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无弹窗 正文 art 258 暴风雨前的宁静
part258暴风雨前的宁静次日,夏亦瑶虽最后一个睡去,却是第一个醒来的,因为失眠,满脑子想的都是昨天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 b五。c0m \\
再看看身旁的另外三个人,不禁哑然,因为除了地火以外,天雷和夜羽的精神状态似乎也没有调节到最好,想必也都跟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有关。
四人并肩走在山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连向来嘴巴闲不住的夜羽今天也沉默了。
龙英山虽然看上去很高,可走起来却异常轻快,四人走走停停,仅用了六个小时的时间就即将到达山顶,抬头望去,山顶那一座宏伟的建筑物依稀可见。
自打上山以后,他们便再没遇到过一个达瓦安人,哪怕是连普通的妖兽,一路上都没碰见一个,这使原本精神极度紧绷的夏亦瑶顿觉有些无力,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沉重的紧张,这一切都太过于平静,让人无端想起暴风雨前的宁静。
到达山顶的大殿前,还未等几人来得及去思考如何打开眼前足有三人多高的大门时,大门却好似有声控感应似的,随着几人站到了门边,伴随着‘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大门由内打开。
四人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谁也没说话,由天雷带头走了进去。
空荡荡的大殿里一眼望去,没有一个人,清冷的显得格**森,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刻静止了,除了四人走路所发出的‘哒哒哒’声,周围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夏亦瑶与夜羽并肩走着,另一侧是天雷,此情此景,这种莫名的压力简直是在对她进行着一种折磨,她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向天雷,他此时的眉头轻蹙,神色不似其他两人般郑重略显紧张,而是显得格外的淡然,眼底流动着一丝微妙的不解与困惑。
观察入微的夏亦瑶看到天雷神色中这些轻微的情绪波动,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她总觉得,天雷自从昨天醒来以后,就好像开始有心事,但是却一直忍着没说,又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上山后也一样,他的神色显得格外凝重,却又不似地火和夜羽般,凝重之中还带着一丝紧张,夏亦瑶隐隐有一种感觉,天雷好像知道什么……
将要走到了大殿尽头的时候,不远处的大门前隐约站着一个人,几人顿时警觉起来,不过看对方似乎并没有打算进攻的架势,几人也不好戒备的太过于明显。
走到近前,那人面上虽没有露出应有的笑容,却也并没有过于僵硬,只见他微微一鞠躬,道,“我们大王派我来迎接你们,几位请随我来。”
说着,那人也不等天雷他们回话,兀自转过身,朝着另一个大殿的尽头走去,几人神色都为之一愣,不知是否该跟这人走,只有天雷在犹豫了短短的两秒之后,便迈出跟了上去。
夏亦瑶与夜羽并肩跟在天雷的身后,时不时的用眼光打量着前面带路的男子,她记得这个人,这人就是那日原本是要杀夜羽,结果反倒害死夜尘的那群达瓦安族高层人员中的其中一个,虽然离那件事情已经有段时间了,可那天的事情,她一直都清楚的记得,始终都不会忘。
可眼下,他却带着他们直奔敌人的核心点,而且是遵从他们敌人的指示,这个魇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几人随着那个领路的人来到一扇镶有形似麒麟的大门前停下了脚步,大门随之缓缓地打开,殿内并不如夏亦瑶想象的那般金碧辉煌,却也不显得单调寒酸,别有一番宏伟壮丽的气势,地上是深红色的不知什么东西构成的晶体,头顶照光的东西就如同天雷家里的那些类似于萤火虫的小生命,铺盖在整个殿内的顶梁。
那侍者站定,再次微微鞠躬,平淡道,“我们大王就在里面恭候各位,请进去吧。”
说罢,他身子一侧,站在了门旁,面无表情的看着四人,这一次,天雷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再次领头走了进去,迎面走来两个像是专门伺候魇王的侍者,端着空盘子微微低着头,走了出去,当排在最后的地火脚跟刚迈进殿内时,身后的大门便随着一声巨响紧紧地合上了。
夏亦瑶不由得蹙了蹙眉,眼下的情况,不禁让她想起了一个不怎么顺耳的词语——瓮中之鳖。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虽然这魇王的行为做法古怪了点,但他们迟早是要碰上的,只是情况稍微诡异了些,不过勉强还在她的心里负荷范围之内。
收回思绪,夏亦瑶抬起头四处打量着这个大殿的构造,定睛细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方才站在门口时视野有限,现在走了进来,才得以看清,这个大殿……简直是出奇的大比起十几亩的大兴花园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放眼望去,满地的艳红色,闪着清冷的红光,她不禁开始好奇,这魇王到底是怎么建成这座宫殿的?
眼睛无意识的四处寻找,只见不远处的大殿中央靠着里面墙壁的位置,有一张方形大床,床的后面是火红色的墙壁,比这地面的颜色还要鲜艳几分,与地面相映成辉,最为令夏亦瑶吃惊的是,那床足有五米大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床这床也未免大的离谱了些。
大床上简单的用一张红色的帷帐遮挡,帷幔上没有过于繁杂的绣花,却也令夏亦瑶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这里的主人,是不是有特别癖好?那么喜欢红色?
偌大的殿堂里,不知自何处刮来一阵轻风,那红色的帷幔犹如一条体态柔软的蛟龙般,随风摆动,透过帷幔,隐约可见那床上有一个人,只是因为床顶没有那些光的打照,看不清楚里面的人,甚至连性别都难以分辨。
几人站在距离那扇大床莫约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殿堂里便仿若隔空传音般飘来一个低沉却略带低哑的中性声音。
“不知几位贵客到来,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