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他俯首称臣无弹窗 第三百九十五章 不喝了
薛崇眼神晦涩,喉结不由地滑动了下,才安分了点的体温又烫了起来……他平缓了下气息,微微发窘:“头一回激动了点,下次我属猫。”
“头一回?”盛娆轻嗤,“你前世没少犯浑吧?”
头一回他能这么平静?早不知道姓什么了。
薛崇哂笑:“不一样的。”
前世他俩第一次在拂烟阁中,醒后他留了碗避子汤就走了,就是寻欢作乐了一场,此刻想起来万般想给自己一剑。
他那夜比昨夜凶多了,她那个身子啊,要遭多少罪?
薛崇一颗心如被刀剑斩得七零八落,疼到抽搐,他还没缓过劲来就听盛娆忽然提起:“避子汤。”
盛娆语气平静,无喜无悲,就只是在说了个事实,明显是提起前世也想到了拂烟阁那一夜。
薛崇只觉得心口被利刃刺穿了,让他一时半会说不出话,他紧紧地拥住盛娆,力气大到仿佛要将她折断。
盛娆有些不理解他的波澜,理所应当的事,至于吗?要不然他就当和尚,要不然少不了避子汤,难不成他还想要子嗣?
她对这事看得透彻,无论前世还是这辈子,她都没有要子嗣的打算,又想和他胡来,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多喝一碗药而已,并没什么。
“薛崇?”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盛娆觉得她家驸马的心才是海底针,前世不还好好的?
薛崇深深吸了口气,苦笑着松了点力气,嗓音喑哑:“不喝了,伤身子。”
“本宫知道后果,宫中的药比少将军寻来的药靠谱,久了不会致命。”
薛崇当然知道不会致命,可那种药哪有不伤人的?何况用多了还会断绝她当母亲的可能。
他们不要子嗣是一回事,要不了是另一回事,她自己可以无所谓,但他不能。
“药我用过了,不用你喝避子汤。”薛崇轻声道,“你这样自觉让我不是滋味,这些事有我操心,你只要想怎么贪恋风月就够了。”
盛娆一怔,惹她难受的困意都消下去不少,她抬眸注视着薛崇,凤眸里光彩灼人。
薛崇被她看得有些恼,没好气地揉了揉她脑袋:“在你眼中我就那么不靠谱?你许了我无边风月,我就该许你后顾无忧。”
盛娆心里充盈着暖暖的喜悦,却没有表现出多少,她满目调侃,不正经地问:“还有男人用的药?”
薛崇在她鼻尖点了下:“江南沿海的偏方,我让太医瞧过了,放心。”
“本宫有什么不放心的?伤的又不是本宫。”
薛崇轻啧了声,他就知道!能从她这听见句好话就怪了。
他无奈地道:“这下能睡了?你再闹下去咱俩要在江南过中秋了。”
盛娆轻哼,她才不在乎在哪过,只要他在就行了,她一个人过了很多个中秋,忽然就有些期待和他一起过的这个中秋。
心里莫名地就很活泛,想听他说说话,他因着伤寒和满足而微微沙哑的嗓音若雨打在花叶上的呢喃,直勾勾地挠在心尖。
但疲惫的身子吝于再给她清明,前一刻还清晰的精神在下一刻就朦朦胧胧起来,睁睁眼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