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嫡妻无弹窗 第六百五十四章 等
也就是说,连宋二老爷也默许甚至是直接参与了宋子熙谋害宋晋泽的行为杜容芷只觉得如坠冰窖,无形中仿佛有张巨大的网子,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
杜容芷默了好一会儿,方转向阮氏,“你这次过来找我,可有其他人知道?”
阮氏一愣,摇着头哽咽道,“妾身出来时倒是碰见了胡姐姐不过您交代过不许叫别人知道妾身也只跟她说是去园子里逛逛。”厽厼
杜容芷微微颔首,“你做得很好日后不管谁问起来,你都只咬定了自己是在园子里”眼见阮氏张嘴欲言,杜容芷冷声道,“你今日不曾来找过我,我亦不曾见过你,至于二少爷给老爷下药之事,咱们更是毫不知情。你可听清楚了?”
阮氏呆呆看着她,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涌出来,“难道难道咱们就任二少爷逍遥法外么?”她哭着问,“再这么下去,他肯定会把老爷害死的”
“他不会的。”杜容芷冷冷打断,“宋子熙做下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也不过就是为了父亲手里的权势。如今父亲瘫痪在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根本犯不着再铤而走险,置父亲于死地。”
阮氏抽泣道,“可,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杜容芷从阮氏手里接过帕子帮她擦了擦眼泪,平静道,“从前父亲身边能用可用的下人全被二少爷或打死或撵出去,现在翠竹苑上下肯定已经全都换成他的人,而我身为儿媳,亦不可能时常过去”她认真看着阮氏,“如今父亲能依靠的,也唯有你了。”
阮氏怔怔望着她,无助哭道,“可,可妾身又能为老爷做些什么”她说着,泪汪汪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希望,“要不然,妾身去求老夫人”&32&22855&20070&32593&32&115&117&121&105&110&103&119&97&110&103&46&110&101&116&32&21434&21437
杜容芷苦笑着摇了摇头,“且不说老夫人年事已高,经不经得起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只说今日连二老爷都对二少爷的所作所为听之任之我实在想不出这府里到底叫他操控到了什么地步。”
“广福广平已被二少爷灭口,广瑞又去了荍州找三老爷现今你无凭无据,又如何能指望老夫人会因为你的一面之词而怀疑自己的亲孙子?”
阮氏泪流满面,“难道,咱们就没有一点办法了”
杜容芷微眯起眸子,“咱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
等三老爷领着人赶回来,亦或是等第二个,将宋子熙的罪行公之于众的契机。
可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现在
杜容芷想了想,吩咐静思,“你且领着姨娘下去梳洗,待梳洗好了马上从小门离开”她一脸严肃地对阮氏道,“记住我方才跟你说的话你什么都不知道,从前怎么过,今后也依然怎么过,外头的一切都跟你没关系。你只要照顾好老爷就好。”
阮氏张了张嘴,最后终是用力擦去脸上的眼泪,郑重地点点头,“妾身记住了。”
等杜容芷赶到时,宋家的男人们已经都到齐了,就连宋老夫人也不顾众人的劝阻,被三夫人小沈氏赵氏等人搀扶着步履蹒跚地赶了过来。
杜容芷连忙上前行礼,焦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宋老夫人颤巍巍拉住她的手,老泪纵横道,“你父亲中了风,这会子动都不能动我方才进去瞧,只是一个劲儿掉泪,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宋老夫人说着只觉心如刀割,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杜容芷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见宋老夫人哭成这样,也禁不住红了眼眶,忙哽声道,“祖母先别着急”又问道,“不知大夫是怎么说的?还能痊愈不能?”
一旁的宋子熙低声道,“何大夫已给父亲施了针他说父亲这回病得太过凶险,即便医好了,怕是行动言语上也不能再跟从前一般”
杜容芷掩泪点头,目光透过帕子暗暗打量,只见宋子熙神情凝重,脸上满是悲伤忧心之色,杜容芷看在眼里,越发觉得手脚冰凉,寒从心起。
宋老夫人在旁听着,不禁涕泪交流,只难过得连话都说不出。忽地两眼瞪圆,一仰头就往后头栽去竟是伤心之下,昏厥了过去。
众人见状顿时魂飞魄散,哭的叫的,掐人中的请大夫的一时之间屋子里乱作一团。
好在宋老夫人终是幽幽转醒过来,众人忙又拿了顺气安神的药丸子服侍她吃了,这才稍缓和些,只垂泪道,“我活了这把岁数,什么样的福没享过?偏如今老都老了,又遇着这样的事儿循哥儿那边至今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老子又瘫在床上”宋老夫人抽泣一声,“我只愿现下登时死了,好歹全随他们去罢了”又禁不住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杜容芷听宋老夫人提及宋子循,也不由越发悲从中来,眼泪走珠儿似的滚下来,一时连劝都忘了。
众人见了少不得也陪着哭了一场,又都纷纷劝解宋老夫人。待好容易劝住了,这才叫了人抬着老太太回景辉苑休息,又有三夫人小沈氏贾氏等人一路开解宽慰不提。
等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人也已经随宋老夫人走了大半,只剩几个老爷少爷,杜容芷二夫人,并正在安慰宋子澈的赵氏还在。
宋子熙见杜容芷脸色苍白,眼睛里噙着泪,整个人呆呆怔怔,说不出的无助可怜,眸中不由飞快闪过一抹轻蔑之色,面上忙温声宽慰道,“大嫂也不要太过担心了何大夫说父亲若能好好将养着,日后叫人扶着下床走动,亦或是说些简单的话,也都是能够的再者他老人家得的毕竟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三叔真能把大哥平安寻回来,父亲的病立时就能好了也未可知”
杜容芷这才从刚才的伤心中回过神来,怔怔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哽声道,“你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