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骄妃无弹窗 第108章 终于赐婚!
皇后笑着摇头。琼帝本想等皇后解释一番,不想等了许久,也未见皇后有解释的意思,他的心中顿时憋着一团火。
“皇后,你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朕是个昏君,死守着那条祖制,不顾我大琼朝的安危,死活不肯派景文铎出征北塞?”琼帝见这也没有外人,便带着怒气说出了一直憋在心中的话。
皇后含情脉脉地看向琼帝,片刻后,她才低声说道:“陛下是想听臣妾说假话还是真话?”
“真话!”琼帝坏脾气的一挥手臂。
“陛下是臣妾的丈夫,陛下就是臣妾的天,妻子怎么会质疑自己的丈夫呢?但是陛下,我们毕竟不是平凡的夫妻,您是一国之君,而我也是您的皇后,是国母,理应母仪天下!陛下受万民爱戴,那是因为陛下您治国有方,忧天下之忧,百姓们敬重您,爱慕您!如今我大琼国土即将流失,那远在边塞百姓因战乱而导致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倘若这个时候,陛下还不站出来为他们解除困境,这传扬下去,这天下的百姓又如何还能像从前那般爱戴您!”
说到这儿,皇后顿了顿,她悄悄抬眸看了琼帝一眼,见他的表情还算平静,她便继续说道:“祖制毕竟只是祖传下来的制度,陛下您如今才是一国之君,若觉不妥,您理应有权去更改它或完善它们!若陛下因为一条不成文的祖制,失去一个贤才,失一方百姓,臣妾以为,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琼帝一直静静地看向窗外,直到皇后说完这一番话,他的情绪也未有任何的波动。
皇后毕竟是琼帝的结发妻子,凭着她对琼帝多年的了解,未发怒,未排斥,即使未表态,也证明琼帝内心的坚持也已开始松动。
皇后对一旁的安公公使了个眼色。
安公公瞬间参透皇后眼底的意思,他甩了甩拂尘,走到琼帝的身后说道:“陛下,皇后娘娘刚才的一番话,完全为陛下着想,还请陛下三思!”
“都下去,朕一个人静一静!”琼帝对身后的安公公与皇后摆了摆手。
安公公便对皇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皇后点点头,仪态万千地出了议政厅。
“主子,方才太后娘娘差人传话,请您过去坤宁殿一趟!”春儿一等皇后出来,便凑过来小声说道。
皇后回头看了眼慢慢合上的议政厅的大门,收到安公公对她点头示意,让她放心的眼神。
“走吧!”皇后便一挥衣袖,摆正曳地的凤袍,前往坤宁殿。
三日后。
安公公突然驾临贺府。
惹得贺府上下手忙脚忙。
贺明月那会正在院子里荡秋千,就见贺府管家风风火火跑到院子里喊人,“姑娘姑娘,快,快随我去前厅!”
“吴管家,发生什么事了?”贺明月一边配合地跟着吴管家出了院门一边忍不住问。
“陛下身边的总管大太监安公公亲自来咱们府上了,说要宣读圣旨,点名要见你!”吴总管年事已高,这一路急匆匆跑过来,累得人气喘吁吁。
“安公公要宣读什么圣旨还非得我在场啊!”贺明月心中疑惑。
虽然也与赐婚之类的圣旨联系过一块,但很快就被贺明月否决,万一陛下真要赐婚,怎么也应该颁布一条召告天下,废除景贺两家不联姻的祖制再赐婚吧!
所以,当贺明月赶到前厅,跪在父亲与大夫人的身后,与贺明珠、贺明玉跪在一排接圣旨时,她的脑袋还是放空状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礼部侍郎贺云知之女贺明月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景亲王府嫡子景文铎将及冠,正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贺明月待宇闺中,与景文铎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景文铎为妻。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贺明月听完这个文绉绉的圣旨,傻在当场,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赐婚圣旨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当贺云知领着全府上下叩拜之时,贺明月才反应过来,连忙扑倒,跪倒。
“贺明月,还不上前接旨!”安公公合上圣旨对贺明月微笑着说道。
“哦哦!谢主隆恩!”贺明月便在一旁贺明珠那嫉妒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眸光注视下,笑着起身来到安公公的面前,双手接下圣旨。
贺云知也跟着站了起来,并让管家端着一个端着红布的盘子过来。
“安公公一路辛苦,小小心思,不成敬意!”
安公公瞥了眼被红布盖着的木盆,笑着摇头,“贺大人的一番心意,咱家心领了!咱家还要赶回宫向陛下和太后复命,就先告辞了!”
安公公一甩拂尘,令着两个宫人,转身健步如飞离开了贺府。
贺云知这才想起身后的贺明月,他转过身去,脸上是掩不住地喜悦与激动,“月儿,你终于长大了,将要嫁作人妇了!”
“哼!”贺明珠在旁很不服气地冷哼一声,一跺脚率先离开了前厅。
大夫人经过娘家父兄之事,整个人性情大变,她身上的嚣张跋扈不见踪影,剩下的只有低调内敛,凭心而论,陛下赐婚,将贺明月许配给了景文铎,大夫人的心里也嫉妒得要命,可如今的她已无娘家那座靠山,不敢再胡乱造次,父亲说将他们邹家一脉一网打尽的人,极有可能是景文铎一党,可苦于没有证据。
一个行事如此小心谨慎之人,又岂是如今身单力薄的大夫人所能惹得起的。除非她父兄早日脱罪,恢复官职,那么大夫人也才能重拾嚣张。
只见大夫人笑盈盈地走了过去,亲昵地扶着贺明月的手臂,说道:“月儿,恭喜你啊!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你也是我一手拉扯长大,不是亲生胜亲生,如今圣旨已下,你也即将嫁作人妇,我这个当嫡母,心中竟生中几分不舍来!”
贺明月听着大夫人的这一番话,只感觉心中一阵恶寒,若不是贺云知还在场,她肯定会毫不留情地回呛一句,“大夫人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对我凶一点好,我比较适应!”
但有老父亲老泪纵横地看着自己,贺明月不忍心破坏了这难得和谐。
下了圣旨的当日下午,景亲王妃就亲自领着一大队人马来贺府送第一波聘礼了。
望着那一屋子珍希名贵之物,连大夫人都傻眼了。
她自认也是出身将军府,见过不少奇珍异宝,可今日景亲王妃派人送来的聘礼,竟然全都是连大夫人都不曾见过的奇珍异宝。
景亲王妃当着大夫人的面,让吴管家记了数,便熟门熟路地小阁院找贺明月了。
此时贺明月正在院子里与孔嬷嬷他们研究美食呢!
贺明月穿来古代这么久,甚是想念之前吃过的烧饼,她这几天口味清淡了些,就想吃些重口味的东西,便用文房四宝写了一张食材,让孔嬷嬷去备来。
如今贺明月身份地位不同,府上再也没人敢为难于她了,所以孔嬷嬷很快就将贺明月要的食材找齐。
景亲王妃迈进门槛时,他们三人正在院子里忙活。
贺明月负责和面,孔嬷嬷负责剁馅,柳儿负责生火。
景亲王妃一挥手,示意身后的随从不要再跟来,全部退后。
“哟,你们这是在忙什么呢?”景亲王妃一边向他们几人靠近一边忍不住好奇地问。
“王妃,您怎么来了?”贺明月见到景亲王妃有些小激动,笑着说道。
景亲王妃凑近了些,见到贺明月那张糊满面粉的脸颊,忍不住扑哧一笑,“我来看我的宝贝儿媳妇啊!”
“王妃!”贺明月顿时一阵羞涩,脸颊刷地通红,与洁白的面粉相衬,别有一番景致。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好吃的?”景亲王妃一边说一边就开始挽袖子,看样子是想加入其中。
“王妃,使不得,使不得……”孔嬷嬷率先一脸紧张地拦住了景亲王妃,又接着说道:“王妃您身子金贵,这些脏连累活理应交给奴婢们做才是!您就和姑娘进屋里说说体己话,一会饼好了,奴婢再给二位端进去食用即可!”
谁知景亲王妃摇了摇头,“这个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我要学,等改日月儿嫁到王府了,我也好和她一起做着吃!”
孔嬷嬷顿时愣住了。她这把老骨头活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么宠儿媳妇的婆婆,心下忍不住替贺明月开心。
既然王妃这么坚持,孔嬷嬷见贺明月也没有说什么,便不再阻拦,还手把手地教景亲王妃制作烧饼的方法。
景亲王妃在小阁院里呆了一下午,大夫人几次想来探望,都被景亲王妃的护卫给挡了回去。
晚膳很丰富,有家常小菜,有点心,还有烧饼。
景亲王妃自然是在院子里吃了晚膳才回去。
也是走之前,景亲王妃才拉着贺明月到一边,小声说道:“月儿啊,母妃今日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王妃想跟月儿说什么事?”贺明月听到母妃二字脸颊又是一阵通红,她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尴尬,刻意去忽略。
“你和文铎的婚期恐怕最快也要三个月之后才能操办!”景亲王妃便扶着贺明月的双肩,一脸认真地说道。
贺明月羞涩地低下头去,“一切但凭王妃作主,月儿没有意见!月儿不急!”
谁知景亲王妃急了,忙补充道:“月儿不急,我急啊!可是那个老皇帝真是过份,婚都赐了还要派文铎去打仗!难道我大琼帝除了文铎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会领兵打仗的人吗?”
“王妃,您是说,铎哥哥他,他又要出征了?”贺明月之前也听景文铎提过边塞战乱之事,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一次又要派他去。
“是啊!明日一清早就要起程了!所以,我也不能在你这儿久呆了,我还得回去给他收拾收拾行装!”景亲王妃说完,一挥绢帕转身就要走。
谁知贺明月一手拉住了她,“王妃,请等一下!”
“月儿还有什么事?哦哦,你是有话要让我带给文铎是吧?”景亲王妃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笑着说道。
贺明月在腼腆地笑了笑,“不,有些话我想当面跟铎哥哥说!”
“你的意思是说,要随我回王府?”景亲王妃一脸惊喜地问。
贺明月点点头。其实贺明月也知道,就算她不去找景文铎,迟一点天一黑,他也会过来找自己,可明早就要启程了,贺明月不想让景文铎一整晚的来回奔波,她当下便决定干脆跟景亲王妃回府。
贺明月跟贺云知说明了自己的要去景亲王府给景文铎践行的想法,本以为老父亲会死板不开窍,会一口反对,毕竟古代人的思想陈旧,谁知贺云知竟出乎了贺明月的意料,满口同意。
贺明月对贺云知的看清也算是有了一些改观。
跟着景亲王妃出了府,贺明月自然与景亲王妃同乘一辆马车。
正在书房与严卫商议明日即将出征的部署,景文铎见到突然出现在书房门口的贺明月时,两人相视一笑的眼神,已概括万千。
景文铎匆匆交待完,便拉着贺明月的手,一路疾走。
“铎哥哥,你能不能走慢一点!你要带我去哪?”贺明月毕竟是女生,腿短脚短,哪敌得上景文铎大长腿的奔走速度,一路上几乎是被拖着走的,她忍不住小声问。
景文铎只留给贺明月一个背影,一言不发,当他意识到贺明月无法适应自己这种快步的节奏时,他依然不舍放缓步伐,而是将手下意识地揽在贺明月的腰际。
贺明月接下来便发现景文铎竟然揽着她的腰,施展轻功,在王府旁若无人的“飞行”。
两人最终落在了一处僻静的院落。
这个院落虽然人烟稀少,但明显常有人打扫,院里不见一根杂草,一片枯叶,且门窗上,屋内的茶几上,不染一丝灰尘。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贺明月一脸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