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咖啡半分茶无弹窗 正文 白咖啡(中)————沦落
其实参加完餐会,又走了一路,子律回到饭店时已经快中午了。。b 五、 o推门一进屋就觉得出奇的静,一丁点声音都没有,想到她可能还在睡,他下意识放轻了脚步。把装点心的小盒子摆在客厅餐桌上,新鲜的雏菊还捧在手里,准备进卧室送到床边搏她一笑。
昨晚确实把她累得不轻,睡下时天都蒙蒙亮了。开始时候她很高兴,弄得他兴致极高,全情投入。后来察觉她有些跟不上,状态也不好,让她休息以后才又继续。他忍了些日子,解禁以后总有点控制不住的追求快慰。她的身子骨再怎么休息,应付他也显得比较吃力,子律以前一直都不太满意这方面,可昨晚却觉得完全不一样了。袒露心声之后,两个人就好像融成了一体,要也不再只是身体的满足,总觉的心里缺东西空落落的地方终于填满。到后来,自己也有些发飘,感觉不真实,总有一两秒被这样突然而来的幸福冲昏头脑。
进卧室前,去烧上热水,想到她醒了可能会口渴。刚才路上琢磨,她的体质经过一番累,最好的方式就是在房间里休息,哪都别去,晚上一起在餐厅吃顿像样的晚餐。
在这样陌生的异国小城了解了彼此的心意,终于过起平静舒心的日子,子律以往毛躁烦乱的心情也平息下来,小心推开卧室门,先叫了她一声,等了一下没人应。
床头被一半流泻而下的丝质床帏幔住,只能隐约看出个起伏的影子。窗帘都挂着,只露出一个角,因为没有开过窗,空气里还弥散着星星点点**的味道。
她一侧的被子团着,子律想起昨晚她脸上小动物一样无辜慌乱的表情,心里软软的。准备把花摆在枕边,用露水冰一下她的额头,把她弄醒,。可刚抬手拉开帷幔,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一两秒,花落到凌乱的被褥上。
舒并不在床上。
早晨离开时她缩在被子里的地方,如今空着,只横摆着枕头,显得有些乱。他起身前占了她整整一夜,直到她身体留下温度。可床单已经凉透了,除了她睡过的痕迹,还剩下一小片干涸的红色。伸手过去摸,子律不敢确定是什么,可指尖上沾到,带回一股铁腥的味道和没有干透的血迹。
心往下一沉,一把掀开被子,一小片痕迹下面,还有一大片更骇人的红色,被整个被子挡住了。奔到床一侧,发现她穿过的鞋子还摆在床边,床边的地毯上也留下了零星的血渍,滴了几处就不见了。
脑子里嗡的一下,头晕目眩,子律只觉得心里被什么劈开一样。把床幔扫开,掀掉床上所有的东西,一层层下面,都透着血。他一下子急了眼,把被单枕头扔在一边,冲进卫生间和衣橱里找,什么都没有,奔回床头抓起电话打给前台,按键的手指都在发抖。
接线生的英文很生硬,子律声音也变了,房间门牌竟然说错了两次。挂了电话在房间待不下,往楼下冲,刚到一楼,已经有几个饭店保卫部的人在等他。
“她人呢?”
“房间里的女士和你什么关系?”
对方表面上例行公事,却像押犯人带他到房间里问话。子律本来心头就火烧火燎的着急,根本没法好好配合,见对方一直问,没说两句就压不住起身扑过去,抓起对方的领子红了眼大声的吼:“问什么问!她人呢!她怎么了!”
全然不觉自己喊的都是中文,只顾的手上一个劲的发狠。看到血后,他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愤怒瞬间暴涨,克制不了自己,只担心她受伤了,出意外了。
被饭店的人拉开,不甘心,他继续冲着对方咆哮。
“你们把她怎么了!她人呢!”
“先生,您先冷静一下,请配合我们调查。”
负责人一面安抚,一面等着双年展和使馆的回复。因为事出突然,又是外国人,他不敢草率处理。
等到四方把误会解开,饭店方肯交出医院地址,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
子律也不招人吵架了,冲上去抓住写着字的纸条转身就往门口冲。毕竟是异国他乡,举步维艰。出了饭店的大门他就陷入茫然,哪个方向都是路,却不知道她到底在什么地方。手里的纸条要揉碎了一样仅仅捏着不敢放开,他很害怕,在这样的时候一旦放手,就会永远失去她了。
上车要给司机解释又说不清,还好双年展协调人赶过来上了车,用斯洛伐克语替他报了地址。
“她怎么了?”
对方很谨慎的沉思了一下,只简单回答:“到医院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