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伐利亚玫瑰无弹窗 正文 第七卷 3、罗马危机
第七卷 3、罗马危机严格的说起来,弗兰茨.约瑟夫此人是个相当无趣的男人。\ 。 b5.c m// 他像个骑士那样彬彬有礼,但是却缺乏诗意,想象力贫乏,非常理智和冷静(大概只有面对茜茜的问题的时候例外);他偏爱军事,热爱狩猎,有强烈的责任感。 茜茜的美貌和纯真令他倾倒,然而他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尚未成熟的姑娘是否适合自己,是否能够适应宫廷生活。 他要得到她,他也确实得到了她。 他成为皇帝的时候还太年轻,这导致他很容易变得骄傲自负,独断专行。 对于茜茜,他更多的是向往她的个性中的活力,简单的说,茜茜就像是弗兰茨的另一面,她更有活力,更无所畏惧,代表着人性中所有的美好面。
弗兰茨通过自我催眠,使得自己在感情上越来越依赖茜茜。
人,其实都是孤独的,我们需要有个伴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们并不具有自信心。
奥地利皇后任性的离家出走之后,皇帝怀着愧疚之心亲自接她回宫,这件事情本身就具有特别意义。 这使得索菲太后更加清晰的意识到,索菲的时代过去了,现在完全是伊丽莎白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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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0年的意大利,一片风声鹤唳。 传闻被奥地利军队俘虏的民族战士加里波第再次出现在意大利境内,迅速召集起了一支上万人的军队。 他的目标直指那不勒斯-西西里王国。
这个王国正是几年前为其王储向玛丽-索菲.德.巴伐利亚公主求婚地国度,它是意大利境内最大和最古老的国家。 人口900万人,号称有10万正式军队,仅在西西里岛就驻扎有2万5千人和60多门大炮。 单从数字上来看,加里波第手中这支临时召集的乌合之众,完全不是对手。
4月底,加里波第率军在西西里岛南部登陆。
那不勒斯的老国王已经去世,新国王便是王储弗朗西斯科。 如今他是那不勒斯的弗兰西斯科二世了。 这个病弱的青年苍白着脸孔躲在那不勒斯的王宫之中,向维也纳和罗马发去了求救地信号。
此时卢德薇卡夫人无比庆幸玛丽没有嫁去那不勒斯。 虽说玛丽不会被称为王后。 但是至少不会面临亡国的危险。
瑞恩斯坦.司穆伯爵自上意大利发回地调查报告称:“臣派遣的押送战俘的人员确实已经到到米兰(附证人证词),但是询问了米兰总督府的接待人员之后,却云:根本没有看见负有运送俘虏的人员求见。 臣不明白,多达二十人的队伍,怎么可能在米兰郊外到总督府这短短路途上突然失踪?臣又亲自带人前往法国、瑞士等国的必经路径上搜寻,皆一无所获。 臣惶恐,臣确实曾经生擒加里波第。 并将其迅速移交米兰总督府。 然,事态变化已经超出臣能理解地范围。 恳请皇后陛下恕罪。 臣不能推辞解送不力之责,臣静候陛下处罚。 ”
弗兰茨看了报告后,问妻子:“你觉得他说的话可信吗?”
伊丽莎白皇后迟疑着,摇摇头。
“你都不相信他,那我也不会相信他的。 ”
“……倒不是说他完全不可信,实际上,他倒是可靠的。 ”
“哎?怎么说?”
“司穆伯爵不会蠢到自己劫走自己抓的俘虏。 他没必要。 他只要说,在战斗中加里波第已经战死了,然后藏匿起真正的加里波第,谁能有办法证明加里波第还活着呢?”
弗兰茨沉吟:“这倒是……但是如果他是可信的,那么米兰便有人要变得不可信了。 ”皇帝叹气:“我很不愿意去想到这一点。 ”
“你是不愿意去怀疑费迪南德吧?”伊丽莎白抚摸丈夫鬓边出现的一丝白发:这么年轻……就有了白发了,皇帝地压力真大啊。
“费迪南德……毕竟是我的亲弟弟啊。 你让我怎么去怀疑他呢?是我任命他成为米兰总督的,怀疑他就是怀疑我自己的判断力出了问题。 ”
“弗兰茨,你不要总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茜茜声调温柔:“你虽然是皇帝,可是你也只是个普通人,你不可能想到每件事情。 出了问题不可怕,只要能够有办法解决,就什么也不用担心。 ”
弗兰茨苦笑不语。
几个月之后,加里波第便再次出现在意大利。
正在外地训练、整顿补充了新兵的军队的瑞恩斯坦.司穆伯爵,焦虑地写信给皇后:“敬爱的皇后陛下:听闻加里波第再次出现在意大利境内,此刻我感到十分愧疚。 毫无疑问加里波第将带给意大利一片动荡。 请陛下恩准我带兵前往那不勒斯。 再次为陛下活捉此人。 您谦卑的仆人:瑞恩斯坦。 ”
伊丽莎白皇后回信道:“司穆伯爵:你有这个心我就很满意了。 现在你的任务是尽快训练出更多帝国的精锐部队。 加里波第的事自然有其他方法解决,这个就不需要你来担心了。 ”
瑞恩斯坦又惊又恐:皇后的话里显得很生疏冷淡的样子。 莫不是不在她身边,便失去了宠信?瑞恩斯坦心中忐忑不安起来。
弗兰茨则感到深深的不安,召集大臣们开会。
“先生们,你们怎么看加里波第出现在那不勒斯的事件?”
“陛下,加里波第不过是个没有受过正统军事训练地草莽人物,陛下不必担心,那不勒斯有10万军队,定然可以稳如磐石。 ”
“你太小看加里波第了。 ”格吕内伯爵叹道:“他能够有今天地名声,绝不容小觑。 ”
弗兰茨蹙眉:“那不勒斯国王已经送来求救信。 看起来,是不敌加里波第了。 ”
“什么?!10万大军也不能消灭了加里波第地区区万人?”军务大臣震惊。
“加里波第擅长各个击破,他先去攻打西西里岛,您知道,西西里岛驻军有限,并且无法快速调动其他部队支援。 ”
“可是,那不勒斯地军队溃败的也太快了点。 ”弗兰茨不悦的抿唇。
“这确实……”首相喟叹:“那不勒斯虽然有庞大的军队和良好的武器装备。 面对敌人却连战斗的勇气也没有。 ”言下之意颇是瞧不起。 也难怪,奥地利刚打了一场不大不小地胜仗。 有足够理由傲视欧洲。
“无法挽救那不勒斯了吗?”
群臣摇头:“陛下,很难。 那不勒斯距离奥地利太遥远,派兵援救太不实际。 ”
“那么,罗马呢?至少要保住罗马吧?”皇帝又道。
“罗马距离那不勒斯太近了,那不勒斯沦陷之后,下一个一定会是罗马,其他小公国根本不会是加里波第的对手。 ”
“驻扎在罗马地法**队和奥地利军队人数太少了。 根本无法负担保护罗马国的职责。 ”
“可是显而易见的,就是现在派遣更多的军队前往罗马,也来不及了。 ”
“如果……派人去跟加里波第谈判呢?”皇帝天真的道。
首相否决了皇帝的提议:“不,不可行,陛下。 加里波第作为一名坚定的民族统一分子,一直高喊着意大利统一地口号,断然不能认可任何媾和。 ”
弗兰茨踌躇不已:“那……各位认为,奥地利应该对此事表明什么态度呢?”
“我认为。 ”沉默片刻之后,还是首相发言了,“陛下应该尽可能采取行动,保护罗马教廷受到的损失减少到最小。 那不勒斯眼见是不可挽救了,也不用花费财力和军队去支援。 ”
皇帝忧心忡忡,烦恼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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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来的红衣主教华伦斯塔焦躁异常的等待着皇后陛下的接见。
“主教大人?”贝莱加尔德夫人诧异主教的惶乱。
“皇后陛下今天心情好吗?”
“陛下心情……一般吧。 似乎有什么事情令她烦恼呢。 ”夫人回答道。
“唉……”华伦斯塔主教叹气不停。
“听说,意大利的局势很是糟糕?”贝莱加尔德夫人小心的问道。
“是啊,很糟糕,非常糟糕。 不,简直可以说,非常危急。”天气仍很凉爽,华伦斯塔主教却不住拭汗。
贝莱加尔德夫人也惊了:“真地那么危险?”
“教皇已经准备前往撒丁岛避难。 ”
“教皇太小心谨慎了。 ”伊丽莎白皇后出来了,“主教大人,教皇不必如此惊慌吧?加里波第再怎么凶悍,也不会对教皇和教廷有什么不利行动的。 至少他还是个教徒。 不是吗?”
“皇后陛下。 ”华伦斯塔主教略微镇定了下:“话是这么说不错,可是谁能保证在战斗当中。 不会有那么一颗子弹射入教宗大人的身体内呢?”
伊丽莎白微侧了头:原来即使是尊贵的教宗大人也怕死啊。 “这倒是……罗马虽然有法国和奥地利的驻军,不过毕竟人数太少,教皇有什么闪失的话,倒真是没必要地牺牲呢。 ”
“我想恳求皇后陛下能够帮助罗马。 ”
“嗯?”伊丽莎白不解:“为什么是求我?我对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啊。 ”
“皇后陛下聪明睿智,乃是千古难得的天才,一定能够帮助罗马教廷度过这次的危机。 ”
“……罗马……太远了,我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啊。 如果加里波第打进罗马……也只能让他打了。 ”
“……”华伦斯塔主教似乎欲言又止,半响方道:“皇后陛下,我听闻一种奇怪的说法,说是加里波第这次乃是得到了神秘的资助,才有钱财购买枪支,招募士兵的。 ”
“我知道他招募了前所未有的1万多士兵。 ”伊丽莎白轻描淡写的道:“我只是觉得,那不勒斯的军队溃败地太离谱了一点。 几乎10万大军,也没有挡住加里波第地1万人。 据说很多那不勒斯的军队都是临阵投降地?”说到这里,还是要赞叹一下人民的愿望很强大,正因为一个统一的意大利是符合人民的希望的,才有那么多起部队阵前倒戈的事情发生。
不过也许是因为在奢靡的国王们的压榨下,普通民众太穷苦了吧。 希望能够出现新的统治者和新的国策的愿望,在指挥着那不勒斯人民和军队的行动。
“……那不勒斯军队的士气非常低落,即使几个拿着木棍的农民穿起红上衣,就能让他们掉头就跑。 ”华伦斯塔主教露出轻蔑的神色。
伊丽莎白冷笑:“指挥这样的军队的将领一定非常沮丧吧。 ”
是过于微薄的军饷还是填不饱士兵们的胃导致了失败,还是真的因为一个统一的意大利的前景鼓舞了意大利人呢?谁也说不清楚。 当然,后世的社会主义教科书上,一定会写是因为人民向往自由民主,才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云云。
反思那不勒斯的溃败,伊丽莎白更加注意起奥地利国内的贫民们的生活水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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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内阁写给罗马教皇的信件,先是安慰了教皇,然后许诺将派遣一支军队前往罗马保护教皇的世俗国的利益以及教宗的人身安全,最后建议在情况危急的情况下,可以考虑前往撒丁岛或者摩纳哥避难。
奥地利皇帝弗兰茨又以私人的名义写信安抚教皇。
奥地利皇后在给匈牙利总督夫人的信中,提及那不勒斯的情况:“我很高兴当时没让你答应那不勒斯王储的求婚。 弗朗西斯科不仅仅在**上是个残疾,他在精神上也完全没有能力治理一个国家,就更不要说率领军队作战了。 我并不是想向你表现我对你有什么恩情,你是我亲爱的妹妹,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就这样,你爱我吗,我亲爱的小玛丽?”伊丽莎白爱这个日益美丽的妹妹,不希望玛丽认为她在居高临下的施恩。 在亲情上,不管是伊丽莎白还是伊莉莎,都保持了同样的态度。
玛丽公主回信,谦恭的表示了对姐姐的先见之明的赞美。 她的丈夫达.泰戈.埃斯特拉齐侯爵则用蔑视的撇嘴表示了对那不勒斯新国王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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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加里波第的军队穿着红外套,人称“红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