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胎是个照妖镜无弹窗 第一百一十三章:衣锦还乡
漱玉只知道若溪在几年级,并不知道她在哪个班,让门卫打了个电话,幸好一个班级只有两个班,从教导主任口中得知她在二班,报上了自己的身份,说是她的小姨,得到了主任的同意,她才进了学校。现在十二点整,应该刚放学,去食堂吃饭了,漱玉去食堂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问了一个老师,正好是若溪的班主任。
“她被她妈妈接走了。”班主任道。
“什么?”漱玉首先想到的是黄薇,她现在就是她名义上的妈呀,这个女人不会是因为刚看到了她,心里有气,但是又不能把她怎么样,所以就来找了若溪,想从孩子身上出气吧。
班主任看她脸色都变了,问道:“没事吧。”
“老师没事,我先走了。”漱玉急匆匆离开,给店员打了个电话,问上午黄薇来的时候有没有留联系方式,店员说有,一会便把电话号码给她发了过去。
漱玉很庆幸还能找到黄薇的电话号码,很快就拨了过去。
“黄薇,你在哪里?”
“你是谁啊?”黄薇漫不经心的问,她听出了漱玉的声音,但是就装作不知道她是谁。
漱玉越发肯定是她带走了若溪。
“少啰嗦,我是孟漱玉,你在哪里?”
黄薇听她声音挺着急,蹙眉:“你干嘛?”不知道她突然这么着急给自己打电话是怎么回事?
“你把若溪带走了?”
“若溪?”黄薇突然笑了:“你什么意思?你去看若溪了?”所以若溪不在?她以为自己吧她带走了?
“我有事找她,你们在哪里,我去找你们。”
“孟漱玉,我正在和客户吃饭,没时间去接若溪。”黄薇翻了个白眼,她哪有时间去管那个女人的孩子?
漱玉狐疑,真的没有?她好像听到了那边嘈杂的声音,好像还有男人的声音。
那她人呢?
老师说了是被她妈妈接走的。
漱玉顿时灵光一闪,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赶紧又折回学校,找到之前的班主任:“老师,接走祁若溪的人长什么样子啊?”
“大概比你高一点,挺漂亮的一个女士,和你长得有点像呢。”老师说道,若溪入学是祁元辰送过来的,她只知道若溪现在是重组家庭,但是黄薇从来没来过,所以老师也是第一次见若溪所谓的妈妈,并不知道是哪个妈。
“谢谢你啊老师。”狂喜瞬间袭上了心头,漱玉走出教室,给锦玉迫不及待的拨了电话。
“二姐,你是不是回来了?”
锦玉现在确实是和若溪在一起,坐在一家西餐厅里。
“是啊,漱玉我回来了。”她一边给若溪倒果汁,一边微笑着道。
“你们在哪里?”
锦玉报了地址,十分钟之后,漱玉便出现在门口,锦玉正对着门口,头发一丝不苟的用一根古朴的簪子挽起,皮肤白皙水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百褶旗袍,领口处披了一条果色的披肩,正优雅的切着牛排,真像是画中的古典美人,她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站起来,朝她招了招手。
她很瘦,似乎回到了没结婚前的状态。
“二姐,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变这么漂亮啊。”漱玉惊叹道,锦玉身材高挑,是三姐妹中个子最高的,穿着旗袍更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她年轻时就爱打扮,但是现在更有韵味。
“你一点也没变,还是老样子。”姐妹俩都有点激动,想过在相见时,千百种方式,没想到会是对夸这种方式,两人笑着抱在一起。
锦玉已经让服务员加了餐,漱玉吃着锦玉早已经切好的牛排,问道:“二姐,你怎么回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她要不是今天去找若溪,都不知道她回来。
“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心想着等若溪下午上课了,在回家找你们的,怎么样,家里都好吗?”
“都好,都好。”千言万语最后都汇成这句话,应该算是好的吧,大姐虽然得了乳腺癌,但是现在都控制住了,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而孟颂离婚了,锦玉最讨厌的那个女人走了,只是孟萌得了病,但是目前也在控制范围内。
“二姐你这两年还好吗?”虽说平常都通电话,但是他们知道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所以现在面对面,还是问出这样的问题。
“之前不太顺利,现在好多了。”锦玉现在说话也同以前不同了,现在的她雍容大方,气质卓然,那一股优雅劲浑然天成,她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现在做什么,但是她从她身上看到了状态满满,想必是真的很好。那就好,二姐没有吃太多苦。
“来了还走吗?”
“看情况,也可能不走了,会留一段时间。”
“真的?算是衣锦还乡吗?”漱玉挑眉示意她身上定制的旗袍。
锦玉笑着道:“算是吧。”
漱玉调侃:“还真的发财了?”
“发财说不上,但是有点小钱了。”
“太好了,我正好缺钱,先借给我点。”她开玩笑道。
“不是给你二十万了吗?还不够啊?”
漱玉睁大眼睛,吃到嘴里的牛排差点没掉下来:“你,你就是那美容会所的老板?”
“是啊,我不是说了一个月后过来见你吗?我没食言吧。”
“咳咳咳,”漱玉差点没呛到自己。
“怪不得天上掉馅饼会砸到我,原来是你在背后操作啊,亏我一直提心吊胆,就怕资金来路不明。你也给我说明白,不怕我真的拒绝了?”
“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现在放心了?”
“心进到肚子里了。”漱玉拍拍受惊的胸口:“二姐,你怎么做到的,这两年你能开起来自己的美容会所,还有了连锁,好厉害啊。”
“这个啊,说来话长,等我慢慢给你说。”
“行行,也不急在一时,我给妈和大姐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声,不然你一会直接上门,会把他们吓出心脏病,咱妈一激动,该哭了。”
“那你现在打,不是让咱妈一直哭吗?”
“说的也是,那我们一会吃完直接过去?”
“好。”锦玉把意面里面的虾仁挑出来给若溪夹过去。
若溪一直在低着头吃饭,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她好像比以前性格更内向了。
“若溪,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若溪抬起头,这孩子似乎瘦了,一双眼睛显得更大了,怯怯的看着她,点点头:“挺好的。”
“黄薇对你好吗?”
她吧头转过去,继续一点点吃碗里的虾仁,小声道:“我在奶奶家住。”
漱玉看了一下锦玉,她的眼里含着掩饰不住的心疼,大概也看出来孩子的状态还不如以前,似乎更敏感,内向,多疑,防备。
“以后周末跟妈妈在一起住好不好?”锦玉温柔的道。
若溪抬头朝她点点头:“嗯,好。”
锦玉摸摸她的头,感慨道:“好孩子,让你受苦了,妈妈知道补偿不了你,但是会对你好的,别人有父母,妈妈会给你双份的爱。”
“还有,以前对不起。”她以前对孩子的确很没有耐心,只对她有期望,只要她不如别人,就对其打骂,殊不知,她虽然是孩子亲妈,却没有那个资格,因为她从没有对她付出辛苦和努力。
自从离婚后,她才明白,什么都是假的,婚姻,丈夫,金钱其实转念间都不属于自己了,唯有孩子是属于自己的。
现在她有条件了,也只有她了,她会好好对她的,吧以前亏欠她的都补偿回来。
若溪下午还有课,两人吧她送回学校,便去了怀玉的学校,漱玉给怀玉打过电话了,她下午没有课,漱玉便说找她有事,让她出来一趟。
怀玉在学校门口等她。
看到漱玉的车,挥了挥手,漱玉对她道:“上车,坐后面。”
怀玉打开车门,一张灿烂的笑脸仰望着她,软着声音对着自己喊道:“大姐。”
怀玉一愣,继而是狂喜:“锦玉?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怀玉坐进去,锦玉的眼眶立刻红了,双手抱住她的肩膀,又喊了一声:“大姐。”
“好,太好了。”她从头到下看了一圈锦玉,确定她现在的状态很不错,非常欣慰。漱玉真是的,也不告诉她是这样的好事。
“二姐,我不服,你为什么见了大姐都泪汪汪,见了我一点都不激动?”漱玉一边开车一边噘着嘴喊冤。
“那是因为你先给我打了电话,我心里有了准备,你来的路上,我激动的泪也流了,只是你没有机会看到。”
“哼,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啊,我都没看见有泪痕。”
“你看小三连这个都吃醋,我是不是现在抱着她痛哭一声她才满意。”锦玉给大姐告状。
怀玉笑着,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好像又回到了三姐妹拌嘴的日子:“她小,你是姐,要让着她。”
“是大姐,你说的对。”
“你们俩一块欺负我,哼。”漱玉说着,车便驶进了孟母所在的小区。
锦玉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既熟悉又陌生,心情既激动又忐忑。
“要不然给咱妈先打个电话吧。”锦玉道。
“近乡情怯是不是?”怀玉看了她不停搓着的双手,打趣道。
“是啊。”锦玉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要不然我给妈先打个电话。”
“你们要不要这么麻烦?”都到了楼下,还要在打电话报备,多啰嗦啊,漱玉吧车停在楼底。
怀玉已经把手机号拨了出去:“妈,在家呢……嗯,我在楼下呢,和漱玉过来看看你,顺便带了个人给你个惊喜。”
“谁啊,还搞的那么神秘?”
“到了你就知道了,做好准备,小心高兴的热泪盈眶。”
孟母笑骂了她一句,老大也跟着调皮了。
当孟母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锦玉站在门前,惊喜大变样,用手捂住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锦玉上前抱住她:“妈。”
孟母的眼泪不听使唤的哗哗直流,朝她后背拍了一巴掌:“你这死孩子,还知道回来啊。”
“妈,我不走了。”锦玉哭着道,她来之前一直没想好要不要吧工作的重心转移到这边来,现在她确定了,她要呆在家人的身边。
“好,好。”孟母除了好说不出别的来了。
怀玉和漱玉自从有了二胎之后,泪点也越来越低,跟着抹眼泪。
“好了,都哭什么呀?这不是高兴的事吗?搞的跟母女俩走丢二十年似的。”漱玉还算镇定,要扯开孟母和锦玉。
“是,是,今天高兴。”孟母扯着锦玉到客厅里坐下。
“孟萌?这是孟萌?”锦玉走到客厅里,睁大眼睛看着坐在沙发前的地垫上玩耍的孩子。
“他怎么这么瘦了?”而且睁大眼睛看着她,带着一丝腼腆,脸上带着笑埋在沙发靠背里,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死皮死皮的,她都不敢认了。
“他呀这不是生病了吗?”孟母叹了口气,吧孟萌得病的事情说了,锦玉十分吃惊,随口爆粗口,到是和她现在的穿着和气质及其不相符:“苏青这女人真不是东西,虎毒不食子,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
怀玉碰了碰锦玉,示意孟萌就在身边,不要说孩子母亲的坏话,他能听懂,尽管他不喜欢他母亲,但是毕竟是亲母。
锦玉平复了一下情绪,她现在在社会上历练的能在瞬间收敛自己的脾性。
“他现在怎么治疗的?需要钱吗?我那里有。”
孟母重新打量了一下锦玉:“你现在在干什么?过得还不错嘛?”每次打电话的时候,她都不欲多说,只报平安,致使孟母和怀玉他们对她并不了解。
“妈,我现在过得挺好,只是有点惭愧。”她低下头,她的美容会所走上正轨之后,她手头渐渐的宽裕了,只想着拓展业务,早日衣锦还乡,不想让家里人为她操心,所以每次打电话并不多言,却忘了家里也许有事,她却不在,没有为这个家分担一点责任。
更重要的是那时候她是有这个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