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穹无弹窗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 私话
第三百七十三章 私话梵溟轩道:「我尽可能抽身来会你们就是。全 本 小 说 网后会有期,请恕小弟要走了。」
三人挥手道别,梵溟轩策马独自前行,隐隐听得铁凝在背后说道:「他见了那位褚姐姐,即使并未忘记咱们,只怕那位褚姐姐也不肯让他马上又回到咱们这里来。」梵溟轩心中一片茫然,脸上隐隐发热。原来铁凝所料不差,他**遗命,确是要他去和褚葆龄早早定下婚事的。
梵溟轩心上泛出一个小姑娘的影子,五年前的往事如在眼前,那时他只有十二岁,褚葆龄比他大一岁,也只是十二岁,比现在的铁凝也还要小些。他们两小无猜,在山上采摘野花,上树捉还未会飞的小鸟,有一次还一同冒险去看有毒的「桃花瘴」,救了一个异国少女,后来才知道那个少女名叫宇文虹霓,是一位著名的少年游侠楚平原的情人。
屡伯承心道:「隔了五年,不知她还认识我吗?她虽是比我长一岁,但那时我己和她一样高了。现在她大约也长成了一位漂亮的姑娘了。嗯,小时候的事情我样样记得,就不知她是不是还记得?」他又想起了小时候曾与猪葆龄玩过「娶新娘」的把戏,脸庞越发烧得红了。
梵溟轩又再想道:「听说褚公公早也有意将龄姐配与我的。只因当时我和她都还年小,未曾提亲。唉,要是当时早把亲事定妥,那就好了。现在要我自去求婚,这却如何开口?不过好在褚公公尚还健在,也许不必我亲自开口,他就会替我作主的。」梵溟轩心里怀着父母双亡的悲痛,又怀着与小时女友相见的甚悦与尴尬,心情十分复杂,一路怅怅惘惘,马不停蹄地赶往褚家。
幸得一路平安无事,但他在忧伤之中,连日赶路,待得马蹄踏进盘龙谷之时,他也早已是形容惟粹,肤色黝黑,临河自照,也不禁有点自惭形秽了。
他外祖父当绿林盟主之时,曾在盘龙谷经营宅第,建造园林,但后来经过了一场大厮杀,烧了三天三夜,当年的园林宅第,十之**已成瓦砾,放眼望去,但见一片蔓草荒烟。
不过这都是上两代的事情了,小时候他听母亲说及,也只是当作一个古老的故事来听,对盘龙谷的沧桑变化,他并没有特殊感触。他只记得母亲曾说,褚公公是在未烧毁的废园一角,重修了一幢房子,他现在就是要找这幢房子。
盘龙谷在**夹峙之下,地形狭长,约十数里。自那次事变之后,听说谷中己没人家,梵溟轩策马进入幽谷,缓缓而行,两面山坡的树木,想是因无人采伐之故,长得十分茂密,郁郁苍苍,蔚然成林。许多不知名字的野花,也开得遍山遍野,触目都是。
梵溟轩走了一会,忽地似听得一边的山坡上似乎有人说话,笑语喧喧。
这是一男一女的声音。梵溟轩在山坡下经过,刚好听得那男的似乎带点着急的口气说道:「喂,喂,你别忙着走呀好不容易才见一面,多聚片刻何妨?」那女的道:「不,不我是偷偷出来的,再不回去,爷爷就要来找我」
梵溟轩暗暗好笑:「敢信是一对少年情侣在这里私会?」蓦地心头一跳,「咦,这女子的声音好熟」心念未已,只听得那男的已在说过:「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这么害怕爷爷?」那郡女的:「你不知道我爷爷最不高兴我和你会面,要是给他碰上,只怕连你也要给他打的。」那男的道:「这么凶呀?奇怪,你爷爷为什么讨厌我?」那女的道:「我怎知道?你、你快放我走吧」
那男的道:「我不害怕。为了你,我就是给他打断了一条腿我也甘心情愿」那女的道:「你不怕我怕若是你当真给打断了一条腿,我不伤心的吗?你也不为我想想」
那男的似乎软了下来,柔声说道:「好,就放你走。但你瞧,那一丛山杜鹃多好看,我给你编一个花环,你等一会儿好不好?」
那女的道:「唉,真是冤家。好,那你就赶快编吧」梵溟轩本来无意偷听人家情侣的私话,但那少女银铃似的声音,却似磁石般把他吸住了。他越听越觉得熟悉,「难道,难道这女子当真便是她?」初秋天气还很炎热,但梵溟轩却似突然间坠下冰窟了。
忽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叫道:「龄儿,龄儿」那女的小声说道:「不好,我爷爷真的来了,我可要跑了」
林子里悉悉索索声响,红裙半隐,罗带轻飘,梵溟轩只是看见一个少女的背影分枝拂叶而去,但只从这个背影,已认出了是褚葆龄了。她的身材是高了许多,但那走路的轻盈体态,则还是以前一样。
这刹那间,梵溟轩也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是想道:「龄姐原来己有了意中人了,有了意中人了」
梵溟轩正在发呆,忽听得那苍老的声音叫道:「咦,你,你不是小承子吗?」原来那个老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正是褚葆龄的祖父褚遂。
梵溟轩连忙下马,见过了礼,说道:「猪公公,我妈要我来投靠你。」褚遂道:「你爹娘呢?为什么你一个人来?」梵溟轩道:「说来话长。这,这――」枯送道:「好,那就回家再说吧。且慢,你见了你的龄姐没有?」梵溟轩迟疑半晌,讷讷说道:「没,没见着。」褚遂皱起眉头,说道:「奇怪,这丫头哪里撤野去了?龄儿,龄儿」
褚葆龄银铃似的声音隔着山坡应道:「爷爷,来啦」她刚是在左边山坡的,如今绕了个弯,从右边的山坡钻出来了。
褚遂道:「龄丫头,你瞧是谁来了?」说话之间,褚葆龄己似旋风一般跑到梵溟轩面前,直上直下的打量了他片刻,忽地啊呀一声叫起来道:「你是小承子」神情倒是十分欢甚,拿着他的双手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