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她成了团宠无弹窗 第322章 失忆?
他似乎睡了很久。那片压抑的黑暗萦绕在他的世界…他最初试图找到出口,却一直都没有结果。
一切似乎都在逐渐远去。
思绪一点点混沌,记忆一点点渺远。
好像又回到了那年。
最开始的时候。
窗外是白茫茫的世界,窗内的人在说话。
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说话的人其实是想让他死的…只是很害怕…从心底,涌起来的恐惧…还是有不同的。
至少他现在,并没有害怕和恐惧。
只是觉得…
无趣。
看吧。
说什么会保护好他…最后,还不是让他受伤了?
…都可笑的紧。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承诺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东西,而且没有之一。
“阿稚!阿稚!”
…好像有人很焦急地在喊他。
“阿稚,你怎么样?!阿稚,你醒一醒…醒过来…”
那人的嗓音似乎在发颤。
…是…谁?
…好熟悉的声音…
“阿稚…你不要吓我…阿稚,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帮你…我会帮你的…你会没事的…你绝对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你绝对不会有事的…”
…这人是…在说服他自己么?
他自己都还什么感觉都没有…这个人慌什么?
有什么好慌的?
…像他这样的人…像他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值得被人这般担忧着的?
不应该巴不得他死么?
…对哦…像他这样的人?他是哪样的人?
一阵一阵的钝痛袭来,记忆里的事情却模糊不清…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模糊的记忆片段袭来…却很快,他的脑海再度被一片黑暗所取代。
…什么鬼?
意识陷入最后的昏迷之前,他如是想到。
他这就是所谓的…
…失忆了么?
…
他再度醒来的时候,眼前依旧是昏暗的。
…倒不是眼睛出了问题。
而是…
微弱的月光不知从何处倾洒下来,映照出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这里好像…是个山洞。
微微歪头看向一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侧躺在自己身边的人。
月光幽幽。
青年的容貌算不得有多么的出色…但是落在他眼中…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熟悉感…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哪怕失去了记忆…也依旧镌刻在骨子里…不过他对这个人…似乎不仅仅只有一种熟悉感。
还有一种…
安心的感觉。
待在这个人的身边…他会感觉很安心…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这个念头没由来的,就浮上了他的脑海。
想到这里,他拧起眉心。
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
他垂下眸,有点不耐烦地看着那人握住他手腕的手…身下显然只是铺了几层柔软的布料…身上盖的东西…大抵只是一件外衫…这般简陋的条件…他压根就忍受不了。
忍受不了,那便不必忍受。
“…喂。”
右手的手腕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伤…一阵一阵的发疼,他有点不耐地动了一下被那人握着的手腕,瓮声瓮气地开了口。
他一动,那人便有了动静。
“…阿…稚?”
那人的嗓音似乎有点迟疑,还有点小心…难掩疏离,却偏偏又小心翼翼:“你…你醒了?”
一边说着,那人一边迅速地坐了起来。
“…我饿了。”
心中也知道这人大抵是改变不了自己眼下的睡眠条件的,他倒也不打算为难这人,只是腹部空荡荡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受,他的眉心拧得更紧,嗓音冷冷地开口。
饿了?
“那…”大抵是没有想到阿稚的态度会这么的…平和…对于他想象的场面来说,姜稚这个态度实在是太过于平静了…岑洲一面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另一面又赶紧对着洞外喊了一句:“沐聿。”
“…主子。”
不过短短几秒,听见自家王爷叫唤的沐聿便走了进来:
“您…有事吩咐?”
说话间,他也注意到了醒来的姜稚,当即便再度恭敬地开口:“…小少爷也醒了?”
态度很恭敬。
与墨远截然不同。
…墨远?
…为什么他会想到这个人的名字?还会下意识地拿这个人同眼前的这一个侍卫做比较?
姜稚心里有了一个计较。
“阿稚饿了,你过去把我带上的厨子叫醒,让他们做些阿稚喜欢吃的东西过来。”岑洲暂时还没发现姜稚的不对劲,所以心中还有一点担忧,不过眼下最该解决的还是阿稚说的问题:“不过阿稚受了伤…记得清淡些,大夫说的忌口,也要同他们说清楚,以免忌讳。”
前面的话其实说多了。
他们这位小少爷的口味偏咸偏辣,俗称重口味…偏偏王爷又说要清淡些…两厢矛盾冲突下,这该让那些厨子怎么做?而且眼下这个情况,他们又去从哪里准备这位金贵小少爷喜欢吃的那些名贵食材?
王爷这着实是有些为难人了。
不过这倒也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
心中自有一番计较,沐聿一派恭恭敬敬的态度,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愿和不耐:“是,属下明白。”
一边应下,沐聿一边又出了山洞。
一旁的姜稚若有所思。
…这人既然知道他喜欢吃的东西…那个明显是侍卫打扮的人又唤这人主子,唤他则是小少爷…想来他们都是认识的,而这位…抛开其他的身份不讲,看这人的年纪…那么应该是他兄长之类的。
“阿稚。”
唇瓣抿了抿,岑洲有点迟疑地开口:“…抱歉,我还是…”
姜稚却没打算听他说完。
不管是锦王府的小少爷还是南屿朝堂的姜都督,姜稚的矜贵一向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断然没有什么拐弯抹角的可能,心中疑惑,他便也直接问了出来:
“你是…我的哥哥么?还是你有别的身份?又或者…我们有别的关系?”
这话突然极了。
原本想要放开姜稚手腕的岑洲整个人都怔了怔。
“…阿稚?”
瞳孔缩了缩,岑洲唇瓣一颤,想到了那个令人震惊的可能性:“你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个?是…”
“全部都…记不起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