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春令无弹窗 第四十九章:不速之客
“畜牲,畜牲……”阿珠满脸痛苦,撕心裂肺的喊道。那青楼女子,没哭几声就昏了过去。
屠夫自身难保,顾不上身边的小妾,不敢再看阿珠怀里七窍流血的人,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不断磕头祷告。
安清冷笑,看了一眼大胡子,大胡子明白,让人提了一桶冷水,直接泼到那小妾身上。
“啊……”
小妾接触到冰凉刺骨的冰水,瞬间睁开眼睛,有几分清醒,看到阿珠怀里的妇人,害怕的缩着身子,看到脚下的血胎儿,吓得连连尖叫。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围了好多人,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说吧!你们二人是怎么杀了阿珠的母亲?”安清冷声质问。
“是他……不管我的事!”
“是她……不管我的事!”
二人一个机灵,相互指责对方,十分默契。
“呵……不愧是渣男渣女啊!真是一对绝配。”王富贵愤愤不平看着二人。
原来,屠夫受了小妾的出的主意,每日以补胎的名义,给阿珠母亲喝汤药,药里加了红花,阿珠前两日就有些腹痛,以为是饿的,便没有在意,可怜她母亲一直瞒着阿珠,怕阿珠担心,没几日阿珠母亲就腹痛流血不止,二人怕事情暴露,本来打算连阿珠一起害死,不料阿珠逃了出来,还来到县衙告状。
阿珠分回去的肉,她母亲也没吃几口,都被屠夫和小妾吃了。
“唉,真是畜牲不如,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真不是东西,男人三妻四妾正常,怎么能对糟糠之妻下狠手啊!”
“就是,听闻这屠夫本就不是个东西,在房事的时候,就喜欢用稀奇古怪的东西折磨女人,是人都受不了。”
“……”
门口的众人开始议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看到二人签字画押,阿珠失声痛哭,眼里是满满的恨意,真的好恨、好恨……
爹这个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她从小是在屠夫和辱骂和毒打中长大的,每日看着屠夫折磨她娘亲,她不止一次的想要杀了屠夫,所以她每日坚持锻炼拳脚,装疯卖傻,希望有一日能神不知鬼不觉杀了屠夫。
只是,终究慢了一步。
二人听着漫天辱骂,心灰意冷,满脸绝望,开始疯疯癫癫大笑。
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安清直接下令二人砍头,很多人都去观看,拍手叫好。
阿珠冷冷看着,没有一丝感情,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屠夫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安清这一出审问,二人招的干脆利落,杀的更是大快人心,一时成为大街小巷的美谈。
“那姑娘跪在大门外,死活不走。”大胡子对安清说。
安清皱眉,想了一下,说:“让她进来吧!”
阿珠进来,直直跪在安清面前,倔强道:“求城主收下我,洗衣做饭我都会,干什么都行。”
娘亲死了,那个家满是痛苦的回忆,何况她祖母和亲戚没人会容下她,只会厌恶痛恨她,她祖母不会放过她的,告了她儿子,那老巫婆恨不得杀了她,她没有地方去了,跟着安清她是真心实意的。
“我不需要人伺候,你走吧!”安清冷漠道。
“我可以不要月钱,我什么都不求,有口吃的就行,求求您了。”阿珠给安清磕头,心里认定了安清。
“你这是何必,快起来!”安清真心不喜欢人动不动就下跪。
“城主,我祖母不会放过我的,我一个女子也没地方去,你收下我,我真的什么都会做。”阿珠哭道。
本来,她想随着娘亲一起去了,可想到她答应过娘亲,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唉,罢了!”安清问阿珠:“你真的什么苦都能吃下?”
阿珠重重点头,从今以后,她这条命就是城主的,第一次安清舍身救她,第二次为她母亲申冤,她这辈子都无法报答。
说她死心眼也好,她就是这么个人。
“既然如此,这个人就交给你了!”安清看着大胡子道。
“给我?什么意思?”大胡子有些懵。
“带着她一起训练,人强了才不会怕人欺负。”安清瞥了一眼大胡子,一副你想什么呢?
大胡子讪讪一笑,他确实有些想多了,低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以后就跟着大胡子,好好学身本领防身,等有能力自保了,再决定去留。”安清把人教给大胡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阿珠咬了咬嘴唇,最终答应,她一定好好学,等有能力了,才有资格站到城主身边。
大胡子有些为难,他哪里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冷不丁放一个女子进去,还不红了眼啊!
不过,看安清没商量的样子,只好妥协。
没过两日,朝廷的赈灾物资到了,大胡子和王富贵把东西都一一发放给百姓。
安清看了,心中的石头落下,这下她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心里想什么来什么,晚些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洛湛身边的护卫,阿木!
“安姑娘,主子请你过去一趟。”人如其名,老实木纳。
“现在?”安清挑了挑眉,看了眼月色。
“是……”
“不去,天黑了,明日吧!”安清不明白洛湛大晚上找她干嘛!
“主子说绑也要把人绑过去。”阿木心里诽谤,心道姑娘你当初爬墙时,怎么不说天黑了。
还有,主子怎么知道安姑娘不愿意过去,竟然让他绑人,脸皮够厚啊!
“你家主子是不是有病!”安清真不知道那厮又唱哪出?
“姑娘说的对,我家主子确实有病,且病的不轻!”阿木想到他主子的病,眼里闪过担忧。
安清无语,只好跟着阿木去见洛湛,大晚上的,动起手来不好收拾,打扰哥哥休息。
“我出去转转,你们先睡!”安清看大胡子和子言都出来了,风轻云淡的说。
大胡子一听,二话没说进屋倒头就睡。
子言看到安清跟着阿木出去,张了张嘴,想说的话终是没说出口,眼中不由闪过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