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世子妃无弹窗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就在她话音刚落下不久,漩涡以一种难以估量的速度直接波延到了墙壁边,这时,谢靖亦他们已经躲无可躲,还没思考出对策就直接被黄沙卷入其中了,其来势之猛速度之快令人咂舌。谢靖亦和陆刃尝试性地挣扎了一番,全是无用之功。
黄沙猛地直接侵袭到他们的腰身,紧接着黄沙淹到脖子,如同被有剧毒的巨蟒缠住一样。
这黄沙仿佛杀神一样来势汹汹,不给人留一丝活路。
在危险面前,陆刃除了眉头紧皱着之外,并没有露出其他诸如焦虑的表情,他手上不忘紧紧地将谢靖亦的手攥在了手心中,并在黄沙没过头顶之前给了谢靖亦一个安抚性十足的眼神,“别怕,没事儿。”
“嗯!我还没嫁给你呢,不能死。”谢靖亦点头,然后黄沙就以水漫金山之势漫过了他们的头顶,将他们卷入一个未知的境地之中。
闷的难受,出不了气。
这是谢靖亦意识丧失之前最直观的感受,但是她却没有一丝害怕。
因为她始终相信握住她手的这个男人,相信他们还会成亲,会拥有儿孙满堂,会一起携手走遍五湖四海八荒九州。
谢靖亦再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黄沙之中,一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黄沙,与天际相衔接。由远及近,谢靖亦的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荒芜,只隐约可见些许干枯荆棘和一些飞禽的尸体,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没有人!
谢靖亦如同被雷劈一样,她猛地站起身在周围寻找陆刃的身影,没有!没有!都没有!
“陆刃!”谢靖亦大喊,她现在脑海中有无数个想法,陆刃会不会因为保护她受了很严重的伤而失去了意识,所以这才会和自己走散。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谢靖亦会自责死的,她最怕的就是陆刃因为保护自己而受伤,她从小到大拼命的练功不仅是为了澹台的责任,也是为了以后不会拖累她的身边人,她想做的是一个助力而不是一个拖累。
而如今,可能她最害怕的事情要应验了。
“陆刃,你听见了吗?听见了应我一声啊。”
谢靖亦慌神了,她失去了原本的沉稳,不再是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态度,本就因为干燥而缺水的身体有些体力不支,脚下一滑直接跪坐在了地上,溅起尘沙飞扬。
陆刃找水回来恰好就看见这一幕,他因为长期没有进水口舌干涸,因此声音格外沙哑,完全没有了平常的醇厚低沉感,“阿亦,我在这儿。”
谢靖亦听见声音猛地转头,看见陆刃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直接欢喜的咧嘴大笑,眼底还挂着晶莹的泪花,嗓子干涩道:“陆刃,我怕。你来抱抱我好吗?”
陆刃心底是止不住的心疼,他从没见过这么脆弱的谢靖亦,一直以来,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受了多重的伤,她从未示弱过,可这一会儿,就因为自己不见了,因为担心自己,她哭了。
“好!”陆刃此刻才是完完整整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被需要被依恋的感觉,他竭力忍住腿上的疼痛让自己看上去跟平常无异,大步上前来到谢靖亦面前跪下,用力抱住谢靖亦,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背,“别怕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我没走,不会离开你的。”
在陆刃宽厚温暖的怀抱之中,谢靖亦很快就平复了先前委屈难受的情绪,她吸了吸鼻子,道:“好了,我没事儿了,我只是醒来没看见你,有些心慌,我怕你不见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等到谢靖亦情绪平静下来之后,陆刃拿起先前放在手边的水,将费了大力气才得到的干净水凑到谢靖亦嘴边,细声哄着道:“来,喝口水,嘴唇都裂了,声音也不好听了。”
谢靖亦将眼泪憋了回去,不服气的嗔骂道:“说我嘴唇干裂了,嫌弃我声音不好听。你以为你声音好听啊,你现在的状态就像是流落街头的落魄公子,要是元珩看见你这样,准会嘲笑你。我也会嫌弃你,你这样可配不上我,所以,这水你先喝。”
陆刃摇摇头,继续哄道:“你先喝,我不渴。”
不是陆刃要和谢靖亦较真儿比较谁更愿意付出,而是水本来就不多,而且在这个沙地之中水源不好寻找,就这一小瓶水,他光是寻找就找了半天,纯净它更是花费了大量力气。
而且他还可以坚持,没必要喝水。
至于谢靖亦,既然有水,何必她跟着自己受罪,他也不舍得。
谢靖亦何等聪明,自然清楚陆刃的打算,她撇过头威胁道:“陆刃,你要是不喝那我也不喝,咱俩一起熬着,看谁先妥协。”
陆刃真是有些无奈道:“阿亦!”
“你要是舍得让我渴着你就一直别喝,到时候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什么意外你就等着后悔一辈子吧。”
陆刃叹了一口气,谢靖亦这个性子啊,执拗至极。
谢靖亦继续又说:“陆刃,我不是平常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子,你大可不必那么小心谨慎,所以这些水喝了就喝了,大不了咱俩再去找,一起去。”
陆刃被说服了,又将水递到谢靖亦嘴边,“喝吧,咱俩一起喝。”
“好嘞!”谢靖亦笑意盈盈的凑上去就着陆刃的手喝水,“早这样不久好了嘛,非要我说这么多话,浪费我口舌,都快渴死我了。”
陆刃勾唇笑了笑,“别说话了,快喝吧。”
谢靖亦没喝多少,虽然嘴上说着随便喝,但是还是有所顾忌的,陆刃亦是如此,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润润嗓子。
二人相扶着起身,谢靖亦身子的大半重量都压在陆刃身上,因此陆刃的腿伤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他身形不稳的歪了一下,但他很快又定住了身子,继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但眼尖的谢靖亦一下就注意到了陆刃的异常,等她看清伤口只感觉血液往头顶上涌,怒火羞愧自责一下全部涌现出来,嗓音低沉道:“你受伤了?严不严重?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因为保护我?受伤了为什么还要走这么远去找水。”
一连串质问接踵而来,砸的陆刃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