心里还有我,我又如何能坚持至今!”
贺明月喝得有些大了,她晕晕乎乎地靠在景文铎的胸口,舌头打结地说道:“每次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是一个不容易被感动的人,可是,你让我很感动!”
景文铎轻轻拍了拍贺明月的背,“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一会你精心准备的饭菜该凉了!”
“嗯嗯,喝酒吃菜!”贺明月吸了吸鼻涕附合道。
两人重新坐回了桌前,彼此给彼此夹菜,彼此给彼此倒酒。
贺明月一阵恍惚,她拿着筷子忽然看着景文铎不动了。
景文铎便问:“怎么突然看着我不吃了?”
贺明月这才缓过神来,她放下筷子,用手肘支着桌面,手掌托着下巴,蹙着眉头沉默片刻之后,说道:“我有一种感觉……”
景文铎忙问:“什么感觉?”
“感觉我们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的老朋友!可我们走得近也就近两个月的事情!”贺明月歪着脑袋说道。
景文铎闻声眯起眸子,笑了,他说:“我可不想让你成为我的老朋友,我要你成为我的王妃!”
贺明月听后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怎么了?”景文铎关切地问。
“以前,我从来没有想到要嫁到王府来,因为我感觉这高墙大院就仿如牢笼一般,困住了向往自由的我!可也才短短的两个月,我想法竟然完全改变了,我竟然也想成为卞京第一公子的娘子,也想成为未来的景亲王府的王妃,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物质了?”贺明月有些落寞地说道。
景文铎看在眼里,感动而又心疼,他一把将贺明月的拉入怀中,“怎么嫁给我了就变物质了?不许这样说自己!”
贺明月的吹了一阵从窗外刮来的凉风,酒醒了一些,她将脸贴在景文铎的怀里,又说道:“我并非贬低你的意思!我只觉得,你往后是要袭爵当王爷的,你如此优秀,此生此生又怎么可能只有我这么一个娘子,往后必然还会往府中纳一些良妾回来!到那时候,你就不再单纯属于我一个人,但我也不会像有些女子那般善妒,弄得王府家宅不宁,但我肯定会落寞,孤独的!所以,我的初衷便是,不求这一生大富大贵,只求嫁给一个可以守护终生无二心的良人!可我终究还是对你动了心,没有办法!”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景文铎是那用心不专朝三暮四之人吗?”景文铎明显有些激动,也有些生气。他气贺明月还不了解他,就将他的未来规划得如此不堪。
“你别激动嘛!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有些时候,我们也是身不由己!”贺明月只得反过来安慰景文铎。
“没有身不由己!也没有人能强迫我去做违备意愿的事!我景文铎在此对天发誓,这一生一世,都只会娶贺明月一位娘子,若有二心违备誓言,天打五雷……”
“好了,我相信就是了!别发那么重的誓!”贺明月连忙捂住景文铎的嘴,蹙着眉头,看着窗外一脸担忧的说道。就好像那五雷轰顶的灾难会突然降临似的。
景文铎也不想贺明月被吓到,他便没有坚持再说下去,而是默默地将贺明月扣入怀中。
用完这顿宵夜,景文铎等贺明月乖乖躺好,睡着了,他才不得不离开桂园回梅阁。
景文铎刚出桂园,严七就凑了上来,小声说道:“公子,手下刚刚收到消息,元麟与随从已经乔装混入卞京城,并且,贤小王爷已知元麟曲国太子的身份,他不仅不上报朝廷,居然还约了元麟密谈,手下觉得这两人形迹十分可疑,特来向您汇报!”
“景文臻居然还敢淌这趟混水?真是作死!”景文铎低声说完,迈开步伐。
严七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跟上自家公子的步伐,等待下一步的计划安排。
果然没走几步,景文铎便停下脚步,想了想说道:“我虽不知那元麟来卞京的意图,但隐隐觉得跟明月有关,你必须派人密切关注,一有任何的风吹草地,立即来报!”
“是!”严七随后消失在夜色中。
贺府。
贺云知平日里都喜欢去三姨娘的房中,今日竟然破天荒地来了大夫人的房中,让大夫人心下微微一惊,继而面露喜色,暗暗给秦嬷嬷递了一个眼色过去。
秦嬷嬷立即很有眼力劲地安排丫鬟婆子布置今晚老爷留宿大夫人院里事宜。
“老爷,你要过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呢?我好早点让人准备准备!”大夫人说完,自发地走到贺云知身后,亮起了自己拿手绝活,给贺云知推拿捏骨。
贺云知最是无法抗拒的就是大夫人这一招,只要被她那么一按,他便自然而然地闭上眼睛享受,只觉整个身子骨又酥又麻,无比舒服。
“芸儿啊,你这手艺多久不曾露一手,竟然都不曾生疏,还是按得这么令人身心舒畅啊!”贺云知忍不住赞叹道。
谁知大夫人却忽然停了下来,随后她大力地捏了贺云知一下,故作生气地说道:“老爷也会怕芸儿这手艺生疏了?老爷也不想想,您都多久没有来我院里了天天就知道往三姨娘的院里跑,我纵有十八般武艺,我向谁展示去?”
虽然事实如此,但被大夫人这么直接揭穿,贺云知的脸色还是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两声道:“不是琏哥儿尚年幼,琴儿一一个人照顾我不放心,这才去得频繁了些,夫人莫非要跟一个不到周岁的奶娃娃争风吃醋不成?”
大夫人早料到贺云知会这么说,她立即就板着脸道:“按照惯例,小妾生的孩子,向来都是送到大夫人房里养的,若是三姨娘身单力薄实在照顾不过来,也可以交由我来抚养!我养大了自己的三个孩子,外加一个贺明月,论经验谁也不及我丰富!若老爷真是心疼三姨娘,明儿个就将琏哥儿送我房里吧!”
贺云知顿时目瞪口呆了,心想这女人为何如此厉害,三言两语居然就要将琴儿的孩子夺过来。琏哥儿可是琴儿的命根子,若真将琏哥儿抱过来大夫人屋里养,琴儿还不跟自己拼命?
贺云知顿时一个激灵,话锋一转道:“琏哥儿的事并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暂且不谈,我今夜过来,是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