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他俯首称臣无弹窗 第四百二十五章 生辰(一)
“是你太心急了。”薛崇闷笑,眼神晦暗起来,媳妇儿都这样了,他再走还是不是个人了?他用力地拥住盛娆,心跳声震得他耳膜发疼,逐渐失控。
“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吧?我比你急多了。”薛崇调笑了声,按捺住不安分的心思,“我去洗洗,免得你待会嫌弃我。”
他奔波了一路,一身风尘汗渍,她不嫌弃就怪了。
盛娆不甚在意地道:“现在说这些晚了吧?本宫的衣裳都脏了。”
“反正待会用不着,脏了就脏了。”薛崇暗含深意。
“……”盛娆简直无语,他还能再呆点?
她不解气地挠了薛崇几下,嫌弃地改被动为主动:“正巧本宫也要沐浴,少将军一起吧。”
薛崇:“……”
他刚刚好像说错了话?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啧!
***
谋逆的案子最终也没有拖上三个月,在十一月中旬,那十二个朝臣于早朝时当众求饶。
不过查了一个月,他们就被所查出来的东西震惊到了,再查下去只会对他们不利,不如提前认罪以求宽容。
十二个人老泪横流,好不凄惨,让盛齐十分厌弃,恨不得当朝斩了他们。
但碍于朝臣们的阻拦,最终其中八人十族皆斩,另外四人只斩三族,行刑之日定于十一月下旬,参与谋逆的反贼一并处斩。
皇榜于当日就贴遍京城,并送往各地,激起风浪无数,连带着庆国新帝登基的风头都盖了过去。
庆国先帝驾崩,新帝段秦于十日前登基,消息传遍天下。
对于段秦世人所知不多,明明其人一直是最有希望登上庆国皇位的,但不知为何存在感甚低。
世人对他的登基并不意外,但也仅此而已,想扯出点什么都无从去扯。
薛崇当然也收到了消息,只不过他现在底气足得很,压根不把段秦放在眼里。
区区段秦也想和他抢媳妇儿?做梦!
但段秦再不配,不妨碍某些人小心眼地在庆国布了一堆暗桩,比插在盛齐那的暗桩还多。
眨眼间已至行刑之日,这一日刑场血流成河,围观的人只看了个开场就惊骇非常,不敢再看下去。
刑场之上除了刽子手和死囚,以及镇守的士兵,再无外人。
盛娆和薛崇亦没有去看,前一夜尽了兴的某人美滋滋地搂着人在青桐轩晒了一日太阳。
而行刑之日过去十日后,成天蜜里调油的某人突然就笑不起来了。
即使十日已过,刑场周围还沁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整个京城都因这场杀戮而沉寂了下去。
就连一向不知亡国恨的风月之地都罕见的萧条起来,不复往日的繁荣,毕竟纨绔们哪个不贪生怕死?
瑞安王府和右丞相府这两座万人之下的府邸都眨眼间就没了,何况是他们,和吃喝玩乐比起来还是小命要紧。
在这等情况下,京中哪都不是消遣的好去处,而盛娆的生辰就在后日,让薛崇犯起了难。
他想带媳妇儿出去玩……
虽然在府中也一样,但人嘛,做不到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越是没地方去,他越是想出去。
薛崇冥思苦想了两天,将孙钱和薛直祸害得见到他就跑,恨不得离府出走,过了这两日再回来。
烦不胜烦的孙钱无助地去求了姜荷,问他们一万遍不如问姜荷一遍!谁能有姜荷懂少夫人?
少爷不是因为自己把姜荷惹着了,不好意思问人家,故意招惹他和薛直,让他俩替他问吧?这也太损了!
姜荷对孙钱的苦楚并不能感同身受,事不关己地高高挂起,被惹烦了才随口扔下句:“随意!”
拘泥于形式实属本末颠倒,什么场面长公主没见过?驸马就是送根草长公主都不在意!
孙钱一言难尽地将话转述给了薛崇,却让薛崇醍醐灌顶,好像是这么个理……
前世她忽悠他,说她的生辰在三月,而他们没能等到她三月的生辰就阴阳相隔了。
这是给她过的第一个生辰,他过于紧张了。
她给他的生辰礼物太过贵重,让他总想还回去,最起码不能弱于她给的。
可哪需要这样计较,生辰嘛,热闹点就好。
***
直到盛娆生辰那日的清早,薛崇才没卖关子:“我叫了赵逸和郡主,一块去碧湖玩?”
盛娆刚刚清醒,声音中浸着水汽:“嗯。”
“要是运气好能看到金光穿洞奇景,人多了才有气氛,你要是不嫌吵,我再叫几个。”
盛娆慵懒地亲了他几下:“少将军除了世子还有朋友?”
“酒肉朋友的话还是有几个的。”
“那也算?”
薛崇尴尬:“多来往不就算了?说的好像你除了郡主还有朋友一样。”
“那是本宫不屑,一群贵女凑一块能有什么好事?”
“勾心斗角?”薛崇失笑,“幸好你不屑,谁斗得过你啊。”
“彼此彼此。”盛娆不走心地恭维了声,轻笑道:“不若从怡清楼叫几个人?”
薛崇脸色一黑:“想得美!起了起了,不跟你玩了。”
盛娆无辜地往他怀中靠了靠,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一动不动地将什么都交给了他。
薛崇乐意至极,同她一起洗漱沐浴,亲手给她梳妆打扮,等两人用完早膳,出了府门,日已上三竿。
两人到碧湖时,赵逸和林婵苏执已经在画舫上等着了,赵逸隔着老远就朝薛崇招起了手,那叫一个激动。
薛崇受了感染,回了他一个轻佻的笑,牵着盛娆上了画舫,姜荷跟在二人身后。
“来这么早?”
“那是。”赵逸得意地哼哼了声,起身和薛崇来了个拥抱,“难为崇哥还记得小弟。”
“得了吧,忘了谁也忘不了你。”薛崇笑骂道。
赵逸“啧啧”有声,松开薛崇朝盛娆一拜:“嫂子好,不知嫂子对崇哥刚刚的话有何见解?”
盛娆莞尔:“兄弟如手足,本宫的确不如世子重要。”
“哎哎哎!”薛崇顿时不干了,“一百个他也没你重要!”
“崇哥你这说的是人话?”赵逸愤愤不平。
薛崇给他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笑眯眯地看向坐在那的苏执和林婵,明知故问地道:“郡主何时来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