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老婆无弹窗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意外真相
“澜姐,你有亲人葬在灵山公墓。\\ 。 、 0 m\”看着郑澜手中那一大束洁白的百合花,何光疑惑的轻声问道。“是。”思绪有些飞远,郑澜捧着花束静静的向着那方熟悉的墓碑走去,妈妈。落落来看你了,过些天,等安熙照忙完了,我们会一家三口来看望你。
“爸。”看着墓碑前的人影,郑澜愣愣的停下步子,却听见何光快速的喊了一声,墓碑前的中年男子转过身子,露出身前一束菊花,和石碑上的熟悉的相片。
“阿光,这位小姐是?”何邵远对着郑澜礼貌的点了点头,随后将迟疑的目光转向一旁的何光。
“爸,这就是郑澜,要不是靠澜姐照顾,我们现在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何光快速的走过来,伸手扶住何邵远,虽然年近四十,可因为在监狱里多年生活,人却苍老的像五十多岁。
“是郑小姐。”何邵远激动的颤抖着身子,感觉的目光看向郑澜,布满皱纹的脸上因激动的情绪而不断的抽*动着,“郑小姐,谢谢你对阿光所做的一切。”
“没什么,您太客气了。”郑澜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诧异的眼神由墓碑上转移到身前激动的何邵远身上,怔怔的打量着他的苍老面容,却是陌生的五官,儿时的记忆里也搜寻不到相关的记忆,他应该不是她家的亲戚。
“澜姐,你怎么了?”察觉到郑澜失神的眼神,何光疑惑的问道。
“何伯父,请问你和这个墓的主人认识吗?”神色肃穆的走上前,郑澜将手里的百合花放到了墓碑前,雪白的颜色配上菊花鲜艳的嫩黄,在阳光下显得是那样的绚烂。
“郑小姐认识杨女士?”何邵远吃惊的一怔,震惊的脸色看向站在墓碑前鞠躬的郑澜,略显苍白的脸色此刻更加的灰白,垂在身侧的手甚至克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似乎努力在压抑着心头那愧疚多年的情绪。
“是,她是我一位非常重要的亲人,多年前死在车祸下。”郑澜慢慢的转过身子,目光犀利的锁住身后的何邵远,他一定知道什么?
“什么?”略显佝偻的身子在何光的搀扶下才没有倒下,何邵远挣扎许久之后,终于抬起目光满怀愧疚的看向郑澜,幽幽的道:“那场车祸里我……我就是肇事司机。”
目光倏地阴冷下来,郑澜垂下的手慢慢的攥成拳头,压抑着翻腾的情绪,冷声质问道:“是你害死我妈的!”
“你妈?”何光猛的一怔,诧异的重复着郑澜口中的两个字,爸爸撞死的竟然是澜姐的妈妈!(何光只知道郑澜这个人的存在,而关于她黑帮的身份和过往都不知道,所以对他而言,杨芳就是郑澜的母亲。)
“杨女士是你的母亲。”恍如晴天霹雳一般,何邵远一瞬间似乎停止了呼吸,惊天一个答案如同一只大手紧紧的扣住他的咽喉,窒息的不能呼吸,“她是你母亲。”
喃喃的低语着,何邵远倏的松开何光的手,扑通一下跪在了郑澜身前,悲怆的嗓音充满了愧疚和悔恨,“郑小姐,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亲。”
“不要说了。”厉声的喊了一句,郑澜别过目光静静的凝望着墓碑上杨芳熟悉的面容,这么多年了,她一直不愿意去查当年的车祸,不愿意再一次的面对杨芳死时的悲惨,可竟然在多年之后,在她发生了灵魂附身的诡异之事之后,竟然让她见到了当年害死杨芳的凶手。
“郑小姐是我们对不起你们母女。”愧疚的低下头,何邵远痛苦的开口,浑浊的眼中有着热泪滚落下来,一瞬间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只余下空洞的躯壳,何邵远喃喃的道:“那次车祸之后,阿光他妈在三个月后就病逝了,阿阳那个孩子为了这个破碎的家入了黑道,也在三年前死了,都是报应啊,家破人亡也都是我罪有应得。”
“不要说了,我不想见你,阿光,你们走吧。”听到他口中一声声地绝望的哀号,郑澜冷漠的转过目光,看向冰冷的墓碑,这里面埋葬着她一生里最亲的家人。
“爸,我们先回去吧,澜姐现在需要静一静。”何光拉起跪在地上的何邵远,愧疚的目光看着郑澜寂寥的身影,澜姐帮了他这么多,可惜爸却是撞死澜姐母亲的凶手。
“郑小姐,我…………”何邵远还要开口,却被郑澜再一次的打断,“不要再说了,我什么也不想听,你们走吧。”
听到身后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郑澜沉默的闭上眼,压抑的泪水在瞬间落满了面容,雪白的百合花在阳光下绽放出最美丽的姿态,刺痛了郑澜酸涩的心扉。
不知道何时,大片的云翳飘了过来,遮挡住阳光,天地在一瞬间阴暗下来,一阵西风吹过,带来一些枯萎的花瓣。
郑澜慢慢的擦去眼中的泪水,抬眼看向阴沉的天空,快要下雨了,她该回去了,否则安熙照会担心的。
慢慢的向着山脚下走去,郑澜回过头,悠远的目光看向远处那渐渐模糊的墓碑,悲痛的心扉再一次的抽痛起来。
“郑小姐。”路口,何邵远再一次的迎了过来,枯败的脸色立有着坚定的神色。
“你怎么还没有走,我不想见你。”郑澜疲惫的转过目光,她没有那么大度,大度到可以平心静气的面对眼前这个撞死她妈妈的凶手。
“郑小姐,既然这么多年后让我再遇见你,这就注定了当年的事情老天在看着,郑小姐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母亲,否则我老婆和儿子就不会相继死去。”
何邵远悲痛的脸色立染上哀伤,报应啊,人在做,天在看,当年他一时昧着良心,可惜得到了什么,不但自己坐了十多年的牢,甚至连累了老婆孩子。
“够了,不要乞求我原谅,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郑澜烦躁的摆摆手,径自的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郑小姐,你不知道我是收了钱才会撞上你母亲的。”终于将闷在心里几十年的秘密说出口了,何邵远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呆滞的眼神默默的凝望着乌黑的天空,报应来了。
“你说什么?”猛的顿下脚步,郑澜倏的转过身,凛冽的眼神肃杀的看向眼前的何邵远,耳畔回荡着他刚刚晴天霹雳的话:“你说你收了别人的钱才会撞向我妈?”
精致的五官狰狞的纠结在一起,一瞬间郑澜宛如从地狱走出来的鬼魅,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似乎可以冻结四周一切的生命。
“郑小姐,是我对不起你。”何邵远惊恐的一愣,低垂下眼神不敢看郑澜的森冷的面容。
“不要和我说这些,我问你是谁要害死我妈的?”郑澜犀利的咆哮着,赤红的眼中迸发出再也压抑不住的愤恨和肃杀的血腥。
“我也不知道。”何邵远愣愣的开口,他真的不知道是谁要让他撞死杨女士的。
“你说清楚一点。”努力的平复着呼吸,郑澜冰冷的双眼里染上了悲痛的愤恨,雇凶杀人。
郑澜眼前恍惚起来,泪水迷蒙下,大片的血色倏的在眼前飘散开来,那尖锐的汽车声,人群的嘈杂声,妈妈临死的那一瞬间痛苦而不舍的眼神,郑澜尖锐的指甲扣进了掌心下,却怎么也压抑不了满腔的愤恨。
“郑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只是一个信封里装了五万块钱,那是我老婆手术费的三分之一,可当时信里面只是要求撞伤,是我,是我害怕,才会将油门当成刹车,才会撞死你母亲的。”
雷声轰鸣下,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倒了下来,风声夹杂着雨声,喧闹的响在耳畔,豆大的雨点在瞬间就打湿了郑澜的衣裳,可惜秋季的寒冷却怎么也唤不回她飘散的意识。
“你为了五万块钱,竟然撞死我母亲。”雨水打湿了发丝,郑澜寒声的质问着跪在雨中的何邵远,攥紧的拳头不断的颤抖着,强忍着一拳挥过去的**。
“不,五万块是定金,事后他许诺还会给十万,让我将老婆的手术费凑齐。”跪直的身子承受不住的跌坐在地上,何邵远痛苦的哀嚎着,泪水顺着雨水从脸上落了下来,却怎么也冲不走他心头重如泰山般的愧疚和悔恨。
“郑小姐,我已经得到报应了。”何邵远凄厉的低喃着,捶打在水泥地上的拳头上流出殷红的血丝,在瞬间又被雨水冲走,“我老婆得的是肾病,可惜没等我收到那笔钱,她就死在病床上,阿阳若不是为了这个家,也不会走上不归路,加入黑帮,死的不明不白,现在连阿光,着唯一的孩子竟然也遗传了他妈妈的病,郑小姐,我罪有应得,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亲,对不起我的家人。”
“不要和我说这些,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郑澜失控的吼叫起来,一把抹去脸上雨水和泪水,对着跪着的何邵远愤怒的咆哮着:“走,趁我还能控制住的时候,给我走,我不想杀人。”
所有的力气和精力在瞬间消失尽了,郑澜拖着疲惫的身子,如游魂一般行走在大雨中,不管是谁,她一定会查出来的,她会让他不得好死,告慰妈妈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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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
屋子外的雨越下越大,水汽迷梦下,现实已经模糊成一片。
“郑澜怎么不回电话?”安熙照不安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下班后,郑澜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信号的状态,在家等了十分钟后,安熙照不放心的驱车赶往终结,可惜郑澜依旧不在。
“安熙照,过来喝杯茶,丫头没事的,她失踪是家常便饭,不过现在拖着肚子里的那个小的,丫头改变了很多,至少不向以前那样,动不动就跌一跤,不用担心了。”
看着安熙照焦虑的面容,凤凰和煦的笑了起来,安熙照爱惨了丫头,她只是迟回来两个小时,安熙照就像天塌了一样,坐立不安。
“丫头委屈谁都不会委屈自己的,你不用担心了。”连一贯淡漠的雨清也看不过去的开口,丫头只不过没回家,如果像以前一样,每次离家出走就是一个多月,安熙照大概活不下去了。
“这么大的雨,她能去哪里?”不像终结伙伴这么的放心,安熙照依旧不安的看着玻璃窗外,雨下的这么大,郑澜应该回家了,不会连手机都不通。
电焰从楼上走了下来,对上安熙照期待的目光,无奈的耸耸肩膀,“终结的联盟器状态正常,可外面的雨声太大,丫头不一定能听见。”
八点,倾盆的雨势微微的有着转小的趋势。
“不行,我要出去找郑澜去,都这么晚了,她没有道理不回来。”安熙照按耐不住的站起身子,拿起一旁的钥匙要往门口走去。
“再等一会吧,丫头说不定就要回来了。”雷辰安抚的拍拍安熙照的肩膀,其实不要说八点,若是在以前,就算是凌晨一两点,丫头也有可能才回来,再说如今七盟和青帮都瓦解了,丫头在外面安全的很。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郑澜呆滞的向着终结走过去,她要让凰帮她调查清楚,她要知道是谁这么残忍阴狠的害死妈妈,她要他血债血偿。
“看,门铃响了。”依靠在门边的风凰朗声一笑,快速的伸过手拉开门,温和的目光在瞬间呆滞住,震惊的看向门口被淋的滴水的郑澜。
“郑澜,发生什么事了?”安熙照惊恐的一愣,失神的目光看着脆弱不堪的郑澜,快速的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冰冷的身子,“什么也不要说,我先抱你去洗澡。”
“安熙照。”涣散的眼神在瞬间凝聚在眼前熟悉的面容上,郑澜回抱住安熙照的身子,泪水再一次的滚落下来,只感觉眼前一阵黑暗的晕眩,赤红的双眼慢慢的闭合上,彻底的陷入一片黑暗下。
“郑澜。”惊恐的唤了一声,安熙照横腰将晕倒在自己怀抱里的郑澜抱了起来,“我先给她洗个澡,一切都等郑澜醒了再说。”
“快上楼去,我去拿药箱,给丫头检查一下。”雨清淡漠的面容里染上担忧,和身前的伙伴对望一眼,快速的跟随着安熙照的身子向楼上跑去。
半小时后。
“还好,胎儿很稳定,丫头也没有发烧。”雨清悬着的心松了下来,对着同样焦虑之极的安熙照安抚的点点头,“没事了,等丫头醒来后,多喂她喝点开水。”
“谢谢。”安熙照温柔的擦拭着郑澜被雨水淋湿的头发,疼惜的目光落在她苍白如纸的面容上,轻声道:“我第一次见她的情绪波动的这么厉害。”
“不用担心,丫头醒来之后就清楚了。”风凰将目光又昏睡在床上的郑澜身上,转移到一旁沉默无语的电焰身上,无声的拍了拍电焰 的肩膀,压低嗓音道:“我们先出去吧,让丫头好好睡一觉。”
沉重的点了点头,电焰默默的退了出来,丫头已经不是他可以关心的人了,她身边有着爱她的男人守护着,而他只能无力的看着她昏厥在自己眼前。
房门轻轻的合上,安熙照疼惜的伸过手抚摸着郑澜的脸庞,低声道:“傻女人,出了事也不知道打电话回来,就这么呆呆的在雨里淋到现在,也不知道你淋了多久的雨,平日里总是比谁都精明,可有时候偏偏那么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痛苦的嘤咛一声,昏睡下的郑澜不安的挥舞着手,苍白的脸上呈现出纠结的痛苦,“郑澜,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安熙照快速的伸过手握住郑澜舞动的双手,挺身躺在了床边,和着被子紧紧的抱住睡得不安稳的郑澜,到底出了什么事?