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的自我修养[快穿]无弹窗 53.仰慕(8)
“大概想象得到吧?”沉夜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睫, 拿刀叉切着餐盘里的西兰花玩, 轻声哼着没有调子的歌。
“……是谁留下的痕迹?”左启问,然后又喃喃自语:“算了, 这不重要。”
他:“我原觉得, 既然不能得到你, 就要尽量远离,要祝你幸福……。”
左启又挂起来温和的笑容:“你知道吗,我这次出去写了二十一首歌,灌成了专辑,已经安排好了发行日期, 来是要用来给你表白的。”
沉夜拖长了声音,有点惊讶:“哇,你告白式这么纯情的吗?不过既然这样了,发行也不用中止咯, 毕竟你停止发歌这么多年,洗手当老板, 现在重新回来发专辑,大家肯定会惊讶, 销量应该会不错的。”
左启的十指交叉着放在桌上,垂下视线,“……就只有这些吗?”
沉夜:“那好吧,我会听的。”
左启抿住嘴唇,片刻,像是败给了自己, 叹气,又问:“所以,你为什么……明明在和巫凡交往,却又……?”
沉夜:“你是想知道原因吗?”
左启并不否认。
沉夜于是也叹气,放下刀叉,不再去折磨被切得细碎的蔬菜,双手托腮,懒洋洋地:“昨天安哥是这么的,‘不喜欢的人的话,伤害他也无所谓——我呢,觉得这句话挺有道理的,对不对?归根结底,我的性是腐烂的。因为写温柔或者积极的歌,不代表我是那样的人。到底,就是没能喜欢上而已。”
她的态度如此自然,却绝不是那种人言的所谓恬不知耻的感觉。
那是一种非道德性的坦然,因为她显然清楚什么是社会性的道德;她也不是不遵守道德,甚至可以这句话身就是错的。在这个漂浮在人群上空的灵魂看来,道德是美妙而可贵的,甚至可以叫她落泪,但是道德是不可以用来衡量她的。难以接近内心的神秘主义者,与常识和世俗相违背的危险感觉,这种魅力是没有人可以抗拒的。
左启感觉到自己的手指都在不由自主地抖动。不是因为愤怒或者失望,而是出于……出于恶意的庆幸,由衷的喜悦,还有兴奋。他所试图躲避的真诚爱慕的人啊,他曾打算告白,然后又决心黯然后退,现在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去触碰她、去沾染她、去玷污她。
他竭力抑制声音的颤抖,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温和:“原来,是这样啊……。”
左启:“我送你。”
他站起来,取了衣架上沉夜的外套,主动站到她身后,殷勤地为她穿上。两翼的衣服向中间合拢,他的手臂也像环抱一样围起来。
沉夜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用力踩了他一脚。
左启吃痛,却反而更加用力一把抱住她。
“……别推开我,好不好?既然你没能喜欢上巫凡,那就试试我吧。离开他到我这里来——我自做聪明想要疏远你,结果却输的一败涂地。沉夜,你就当成可怜我也好,给我一个机会吧,可以吗?”
“我是诚挚地仰慕着你的啊,沉夜。”
他在她耳边低语,湿热的气息扑到她的耳垂上。
“就那么喜欢我吗?”她的语气是单纯的好奇,可能是觉得这样被抱着不舒服,想要挣出他的怀抱,却被左启按住了。
“现在先不要回头,好吗。”
沉夜听到他的声线颤抖着,似乎还带上了一点模糊的哭腔,然后是自我解嘲的语气:“……抱歉,真是丢脸,明明这么大的人,还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但我实在太高兴了,沉夜,感觉到自己还有一点点机会,就忍不住高兴得……高兴得,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松开手,退后了两步,擦了擦眼睛才向沉夜伸出手:“可以吗?”
沉夜把手放到他的掌心,然后立刻被握住。男人露出克制的心满意足的笑容,附身轻轻亲吻她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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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看到了。”宗立群拿着移动电话,语气里都是不怀好意,“主唱跟那个左启,手拉手坐进车里,不知道去哪里了。看起来今天晚上是不会回来的。”
电话的那一端只是平淡的回应:“……嗯,这样么。”
这种态度让宗立群一阵火大。他啧了一声,“你是老鳖吗,绿成这样都无所谓?”
“你愿意这么理解,也没什么关系。”巫凡冷淡地回答。
宗立群冷笑:“我还以为你多有种呢,巴巴地把人抢过来。昨天安英雄在她房间过夜了,早上出去扔了一堆用过的套,你倒是很有博爱神。——既然你不管,那就永远不要管了。”完,干脆地挂掉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空荡声音。
巫凡把移动电话收回包里,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
是胆怯的狗,是容易吠叫。软弱的人不敢面对结局,假装无所谓的时候就渐渐真的变得平静。
这样的结果也毫不意外,那不是他可以留住的人——
原就没有被喜欢,能够交往已经应当庆幸——
早就、早就预想过分开的不是吗——
……可是。
为什么胸腔里还是会变得空空荡荡。
酒店的外面是一条宽阔的河流,对面的咖啡馆的招牌是异国的字。城市中心的钟声如飞鸟滑翔过水面。
他想起沉夜的歌,那么温柔。突然毫无缘由地,他明白了她的声音和曲调中那种甜蜜的温柔的来源:她只能有那么美好的温柔的音乐,因为她也许终生都不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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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立群今天的工作是夜间广播的收录,结束工作回到别墅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的半夜。
他打开客厅的灯,谁也不在楼下。桌子上有咖啡干涸的痕迹,是沉夜偏爱的美式。他走到冰箱旁边要拿冰水出来,余光瞥过垃圾桶,发现了白色马克杯的碎片,还有浓重的咖啡的苦涩味道。
他走过去,看到杯子的碎片上沾染了一点凝结的血痕。于是翻了一会儿乱七八糟的医药箱,找出来一张创可贴,走到楼上敲响了沉夜的房门。
“嗯……?”
迷迷糊糊的声音带着鼻音,听起来甜蜜极了。
“门没锁的,自己进来吧。”
宗立群于是推门进去。
房间里拉上了窗帘,昏暗的只能朦胧看见被子鼓起了一团。他走过去,打开了床头灯。
“唔,是你呀宗宗……什么事呀?”她叫人名字,就爱叠音,像撒娇一般,一如既往地令人心动。
“哪只手划伤了,伸出来给我看看。”宗立群。
被子里鼓起的一团中慢慢伸出来一只细白的手,无名指内侧划出来血痕,果然是没有包扎的。
宗立群跪下来,将创口贴缠绕到她的无名指上。一种暗示了婚姻或者爱情的约定的动作,尽管只是一个普通的处理伤口的行为。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慌乱,又强迫自己话:“笨,我就知道你不会包伤口。”
她瓮声瓮气地、懒洋洋黏糊糊地回答:“嗯嗯,真是多亏有你啦宗宗——”
可能是终于清醒了一点,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头发乱糟糟的,慢吞吞地睁开眼睛。因为不适应光线,她的睫毛颤动了好几下,看起来实在惹人怜爱。
可是……
宗立群感觉到了在内心柔软下来的同时,涌上来的是某种近乎暴戾的冲动。
他骤然低下头,毫无预警地压到她的身上,狂热地吮吸她的唇舌,按住她无力的拒绝。
“不拒绝也可以吧?”他的眼睛近距离看起来很明亮。“反正多我一个也不会怎样,那就多我一个吧?”
“……而且,巫凡也什么都没。”他着,嗤笑了一下,“懦弱,那家伙没救了,明明都跟你交往了,结果却成这样。”
他撑起手腕,支在沉夜的脑袋两旁。
“夏沉夜,做|爱舒服吧?”
沉夜好像这才从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里清醒过来,“……唔,舒服的呀……?”
宗立群笑了一下。他的眉眼浓黑锋锐,像最近流行的古惑仔电影里不羁的浪子。
“那我也来让你舒服吧。好不好?”
他三下两下脱掉自己的衣服,强硬地挤进她的被子里,从下往上一下子卷起来她的睡裙,同时上面跟她交换着吻,有力的长腿把她的腿紧紧锁住,像阻断她的退路。
他的手指因为自幼习钢琴,自然是修长的,并且指腹都有茧子,轻易地包裹住她胸前的起伏,揉捏着细腻柔软的雪白,直到掌心的感受像是雏鸟的喙部轻啄,确认她的身体也兴奋起来,才渐渐往下探去。将窄窄的布片拨开,手指摸索到那一粒凸起,怀里的身躯颤抖起来,宗立群闷笑了一下,钻进被子里,埋首到她的胸前吮吸,然后沿着腹向下亲吻。
“啊……完湿了。”
他舔了舔嘴唇,似乎还用力嗅闻了味道,湿热的气流喷出来,又带起一阵颤动。一阵闷笑,然后他扑上去贪婪地舔吃吮吸起来。“嗯……唔,没关系,……唔,让我听见你唱歌呀……,你不是喜欢唱歌的吗,主唱?……”
……
他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沾着亮晶晶的水痕,胡乱地擦了一把,抱着她又笑。“我也可以得到你的吧?可以吧……?”
不等她回答,他的身体就已经不由分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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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得到高台上的人,仰望者试图把她拉进尘埃。
尽管来脏的,只有他们而已。
作者有话要: 有点……有点害怕,咕咕咕抱紧自己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