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骄妃无弹窗 第101章 夜访王府!
孔嬷嬷笑着摇了摇头,“一点小事,不足挂齿!”贺明月却拉着孔嬷嬷很认真地说道:“嬷嬷,现在我们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别遇上的困难,其他人都要站出来给予帮助,谁都不能独善其身!只有我们团结一心,外人才不敢轻易欺负我们,懂吗?”
孔嬷嬷听完贺明月这一席话,眼眶有些湿润,她点点头,“姑娘,我懂了!”
秦嬷嬷被贺明月赶走后,当夜相安无事。
贺明月特意等晚了一些,才穿上了夜行衣出门。
严七亲自护送贺明月前往景亲王府。
两人才翻出墙,严七就小声对贺明月说道:“姑娘,我们被跟踪了!”
“大夫人的人?”贺明月蹙眉。
严七点头,“极有可能是!”
贺明月勾唇冷冷一笑,“我说大夫人今夜怎么如此安静,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
严七小声回应:“姑娘放心,我会派几个人将他们甩掉!”
“好!”贺明月相信严七有这个实力。
严七带着贺明月行了一段路,来到街上了一个岔路口,一条是前往景亲王府的大道,一道是通往别处的小道,两人毫不犹豫地往小道的方向走去。
后面一直默默跟着人,并不知道自己早已暴露目标,见前方两人往小道上走,嘴角划过一抹得意,遂步步紧跟。
只不过,此人跟着行了一段路,就发现有异。
为何前方的两人一直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她一快,前方的两人也快,她慢,前方的两人也慢。
意识到什么,她加快脚力追上前方的两人。
前方的两人听到脚步声追上来,出了本能与她过了招。
这两个武力平平,一路跟踪而来的大夫人很快就将这两人击败,一把扯掉二人的蒙面巾,才发现根本就没有贺明月在其中。
“这丫头如今越发精明了,居然敢跟我耍花招!”大夫人阴阴一笑,眼底透着狠意,自言自语道。
待大夫人气急败坏的走远,贺明月与严七这才从某个暗角处,不慌不忙地走出来。
“想不到大夫人居然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贺明月抱着胳膊,眸色蓄着冷意道。
严七并未开口回应,因为他不觉得有多出奇,大夫人号令贺府那些暗藏的影卫,必然有些实力。
两人从小道折回来,确认大夫人已不在附近,也并不会尾随之后,两人重新来到岔路口,走在前往景亲王府的大道上。
夜已深,寒风清扫落叶,发出沙沙地声响。
贺明月跟着严七仍从景亲王府的后门翻墙而入。
进了王府之后,贺明月让严七去跟他家公子报个信,她来了。
贺明月则径直前往景亲王妃所在的怡香园。
没想到夜如此之深,怡香园里还亮着烛火。
贺明月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只见满院的丫鬟婆子都还在忙碌。
景亲王妃的院里,屋中的物什似乎全部换了新,所以才让丫鬟婆子忙至深夜未歇。
“呀,明月姑娘来了!”率先发现贺明月站在院子里的是孙嬷嬷,她急忙迎了出来,将头顶夜霜的贺明月请进了屋。
“主子,明月姑娘来了!”
景亲王妃正在亲自铺设床铺,听到孙嬷嬷的声音,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看向贺明月这边。
“月儿,这么晚怎么还过来了呢!”说完,景亲王妃示意孙嬷嬷继续帮她铺床,她自己则是来到了贺明月的身边。
“严七都跟我说了,我不放心王妃所以趁着夜深人静了过来瞧瞧王妃!”贺明月也向景亲王妃走了过去。
“这屋子还没收拾了,我们去前厅坐吧!”景亲王妃的手有些冰凉,她拉着贺明月的手,走向前厅。
“芝兰,看茶!”景亲王妃拉着贺明月在前厅新置办的紫檀木椅上坐定,吩咐道。
贺明月不渴,又见芝兰还在忙个不停收拾屋子,忙挥手阻止,“芝兰姐姐不必了,你先忙吧!”
芝兰对贺明月微笑着拂了拂身子,看了王妃一眼,但见王妃没有坚持让她给贺明月倒茶,她也就犹自忙活去了。
坐定后,景亲王妃率先开了口,“月儿,我决定妥协了!”
贺明月蹙眉静静地看着景亲王妃,等待她的下文。
“既然那个头牌非进我们王府为妾不可,那就迎她进门好了!与其让她在外面作妖,不如在我眼皮底下作妖,如此我还好掌控一些!这些话我跟文铎也说过了,他没有再反对!”景亲王妃说完看向贺明月。
贺明月轻轻点头,表示理解景亲王妃的做法。她无非是想让王府这个分东离西的家庭,再重新粘合起来。
“王妃,无论您做任何的决定,月儿都会支持您!”贺明月承诺道。
“我当然知道!”景亲王妃满是欣慰地点点头,又补充道:“月儿你放心,在你过门之前,我一定会将王府清理素静,不会让你有半分的负担!”
贺明月听得心下一阵感动,自古以往婆媳关系难相处,可自己为什么会遇上这么一个好婆婆,她还未过门,景亲王妃便已经为她的将来做好铺垫了。
“谢谢王妃!”贺明月很认真地说道。
景亲王妃瞧着贺明月那一脸严肃地劲,扑哧一笑,说道:“咱俩如今难得见上一面,看把气氛弄得多严肃,来,咱们说些轻松的话题!听闻你昨夜去了百花楼见了那个花魁是吗?快跟我说说,那丫头是何方神圣,居然将我家王爷迷得神魂颠倒!”
贺明月知道王妃是不想气氛太僵,才如此故作轻松,她便跟着笑了,说道:“她哪里神,还不是普通女子一个,只不过,她如今芳华未逝,占了些先机罢了!”
“如此说来,她也就是普通女子一个,我又有何惧的!”景亲王妃自我安慰道。
贺明月跟着点头,“就是就是!王妃那么英明果断之人,无须将一个青楼女子放在眼里!”
“嗯!”景亲王妃抿唇点头,随即又话锋一转道:“景紫妗那丫头偷偷跑出去寻她生母去了,你应知此事吧?”
“嗯,严七都跟我说过了!”贺明月肯定地点头。
“唉,这丫头我本时对她严苛是严苛了些,可她毕竟也不薄,没想到她居然还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添乱,果然不是亲生的,怎么养都养不熟!”景亲王妃叹了口气道。
“王妃快别这样说!是紫妗格格福薄了些!她能有王妃这般不辞辛劳的教导教诲,理应感激才是,倘若她真与王府脱离了身份,她将一无所有,她与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又何两样?相信紫妗格格一定会很快明白这个道理!”贺明月宽慰景亲王妃道。
当初,贺明月之所以未曾答应小茶要帮助景紫妗逃出府,想的就是这层关系。
呆在王府,景紫妗是身份高贵的格格,若脱离了王府,当真寻到了生母又如何,既然老王爷当出只将她这个女儿抱回府,没有将她的生母纳入府中做妾,那就证明老王爷对她的生母并不上心,自然也不会考虑接她生母回王府居住。
母女俩团聚后,也只能过清贫的日子,说不定景紫妗的生母如今还被困青楼,无法脱身也说不定,那景紫妗去找生母,岂不是沾染那污秽之地的浊气?
怎么盘算,贺明月怎么都觉得景紫妗这步棋走得大错特错。
“文铎已经派人去寻她了!她已经入过宗室祠堂的,生是景亲王府的人,死是景亲王府的鬼,容不得她出去胡闹的!”景亲王妃淡淡地说了句。
孙嬷嬷那边铺好床榻之后,还是自发地让人备了些茶点和茶汤过来,供王妃与贺明月促膝长谈所用。
“对了,我听闻你今日被皇后娘娘召入宫,娘娘没有为难你吧?”景亲王妃放了一颗松仁点心入口即化,优雅地品了一口茶汤后,淡淡地问道。
“嗯!确有此事!但皇后娘娘不曾为难我!谢谢王妃的关心!”贺明月并不惊讶景亲王妃知道此事,她也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不慌不忙地答。
“那就好!皇后娘娘近几年凤体欠安,性子不似从前那般温良,喜怒无常!我还担心她会欺负你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呢!”景亲王妃笑道。
“王妃有心了!”贺明月说完,亲自给王妃的杯中添满茶汤。
景亲王妃其实很想从贺明月的口中打听皇后娘娘此次召她入宫为哪般,但她也观察到了贺明月似乎不愿谈及此事,似有难言之隐,她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反正宫中之事,只要她有兴趣打听,费些功夫总能打听得出。
孙嬷嬷二次送上茶汤,脸上是温润的笑意,她轻轻地对桌前的二人说道:“王妃,月姑娘,小王爷来了!”
贺明月与景亲王妃听闻,便同时转过头去,只见一袭修长身影,身着黑色衣袍,顶着幽幽的月光,行走如风的穿过院子,进入厅中。
烛光下,该男子面如冠玉皎白,五官立体深邃,眼神炯然清澈,姿态从容淡定,贺明月看在眼里,竟然不自觉地有种自豪感——如此丰神俊朗的男子,竟然归她所有。
“母妃!”景文铎给景亲王妃施了礼后,视线便快速转到贺明月的身上,说了句,“有些事耽搁来迟了!”
当着王妃的面,景文铎如此认真地解释姗姗来迟的原因,让贺明月的脸颊微微一红。
景亲王妃看在眼里,眉眼眯成一条缝隙,她让孙嬷嬷暗中加了一张紫檀木椅,和一副茶具。
景文铎拉开椅子顺势坐在了贺明月的旁边。
“紫妗那丫头可有下落?”景亲王妃率先问。
“嗯!已经带回府!”景文铎轻浅地说道。
景亲王妃微微一惊,显然是没有想到儿子寻人速度如此之快,“她还好吧?可有情绪?”许是现在自己的关注焦点都在外面的那个未入门的青楼身上,景亲王妃如今对景紫妗的态度不似从前那般冷硬了。
“她的情绪有些波动,但母妃无须担心!无大碍!”景文铎回道。
贺明月听完母子俩的对话,她看了景文铎一眼,得到他的默许,她便对景亲王妃提议道:“要不,我去看看她吧?”
景亲王妃沉默稍许,轻点头,“也好!我现在不便过去,你替我过去安慰安慰她,再好不过了!”
贺明月便立即站起身来说道:“那我现在就去!王妃告辞!”
“嗯去吧!我也累了!”景亲王妃挥了挥手。
景文铎也借此说道:“既然母妃乏了,那儿子也先行离开,明日再来!”
景亲王妃笑了笑没说话,心知儿子怕是急不可耐地要陪月儿一同前往紫妗那丫头那儿了吧!也好,紫妗那丫头性情较为乖张,有文铎陪着,景亲王妃也放心些。
看着两道年轻的背影离开院子,景亲王妃用手揉揉额头,对孙嬷嬷说道:“今日就忙至此吧,让大家都回各院休息吧!”
没过多久,景亲王妃的怡香园的灯全部熄灭。
贺明月与景文铎并肩前行,一开始两人还保持着距离。
但走着走着,贺明月就感觉手掌处来了温度,一低头就见景文铎不知道何时已经握住她的小手。
身后有人提着灯笼,但他们都是景文铎的心腹,对于两人这种亲密的举动,他们表现得极为淡定,平静,甚至视而不见。
以至于贺明月偷偷回头看后面那两位提灯笼的,才发现这两人压根没有抬头。
贺明月也就任由景文铎牵着自己的手,传递着掌心的温度,令一波一波无形的电流,传递过来。
“你是在哪找到你妹的?”贺明月问。
“在离百花楼不远处西巷!当时她正抱头痛哭!”景文铎平静地回答。
“她为何痛哭?难道她娘亲已经……”贺明月蹙眉不解地问。
“不,她还生母还在人世!如今在百花楼专门负责倒夜香!”景文铎依旧语气淡淡地。
“如此说来,她是难以接受生母的近况,且受了莫大的打击,才会抱头痛哭的?”贺明月又问。
谁知景文铎却摇了摇头,“据说不是!她的生母似乎并不待见她,两人见面没说几句话,她就被生母赶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